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好怕哦

這幾天沒事就帶着憐衣在鳳城街內溜達,偶爾買些藥材,煉製一些稀奇八怪的藥。

平時都是上午出去一兩個時辰,就被憐衣催着回去,而這天到了下午纔出去,正好路過怡心樓的門口。

門的兩邊站着六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古代美女,不停地給過路的男子拋媚眼,偶爾上前拉客。

水靈音立即眼睛一亮,擡眸看了一下,心中來了主意。

穿越古代,必逛賭場妓院,既然來了就不能讓自己留有遺憾,順便漲漲見識。

水靈音單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憐衣慌忙拉住她,一臉的彆扭,低聲說道:“姑娘,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呀,青樓嘛,男人最喜歡的地方。”水靈音很自然地說了出來。

憐衣的臉上頓時出現兩抹紅霞,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姑娘知道還去,這裡可不是我們女孩子家能去的地方。”

看了一眼臉露紅霞的憐衣,知道這丫頭是含羞了,嘻嘻一笑,說道:“怎麼不能去,不就是個妓院嘛,放輕鬆點,記住我們現在是男人,是可以進去的。”

說完,不管憐衣同不同意,擡腳朝着怡心樓走去。

剛到門口便有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迎了過來,拿着手絹朝着水靈音一揮,嬌聲嬌氣地說道:“喲,小公子長得可真俊呀,第一次……”

一股脂粉味撲面而來,水靈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也打斷了老鴇正說的話。

她鼻子本身就比一般人的要靈的多,這個老鴇身上的味道太嗆人了,弄得她的鼻子癢癢的。

水靈音揉揉鼻子往後退了一步,掏出一張銀票一揮手,邪邪一笑,粗着嗓子說道:“把你們的花魁叫出來,讓她來伺候本公子。”

那個老鴇一看見銀票,雙手接過銀票,立即雙眼冒紅光,頓時眉開眼笑,“小公子今天來的不巧,柳柳現在正在陪客人,而且那幾位又是惹不得的主,我們這裡還有很多漂亮的美女,比柳柳差不了多少,小公子要不我把她們都叫來讓你挑。”

原來這家青樓的花魁叫柳柳,既然已經在陪客人,她也不好叫人叫出來,畢竟她只是來玩的不是來嫖的。

“不方便就算了,不用再叫其他人了,我自個在這裡轉轉,你去忙吧。”水靈音說完,擡腳進了怡心樓。

憐衣畏畏縮縮地跟在水靈音身後,失去往日的端莊溫婉,像個含羞的小丫頭。

那個老鴇一開始沒看出水靈音是女的,不過,一眼便能看出後面的跟班是個女的。

憐衣沒有水靈音那樣的爽氣,一看就是一個含羞的小丫頭。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水靈音,立即恍然大悟,原來她也是名女子,不過,那個老鴇也不揭穿她,畢竟人家是付了錢的,只要有錢管他是男是女呢,都是他們的財神爺,於是,也沒阻止便隨她玩吧。

水靈音雙眼四處亂瞄,這邊看看那邊瞄瞄,憐衣不敢擡頭,一直低着頭像個怕生的小女孩跟在水靈音的後面。

這個青樓並沒有淫|亂不堪的一幕,頂多只是摟着青樓女子的腰身而已。

不過,這個青樓蠻大的,中間有個大客廳,兩層樓。

第一層坐滿了各型各色的男人和青樓女子,他們互相調笑着,嬉鬧着,到處是歡聲笑語,歌舞聲弦,樓裡的小廝丫頭來回奔跑着,熱鬧非凡。

第二層隔分了幾個雅間,用帷幔遮着看不清裡面的人,只看見人影在裡面晃動。

憐衣在她的身後拉扯着她的衣襟,小聲說道:“姑娘,你看也看完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纔來就要走呀,在等會。”水靈音還是興趣十足,憐衣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兩人在下面的所作所爲,全部落入樓上一間雅間裡的人的眼裡。

“六弟,那個是你的侍女吧。”其中一位長相如謫仙,脣角含着溫柔的笑意的男子開口說道:“一個女子到了這種地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還興致勃勃的,還真少見,有趣。”

而另一個長相陰沉的英俊男子,邪邪一笑,目光移向臉色有些不對的某爺,說道:“能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六弟親自帶回來的女子,想必她一定有過人之處,歌舞技藝肯定不差。”

然後,又對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的某爺說道:“本宮說的對吧,六弟。”扭頭對着後面的侍衛說道:“你去把下面的那位姑娘請上來,讓她獻個藝,讓大家樂呵樂呵。”

某爺陰沉着俊臉,默不作聲,緊捏着酒杯,雙眼緊盯着那個正四處亂逛的小身影。

水靈音正瞧得起勁時,有個男子來到她面前,說道:“姑娘,我家爺請你過去一趟。”

水靈音皺了下眉頭,隨口問道:“你家爺是誰呀?”

竟然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到底是什麼人呢,心下有絲疑惑。

那人見她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便輕聲說道:“上面是太子、翼王、瑾王還有齊王,四位殿下。”

鳳雲昊也在?沒想到這人竟然來這裡嫖|妓,心裡頓時升起一絲不知名的煩悶。

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可能是吸進的胭脂水粉太多了,造成身體的不適應,看來以後還是少了這裡微妙。

水靈音聽見有鳳雲昊,便答應了下來,跟着那人上樓去了。

憐衣苦着一張臉,完了,不知道王爺會怎樣懲罰她們兩個。

進了雅間,一眼望去,有四位男子圍着一張擺滿珍饈美味的桌子坐着,身邊都各陪着一位美女,哦不,那個草包太子一邊一個。

只認識鳳雲昊和草包太子,身穿青衣長袍的男子在鳳雲昊的書房裡有過一面之緣,脣角還是一如既往地掛着謙謙君子般的溫柔笑容,另一位身穿藍衣的男子她是從來沒見過的,長相陽光帥氣,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四位多多少少有些相像之處,另外兩位應該也是鳳雲昊的兄弟吧。

果然,被她猜對了。

憐衣率先跪倒在地,低頭說道:“奴婢憐衣,參見太子、翼王,瑾王和齊王四位殿下。”

然後,擡手拉了拉站在那裡的水靈音,示意她下跪行禮。

水靈音沒理會她,而是雙手抱拳,身子向前微微一彎,不卑不亢地說道:“水靈音參見四位殿下。”

行了一個標準的男子的禮儀,讓她下跪有點不可能,屈膝行禮,她現在身穿男裝看在眼裡很是彆扭,還是行一個江湖上男人之間的禮儀看着比較順眼些。

“大膽奴婢!竟然在太子和三位王爺面前如此無禮!”

這時,坐在草包太子身邊的一位美人,伸出纖纖玉指指着水靈音瞪目喝道。

水靈音皺了下眉頭,瞥了那位美人一眼,長相的確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怎麼腦子這麼白癡呢,有這麼多的主子在都沒有說什麼,她卻在那裡直呼大叫的。

果然,那個草包太子皺着眉頭,冷冷地說道:“柳柳,你越發沒有禮數了。”

那女子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咬着下脣低着頭不敢作聲。

本來她是仗着是怡心樓裡的花魁的身份,想在太子面前顯擺一下,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

草包太子沒有理會她,嘴角掛着陰沉的笑容,看了一眼在一邊站着水靈音,對着鳳雲昊說道:“六弟,你的侍女長得如此空靈秀美,想必跳舞肯定是一絕,正好柳柳彈得一手好琴,就讓她們爲我們四兄弟獻上一藝,爲大家助助興。”

鳳雲昊的臉色更黑了,從水靈音出現的那一刻,他一句話都沒有講,對於太子的問話也沒有回答。

草包太子見在他那裡碰了一鼻灰,皺了下眉頭,臉上有些不悅,不過,瞬間掩去不悅的情緒,依舊掛着陰沉的笑意,不管當事人同不同意就擅作主張,對着身邊的柳柳花魁說道:“柳柳,你帶她去換衣服。”

那個柳柳雖有些不悅,不過礙於太子的身份,只好嬌笑一聲,糯糯地說道:“好,柳柳一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包您滿意。”

於是,站起身來。

“抱歉,我不會跳舞。”水靈音撇了撇嘴,冷冷地開口拒絕。

把她當成舞姬了,太可惡了,鳳雲昊這丫的也不說一聲,不知道怎的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

草包太子脣角上的陰笑瞬間隱去,眼眸中升起怒火,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剛站起身的柳柳身子猛的一顫,險些摔倒在地。

見太子生氣了,臉上立即浮出得意的笑容,嬌滴滴的說道:“太子你莫生氣,這丫頭太不知好歹了,太子讓你跳舞是你的福氣,一會柳柳給您跳舞。”

草包太子一把把柳柳推開,怒視着水靈音,冷冷地說道:“你是覺得本宮不配看你跳舞?!”

水靈音心中厭煩不堪,特麼的,她又不是舞姬,憑什麼給你跳舞,動了動脣正要說話。

這時,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微微笑了笑,對着草包太子說道:“看來水姑娘是真的不會跳舞,太子還是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讓她給你敬杯茶道個歉賠個不是。”

水靈音本來對這個翼王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這次竟然出言幫她,心中對他那種怪異也消失了,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抱以感謝。

鳳雲翼微笑着點點頭。

鳳雲昊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中怒氣頓生,對着身邊的美女冷冷地說道:“倒酒。”

那名女子手一打顫,慌忙拿起酒壺,臉上帶着討好人的笑容,給他滿上。

鳳雲昊端起一飲而盡,然後那個美女繼續倒,接連不斷地喝了着救。

水靈音低眸掃了一眼正喝酒的鳳雲昊,心中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微微有些酸楚的感覺。

草包太子見鳳雲翼給她求情,皺了下眉頭,不在治水靈音的罪。

水靈音又看了一眼只顧喝酒的鳳雲昊,瞥了一下嘴,眼底滑過一絲狡邪的暗光,很恭敬地說道:“是,王爺。”

他不是不理她嗎,那就給他惹點事,哼!看他還敢不理會她。

然後,伸手就去拿酒壺。

不過,沒有拿到,因爲已經有人搶先拿過那隻酒壺。

那個叫柳柳的女子拿着酒壺斟了一杯,遞到草包太子面前,嬌聲說道:“太子殿下,她一個下賤的侍女敬的酒怎麼配敬您喝呢,還是讓柳柳爲您斟酒。”

這個柳柳很想在草包太子面前表現一下,沒準伺候高興了,帶回太子府當個侍妾,也比做青樓女子強的多,雖然她是花魁風光無比,可也是上不了臉面的青樓女子,如果成了太子的侍妾以後那就是萬人敬仰的皇妃,身份自然比一個小小的花魁尊貴的多。

水靈音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耐煩了。

這女人總是和她作對,太煩人了。

孃的!給那個草包太子敬杯酒我還嫌麻煩呢,不過呢,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柳柳姑娘,我知道我是個侍女,和太子不是一個等級的。”她當然和草包太子不是一個等級的,她是人類,而草包太子是獸類等級的人物。

斜睨了她手中的酒杯,脣角微微往上一翹,又繼續很‘好心’的提醒道:“也知道你是好心提醒太子,可是你看你臉上厚厚的粉呀,一層一層的往下掉,都掉進酒杯子裡了。好歹我也懂些醫術,看的出來你臉上的胭脂水粉中含有很多鉛粉呀,滑石粉呀或者還有可能含有砒霜什麼的,你這不是在害殿下的嘛。”

草包太子看了身邊柳柳一眼,嫌棄之意盡顯,鳳雲翼和另一位王爺一聽水靈音的話,立即鬆開懷裡的美女,往旁邊移了下身子。

呵呵,看來每個人都是怕死的。

柳柳氣的滿臉爆紅,緊張地看着草包太子,拉着他的衣袖,小聲撒嬌:“太子,柳柳……”。

草包太子用力甩開她的手,一臉的嫌棄,冷冷地喝道:“別碰本宮!”

那個柳柳立即被甩在一邊,咬着下脣,一臉的楚楚可憐相。

水靈音也沒在繼續逼迫柳柳,端着酒杯送到太子的面前,眨着一雙大眼,嬌聲說道:“剛剛是小女子的魯莽,小女子的確不會跳舞,還請太子爺恕罪。”

水靈音雖是男裝打扮,但清澈的大眼睛像天上的晨星一樣璀璨,不施粉黛的臉上帶着甜美的微笑,加上就連她自己都要吐的聲音,看得草包太子傻傻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着他那傻樣,水靈音又倒了一杯,繼續說道:“小女子,祝太子殿下永遠英俊瀟灑,孔武有力,胸腔厚實,皮若城牆,刀槍不入。”

太子正癡迷的看着水靈音,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爲她是在誇讚他,伸手接過酒杯便喝了。

“噗——”那個陽光帥氣的王爺最終沒忍住,笑噴了。

翼王鳳雲翼千年不變的柔和容顏,也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變得不再是一成不變了。

除了鳳雲昊握着紙扇的手指骨之間發白,繃着臉,好像還再生氣,其他人是想笑不敢笑,一直硬憋着。

這時草包太子終於清醒了,臉白了紫,紫了又青,一臉的憤怒,端起茶杯朝着水靈音的方向兇狠地砸去。

水靈音快速移到鳳雲昊的身後,那隻茶杯朝着鳳雲昊砸了過來。

鳳雲昊心裡嘆了一聲,無奈地擡手用紙扇一|擋。

“怦——”

那杯子正砸在坐於鳳雲昊和草包太子中間的柳柳姑娘的腦門上,柳柳也被砸到在地上。

柳柳的腦袋上立馬起了個大紅包,捂着頭半趴在地上嚶嚶嗡嗡的痛哭起來。

鳳雲昊皺了下眉頭,讓人帶柳柳下去。

水靈音掐了下腰,揪着鳳雲昊肩上的布料,搓呀搓,揉呀揉的,楚楚動人的哭起來:“嗚,嗚,嗚……,阿音說錯了嗎,阿音從小識字不多,在書上看到的,還以爲是敬語呢,這才說給太子爺聽的。嗚,嗚,嗚……”

苦着一張小臉,心裡樂翻天了,看了一眼鳳雲昊,哼,看你還敢不敢不理她。

被她這一鬧,鳳雲昊一時心中的氣也消失不少,臉上的陰沉也消失了。

剛剛生氣的原因是這丫頭竟然敢來這種不乾淨的地方,心中氣憤不已。

知道她是裝的,看到那兩扇彎彎的睫毛上掛着好像是淚珠那種東西時,心裡就像揪了一下,忙拍着她的小手安慰道:“阿音,不哭了,皇兄只是誤錯你的意思了,不哭了。”

“水姑娘,過來這邊坐,皇兄不會怪你的。”見水靈音被嚇哭了,鳳雲翼心中不忍,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

“本王的侍女,就不勞四皇兄操心了。”鳳雲昊皺了皺眉很不悅地說道,便讓一邊坐着的美女退下,敲了敲凳子,示意水靈音坐下。

讓我坐你旁邊,當我是妓|女呀,水靈音心裡不滿地暗忖道。

搬着那把凳子坐在了鳳雲昊身後,抽抽鼻子,小聲嘀咕了一聲:“阿音,好害怕呀。”

鳳雲昊:“……”

鬱悶地扯扯嘴角,只覺得一羣烏鴉嘎嘎地飛過。

她會怕?纔怪!

“算了,算了,下不爲例,以後不要亂用成語。”草包太子看着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躲在鳳雲昊身後的水靈音,也不想過多追究,畢竟有時候還是要給某些人面子的,便有些不耐地說道。

突然,草包太子皺了下眉頭,臉上出現怪異的色彩。

身上怎麼會如此的癢呢,但爲保持形象一直忍着沒有伸手去抓,實在忍不住了,在椅子上蹭了幾下,還是癢的不得了。

水靈音偷瞄着草包太子不雅的動作,脣角露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哼!敢惹她看不整死你!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位美女,見太子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擔憂地開口問道:“太子爺,您沒事吧。”

精緻的小臉上突然驚慌起來,指着草包太子的臉,大聲叫道:“呀,太子您的臉上怎麼起了這麼多紅點。”

“那麼多紅點不會是瘋疹病吧,王爺,好怕呀,瘋疹病會傳染的,怎麼辦好怕呀。”水靈音在鳳雲昊身後緊緊揪着他的衣襟,聲音清脆清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見。

一聽水靈音這麼一說,那青樓女子臉上露出恐慌,立即站起來遠離草包太子,在他身後的僕人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去。

就連一直掛着淺笑的鳳雲翼也忍不住顫了一下,手中的酒都撒出來了。

因爲風疹病會傳染的,在古代得了此病大部分都會不治身亡,衆人如此害怕也是有原因的。

那草包太子早嚇的臉色發青,呆愣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水靈音從鳳雲昊背後探出頭來,擰着秀眉,小聲地嘀咕道:“咦,看着也不像是風疹病,倒像是過敏了。”

“皇兄,阿音懂醫術,讓她幫你看看。”鳳雲昊無奈地擡手揉了揉眉心,臭丫頭又開始整人了。

於是,淡淡地對着水靈音說道:“阿音,去幫皇兄看一下。”

呃,看來又被他猜出來是她乾的了。

水靈音在鳳雲昊背後翻了白眼,不過還是依舊扒着他的衣服,眼睛咕嚕嚕的打着轉,低聲說道:“太子爺會不會打我呀,剛剛太子爺的樣子好凶哦,阿音好怕哦。”

那樣子就像一隻躲着人羣的小白老鼠,一會探出頭看看瞄瞄,一會又縮了進去。

“放心,本宮不會打你的,快過來,癢|死了!”草包太子邊撓邊皺着眉頭說道。

太癢了,渾身都癢,覺得好像有幾萬條蟲在身上爬一樣。

水靈音低着頭,咬着下脣強忍着笑,邁着小碎步挪過去,現在草包太子臉上和脖子上佈滿紅點,像個大豬頭,壯觀的很。

掏出一根銀針,示意太子自己捋起袖子。

草包太子依言捲起袖子,伸到她的面前。

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點,水靈音眸光微微一閃,擡手在紅點上很不客氣地紮了幾下。

本來是想報復一下,沒想到他連哼都沒哼一下,可能是皮太厚了,也可能是被癢的不知道疼了,唉,真沒意思。

水靈音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提了下嗓子,繃着小臉說道:“由於太子爺吃了過多劣質的胭脂水粉,使皮膚的免疫能力降低,導致皮膚過敏。只要太子爺泡在水裡待上三天三夜,一個月閉門不出,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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