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晚去我家吧。”趙麗靠在周揚的肩膀上柔聲說道,“我給小楷另外買了套房子。”
周揚一隻手把着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撫摸着趙麗的秀髮,說:“去我們的新家。”
“新家?”趙麗沒反應過來,忽然想到一個地方,驚喜地說:“山上的別墅弄好啦?”
周揚:“嗯。”
趙麗高興地在周揚臉上親了一口,歡喜地說:“太好啦!哥,辛苦你了!”周揚給她說過要親自裝修別墅,想到自己親愛的男人親自動手做那些粗活,趙麗是又激動,又是心疼,抓住周揚的手放在嘴邊不住地親吻。
周揚做事隨心,從外面回來這麼長時間了,興趣來了,就去別墅轉一圈,佈置一下;事後覺得不滿意,就拆了重做。來來去去的,昨天才弄完,自己看了還算滿意,今天就帶着趙麗去享受一下。
修建藥廠的時候,李濤順便修了一條八米寬的柏油路通往山頂。這條路是藥廠的專用道路,路上沒什麼車輛,周揚和趙麗很快就到了山頂。趙麗驚訝地發現,點翠山上石塔所在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平整的小廣場,廣場的對面是一片樹林,樹林深處隱約可見一座白色的小樓。
“我記得這裡以前沒有這片樹林,光禿禿的,這是什麼時候弄的呢?”趙麗好奇地問周揚,周揚微笑着說:“喜歡嗎?”
“哥,是你弄的?好漂亮!我好喜歡!”趙麗在周揚面前永遠是個小姑娘,不是她有意做作,而是在周揚身邊,趙麗很放鬆,很開心;她不需要扮演什麼角色,她只做自己就行-------被揚子哥寵愛的小女人。
周揚開着車朝樹林駛去, 一條筆直的柏油路貫穿了樹林;穿過樹林,趙麗“呀!”的叫了一聲:“太美了!”石板路在這繞了一個圈,路兩邊種着低矮的柏樹,;中間是個花園,錯落有致地栽着各種花卉;花園中間是個噴泉,正噴着水柱,透過瀰漫的水霧,一座白色的建築矗立在眼前。綠的樹,七彩的花,白色的樓,耳邊是啾啾的鳥鳴,身處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捷豹在樓前停下,兩人下了車,趙麗挽着周揚的胳膊走向大門。紫紅色的大門有四米高,三米寬,看上去很厚實,散發着出淡淡的香味。趙麗興奮地跑上前去,就要推門,周揚拉住了她,取出一個用白玉串成的手環戴在她的手腕上,然後示意她去開門。白玉手環看着很不起眼,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上面有一些奇怪的花紋隱現。趙麗的手剛觸到門,還沒用力,大門便應手而開。
兩人走進屋子,大門在身後自動關閉。“啊!”看到屋裡的裝飾,趙麗忍不住叫了出來。紫色!滿眼的紫色!華麗的紫!地板,門窗,樓梯,全都是紫色的,在白色大理石牆壁的映襯下,顯得奢華而高貴。鼻中聞到淡淡的和大門一樣的香味,趙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揚問道“哥,這是檀香嗎?”
周揚微笑點頭。
趙麗激動地問:“那這些紫色的木頭都是... ...”
周揚:“檀木。”
趙麗脫了鞋,開心地在大廳裡走着,推開一扇扇門,撫摸着紫檀木的傢俱,當看到設施完備的廚房時,趙麗的眼睛溼潤了,這是家!這是我和揚子哥的家!趙麗強忍着淚水撲進周揚的懷裡,雙手緊緊摟着周揚的脖子,火熱的柔脣親吻着周揚,良久,趙麗喃喃道:“哥,抱我去臥室!”
周揚橫抱起趙麗 ,身體飄起上了二樓。臥室很大,有四十多個平方,中間是一張很大的牀,能睡五六個人,厚厚的牀墊上鋪着白色的天鵝絨的牀單;牀頭邊放着兩個紫色的矮几,靠牆是一個酒櫃,也是檀木的;對着牀的整個一面牆都是鏡子,牀後沒有牆,而是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花園。另一側牆上有兩個門,推開門,裡面有臥室一半大,有衣架,鞋架,現在是空的,等待着主人將它充實;推開另一個門,是洗浴室,一個巨大的白色浴池幾乎佔了屋子的一半,所有器具的開關、把手上都鑲嵌着藍寶石和紅寶石——上次出門,周揚爲了尋找裝修別墅的材料順便去了非洲、印度和緬甸,除了採集木料還弄了些各種寶石。可惜他現在還是元嬰,如果修煉到了金仙,就沒必要這麼費事了,想要什麼,金手指一點就有了。
一個小時後。激情過後的兩人靠在牀上, 周揚一隻手輕輕一招,酒櫃打開,一隻白玉托盤帶着一個白玉酒壺瓶和兩隻紫色水晶杯飄了過來。打開瓶口,一陣醉人的酒香傳來。
周揚拿起一隻水晶杯,倒了半杯,酒是綠色的,像翡翠一樣的碧綠,清澈透明。周揚把酒遞給趙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對趙麗說:“嚐嚐看。”
趙麗小嘴抿了一口,“呀!真好喝!... ...”趙麗忽然住口不語,接着就覺得一股熱流從胸腔直下丹田,渾身立刻暖洋洋的,如同陽春三月的陽光照在身上,又如泡在溫泉裡,全身的毛孔都開了,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暢。趙麗一揚脖子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對周揚說:“我還要。”
周揚拿過酒杯搖頭道:“不行,你一次只能喝半杯,再多就醉了。”
趙麗在周揚懷裡扭着,撒嬌道:“我就再喝半杯嘛!”
周揚笑着搖搖頭,又給她倒了半杯。
趙麗小口飲着,半杯酒喝完,便已經情不自禁了,目光迷離,雙頰泛紅,倒在周揚懷裡高一聲低一聲地哼哼着。周揚樂得梅開二度,跟着便是“鶯歌燕舞,春雨綿綿”,其中妙趣不可描述... ...
這酒是周揚釀的,數量不多,只有十瓶。酒無名,周揚懶得起名。這酒有個特殊之處,不同心情,不同場合,喝了這酒便會觸動人的心,放大人的感受。悲傷的人喝了愈加悲傷,開心的人喝了更加開心;與相愛的人喝了,便如同趙麗這般,春情氾濫。但,不管什麼情況下喝了這酒,都有好處:疏通血脈,消除痼疾。當然,這酒對周揚的作用不大,周揚喜歡的是這酒的口感。
春風數度,梅花幾弄,已是東方金烏升起。樓下的廚房裡,趙麗穿着周揚的襯衫在做早點, 襯衫下春光時隱時現。廚房裡的雙開門冰箱裡食材不多,就一些雞蛋,青菜和水果。趙麗輕聲哼着歌,切着水果,一臉的幸福和滿足。雖然折騰了一夜,趙麗卻毫無倦色,白嫩的俏臉泛着光澤,彎月般的雙眼春意未消,嘴角不時地溢出迷人的笑。想起昨夜的瘋狂,趙麗的雙頰不由飛起兩片紅暈。
臥室裡周揚懶洋洋地躺在牀上,手指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滑動。周揚本來要起來,被趙麗摁住了,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哥,你躺着,讓我來伺候你。”周揚溫柔地對趙麗一笑,“嗯。”了一聲,拿出手機瀏覽新聞。雖然不問世事,但周揚對世界上每天發生的事情卻有了解的興趣。
趙麗端着盤子進來,盤子上是一碟水果拼盤,兩碗荷包蛋。趙麗端着盤子走到牀邊,遲疑了:盤子放哪兒?周揚看到趙麗爲難的表情,笑道“給我吧。”手一招,盤子脫開趙麗的手,緩緩飄向周揚,然後懸空停在周揚前面。
趙麗昨天已經見識過周揚的手段了,高興地跳上牀,貼着周揚坐下,嬌聲說:“哥,怎麼弄的,教教我!”
周揚輕撫着趙麗的秀髮,道:“你現在的功力還不夠,好好修煉我教你的功法,過個兩年就差不多了。”
趙麗一聽,激動起來,問:“真的?那我能不能像你一樣飛?還有,能不能像你那樣穿過牆?”
周揚想了想,說道:“嗯,假以時日,可以。”周揚之所以要想一想才說,是因爲他不確定將來要不要帶趙麗回去。
自周揚來到這個世界,發生了一些不可預知的事情;接觸了一些人,這些人又和周揚有着或深或淺的聯繫,因爲有了這些人和事,要置身於這個俗世之外已是不可能,每一個人便是一種因果。將來如何對待這些人?周揚之前沒想過,聽了趙麗的話,周揚覺得也該謹慎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不過,眼下還不着急,有些事情還需要仔細斟酌,有些準備還要做。
吃過早點,離藥店開門還早,周揚帶着趙麗在山上漫步。翠頂山經周揚改造後,已不再是原來的荒涼模樣,到處蔥蔥郁郁的,花草樹木繁茂地生長着,不時聽到小鳥的吟唱。
趙麗抱着周揚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在周揚的身上,嬌豔的面孔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站在一處高坡上,趙麗遙望着藥廠,忽然想到一件事,對周揚說:“哥,把療養院建在山上好不好?”
周揚皺了下眉,道:“會不會太吵?”
“不會的,你看,就在那。”趙麗指着一處山坡說道。周揚順着趙麗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處緩坡,坡下一條小河蜿蜒流過。點點頭道:“也好,就放在那吧。只是,要辛苦你了。”
趙麗聽出周揚的關心,開心地說:“不辛苦,有點事做感覺很充實呢!”
周揚輕輕拍拍趙麗的手,說:“嗯,你喜歡就好。”
藥店開門的時間到了,二人回到別墅駕車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