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協助芋頭辦深山白骨案,蕭珊瑚將原定的事情推遲了一天。
晚上十一點鐘,蕭珊瑚回到市裡,來到酒廊。夏花兒只讓蕭珊瑚等了三分鐘,然後和蕭珊瑚一起走出酒廊。
這時,芋頭打電話來了,他說要調查蘿蔔與蘭草的通話記錄,找出蘿蔔是兇手的證據來。他說他不喜歡與市局技偵處的人打交道,私人偵探社出面或許更好些。
蕭珊瑚立刻明白了芋頭的意思。什麼不喜歡與技偵處打交道?不過是給上級一個獨立破案的印象罷了。
他答應幫忙,芋頭才高興的放下了電話。
他也確實是想幫忙。因爲他很想知道蘿蔔究竟是不是殺人兇手?
他和酒巴女去了一家朝鮮族餐館,用了啤酒和冷麪。蕭珊瑚給服務員很好的小費。他們一起開車來到星期五休閒旅館。
“緊張嗎?”蕭珊瑚問。
“身子發抖呢。”她說。
“放心。”蕭珊瑚告訴她:“很快就完事兒了,你不必擔心。”
“我們要不要先停一下車?”她問。
“停那裡?”蕭珊瑚問。
“停路上呀!”她說。
“爲什麼?”
“彼此熟悉一下。現在這樣太酷了,而且也太正經了。叫一個女人跟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進旅館……”
“我們不是風流去。我們這屬於理智的,職業性的約會。”蕭珊瑚告訴她:“你不必去考慮什麼心理反應,在我們喝完第二杯酒,警察就會光臨了。”
“你拿了什麼酒?是啤酒兌了高度白酒嗎?”她問。
“啤酒再加上鮮啤酒,”蕭珊瑚告訴她:“有幾瓶還是在冰箱裡剛剛取出來的,我帶在車後面。絕對的時髦享受。”
“不是說好不帶行李的嗎?”
“那不是行李,那是鮮啤酒。”
“杯子呢?”她問:“我可不願意用那種廉價的一次性塑料杯子。”
“當然是專用的啤酒玻璃杯,”蕭珊瑚告訴她。“杯子都是消毒過的。”
“珊瑚,你考慮真周到,差不多什麼都想到了。”她說。
“是嗎?”蕭珊瑚問。
“我現在懂了,幹這事不僅僅要考慮周到,還需要熱身運動,這多少會有點幫助,是不是?”
“是啊,我滿腦子在想和警察打交道時說些什麼,所以在警察來之前,我們得找點事做。”
“也許在他們來之前……”
“什麼?”蕭珊瑚問。
“沒什麼。”她說。
蕭珊瑚的車直接開到了星期五旅館。
“好吧,”蕭珊瑚說:“該由你去拿鑰匙了。記住,你現在是樸相同太太,之後,
在警方出現要我們身份證的時候,我們才告訴他們我們的真名。”
“老天,”她說:“別以爲我笨,我該做什麼我清楚得很。”
她走進辦公室,兩分鐘之後出來,後面跟了個男服務員。
男服務員在車前等着爲他們拿行李。
蕭珊瑚讓他把車子後備箱中的啤酒拿出來,使他看到他們的東西只有這一些。然後給他十元小帳,進屋子去了。
進了屋子裡,夏花兒緊張地四周觀看一下。她說:“我從來沒有這麼神經兮兮過。”
蕭珊瑚打開箱子拿出一瓶啤酒,一面說:“喝了這個就可以安定你的神經了。”
“現在,我突然感覺到你完全像是陌生人了,珊瑚。”夏花兒看着他的表情,說道。
啤酒瓶塞“噗”的一聲有如手鎗發射。夏花兒全身顫驚了一下。
“珊瑚,你把我嚇了一跳!”
蕭珊瑚轉身看她,她正在把絲襪拉直一下,大腿展露得很多。“喔!”她說,一面
把裙子向下拉。“我以爲你是背對着我的。”
“知道嗎?我現在是在開球位置,哈哈。”蕭珊瑚笑着告訴她。
“位置,姿勢都還可以。”她引人入勝地說。
“來。”蕭珊瑚說:“爲我們倆的冒險事業開始而乾杯。”
蕭珊瑚坐進沙發去。
她走過來坐在蕭珊瑚沙發扶手上。他交給她一隻凍好了的啤酒杯,一面把兩隻杯子
都加滿啤酒。
“冒險萬歲!”蕭珊瑚說。
他們互相碰杯。坐在原位啜飲。
“珊瑚,”她先開口道:“你認爲警察會很快來嗎?”
“不一定。”蕭珊瑚說:“要看他們希望我們進行到什麼程度,他們纔要出頭。那個服務員還認識你嗎?”
“當然。還有呢,那晚上送冰進來的男人也坐在會客室裡。我即便背對着他,也感覺得出他在看我。”
“有人看你,你可以感覺得到?”蕭珊瑚問。
“有時候可以。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在看我什麼部位。嘻嘻……”
“你會討厭吧?”
“不會,我喜歡。我的身材男人都愛看的,很多的地方,他們都想看到,呵呵。”
“我注意到的。”
“你還會看到更多的,珊瑚……啤酒不壞。”
蕭珊瑚替她加滿杯子。
“你人不錯。”她說。把手指替蕭珊瑚梳梳頭髮,“我們演出開始麼?”
“開始吧。遲早要做點事的……”
她把高跟鞋踢掉,轉過身來把兩隻腳放蕭珊瑚大腿上。
“我的腳好冷。”她說。
“劇本里沒有腳冷這一段。”蕭珊瑚說。
她大笑,扭曲大拇腳趾來抓蕭珊瑚癢。
“癢吧?”她問。
“癢。”
她把腳趾扭動得更厲害。
門上響起敲門聲。
“掃興。”她說。
“你朋友來了。”蕭珊瑚說:“該唱正戲了。”
蕭珊瑚把鮮啤酒杯放下,用手指小心地握住她腳踝,把她雙腳移開,站起來去開門。
門外站着兩個便衣。
“你好。”蕭珊瑚說。
其中一個人自口袋中取出一隻真皮的皮夾,打開給蕭珊瑚看,蕭珊瑚看到警章。
“警察,”他說:“我們要找你談一下。”
“嗯……我……談什麼?”
“我們進來談。”
蕭珊瑚站在門口不動。
“現在有一點不便,”蕭珊瑚說:“你們不介意的話,等一會兒之後,到會客的地方見你們。”
一個人向前一步,用他寬大的肩頸粗暴的把蕭珊瑚頂開一邊。“我說我們進來談。”他聲明道:“你耳朵有毛病啊。”
“你們,也太粗暴了吧!”蕭珊瑚嘟囔着退後,兩個人進來,把門關上。
蕭珊瑚轉過身去看夏花兒。
她已經把她外衣脫掉,奶罩,三角褲,長襪子是身上唯有的衣着。手裡拿着只鮮啤酒杯,站得直直的,眼裡露着不懂出了什麼事的表情。
她是一個高個兒,身材長得非常美麗的尤物。目前,她像在酒巴間,正把女人最美的顯現在男人們前面。
“老天!”她大叫:“搞什麼鬼?你們男的都給我出去!”
“我們也要和你談談。”負責開口的男人說話。
夏花兒一把抓起她脫下的衣服,溜進洗手間。
另外一個男人走過去,拿起那瓶啤酒,嗅一下,用手試一下酒的溫度,看向保溫箱,看到另外那瓶啤酒,也看到另外兩隻仍在乾冰上的啤酒杯子,他說:“不錯的幽會嘛。”
夏花兒自洗手間出來,一手仍在拉起衣服上的拉鍊。
“你們找我們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氣憤地說。
警察們自顧自地坐定,一個坐在蕭珊瑚才坐過的沙發裡,另一個坐在牀上。
負責開口的轉向蕭珊瑚,“你是樸相同?”
“不是。”
他轉向夏花兒,“那麼你是樸相同太太?”
“不是。”
“我們先來把你們是誰弄清楚。請把身份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