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九月花神桂花2

“島主那邊我已經告訴天界,窮兵黷武,估計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戰爭會結束的,可最重要的問題是看看現在西山,經濟迅速下滑,百姓的抱怨,士氣低落,人心纔是最不能失去的!”

看見一向懶散的文竹此刻板着面孔,眉頭緊皺,土地低着頭也不敢說話,大路兩邊的百姓衣衫襤褸的坐在地上,往日看見這位君主時都會歡呼迎接,此刻完全沒有了力氣。

“百姓的食品衣物供應了嗎?要加緊時間修建好居民房!”文竹問土地。

“早已經發放供應了,也再修復城市建設,只是……百姓們從沒經歷過戰爭,恐怕心裡上……”土地不敢再說下去,彷彿這就是他自己的錯誤。

“這……我該怎麼辦呢?”文竹嘆了口氣。

“呵呵……”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文竹覺得這種聲音很是熟悉,於是轉過身只看見黃沙彌漫中一身紫衣女孩在向百姓發送花枝:“瞧,連這些脆弱的小花都可以綻放的這麼美麗,我們爲什麼不積極向上的享受生活呢?”

身後不知從哪裡飛來了一隻白鴿,姝兒興奮的轉身指着空中那隻盤桓的白鴿:“鄉親們,你們看,象徵着和平的白鴿出現了,我們的家園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所以我們要振作起來重建家園!”

百姓手中握着那帶着雨露的薰衣草,看着空中白色的鴿子,已經被這個女孩深深的震動,大家一起高聲呼喊:“對!我們重建家園!”

姝兒興奮的綻開笑容,忽的看見對面那個白衣男子,忽閃着一雙桃花眼,饒有深意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生氣,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手腕卻不知被哪一種溫暖包圍,等看清是文竹的手時,已經被他拉着跑出人羣,到達一片田野之中。

“咳咳……”姝兒大口的喘氣,仍然想要掙脫他的手,可似乎沒有作用,文竹見她體力不支便也鬆開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隨便就和女孩子拉拉扯扯!”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文竹重複了她的話。

“什麼啊?”姝兒不解的問。

“就是剛剛,爲什麼要這麼積極鼓勵百姓?”文竹依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因爲……我要守護他們。”姝兒深情的說。

“爲什麼?”這次文竹很不理解。

“不告訴你。”姝兒嫣然一笑轉身離開,文竹也沒有在阻止。

“喂,那天你說我的花那裡不好嗎?”姝兒忍不住回頭問道。

“花很美,只是人更美。”

姝兒回眸一笑,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勝弱柳扶風,堪比芙蓉出水,古時美人一笑傾城,此刻姝兒回眸卻刻在文竹的心間。

文君殿算不上富麗堂皇,卻也算得上精緻小巧,宮殿就是建在西山最大的山洞,洞內泛着淡淡的藍色的光芒,西南角從一座冷亂的假山寫出一股清泉,接着便是一座木製小橋,橋下的溪水裡養着幾隻肥大的名貴的金魚,文竹一邊往池塘裡灑着魚食,思緒卻不知飛到了哪裡:“小胖哇,你說那個姝兒有什麼好?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嘛,我怎麼這幾日一直會想起她?”

那個叫小胖的金魚扭動着它的小腰,瞪大死魚眼只是瞧着文竹手中的魚食,完全不知道這幾天他的主人公已經發生了許多的變化。

“算了,你也不懂,連我這個情場浪子都不懂的事你這種動物又怎麼會懂呢?”文竹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耐心一粒粒的餵它,將一大把魚食全都灑了下去。

“你說那個小丫頭現在在幹嘛?”文竹來回在橋上徘徊,終於還是整理了一下白衣,大步走出去:“我只是好奇小丫頭在幹什麼。是的,只是好奇。”

淡藍色的光芒在泛着漣漪的溪水中波光粼粼,小胖因爲吃了太多的食物肚皮漲的愈加發白,在水中來回打滾,似乎在抱怨主人怎麼一點都不懂節制食物。

姝兒正在烈日下襬弄着熏衣草,平日裡她沒事的時候都會種種花草打發時間,由於他穿着一身紫衣,深蹲在花叢中,從遠處看不出她的倩影。

文竹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花叢中,雖然他見過許多名貴的薰衣草,卻從未見過看的這麼肆虐的花朵,既有着它與生俱來的幽香,又不乏陽光的味道。他佇足在一支薰衣草旁,低下輕嗅着,垂下的髮絲隨風飄揚,白衣飄飄?

“啊”突然聽見一聲女生嬌柔的尖叫。

我念了個訣想讓自己熟睡,可是當念力開始在腦海裡起作用的時候,總是有揮之不去的畫面在眼前浮現,那個下着雨的青石板路,那個回眸間的笑容,還有那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全是她的笑容,文竹眼中的濃情蜜意……爲什麼?既然這麼愛她,爲什麼要和我許下一起成魔的誓言?不要!

“啊”文竹躺在牀上發出一絲絲輕微的輕吟聲,我將自己蜷縮在一個角落,擡起頭注視他時,才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我哭了嗎?是的,我在爲你流淚,文竹……

我爲你笑,是在那個桃花飄蕩的日子,我爲你哭,是在那朵別名“將離”的花朵面前,我感謝你爲我做得每分努力,沒有你我不會哭和笑,沒有你我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個個女子在我面前結束生命……可是,這比不上,比不上你看姝兒的一個眼神,比不上你對她的一個笑容……對不起,我對你的要求是太高了,可是我嫉妒,我發了瘋的嫉妒,我嫉妒姝兒和你的那場雨,我嫉妒你們的花海……

“吱”們被打開了,不知何時天已經大亮,晨曦的陽光照射進黑了一夜的小屋,兩個纖瘦女子的背影在光線裡顯得異常高大,“姐姐,文竹哥哥怎麼樣了?我和娘請來了大夫。”是素素甜美的聲音,接着便是徐大娘焦急的聲音:“大夫,你快進來看看這個人情況怎麼樣了?他可千萬不能有事!”

“滾!”我大吼了一聲,素素和徐大娘立刻停住,驚訝的看着蜷縮成一團狼狽不堪的我:“花姑娘,你怎麼了?呀!是不是文竹情況不好?”

素素聽打這連忙就往文竹身邊跑過去,搖晃着他的身體淚流滿面。文竹似乎也開始甦醒,眼睛也在慢慢睜開……

不!我不想面對他,不要!……

“啊!”

“素素……”

“花海,你在做什麼?”文竹虛弱無力的聲音。

我使勁的掐着素素的脖子,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決絕,卻不肯看文竹一眼,大夫早就嚇得逃跑了,徐大娘變了臉色的向我撲來,可她一介凡人又怎麼能和我相比,我拂拂衣袖便將她推倒在牆角,文竹立刻爬下牀扶起充滿質疑和恐懼的徐大娘。

“花海,你是人是鬼?爲什麼要傷害素素?”徐大娘問到。

我原先並不想傷害他們的,我只是想着儘快取出花魄,然後遠遠的離開文竹,我不想面對他……

“無論我是誰,現在素素的命在我手中,你如果想救你女兒的話,就用你的命來換!”我用一種極其冷酷的語氣說出來。

“花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迫不及待?”文竹想要上前一步,我將他打出離我一米之外,並不回答他的話。

“我是不是得罪過姑娘?”徐大娘畢竟是經歷過的人,這時還有這份沉穩。

“花姐姐,我哪裡做得不好嗎?”眼前素素一雙淚眼模糊。

“沒有!你們不要問了,我只想問你,你到底是想要你女兒的命還是你自己的?”

“當然是我女兒的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徐大娘緩緩地靠近我,素素則在一邊拼命的喊:“不要啊!娘,不要啊!”

一切都已經結束,素素在她母親的屍首前痛哭,然後瘋了一般向我撲來,文竹出乎我意料的將素素狠命拉開,一雙眼睛泛着紅色看着我:“告訴我,爲什麼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低着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好想告訴他,他看我時永遠沒有那分對姝兒的感覺,我只是輕聲的說:“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見你,我怕姝兒……”

“花海?”文竹輕聲的喊出我的名字,我卻將頭偏向窗外,不知何時陽光透過朱窗斜斜的灑進屋內,一片通明,可我覺得這柔和的晨光無比的刺眼,總是會浮現姝兒那張美麗卻和我沒有一絲相像的臉龐。

“文竹,當初你苦心積慮的接近我,可是因爲我和姝兒有着某種關係?”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文竹告訴我,我就是姝兒,姝兒就是我,我羨慕嫉妒那個女子,羨慕到冥冥之中有種聲音告訴我,我就是那個文竹最愛的女子。

文竹從我身後將我緊緊抱住,他潮溼溫暖的氣息縈繞在我的耳邊,可他的答案卻將我置於千年冰窖之中。

“不,花海,你就是花海,你不是姝兒,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交集,知道嗎?”

“那你爲什麼要接近我?你對我又有幾分真幾分假?”我推開他,連連退向窗口。

“花海,守護你是我的習慣,就讓我一直守在你身邊好嗎?”

“那姝兒呢?姝兒在你心中是什麼地位?不要向我說謊!”文竹皺緊了眉頭看着我,彷彿在心中權衡着孰輕孰重,我冷笑一聲,眼神中寫滿了失望。

文竹還是不忍的看着我,慢慢回答:“姝兒是我愛的第一個女人,我將她愛到心底,花海,你是我愛到血液裡的女子,我們攜手生死!”

我的心立刻有了溫度,彷彿又活了過來:“文竹?”文竹淺淺一笑,看得出他也暗暗鬆了口氣,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花海,快將桂花花魄取出來,我用指尖血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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