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莊子樂一直迷失在 的歡愉和對未來的迷茫中。
他一度認爲，和楚嫣姐妹合租的林間別墅是他的精神寄託和情感小屋。
可現在，楚嫣和他漸行漸遠，樂敏也有了自己的二人世界，他們三人的這個共同空間，逐漸變成了他的精神負擔。
乃大力的適時出現，暫時填補了他的精神空虛和苦悶。可他沒意識到的是，她又像一劑毒藥，正慢慢地吞噬和腐蝕着他。
這段時間，莊子樂不清楚自己曠了幾天班，但月底拿工資時，竟然沒有被扣錢。他知道這可是乃大力得益於乃大力的面子。仗着這層保護符，去不去公司上班，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更何況，他現在可抽免費的煙，喝免費的酒，住免費的房子。甚至還有免費的女人睡。
“老紙都佩服自己，可以吃軟飯吃到這層境界。”
胖大和尚對他倆的反對反而激發了他倆各自的“鬥志”。
吃軟飯固然是爽，但他心裡還有個更變態的念頭——爲塗嵐出氣報仇。
“塗嵐，這老王八饞你的身子，想睡你，被老紙攪和了。如今老子把他女兒睡了。你覺得出氣不？”
而乃大力更是一個任性的人，她想做什麼，誰也攔不住。
他們像兩頭髮情的豬，生活中只有睡，做，做，睡。時間什麼的，早就不重要了。
對於兩頭豬來說，需要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幾時幾點嗎？怎麼填肚皮？有外賣就好了。
他在盡情享受放縱身體的快感的同時，也在一點點承受放縱過後的惡果。
有好幾次，他只有機械的運動，卻無實質性的內容，這說明他體內儲藏的能量正在一點點被掏空。
在這方面，她確實是個厲害的女人，總能變着方的來刺激他的戰鬥慾望。
有一次他倒在沙發上玩手機。邊玩邊發覺身體傳來陣陣快感，最後莫名其妙地出來了。
而她也一直在他旁邊玩手機，看到都沒看他一眼。後來他才鬧明白，原來她用的是腳。
莊子樂發現，雖然乃大力表面上看起來不學無術，但也有一個賺錢的門路——做直播。
從顏值上說，她是遠不及楚嫣姐妹的，甚至遜於塗嵐，但勝在年輕，身材也很勁爆。
何況現在美顏濾鏡這麼厲害，誰看得出她的本來面目？
她的直播並不定時定點，人氣是不能和那些網紅比的，但也有少量鐵桿粉來捧場。
這些人出手還蠻闊綽，隨便一出手就是好幾千，有時候甚至好幾萬。
剛開始覺得很不可思議，後來感覺他們可能都是託。
因爲乃大力也讓他註冊了賬號，到直播間裡給她打賞。
當然，這些打賞的費用都是她自己出的。
這種自己給自己發錢的方式看起來很蠢，但往往很有效果，能極大地帶動直播間的節奏和氣氛。
每當莊子樂發出上千的打賞額時，不少散戶就開始幾十幾百的往裡扔了。但換來的也只不過是乃大力一句嗲聲嗲氣的謝謝而已。
她的直播，也不僅僅侷限於鏡頭前的搔首弄姿，或是講笑話唱歌，這些也並不是她的擅長。
點擊率比較高的，是一些帶有小劇情性質的擺拍視頻。還會配備一些奪人眼球的標題。譬如：
爲了追到女神，你們不知他有多拼。
大半夜向女神示愛，愛心蠟燭擺滿校園，場面浪漫溫馨
爲爭奪美麗同事，辦公室同事大打出手
點開一看，竟然就是他“追”乃大力的那些橋段。
莊子樂納悶的是，她是如何在他毫不知情地情況下給拍攝成小視頻的。
如果付更多的錢，還能看到她更勁爆的表演。至於什麼內容，懂的都懂。
乃大力反正也和莊子樂戰鬥過很多次了，這些表演也完全不用遮遮掩掩地避着他。甚至還要他過來協助拍攝。
和這些觀衆一起看着她在鏡頭前自嗨，莊子樂心裡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變態的優越感。
“你們給了錢，卻只能隔着一層屏幕，看的還是二維平面的，老紙看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現場直播，三維立體的。而且不用給錢。”
爲了能更奪人眼球，乃大力要莊子樂也和她一起上鏡。
這個要求就讓他很有心理負擔了。
在旁邊當一下攝影師也罷了，親自上鏡……
莊子樂遠自認自己遠沒到那麼開放的程度。
他當然一口回絕。但她無疑又用那五萬塊賭約來要挾他。
莊子樂無奈，弄了個墨鏡和口罩戴上，怕髮型太惹眼，又弄了條毛巾包在頭上。
乃大力倒是沒有反對他的奇異打扮，因爲他的奇異打扮還蠻受直播間的歡迎。
他第一次和乃大力在鏡頭前時，心裡仍舊是忐忑不安。
放出來之後，直播間裡一片叫春般的歡呼。
莊子樂卻有種世界要毀滅般的頹廢感。
特別是，當他在公司裡看到塗嵐或是回家後看到楚嫣時，這種頹廢感更加強烈。
有種被人看出自己當街luo ben的錯覺。
爲了追求更大的點擊率，乃大力還計劃到戶外去拍攝。
莊子樂以前在視頻裡看別人這麼幹，只是爲了追求生理上的快感，並未想過有何不妥。當此事攤到自己身上時，才知道有多麼的瘋狂。
他們並沒有去太遠。
第一個地點是在小區裡。那天還下着小雨。趁着夜色，他們在一個花叢後邊開始了拍攝。小雨一淋，冷風一刮，饒是乃大力年輕力勝，堅持了幾分鐘就凍得受不了。
看着一堆堆的紅色打賞禮花，她還是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不過時間並不長。很多人都沒過到癮。
這時，她就把莊子樂拉到鏡頭前來了。
莊子樂並沒有帶他的行頭，擔心被人認出來，會出事情。
乃大力說：“黑乎乎的，誰看得清你是誰。難道你這麼點時間都堅持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