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乾脆利落對着旁邊彩月吩咐道:“彩月,給本小姐煽幾十巴掌,讓她爲老不尊,這麼大年紀不好好安穩活着,居然出來做謀害人之事。”
這狂,這囂張,一時讓在場人有些尷尬一笑,只覺得這貴女除了聰慧過人,就是嚴重惹不得,否則吃虧是你自己。
彩月聽到她家小姐吩咐,她自然義不容辭,當下也無所顧忌自己形象,暴露自己對這婆子憤怒,就對着夢夕使了個眼色,夢夕有些顧慮的上前緊緊抓住那婆子。
卻奇怪是那婆子不驚不叫,只是眼眸如淬了毒的瞪着彩月,如此眼神,彩月不禁神色一怔,看得心下一咯噔,卻是不敢上前起來。
錦玉見此再是深意提醒道:“彩月,機靈如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彩月頓時一激神,卻是心裡吐槽:好可怕,這婆子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就是不記得在哪見過。也就眼眸故意不看她那惡毒眼眸,走上前去,全身力凝聚到手掌,便無情的向那艾嬤嬤臉煽去。
“啪啪啪”的巴掌煽得越來越清脆而有力,而那婆子仍然面色不驚,惡毒的盯着彩月。
陳淑妃本來心是提着的,生怕那婆子把她給透露了出來,卻沒想到那婆子居然不向她求助,面色不驚面對了。
衆人看得卻是眼眸躲閃起來,只覺得彩月每煽一下,她他們心就咯噔一下,眼前畫面很刺眼。也不懂這金牌貴女爲何多此一舉,本來五十大板對於一個婆子來說身子就夠嗆了,爲何還打臉?
只是讓衆人駭然,上官玄燁嚇得倒退一步是,彩月越打越兇猛,居然打得那艾嬤嬤臉上詭異褪皮起來。此時艾嬤嬤樣子既可怖又醜陋。錦玉嘴角一勾,心裡斷定她的懷疑是對的,她果然有問題。
王皇后和上官龍焰及陳淑妃三人神色驚懼的看着那詭異艾嬤嬤。
旁邊的夢夕受到驚嚇,趕緊跳開了身,彩月察覺到夢夕異樣,趕緊眼眸往那艾嬤嬤一瞟,見到那艾嬤嬤那如蛇脫皮的臉驚恐的尖叫一聲,就嚇得跳到了錦玉背後。
那艾嬤嬤居然在這種情況“咯咯咯咯”的笑起來,這笑聲好陰森。陳淑妃卻是神色複雜閃爍起來,這個艾嬤嬤確實是陳筱蝶的乾孃,她知道陳筱蝶受傷的確惱羞成怒要幫她們。她當時也沒懷疑,就認可了她。卻沒想到她居然假冒的。
衆人見到眼前的艾嬤嬤易了容,因此看出她不是真的艾嬤嬤。衆人都心裡疑惑:她是誰?真正艾嬤嬤在哪?
上官玄燁回過神來後,趕緊對丘公公下令趕緊把這婆子給拖拉下去。
那婆子冷笑:“就憑這些小雜碎?”
錦玉眉一皺,卻是眼眸幽深看着那婆子,衆人只見那婆子突然身形一閃,若風颳過在場人,而她周身隱約浮着抹黑氣,衆人只見那婆子突然消失於了眼前,衆人不禁驚汗:好強大的內功,好厲害的輕功。
卻是空中飄來一陣陰森撓心的笑聲“咯咯咯咯”。衆人只感覺這笑聲像是催命似的,聽後非常難受,全都顫抖緊靠在了一起。
錦玉神色複雜的閃爍起來,她終於明白這個婆子會那麼熟悉了,她就是她在進宮時遇見的那個安嬤嬤。只是讓她顧慮擔憂是這婆子內功和武功很高,可以說和鳳卿在一級別,錦玉卻是疑慮這婆子好像不聽任何的話,她不是王皇后的屬下,也不是陳淑妃的屬下,但是她三番兩次僞裝人成了她們的人幫她們做事,這是爲什麼?她想要幹什麼?她的真正主子是誰?錦玉只覺得這個婆子很棘手,不管武術還是智謀都很對付。
而背後的彩月卻是一臉慘白,心率在加速,彷彿嚇得不輕,她居然打了這麼詭異武術高強婆子,她沒忘記那婆子看她的眼神,這是記恨的眼神。此時彩月只肯定一個件事嚇唬自己:她會回來向她報仇。
夢夕似乎看懂了彩月的憂慮,便趕緊過去扶住她身安慰道:“彩月別怕,你打得好。任她有三頭六臂,她也鬥不贏咱們小姐。”
彩月神色凝滯的看向夢夕,見夢夕眼眸對她閃爍堅定的光芒,臉上卻是自信一片,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不好預感,卻是抱住夢夕傷心起來。
所有人都好像嚇壞了,面色蒼白,神色恍惚至今還沒回神。直到大家心裡都平穩了一點。
陳淑妃這纔回神,想着自己心裡鬱結還未解,又是掀起一陣風浪起來。
她眼眸一冷,便在所有人還未消化剛剛那場詭異事蹟時向宇文帝恭敬低眉道:“皇上,臣妾有事稟報。”
上官玄燁神色一怔,愕然的看着陳淑妃,卻是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厭煩看了眼陳淑妃,本來要說:“今日就此作罷,朕累了。”卻見所有人神色都好奇及期待向陳淑妃看過來,也就更是頭疼無奈沒有揚聲拒絕了起來。然而錦玉嘴角挽起了抹詭異之笑,眼眸快速閃過抹興奮光芒。終於來了麼?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王皇后卻是深疑看了眼陳淑妃,便深思起來。
上官玄燁不耐道:“說。”
陳淑妃便回了個“是。”就朝着旁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婢女知意就退離開了。
一時在場人心又被掉着起來,只覺得這皇宮狀況百出,除了精彩就是驚嚇了。
很快那婢女就領了個人上來,衆人和上官玄燁一見,頓時眼眸一縮,發現那人正是在慶宴上下毒未成的那婢女。接着衆人又是激動和好奇起來,聽說這婢女可是被攝政王侍衛押了下來,當時關在了澄清宮一個柴房審問,結果遭遇了倆批刺殺未成功,卻被另一批神秘人給弄走了。這事可是驚動了整個皇宮,攝政王可是嚴重下令丘公公徹查。而聽說攝政王的侍衛也被攝政王嚴重懲罰,怪他嚴守不利。至今那個婢女仍然沒有下落,卻沒想到她卻在這裡,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走到上官玄燁和王皇后眼前,恭謹對上官玄燁和王皇后行了個禮後,就一直低頭卑微跪着。
上官玄燁驚愕指着那婢女不解看着陳淑妃問道:“這……她是怎麼回事?”
陳淑妃恭敬稟報道:“回皇上,這婢女正是慶宴上想要下毒害金牌貴女未遂,後來被攝政王押在澄清宮失蹤那個。”上官玄燁只覺得陳淑妃說了句廢話,臉色嚴謹道:“朕的意思是她爲何會出現在這?”
陳淑妃解釋道:“因爲有人把她捆綁到了臣妾的金熙宮,當時臣妾感到驚訝,那人在信上說只要把這宮婢心靈上開導,她就不會自殺。並且還會告訴臣妾是誰指使她下毒貴女的。”
上官玄燁頓時驚詫看着陳淑妃,很是震驚,也覺得很奇怪。而衆人卻是表示不明白,你看我我看你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錦玉眼眸還專門瞟了眼王皇后,正見王皇后眼眸一閃詫異後,卻是目無表情看着陳淑妃。錦玉心裡疑惑,爲何這王皇后眼眸感到驚訝後會如此淡定?這眼前的狀況明顯這毒害她的宮婢落到了陳淑妃手裡,而現在陳淑妃自然從這宮婢口裡知道是誰指使她的主謀,現在陳淑妃把她叫上來,無非不過是要把這宮婢把主謀說出來,如此大的威脅和麻煩,作爲主謀的王皇后本該臉色閃現不安和慌張。然而她居然如此鎮定,錦玉深吸一口氣,卻是困惑不解起來。
上官玄燁頓時用手指着那宮婢,臉色嚴聲問道:“那背後主使是誰?”
陳淑妃幸災樂禍的看着王皇后,嘴角卻悠揚挽起。王皇后面對她如此得瑟的神色,卻是冷笑起來。
頓時在場人都心都提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着那宮婢說出背後主謀是誰起來。
那宮婢身形一顫後,卻是忌憚的看了看王皇后,衆人都隨着她害怕眼神看向王皇后,卻是從她的眼神裡懷疑王皇后起來。
上官玄燁見那宮婢不敢回答,有顧慮。便許諾道:“你只管告訴朕是誰,不必害怕,朕保證你會沒事,也輕罰於你。”
那宮婢卻是顫慄跪道:“回皇上奴婢不敢說。”
上官玄燁不耐嚴聲道:“說!”要知道宇文帝有多在乎這場謀害,那可是他皇弟攝政王追究的事,如果今日把這謀害主謀揪出來,也好給攝政王一個交代。想到這,不由得臉色更是嚴謹看着那宮婢起來。
那宮婢才冷汗淋漓有些結巴道:“回皇上,是……淑妃娘娘。”
轟,在場人又是一臉懵逼,你看我,我看你起來,有的卻是看得好笑起來,而有的只覺得這宮婢怕是說錯話了。
最爲震驚是陳淑妃,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宮婢,微怒提醒道:“該死賤婢,你是不是說錯了?”
王皇后卻是嘴角挽起了抹戲弄的笑意,眼眸揶揄的看着陳淑妃。
上官玄燁臉色一黑,只覺得這宮婢在胡鬧,便疑問道:“休得胡說八道,若是陳淑妃是背後主謀,她怎麼會搬石頭砸自己腳?明知你是她指使的,還把你叫上來說出她是指使主謀,你覺得她是傻子嗎?”
那宮婢臉色一白,弱聲道:“回皇上奴婢說的是事實。事實真相是淑妃娘娘,不經意在後花園慶宴還未舉行時聽到皇后娘娘在對奴婢暗裡吩咐下毒之事。”
王皇后本來神色悠然,卻突然神色一僵,驚滯的看着那宮婢,顯然感到情況不受自己預料,很是搞不懂的看着那宮婢。
錦玉一直眉微皺,思索和納悶的看着那宮婢,彷彿在找這宮婢爲何會如此說話原因。說實話這宮婢的回答也讓她有點驚愕,很是超乎想象。只是她心裡卻有一個預感,這個預感她眼眸一縮,卻是好笑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宮婢的超出預算情況和那人有關,雖然她不知道具體,但她想那人高深莫測想必又玩弄了衆人。
陳淑妃眼眸閃爍不安,卻是慌張了起來。上官玄燁和衆人聽得卻是一臉懵逼起來,不禁怪異打量那宮婢,懷疑到底有沒有精神問題,不然說話如此兒戲。又是陳淑妃是謀害主謀,又是王皇后在慶宴還未開始時暗裡吩咐她下毒,這什麼跟什麼啊?而有的人卻是心裡膽戰心驚起來,只覺得這皇宮好深,好複雜,人心可怕。
上官玄燁深吸一口氣,眼眸探究的打量她嚴威道:“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不許有任何欺騙。”
那宮婢便恭敬回了個“是”,就緩緩道:“事情原因是陳淑妃偷聽到了王皇后要下毒害金牌貴女之事。當時皇后娘娘告訴奴婢她會專門把奴婢安排到慶宴上給貴女端菜。就在奴婢拿着皇后娘娘給奴婢給的毒藥有些心裡忐忑不安時,淑妃娘娘卻出現了。她把她偷聽到皇后娘娘給奴婢吩咐下毒之事說了出來威脅奴婢必須要聽她話,她纔會饒恕奴婢。
當時奴婢很無奈,只好脆弱答應了她。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把皇后娘娘給的毒藥給換了。換了她給的有色有味之毒。說是她早就看今年的金牌貴女不順眼了。居然皇后娘娘想要除她,她自然願意幫她一把,就讓奴婢把這有色有味之毒藥下到了皇后娘娘專門安排奴婢端着一道湯裡。奴婢自然不敢忤逆所以才大膽包天,求皇上恕罪!”說罷,就向上官玄燁磕頭起來。
上官玄燁和全場人頓時震驚看着那宮婢,而陳淑妃聽後情緒立馬激動起來,倆眼瞪着那宮婢指着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本妃何時做過這等歹毒之事?”
再是趕緊向上官玄燁提醒道:“皇上,臣妾冤枉。這賤婢胡編亂造,臣妾沒有。”
然而讓在場人冷冷吸口氣時,那宮婢已磕頭嗑的額頭已流血起來。如此真切畫面很難讓人懷疑她說的話有假。
王皇后卻是陰險眯起看着那宮婢走了過去,陰沉提醒道:“賤婢,你可要爲你所說的話負責後果。”
那宮婢身子一抖,停止了磕頭,卻是低着頭,額頭的血一滴一滴掉地上,如此畫面不禁讓衆人惡寒。
只見她低聲道:“回皇后娘奴婢自然會負責後果的。”王皇后眼眸一凜,陰怒瞪道:“你……”卻是困惑看着那宮婢。
錦玉可沒錯過王皇后的語氣,聽起來是提醒,但是她怎麼感覺是威脅呢?
上官玄燁可沒心思關心陳淑妃的喊冤,而是繼續嚴肅臉追問道:“那朕問你,你爲何當日在慶宴上時要把那湯喝下去要自殺?”
那宮婢坦白道:“回皇上,因爲奴婢是皇后娘娘椒房殿的人。從來是負責皇后娘娘內務,自然很少有人眼熟於奴婢。皇后娘娘給奴婢交代下毒時,給了奴婢吃了一顆毒藥作威脅。如果任務失敗,奴婢也活不成了。”
上官玄燁頓時恍然,卻是困惑再問道:“居然你任務失敗,你左右是死,爲何不把誰是主謀說出來?”
那宮婢委屈哭道:“因爲皇后娘娘手裡捏着奴婢的妹妹,奴婢妹妹和奴婢一起進宮,雖然不在一個宮殿做宮婢。但是皇后娘娘早就知道奴婢有個妹妹在宮裡某個院內做事。”
上官玄燁頓時駭然,卻再是困惑問道:“那爲什麼你妹妹被捏在皇后娘娘手裡威脅着你,你還把真相說出來,不怕你妹妹有危險嗎?”
那宮婢身形一僵,臉色猶豫了下來便道:“因爲奴婢遇見了攝政王,攝政王不僅把奴婢的毒給解了,而且承諾奴婢的妹妹絕對性命無憂。”
真相一道出,全場譁然。陳淑妃面如死灰,而王皇后也不由得身子一退,面色慘白起來。
上官龍焰一直沉默不說話,見他母后做出這種事,他本是厭惡,可是,他神情有些黯然起來,因爲王皇后畢竟是她的母后。
上官玄燁眼眸憤怒的瞪着王皇后和陳淑妃,威聲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她們自然是沒話說,本是精心設計的計劃,卻是被攝政王輕易摧毀。
而錦玉嘴角一勾,心裡很快從那宮婢和整個事情部析清楚了。想來在場衆人還有點懵懂,便眼眸狡黠一閃,站了出來把事情的過程清晰說了一遍告訴在場人。
王皇后本來的計劃是給那宮婢吃了毒藥,再抓住那宮婢妹妹性命作威脅,要那宮婢去給錦玉桌前湯裡下毒藥。
其實她當時交代那宮婢下毒害錦玉時是故意讓陳淑妃聽到的,第一爲了戲弄於她,然後更加吻合後面她佈置有誤之後的事。她深知陳淑妃偷聽到她要那宮婢對錦玉下毒之事會不安分起來。陳淑妃當時偷聽到王皇后交給那宮婢毒藥時說得那毒藥名字,發現這毒居然是無色無味之毒藥。便心裡有了心計,攔住那宮婢換了王皇后的毒藥,給的是有色有味毒藥,她要的就是讓王皇后下毒這事暴露出來,好讓她因此遭殃。
王皇后自然知道她心思,早就在那宮婢要端的黃鱔太子雞湯裡找人放好了毒藥。然而王皇后其實並不確定攝政王會來參加慶宴,她也不確定他會坐錦玉旁邊,但整個席位裡有倆個位置適合攝政王坐,按宮裡尊卑,攝政王要麼會坐右邊,要麼左邊。所以她想如果攝政王來了參慶宴她料定要麼坐左邊,要麼坐右邊。如果攝政王沒來,那她還有一個計劃步驟會施行。但是她想如果攝政王坐錦玉旁邊,按攝政王向來不管這些事,就算坐錦玉旁邊,哪怕他生性多疑也可能不會去懷疑錦玉湯裡有沒有毒。況且那是無色無味之毒,任何人都不可能察覺得出來。然而事實上和她想法反差很大,她沒想到攝政王生性多疑管起了這事,也把那宮婢試探出來了。
如此她就只能按攝政王會來的步驟去行動。而到那時就算下毒害不了錦玉,她還有針對的人,而對於攝政王她也有了更深瞭解,雖然沒能毒害到錦玉她也感到挫敗懊惱。
不過被發現了她也不急,因爲計謀只是會變動而已。
她早吩咐了那宮婢如果被發現了,要必須做出要喝毒湯的真現象,爲得是迷惑衆人眼。她也知道攝政王不會讓她喝了那毒湯,讓她毒死在慶宴現場衆人裡,所以她料定她會被攝政王制止然後送給慎刑司處理。
不過她也做過攝政王沒有來得及制止那宮婢喝毒的情況。若是這樣她就讓那宮婢咬碎牙縫裡早給她安排的麻痹藥丸,假喝假死再來個死而對證陳淑妃。在這一假象裡她也是在那宮婢身上做了指證陳淑妃的嫌疑痕跡。但這機率不高,所以迴歸正常情況。
她計謀是如果沒有毒害到錦玉,她的目標就是陳淑妃,這也是爲什麼當時故意讓陳淑妃故意聽到她對那奴婢下毒之事,到時候讓那宮婢把下毒指使咬死陳淑妃就可以了。
讓她沒想到是明明把那宮婢押下去是丘公公,丘公公押了下去是必須會交給慎刑司的,要知道慎刑司她早就知道備好了人。但結果是攝政王突然截住了那宮婢,打亂她計劃,讓那宮婢並沒去慎刑司,而是交給了他侍衛冷劍處理看守。本來她的步驟是讓慎刑房故意嚴刑逼供讓那宮婢說出陳淑妃是主謀這一事,卻沒想到她本也是設計攝政王,卻被攝政王洞察到她的計謀,故意把那宮婢關在澄清宮的柴房讓侍衛冷劍看守。
導致她動了殺心,那宮婢留在攝政王手上一日就是威脅,雖然她給她餵了毒,還把她妹妹放在手裡威脅,但保不準攝政王會嚴刑逼供讓她受不了酷刑因此說出了真相,所以她就派了一批精銳殺手去行動。她可是聽說攝政王可是隻讓一人在看守,雖然知道那侍衛冷劍武術高強,但她想她再厲害也鬥不過倆批刺殺。
沒錯她也揣測到陳淑妃會派人去救人。倆批人都去了話,自然就是倆人動靜被那一人侍衛發現,便廝殺起來。自然那侍衛冷劍武術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那倆批精強殺手的對手。可是事實又超乎她預料,她當時得到消息是她和陳淑妃派去的人都被冷劍殺了。她當時聽後很是愕然,覺得這冷劍竟然武術如此登峰造極,可以把倆批刺殺都給全部殺了。而且當時出現第三人,她揣測那人肯定是趁那侍衛冷劍在對付倆批刺殺時,他趁機把宮婢弄走了。
而那冷劍恰好看見,就二話不說就把倆批刺殺一個不留給殺了。便要去追那奪走那宮婢的人,卻發現人已不見了。後來纔有那宮婢失蹤一事,然後攝政王動怒讓丘公公追查那宮婢失蹤一案。只是讓她沒想到是這宮婢居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陳淑妃手裡。她雖然有些愕然,但很快心裡放鬆起來,想着這宮婢自然是向着她的,畢竟她還有毒在身,她妹妹還在自己手裡。
然而讓她沒想到是這宮婢居然背叛了她,也反了陳淑妃,把她和陳淑妃下毒事全抖了出來。而讓她氣憤是攝政王纔是真正玩弄陰謀詭計的厲害人物,她本以爲她把所有人都會玩弄在鼓掌,卻是忽略了攝政王,畢竟她沒想到攝政王如此看重錦玉起來,也沒想到攝政王會管這些他向來不屑的事。
然而攝政王居然來了,她也就按他來的計劃去設計,她把攝政王都算計在裡面了,攝政王再怎麼不管這些屁事,也不會讓她陰謀得逞,說到底一個人太過自作聰明就會輕視所有人,所以她只是輸在太自大了。
至於陳淑妃卻是後悔莫及起來,聽完那宮婢道出她和王皇后倆人都是謀害人,再聽完錦玉聰慧的把整個事件串通分析出來更清楚告訴大家,便知道她是愚不可及,如果沒有攝政王,她壓根不是王皇后對手。
她有想過王皇后頭腦精明,心思縝密,但沒想到她算計到了如此厲害一步,直接可以玩弄人於鼓掌。想到這裡,她不禁後悔當時就不該按王皇后套路走,不過她想她哪知道王皇后是故意的抓住她恨不得她栽跟頭心裡設置了這雙環計。
她壓根沒想到那宮婢被王皇后控制了。她以爲她威脅了那宮婢要下毒害這金牌貴女,那宮婢會忌憚害怕,她當時承諾事情暴露她可以救她。其實她只是敷衍欺騙而已,誰知道那宮婢被攝政王試探而出後,她就要喝毒自盡,這麼大的嫌疑漏洞她居然沒有去懷疑。不過她當時只覺得她不會真喝毒湯,因爲攝政王不會讓她毒死在慶宴,所以她想她喝毒可能是假象。
她只是沒有猜她爲什麼做那假象。那時她只想她暴露了,就會交給丘公公查證起來,她就咬死是王皇后指使,把聽到的都告訴皇帝。再是根據王皇后做賊心虛,然後她換了藥之事王皇后壓根不知道心裡,再有人指出她是王皇后宮殿的人,那麼王皇后嫌疑基本確定。
而她卻沒想到她居然一早就跳進了王皇后設置的陷阱裡。而且當時攝政王關了這宮婢審問時,她是有點驚愕也有點懷疑攝政王爲何不交給慎刑司。但是她想攝政王不過也是想要追究這下毒幕後人而已。如果是這樣,她肯定要把這宮婢從攝政王手裡救出來。可是後來超乎她想象是她派去的人都被覆滅了。
而王皇后派去殺那宮婢的人也有去無回,最後那宮婢莫名消失,出現在她宮殿。那時她本來是動了殺心,可以說她當時派人去時本該考慮殺了她,她的心還是存着僥倖。但她想怎麼也要把她救回來再說。畢竟這事攝政王追究起來了,那麼她換藥要置王皇后死地之事也有些險會被揪出可能,但她突然腦袋一轉,如果錯過這機會她就很難對王皇后下手了。
索性收了那宮婢,把她帶到皇帝前讓她把幕後指使說出來。卻讓她又沒想到是她居然把她們倆人都給揪出來了,最後算計成功是攝政王。這不得不讓她揣測那個把宮婢送她宮殿的人可能是攝政王。
她原本還想可能依附到他,最後得雙利,不僅把王皇后的陷害嫌疑給昭告了世人,也因此合謀得了他更深的重視。因爲她當時想那人能把這宮婢送她宮殿無非不過是和她有一樣心思,就是都是要滅王皇后。誰知道她宮婢的一句提醒小心有詐,結果一語成真。現在的她既無奈又憤怒。無奈她如果回到慶宴開始前她寧可選擇不去聽王皇后對那宮婢吩咐下毒之事,反正左右她都鬥不過這心機深沉、狡猾的王皇后。憤怒是她被是給玩弄於鼓掌,卻現在無力挽瀾,不由得一臉絕望冷笑起來。衆人卻是鄙夷議論王皇后和陳淑妃起來,原來當日慶宴的謀害有倆人,竟然是這後宮倆個爭風吃醋的女人。
這倆女人竟鬥得如火如茶,沉溺自我。也驚汗這王皇后計謀如此強悍,心思如此毒辣,真是很失國母德容啊!然而讓衆人佩服是這攝政王,從慶宴看出那宮婢下毒後,就沒再見過人影,卻是那麼輕易的設計了倆個心思毒辣的後宮女人。而且還能把那宮婢身體內毒給解了,可見真的很厲害。只是讓她他們困惑是當時那個把那宮婢摟走,又送去陳淑妃的人是誰,不過大多數揣測是攝政王。
也有人猜想想必攝政王早已把那宮婢妹妹從王皇后手裡找到了,所以才許諾保證那宮婢妹妹性命無憂。
上官玄燁冷冷吸口氣,眼眸已懶得去看王皇后和陳淑妃,便冷漠無情向丘公公:“皇后貴爲國母,卻陰險毒辣,無德無容,扣俸祿半年,再幽禁椒房殿半年,後宮之事,暫時撤銷,直到她什麼意識自己錯,什麼時候心思乾淨高尚,即可再掌管後宮。至於陳淑妃也是陰險狡詐,算計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也是失淑賢良德,降到三品貴嬪。扣俸祿一年,幽禁金熙宮抄經。”
這一口聖旨一下來,全場人既覺得上官玄燁威武,但對王皇后和陳淑妃來說是何其的傷害。本來上官玄燁應該直接拂袖而去,再在養心殿擬了聖旨傳告。再是這懲罰,也是針對倆人後宮背景而慎重做出的抉擇,畢竟說出去說的過去。
王皇后臉色很黯淡,而陳淑妃卻是一直不知傻笑還是譏笑的看着王皇后。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小李子急促走了上來,向丘公公低耳了幾句。丘公公眼眸一縮,卻是深意看向王皇后,便趕緊對着上官玄燁稟報道:“皇上,國師大人想邀請皇后娘娘去紫林院下棋。”
上官玄燁眼眸一閃,驚滯後,卻是思索了起來。而在場人都冷冷吸了口氣,國師竟然在這關頭邀請皇后娘娘去下棋,可見有寓意呢?
錦玉眼眸一眯,國師?卻是冷笑了起來,終於引出真正主出來了嗎?
不過對於這國師錦玉意識卻很模糊,畢竟原主被關後院多年。這不禁她很好奇起來,這人看起來在雁國有很重要地位呢?
不然爲何上官玄燁聽到國師後,神色會那麼深沉?
這時候,王皇后應該哪都去不了,而是必須幽禁椒房殿,但突然國師過來一句傳話,似乎在幫王皇后。
丘公公再稟報道:“啓稟皇上,國師還說皇后娘娘下棋技術高強,又身環着福氣,下棋技巧走勢猶如這後宮的路線,只有對這彎彎曲曲的路線瞭解清楚,才更能威儀母儀天下。自然在這前,犯些小錯,也是爲了更加完善端莊。”
這……衆人卻是嘀咕起來,這國師大人明顯在幫皇后娘娘說話。
上官玄燁袖下手一握,他沒能撤銷王皇后鳳冠已經不錯了。只是,這國師不可得罪。也只好擺了擺了手,便說了句回“養心殿。”
明黃色身影就消失在了這清華宮,而王皇后嘴角微勾,自然她不必幽禁,也不必撤銷掌管後宮職權了。國師一倆句話就幫了她,這不禁讓衆人覺得果然是有身份背景的人就是不同,而由此可見宇文帝坐這皇位確實屬於掛名虛職了。
陳淑妃自然是回金熙宮被幽禁起來,但離開前依然傻笑看着王皇后,至於王皇后卻一副看神經病看她,直到陳淑妃離開清華宮後,便高擡頭額面對錦玉刻薄着臉色冷笑起來,經過這事,她的名聲一落千丈又如何?這皇宮深處有幾個乾淨的,更別說她端坐在那麼高的位置。只是平時虛僞藏掖了自己的醜陋心思而已,但是經過這件事,她反而更有鬥志,她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金牌貴女就是邪女,她遲早會成爲衆矢之的,這皇宮的人和這天下遲早也會明白這世界再好的名聲都是虛的,唯有權力纔是天,可以控制所有人唯她爲尊。她端莊着神色對着錦玉深意暗諷說道:“本宮看貴女在這宮裡住得挺好,不如遲些天回鎮國公府吧!畢竟貴女可是咱雁國幾年難遇的特殊福星,也好好讓這皇宮沾沾貴女福星喜氣。”聽她這話意思,她還捨不得她走了,跟她鬥得難捨難分了。也真是臉皮夠厚,德容敗露了出來,絲毫不介意別人用怎麼眼光看她,依然如此的享受自己的國母光榮形象,想必對於這種女人,以後宮裡沒幾個人會真正服她。但又如何,她背後有一支強大軍隊和穩紮在朝廷的太子黨給她撐腰。她無非不過是告訴天下人,什麼德容和賢淑,大方得體都是子虛烏有,拳頭大才是王。
錦玉向她微微低了頭,王皇后便拖着長長的裙尾僵硬着高貴神色,對錦玉不屑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清華宮。而是本看熱鬧的人也就如雞羣而散。只是有些女官和宮婢見識到錦玉如此聰慧和推理不由得壓抑不住崇拜心裡走上錦玉身前恭維誇獎起來。
如果要是現代,她們恐怕要擁擠上前吵着錦玉要簽名了。對於這個金牌貴女她們真的很喜歡和欣賞後就是佩服,從金牌女比賽嶄露頭角,奪雙冠,再是慶宴面對那麼多陰謀詭計卻都那麼巧妙的避過了。最主要是慶宴後二皇子對她精密的陷害,她居然臨危不懼化解了,還讓太子殿下原形畢露。並且和太子上官龍焰的演技也是高超,竟演得那麼逼真。如此奇異女子超出常理,她們對她更是好奇和崇拜了起來,想到這,人數居然在不斷增加,而她們更是顯得激動興奮起來,除了單純的誇獎,有的還想向她討幾招智慧好在這皇宮以後過得輕鬆點。
錦玉見眼前圍過來一羣對她眼露崇拜光芒的人,有些神色尷尬嘴角卻一抽起來。彩月和夢夕見此趕緊攔住了她們。
錦玉便趕緊退了身,回到了廂房,而廂房外依然喧譁一片。
直到夜幕降臨,彩月和夢夕才滿頭大汗和疲倦的進了廂房,倆人靠在門前都拍着前胸喘息起來,只覺得那羣人太瘋狂了。
錦玉用過晚膳後就沐完浴,洗去一身疲倦的她,穿着一身有些輕鬆衣裳,頭髮批散進廂房內室後,便眼眸一眯,氣息凝滯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
然後再若無其事坐向桌邊凳子上,倒了杯熱茶,正要喝起來,眼眸卻低瞟窗戶冷聲:“閣下居然來了,就別再偷偷摸摸了。”
接着她便輕抿了口夢夕給她泡得易於安睡的花露茶。然而只見窗戶那邊一抹身影一閃,就見一個長着一張人獸無害俊臉的男子,手拿摺扇悠然煽着,眼眸含輕佻之笑看着錦玉,錦玉眼眸也懶得擡看他那淫笑的臉,盯着手裡茶挑釁問道:“怎麼,齊國太子上次還沒吸取教訓,還是喜歡私闖閨房嗎?還是說又是不小心路過而已?”
楚赫熠笑意一僵,摺扇一收,走了過去,走向錦玉旁邊笑嘻嘻道:“貴女別誤會,本宮這次不是路過,而是故意來見你。”
錦玉面色淡漠問道:“何事?”
楚赫熠低眸後再是一笑道:“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本宮覺得只覺得貴女真心好厲害。居然在那麼陰險的詭計裡平穩走了過來。如此不凡,本宮仰慕不已。”
錦玉眼眸一凜,寒射着他,頓時射得楚赫熠身形一抖,面色趕緊正經,避開了她的眼眸。
錦玉所有所思道:“我倒是想起來了。想必齊國太子是來給我送那欠的五十一萬倆銀子吧……哦,不是黃金。”說完,錦玉就一臉微笑看着楚赫熠起來,那樣子怎麼看都讓他愁了起來,只覺得心下一咯噔,這女人咋那麼賊呢?
便笑得貴雅,討價還價:“本宮欠的自然會給的,不過本宮在慶宴幫了貴女放蛇咬你那毒辣嫡母,也算給本宮打個折扣吧?”
錦玉冷笑道:“這事可是楚太子主動勇敢做的,本貴女可沒要楚太子去那麼做。”楚赫熠深吸一口氣,納悶問道“你怎麼如此無情無義呢?”
錦玉直接別過臉色,幽眸又是漫不經心的盯着手裡旋轉的茶杯譏諷道:“楚太子不是第一次認識我吧?我向來是無情無義的人。若不然,也不會坑你那麼一大筆和讓太子從狗洞爬了出去。”
這挑釁很是成功,頓時讓楚赫熠面紅耳赤道:“你……”卻是說不出個什麼,好吧!他算遇見對手了。
便一臉正色提醒道:“本宮看貴女在這皇宮雖然呆得不久,但也該是時候回鎮國公府了。畢竟這皇宮可是龍潭虎穴,你一個小女子即使聰慧過人,對付一倆個還說得過去,要想對付一羣不善的小人恐怕有些防不勝防。”
錦玉眼眸一深,眼眸犀利盯着楚赫熠起來。斜嘴探問道:“楚太子這話恐怕不簡單吧?”
楚赫熠被問得又是一僵,輕嗤一笑道:“貴女多想了,本宮只是說的實話。雖然你這女人吧!從頭到腳長得像朵明豔讓人心動的花,但卻有刺。不過本宮不會計較的,只是善意提醒你。”
錦玉故作恍然道:“唔,聽楚太子意思看來是我多想了。”卻眼眸譏笑道:“不過我也要提醒楚太子,你在慶宴上把我那嫡母給用蛇傷了。像我大姐那麼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是你,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式接近了我那嫡母把蛇放在她的桌邊,但不得不說楚太子挺冒險的。”
楚赫熠悠然煽着摺扇,眼眸意味深長盯着錦玉道:“貴女如此聰慧應該會想到吧?如果不知道,那本宮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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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完更不易,讀者需要體恤下作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