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爆發完畢,要寫崩潰了
如果換成從前的我,那我肯定會先確定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什麼怪物再決定如何行動。可多年的歷險讓我形成了一種本能反應,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下意識的條件反射,舉起槍回頭就是一梭子子彈打了出去。
但讓我未想到的是當我射擊完畢,四周靜悄悄的,仍是什麼都沒發生,我頓時有些惱怒,難道所有人都能合夥騙我不成?就算他們眼花,可那冰塊的碎裂聲做不了假,其中必有蹊蹺。
我換上一個彈夾,睜大了眼睛仔細盯着冰層。就在這個時候,厚厚的冰層突然炸裂,碎成漫天的冰渣,鋪天蓋地的向我們襲來,宛如玻璃般瞬間割裂了我們的皮膚,讓我們血流如注。我們捂着頭,驚恐地連連往後退,足足退出了十多米才停下了腳步。
那面目嚴肅地胖和尚,頭部突然詭異的晃動了兩下,睜開了雙眼,露出了一片灰白、看不到黑眼球的兩隻眼睛。它機械的收回砸向冰層的雙臂,雙腿發出了一陣骨骼錯位般的刺耳聲響,伸的筆直,站到了冰窟的地面上。
它的個子足有兩米高,我從沒見過這麼雄偉的胖和尚,我大吼一聲道:“何方妖怪,速速報上名來?”
它面無表情的盯着我,像是不明白我再說什麼,我無奈的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它想要找不痛快,那就開槍打死它好了....。”
說實話,我除了剛纔有一點震驚外,連半點都沒害怕。成千上百的殭屍都沒能留下我的命,我哪裡會怕這麼區區一個妖怪。不過我可以斷定,這絕不是殭屍,我也沒聽說過還有冷凍的殭屍。或許這是殭屍的新品種,又或許這是某種善良的印度教妖僧。
但不管是哪一種,我都必須消滅它。這世上也許存在心地善良的妖物。可不幸的是我從沒遇到過。我可不相信這大和尚從冰層中鑽出來是爲了找我們談心的,管它好妖壞妖,非我族其心必異,殺了再說。
猙獰的火舌不停怒吼,彈殼崩的滿地都是,除了小易外,我和小曹、小妖。以及騷牙仔,都把手中衝鋒槍的子彈打光,可大和尚只是搖晃了兩下,壓根一點事都沒。
他歪着頭用那灰白的眼珠子詭異的望着我們,像是在看某種新奇的東西。幾個呼吸後,他的肚皮突然詭異的高高聳起。那些打入它身體的彈頭,如雨後的春竹般紛紛從傷口處鑽出,落到了地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咬了咬牙齒道:“大爺的,打它頭部,我還不信打不死它。”
我說完換上了彈夾,剛準備開槍。小易瀟灑的擺了擺手道:“沒用的,物理攻擊殺不死它。”
我皺了皺眉頭道:“那怎麼辦?都火燒眉毛了,直接說辦法,少說廢話。”
小易甩了甩有些飄逸的頭髮,很拽的從口袋中抽出一道黃符道:“只要把這張符貼到它的額頭上,就可以暫時制服它。”
我眯縫着眼睛,對小易的話頗爲懷疑。我們這麼密集的火力網都奈何不了它,一張破道符有什麼用?太扯蛋了點吧。
但盜墓這種事。本就是扯蛋無極限,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既然這世上會有妖魔鬼怪,那自然有降妖除魔的法術。
我給小曹使了個眼色,小曹接過道符剛準備衝過去,突然停下腳步道:“這張符後面沒沾膠水,怎麼貼上去啊。”
我頓時無語,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不過仔細一想。小曹說得也有點道理,這破符不過就是張紙,又不是萬能膠,怎麼能保證一貼就貼到妖怪額頭上不落下呢?難不成要用口水?
小易眨了眨眼睛道:“符籙天生和妖氣有感應。雙方互相吸引,如磁鐵般密不可分。只要有妖氣或鬼氣,它就能牢牢貼住。”
我呲了呲牙,心想有沒這麼神奇啊,怎麼我感覺這麼不靠譜呢。我揉了揉鼻子,示意小曹快點上,小曹猛吸了一口氣,瘋狂的向大和尚衝了過去。
大和尚似乎有些反應遲鈍,他好奇的打量着衝到跟前的小曹,不閃不躲,任由小曹把靈符貼到了額頭上。
說來也怪,這靈符好像真和小易說得般對某種邪氣有所感應,牢牢地貼在大和尚額頭中央沒有脫落。而當靈符貼上的那一霎那,大和尚突然宛如木偶般停止了任何動作,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像是中了某種定身術。我長舒了一口氣,興奮的拍了拍小易的肩膀。
但我的手尚未從小易肩膀上拿開,那靈符就自動脫落掉在地上。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吃驚地看着小易道:“你不是說這靈符只要貼到它額頭上,就能制服它嗎?”
小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我說過是暫時制服,你看剛纔它不是停止動作了嗎。”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尼妹的,這暫時也太短了點吧。小易這丫乍一看冷靜、精明,善於分析,但怎麼這麼不靠譜呢?
我摘下腰中掛着的兩顆手榴彈,對小曹喊道:“快跑回來,我先炸它兩手雷再說。”
小曹忙加快腳步,快到我們跟前的時候,猛然一個前撲臥倒在地。而我則猙獰的拉開了手雷的保險環,把手雷丟了出去。
劇烈地爆炸,整個洞穴一陣顫抖,大和尚應聲碎成數截,其中一條大腿還落在我們不遠處。我長舒了一口氣,高懸的一顆心總算落下。可就在這個時候,其餘臥槽前的冰層再次傳出了碎裂聲,一個個雙眼灰白、神情呆滯的和尚,猙獰的從冰層中走了出來。
騷牙仔嚇得雙腿打顫,都快哭出來了,我也內心震驚不已,這洞穴不知放了多少具僧人的屍體,若全都出來了,那還不把我們撕成碎片啊。這時小妖突然在我們身後喊道:“你們快過來,這冰層中有一扇門。”
我皺了皺眉頭,忙和騷牙仔等人向小妖站的地方跑去。我們跑到小妖面前,拿着手電一照。發現冰層裡的山體巖壁中果然有一扇凍住的青銅門,但冰層這麼厚,這扇青銅門顯然也早被牢牢凍住,想要打開可沒那麼容易。
我眯縫着眼睛,咬牙切齒道:“小曹用炸藥把冰層炸開,小妖和我負責狙擊這些和尚,騷牙仔和小易趁機在我們前方撒上一層汽油。弄出一道火牆,用火焰阻止那些和尚向我們靠近。”
我不知道這些和尚凍了多少年,但顯然他們剛醒的時候反應非常遲鈍,對我們沒有攻擊的意圖。可我已經發現,時間越久它們望向我們的眼神越詭異,若我猜的沒錯。用不了多長時間,它們就會和瘋子一樣衝向我們,指不定能幹出什麼變態的事情。
小曹熟練地拿出炸藥,開始設置爆破點,我和小妖則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這些和尚。我們的任務是拖時間,不是決一死戰。但願這些和尚能記得啥叫慈悲爲懷,啥叫不殺生。不然我們只能拼死一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額頭佈滿了冷汗。這是一場爭分奪秒的戰鬥,我們不能浪費半點時間和精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隨着一聲劇烈地爆炸聲,一陣冰雨從天而降,我們身後的冰層總算炸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和尚詭異的齊刷刷望向我們,口中發出了恐怖的怒吼聲。猙獰的向我們衝了過來。我和小妖二話不說,拿出手雷就丟了出去。
劇烈地爆炸,氣浪把我和小妖頂的連連向後退,我扭頭大吼道:“快點把門弄開,我和小妖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我的話落,一個和尚衝向了我,可能是由於冰凍多年的緣故。他的行動有點機械,速度有些緩慢。這種方式的攻擊,除非一堆和尚圍住我,不然根本無法對我造成傷害。
我靈巧的躲過了和尚的攻擊。一腳踹在這和尚的肚子上。不料,和尚紋絲不動,我倒是連連後退,像是踹到了鋼板。我憤怒的把衝鋒槍丟到一旁,從肩上拿下暴力槍,對準這和尚的頭部就來上了一槍。
我在賭船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盒暴力槍專用的開花彈。這種子彈由於威力太大,過於殘忍,早就被禁止使用,只有少數部隊的狙擊手才允許使用這種子彈。不過它的原理倒不復雜,無非是在彈頭上做了點手腳,當子彈打入人體的時候會炸裂,使人的傷口無限擴大,慘不忍睹。就算沒打中要害,只要打到身體上,也能讓人因傷口太大,流血而亡。
碎肉塊橫飛,那和尚的頭顱剎那間被我轟了個大洞出來,挺着空蕩蕩的腦袋殼,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這一幕有些可笑,像是滑稽的小丑表演。一個圓圓的大腦袋瓜子,偏偏中間開了個洞、透心涼。我忙掏出一顆手雷,饒到他背後,把手雷的保險環拉開,放到了他頭顱裡,然後和小妖跑到遠處臥倒,雙手抱着頭。
一聲巨響過後,這和尚的上半身被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兩條腿連着腰肢,猙獰的向我們走來。熊熊的烈焰升起,及時阻止了這下半身的物體靠近我們。騷牙仔和小易終於撒完汽油,點燃了火焰。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和小妖兩個人從地上爬起,抖了抖頭上的碎冰渣。小妖給了我個媚眼,惡的我雞皮起了一身。我忙離他遠了點,免得被他佔便宜。
火牆阻隔了那些怪物,他們在火牆外面呲牙咧嘴,憤怒的咆哮,卻又不敢靠近這堆火焰。火是世間一切污穢的剋星,若是有可能,我真希望能拉上一車汽油到地下。這玩意對付妖魔鬼怪比炮彈都好用。不過我們不可能帶多少汽油,要省着點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浪費。
我看了下四周的地形,這裡到處都是冰層和石壁,想要長時間着火根本不可能。我們的時間有限,要趁火焰未熄滅前離開這裡。
我跑到小曹跟前道:“怎麼回事,門還沒打開?”
小曹滿頭大汗道:“這門凍的時間太久,已經和山體鏽成一片,即使用汽油燒都一半時無法打開。”
我咬牙切齒道:“那還猶豫什麼,把它炸開。”
小曹搖了搖頭道:“不行,門是朝外拉,朝向不對,要是想要炸開,要用許多炸藥,到時這裡有可能塌陷,我們會死的。”
我看了一眼火苗越來越低的火牆,歇斯底里道:“要麼打開它,要麼我們都死在這,我們沒得選擇,炸...。”
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不敢下注的人永遠不可能贏。小曹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他拿出了大量炸藥,讓我們儘量離的遠一點,麻利的把炸藥固定好,點燃了引線,然後快速衝向我們,臥倒在地。
轟天的巨響,整個洞穴都在抖動,大量碎冰落下,青銅門應聲炸開。我們滿頭冰渣的從地上爬起,興奮地發出了尖叫,可剛高興了不到兩秒鐘,頭頂山體上的冰層突然發出了刺耳的嘎嘎聲,成片成片的裂紋,搖搖欲墜。
我大驚失色道:“媽媽的,這裡要塌陷了,我們快跑。”
青銅門炸開後,露出了一條漆黑的山道。我們瘋了一樣衝進山道,背後不斷有巨石跌落。騷牙仔非常點背的被一塊石頭砸中,血流如注。我忙背起他跑,他滿臉是血的說道:“源源,別丟下我啊,我不想死。”
我怒吼道:“你丫閉嘴,你現在該說你快走吧,別管我纔對,你這個白癡,沒看過電影嗎?”
騷牙仔無語的淚流滿面,趴在我肩膀上乾脆直接暈了過去。我無語的拼了命往前跑,最後一個鑽入到山道中。
我放下騷牙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而在我身後的冰窟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巨響,大量碎石落下,整個入口處被徹底封死,我們就算想往回走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