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天氣頗寒,衆人也穿的厚實,進入冷庫也不感覺有多寒冷。法醫拉開放置兩名法醫屍體的櫃子退到了一旁。
劉文淵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兩具屍體尤其是致命的創口。此時兩具屍體都經過解剖和清洗,創口看起來沒有那麼恐怖可怕,反倒是紋理脈絡都看得很是清晰。
劉文淵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又用手比量了一下插喉挖心的部位和姿勢。點點頭後對邢晨和副局長說道:“我大致清楚了,走吧看看現場去。”
那法醫將屍體歸位後鎖上門,帶幾個人來到兇案現場。現場的大部分事物已經被清理,在屍體的位置用白色的顏料畫出了屍體當時的姿態,被鮮血噴到的簾布此時還掛在原處,只是已被拉到了一旁。
劉文淵環視現場迴轉身對邢晨做了個眼色,讓邢晨將這法醫請出去。邢晨會意,對法醫說:“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諮詢你一下,我們外面談好嗎。”當即拉着法醫走出了房間。
見法醫已看不到房中的情況後,劉文淵從揹包中取出一柱香,用符紙在香頭一抹將香點燃。那香燃燒後一支細細的煙柱飄向了屋頂。劉文淵看着這煙柱到有些奇怪,又將香放到屋中不同地方,但煙柱仍舊筆直不散。劉文淵伸手掐滅香火放回袋中,又取出一張符紙拿在手中,手腕輕抖符紙燃燒起來,橘黃色的光芒將劉文淵的身影映到牆壁上。劉文淵在屋中快速的兜了個圈子,燃燒符紙的火焰顏色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這下劉文淵更覺得奇怪,伸手取出一面八卦鏡來,四下裡照了一遍,仍然是毫無動靜。副局長就靜靜的站在旁邊看着劉文淵在搞這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劉文淵放回八卦鏡掏出一張符籙捲成很細的一根,四下裡看了看,縱身躍起,將符紙塞入無影燈上支架空隙當中。劉文淵這一跳到是着實把副局長看得吃驚非常,怎麼也沒想到,劉文淵這麼大的年歲竟然還能跳的如此之高,竟然還能滯空一段時間,這實在是副局長前所未見。
副局長目測無影燈上被劉文淵放入符咒地方在看向劉文淵,問道:“老劉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劉文淵呵呵一笑道:“平日裡鍛鍊的結果。”
“那你平日裡怎麼鍛鍊的?”副局長實在不相信還有什麼鍛鍊方法讓如此年歲的人身體狀況堪比年輕人。
劉文淵回道:“跑跑步,跳跳遠什麼的。好了這裡我已經看完了,走吧,這裡沒有什麼我需要的了。”
當下兩人離開現場,出了門遠遠的看到邢晨還在和那法醫一本正經的說着什麼。見到他兩個出來,邢晨才結束了對話快步而至。
邢晨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劉文淵見法醫正走回值班室於是說道:“回去說回去說。”
三人從法醫部出來,劉文淵見四下裡在無他人,就說道:“如果是用手殺人我看那是肯定的了,但我奇怪的是如果是人的話,平常人恐怕是沒有這番本事的,但如果是象我這樣修法練道者那到或許可能。
再一點令我非常驚奇的是,一般突然枉死之人其魂靈必然逗留在死亡的地方,但是這兩個橫死的法醫的魂魄我卻無法感應得到,這就非常奇怪了。”劉文淵最後說出的話讓邢晨和副局長聽的不知所謂。
邢晨問道:“劉師傅,對不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剛纔說的意思,我沒有聽明白。”
“哦,怪我怪我。先說用手殺人之事吧,這在平常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們修法練道之人經過修煉後卻是有這個本領。我們一般分爲內修外修兩個方向,內修就是通過各種不同的方法強身健體,讓自身達到或超過人體的極限;外修,就是指各種法術技能。
根據你所說的線索證據表明那具屍體活了,而且是那具屍體殺人,我想可能有兩個解釋,其一是此人真的活了,你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可能遇到什麼危險閉氣假死,外表看似燒焦,這或許是運用法術製造的某種僞裝,等到安全的情況下在活轉過來,但是我不明白她爲何殺人還要取人心臟,這種法術是我從所未聞;
其二是,此焦屍仍是屍體只不過是有人通過法術操縱她殺人。再就是我在現場沒有發現那兩名死者的魂魄,一般來說人死魂出,如果人是因爲正常死亡的話是會馬上進入陰間,但若是枉死的話就一時半會不會到陰間。
根據古老說法,陰魂有陰差管理,雖我未曾見過陰差,但我相信此種說法,如此按理推想,人突死陰間沒有預料到,因此在七日內他的魂魄會在陽間逗留,在這段期間他們的魂魄往往是會逗留在其死亡之地,我想這應是是枉死的怨念造成的,七日後陰差自會發現他們已經死亡從而帶走他們。
但我剛纔在案發現場用了引魂香、靈氣符、照妖鏡都沒能發現他們魂魄的痕跡,這就很奇怪了,莫非他們魂魄讓陰間給帶走了?但這陰間是如何能預知他們突然死亡呢?如果他們魂魄還在陽間的話我那引魂香總會發現蛛絲馬跡,就算他們魂魄去了其他地方,引魂香還是能夠有所發覺的。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劉文淵一番解釋讓副局長和邢晨聽得目瞪口呆。雖然劉文淵說得頭頭是道,但他們還是無法明白劉文淵這一套說詞。
副局長於是好奇問道:“那你在現場放的東西有什麼用嗎?”
劉文淵解釋道:“那是靈氣符,如果有什麼靈體也就是魂魄在那裡出現我身上的鈴鐺就會響起,那時我看看是否是這兩個橫死的法醫魂魄。”
這番天方夜譚似的講解讓邢晨感覺自己好似突然來到了另一個從所未遇的世界一般,但劉文淵的說法他還是聽明白些,也因此有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