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蕾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車屁股,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站了一會兒,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準備跟陸非白打個電話預約一下去民政局時間。
電話撥通之後,響了幾聲,才被人接了起來。
但是個女人,邢蕾愣了一下,隨後才記起這個聲音是陸非白的女秘書楊璐。
電話那邊有人說話,邢蕾以爲陸非白是在談生意,剛準備掛掉,就聽楊璐道:“陸先生正在做術後檢查,邢小姐,您有急事的話,可以先跟我說。我會幫您轉達。”
“術後檢查?!”邢蕾驚的差點咬到自己舌頭,趕忙問道:“他怎麼了?做手術了?在哪家醫院啊?”#_#
楊璐在那頭頓了幾秒,似乎低笑了聲,邢蕾也沒聽清,就聽她道:“您別急,不過是點小意外,在市一醫院。”
“行,我馬上到。”掛了電話,邢蕾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開車的司機見她這幅樣子,目的地又是醫院,以爲她遇上了什麼急事,好心的帶她串了條小路。
前幾天陸非白還生龍活虎的拿着她開涮,突然就躺在醫院做手術了,楊璐又說的含糊不清,邢蕾整顆心都亂成了一團麻。
一路緊趕慢趕到了醫院,剛下了車,就見楊璐在院門口等着,臉上神情自然,看起來確實是沒什麼大事,邢蕾心裡才暗暗鬆了幾分,緊了緊衣領,她迎了上去,皺眉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非白和邢蕾的關係,楊璐是清楚的,所以也沒打算瞞着,道:“昨天弄了輛戰斧,陸先生心血來潮騎了下,摔了腿。不過是個小手術,沒什麼大礙。”
“戰斧?”邢蕾沒大明白。
楊璐解釋道:“是摩托車。”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周先生送的。”
“周睿揚?”邢蕾不免皺了皺眉:“他不是在瑞士度假嗎?”
這次輪到楊璐有些驚訝了,問道:“周先生他前天就回國了。您不知道嗎?”
邢蕾有點愣住,半響才幹巴巴的應了一聲,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陸非白還有周睿揚,從小就在一起長大,關係好的如同鐵三角。
尤其是周睿揚和她,那跟親兄妹差不多,只是這段時間她和陸非白的事情發生後,她心亂的不行,反倒一直沒跟他聯繫。
想了想,她問:“摩托車是他送的,陸非白又摔成這樣,他今天就沒過來瞧瞧嗎?”
楊璐搖搖頭,邢蕾也不驚訝,反倒鬆了口氣:“算了,不來也好,他就是個禍頭子。”
楊璐點點頭,表示認同。
倆人到病房的時候陸非白是醒着的,正拿着一份國際財經報看的認真,右邊臉頰上有些擦傷,但好在並不嚴重。
看到邢蕾,他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只擡了擡眼,又將視線落回到手中的報紙上,道:“一點小事兒罷了,你怎麼來了?”
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樣子着實讓人惱火,邢蕾努力深吸了幾口氣,才強迫自己壓下了將手上的包丟過去的衝動,咬牙道:“我就是好奇,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一大把年紀學人家十六七歲青少年飆車,後半年我就指望您這出笑了。”
陸非白拿着報紙的手緩緩放下,看了一眼楊璐,後者被他看的有點心虛,咳了一聲,避開他的視線,乾笑道:“我去一下劉醫生那拿病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