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不要再去想了,她只是在假裝去愛他的,總有那麼一天,她要親眼看到他灰飛煙滅!
如此討好,只爲等到那一天的到來而已。
快步走到軒離宮時,桑若瑄便邁着緩慢的步伐走到殿內,剛踏進去,就感覺到死氣沉沉的,就連香爐裡的清香也不能將着屋子裡的血腥味掩蓋住,桑若瑄睜開了眼,似乎看了這裡曾有打鬥過的場面。
擡頭四處瞧了瞧都沒有看到紀湮的身影,富麗堂皇的大殿裡,空蕩蕩的,桑若瑄喊了幾聲,這才聽到榻上有一個微弱的聲音,桑若瑄疾步而去,卻看到紀湮虛弱的靠在榻上,即使是蒼白的臉色也依然不減他的美,反而增添了幾分西施般的柔弱,更加讓人憐憫了。
果然是妖孽。
桑若瑄沒好氣的在心裡想着,一邊握起紀湮冰涼的手,細細把脈,半響,桑若瑄嘆了口氣,面帶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獸醫,所以,醫不好你。”
紀湮苦笑,桑若瑄果真有這麼恨他嗎?他被打成重創,若不是他及時護住了心脈,不然也等不到桑若瑄來了。
“你的玉簫……可以……”紀湮連說話時都會吐出點血來,桑若瑄微蹙眉頭,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傷勢是有多重,剛纔的話不過是想要譏諷他一下罷了。
聞言桑若瑄拿起扣在腰間的玉簫,管口靠在下脣,指尖輕點,嘴邊便吹出了悅耳的音符,這是《姵清》可以治療傷痛,但是能不能根治,還要看看紀湮能不能忍受得住這和他相剋的曲子了。
曲子雖美,卻暗藏着一股殺氣,不論是姵清還是離愁,都有相同的一點,置身死地而後生,只有去除了一樣東西,才能獲以重生。
紀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着他完美的輪廓緩緩流了下來,嘴角卻勉強微微扯出一絲微笑,他欣慰,桑若瑄還是在乎他的。
桑若瑄緊閉着雙眼,心裡很亂,不知爲何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模樣,她心裡竟會有絲絲的難受……她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在提醒着她,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惡魔,他會爲了目的而不則手段,說不定有一天,也會和這些人一樣的下場,所以,千萬不能心軟。
良久,桑若瑄睜開雙眼,紀湮的臉色也恢復了很多,桑若瑄坐在他的對面,淡淡的問道,“那些無辜的宮女太監是怎麼惹你了,你要趕盡殺絕?”
紀湮擦了擦鬢角流下來的汗珠,道,“倘若我說他們都是妖變的,你會信嗎?”他說的是實話,若不是尹涯狡猾在他身邊安了這麼多的眼線,他也不至於和這些人打了起來,原本他的修爲對付這些妖根本不在話下,只可惜,他的屋內被點了一種會使魔修爲減到一層的薰香,那便是那日尹歡交給尹涯的冰溪香,好似他的修爲如冰一般被封印,只有任人打的份了。
好在,桑若瑄來的及時,他也及時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如若不然,他恐怕都見不到桑若瑄了吧。
可是,桑若瑄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