這鏡面就像也立在鏡中劉文淵身前一般,噴出鮮血都濺落在鏡面上,順着鏡面向下流淌,將鏡中劉文淵映得血紅一片。
而後,鏡中劉文淵緩緩合上雙目,身形倒臥在地。
劉文淵呆呆看着這一幕,突然,鏡中劉文淵忽然消失,而噴濺鮮血也不見痕跡,鏡面又恢復如初,只有鏡外劉文淵靜靜站立那裡呆呆看着鏡中自己。
突然秦博士聲音在劉文淵耳畔響起:“劉先生,您還好吧?”同時一隻手拍在劉文淵肩膀上。
劉文淵嚇了一跳忙回身看去,卻見秦博士正看向自己,面目表情很是怪異。
劉文淵此時思緒還在方纔鏡中影像沒有迴轉回來,整個人反應有些遲鈍,有些結巴回道:“我,我還好。”
秦博士看着劉文淵問道:“劉先生,您從鏡中都看到什麼?”
“哦,沒有什麼,沒看到什麼。對,這鏡子是怎麼回事?你們都從鏡中看到什麼?”
劉文淵思緒混亂之下不想告訴秦博士自己所見,但這番沒有經過熟慮言辭是那般不可信。
秦博士看着鏡子平靜說道:“這鏡子很是怪異,從這鏡中你看不到旁人,只能看到自己。
但鏡中自己卻不是現在自己,他好像是你的一個夢,或者是你內心中最渴望的自己。”
秦博士說到後面,整個人顯得有些迷離,似乎他方纔看到一切讓他有某種沉醉。
秦博士話讓劉文淵起了一絲驚異,暗自咐道:‘不對,不可能,方纔自己所見不可能是夢或是自己最渴望的,那好像是自己結局。’
劉文淵內心中否定着秦博士答案。劉文淵最後看到自己吐血影像,似乎是自己未來結局,可是身穿黑色古代鎧甲自己呢?那又代表着什麼?劉文淵內心中無法確定這真實答案。
秦博士此時對那兩個同來之人問道:“你們兩個從這鏡中都看到什麼?”
那兩人沉默片刻,其中一人說道:“我看到,我看到我曾是古代秦軍一名士卒,我在斬殺敵人一名將領割取他頭顱之後,卻被對方騎兵斬殺。
我,我還看到現在的我,我被砍斷喉嚨導致身死。”
那人述說他從鏡中所見影像,顯得很是驚懼不安,彷彿通過鏡中影像他看到自己真實死亡。
秦博士看向另外一人問道:“那你看到什麼?”
那人慾言又止說道:“我,我……我不知道。”但見他面目表情卻帶着某種興奮。
秦博士沉聲問道:“你到底看到什麼?”
“我,我看到我成爲皇帝。”那人突然冒出一句而後又沉默無聲。
秦博士聽到這話不由笑出來道:“皇帝?你看到你成爲皇帝?”
秦博士轉頭看向劉文淵問道:“劉先生,您看到什麼?”
劉文淵看向鏡面中自己,眼前彷彿又出現方纔畫面。
劉文淵淡淡說道:“我看到我自己的死亡。”
“哦?您看到自己死亡?那真是很奇怪的鏡子。‘天地玄門’,這到底是門還是鏡子?”秦博士喃喃自語,擡起頭看向那四個紅色大字,一時間又有些迷離。
秦博士忽然問道:“‘天地玄門’,劉先生,您覺得這是門還是鏡子?”
“我也不知,但這怎麼來看都不似一道門戶,反倒像一面鏡子。”
劉文淵說着伸出手按在鏡面上,手中觸覺告訴劉文淵,那裡堅硬平滑不似是一道門戶。
秦博士沉聲問道:“劉先生,您說,我們方纔是從哪裡出來?”
秦博士話讓劉文淵一愣。他們方纔從何處出來劉文淵倒還真的忽略。
劉文淵自那火海中進入看似存在其實虛無牆壁當中,突然來到這宛如傳說中的仙界,一時間被這裡景物震撼。
整個人注意力都放在,這宛如懸浮在空中的神仙之地,他們從何處而出反倒沒有注意。
如今秦博士問及這才猛然醒悟,忙左右看去腦海中回憶自己方纔所走路線。片刻後目光迴轉看向‘天地玄門’。
劉文淵不確定問道:“莫非,我們是從這‘天地玄門’中出來?”
“對,我們就是從這‘天地玄門’中走出來的。但我回身觸摸,那裡已經沒有方纔進出通路。
而且這‘天地玄門’宛如一面鏡子,但從中我們只能看到自己。
我在其中看到我內心中隱藏最深夢想,而劉先生你們卻看到你們死亡結局。
看來這‘天地玄門’可以對應每一個不同的人,給予他們一個不同景象。這‘天地玄門’好像可以看透每個人的內心,可以挖掘出人的內心隱藏最深渴望,從而給他展現。
劉先生,我不知道你們爲何會看到你們死亡,但我想,或許是你們內心中沒有過於渴望存在,因此‘天地玄門’將你們過去和未來展現給你們。
因爲大多數人內心中都渴望知道自己前世,也渴望通曉自己未來。
雖然這鏡子很神奇,但它既然被取名叫‘天地玄門’,那一定是一道門戶,只是我們如何打開呢?”秦博士說到這裡環目四顧,對周圍景象掃視一遍。
秦博士看到劉文淵方纔舉動問道:“劉先生,您方纔行走一圈,想來這裡是封閉的吧?”
“對,這裡是封閉空間。周圍看似無限,其實距離不算太遠就有一圈牆壁將這裡圍成一個圓形。在石壁上我沒有找到門戶。”劉文淵將自己方纔發現講述出來。
秦博士看向劉文淵問道:“我想也是。這裡是一個結界,任何法術異能都不能在這裡應用。我想火法術劉先生一定也無法運用吧?”
劉文淵回答很乾脆。“對。”
“那看來此處根本不是用法術就可以打開門戶。
並且就我看這個空間,雖然很是神奇,但顯然不是神墓當中神仙遺體存放之處,我們一定還沒有到達真正墓葬之中。
我想,這‘天地玄門’纔是最後通往神仙墓葬的大門,可是這大門要如何開啓呢?莫非和我們內心有關?
可是,它只是將我們內心中的渴望,化爲影像展示給我們自己看,那又如何能夠打開這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