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瑤在憶馨閣待了一個下午,晚上陳管事知道她要去天香樓親自派了馬車將她送到了樓下,天香樓是一座古香古色的三層小樓,燈火通明,站在外面就能聞到姑娘們身上的香粉味,還有piao客和姑娘的打情罵俏聲。
剛進門就被一個有些偏胖的女人攔住了,女人除了胖點長的還蠻好的,打量了女人幾眼,花洛瑤猜測這應該是這裡的lao鴇,因爲她穿的不錯,頭上的飾品也很華麗貴重,姑娘們就算有錢也不會這麼打扮吧?因爲她們怕lao鴇惦記上沒好日子過。
“呦——我們這裡可是不接待女客的!”lao鴇翻了個白眼,聲音怪聲怪調還透着嘲諷。
花洛瑤從錢袋裡掏出一塊銀錠子丟給lao鴇:“這樣也不能進嗎?”
lao鴇瞬間臉笑成了一朵花:“能進,能進,貴客上門哪有拒之門外之理,小姐請進,請進——~”說着一邊揮舞着手帕,一邊帶着花洛瑤往進走。
花洛瑤隨着lao鴇進入大廳,piao客們紛紛停下了手上和姑娘**的動作,用或好奇、或猥瑣、或鄙夷的目光打量她,畢竟一個女人逛花樓是很少見的,甚至還有出言嘲諷的。
“季媽媽這次這個貨色可不怎麼樣,長未免的太醜。媽媽對她如此禮遇,難道是因爲cuang上功夫了得。”一位長相偏於陰柔,穿着華麗的男子壞笑着出言調侃道。
“魏公子休要胡說,小心把我的客人嚇跑了?”季媽媽掐着腰,嗔怪的看了一眼魏公子說道。
“呦~”自命瀟灑的扇了幾下摺扇:“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逛花,看來今天真的沒白來。”魏公子的話引來了,衆人的附和。
“是啊,是啊!今天真的開眼了。“
“……”
坐到了季媽媽指引的位置上,花洛瑤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瞟了一眼那位魏公子,聲音魅惑:“公子若是不想變成最會一次,就給我閉嘴。”因爲對夜清魂的厭惡,她對所有長相雌雄莫辯的男子都沒有什麼好感。
魏公子一愣,皺眉看向花洛瑤,不明白一張平凡的臉,怎麼有什麼柔媚惑人的聲音。目光在花洛瑤臉上停留良久,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瞭然,對着花洛瑤隱晦的笑笑,收回視線,繼續享受着身旁幾位美人香豔的侍奉。
剛剛還燈火通明的大廳瞬間暗了下來,只餘下前面的高臺還亮着,高臺上面是一朵朵用輕紗製成的水藍色花朵,花朵上面鑲嵌着水滴般的寶石,四周飄蕩着水藍色輕紗,朦朧而旖旎。
季媽媽站在高臺中央,臉上掛着難得正式溫婉的笑容,說道:“今天是禹落的初ye,各位爺十有八九都是衝着禹落來的吧?”此話引來了臺下一衆se狼的附和,季媽媽笑着瞟了從人一眼,繼續說道:“我想大家定急着一睹禹落風采,那麼,現在就有請我們樓裡的第一公子‘雲禹落’爲我們表演吧!”
季媽媽下臺,另一面臺階上少年平靜的走上高臺,一身紅衣,臉上畫了妖異的妝容,實話說,這妖異的妝容配上少年淡漠的表情顯得特別怪異,可是就是這樣的他也美得讓臺下衆人瘋狂。
“落公子我愛你!”一位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動情的向着臺上喊着。
“死胖子!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你配得上我們的落公子嗎?”一位油頭粉面的公子鄙視的說道,說完看向臺上又變一臉的深情:“落公子你跟了我吧?我可以休了家裡的妻妾爲你贖身。”
“落公子,我不光有錢而且很威武,你跟了我我一定會讓你性福地。”
“……”
聽着衆se狼用粗俗無恥的調xi臺上的少年,花洛瑤不禁皺了皺眉看向臺上。
臺上少年卻像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坐到了琴案前優雅的撥弄琴絃,琴聲悠揚悅耳,可是唯一沒有變的是他依舊一臉的漠然,就像沒有魂魄的空殼子一般。
搖搖頭,花洛瑤站起身,突然覺得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那孩子從來不會有這種表情,他總是倔強好強的,很可愛,只是長的像而已他們並沒有可比性。不在看臺上少年一眼,花洛瑤沒有絲毫留戀的往出走。
琴聲停止,臺下衆人開始喊價。
“我出一千兩!”
“我出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價錢越叫越高,直到有人叫出了“一萬兩。”走到門口的花洛瑤不禁回頭觀看,叫出一萬兩的竟是之前的那位魏公子。
一萬兩之後良久的靜默,見無人在敢喊價,季媽媽走到臺上,高興地宣佈:“那麼今天禹落就由……”
“且慢!”女子清亮魅惑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我出一萬五千兩!”
衆人不禁向門口處望去,只見一女子輕盈的走到大廳中央,衆人一愣,沒想到這女子竟是之前被衆人調侃的那位醜女。
魏公子看到女子如打招呼般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繼續喊價道:“兩萬兩。”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好像說的不是兩萬兩,而是二兩一般。
回給魏公子一個疏遠的微笑,花洛瑤淡然說道:“我出兩萬兩……”就在衆人想提醒她不可重複開價的時候,她慢悠悠的說出了後半句:“我出兩萬兩……黃金。”
聽到了女子喊價的衆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兩萬兩黃金可是相當於二十萬兩銀子啊!這女子到底什麼來頭?
良久之後,季媽媽興奮的開始宣佈:“既然無人叫價,禹落的初ye就由這位姑娘獲得。”看向花洛瑤;“不知姑娘芳名?”
花洛瑤挑了桃嘴角,說道:“保密。”
她不願說季媽媽也無半點意外,必定是一個女子,還是不願傳出去壞了自己名節的。朝着花洛瑤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如此,就請姑娘隨我上樓吧?”
點點頭,季媽媽帶她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就笑着離開了,看着季媽媽離開的背影,花洛瑤挑挑眉,錢的事竟絲毫未提,她就不拍自己明天賴賬嗎?
花洛瑤進屋時,雲禹落正呆呆的站在桌邊,看到花洛瑤時攥了攥拳頭,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對着少年笑笑,花洛瑤開始打量這房間,此房間同前主在在分堂的房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紅彤彤的,不過好像這裡是有這個規矩,初ye房間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嘆了口氣,回頭看向雲禹落,這麼一看花洛瑤完全囧了,就算是處變不驚的她也不淡定了:“你……你脫衣服幹嗎?”紅着臉,後退了兩步一臉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