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親愛的博魯恩?
由於受到愚昧宗教的影響,大多數無知的人總認爲地獄是承載了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所有的邪惡。
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類似強大而又可怕的勢力,在整個多元宇宙中還有非常多。
而你們,既不是最強大的,也不是最狡猾的。
至少在我看來,連區區一個地球都無法征服,你們簡直就是廢物到了極點。
現在,好好感受一下來自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手下的燃燒軍團吧!
相信我,雖然它們也在一顆有趣的星球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和失敗,但比起你們來還是很成功的……”
張誠一邊毫不留情的諷刺,一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慢慢欣賞着上百個從《統御魔典》中復活的惡魔痛毆對方。
儘管博魯恩並不屬於惡魔中實力墊底的那些“苦力”,確切的說經過近千年的積累,它已經是中層惡魔中最強大的幾個,只要能獲得一塊地盤、建立專屬於自己的邪惡領域,立刻就會與惡魔大君手下的得力干將相提並論。
但遺憾的是,他今天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敵人。
要知道有邪惡領域的惡魔和沒有邪惡領域的惡魔完全是兩種概念。
前者即使離開地獄,也能確保從專屬領域中獲得源源不斷的魔力補充,更不用提還有許許多多的特殊能力,以及大量投奔而來的手下。
可後者呢?
除了與生俱來的力量之外,也就僅剩下強健的體魄,以及小強般的生命力了。
當然,不排除有些傢伙會在漫長的生命中,碰巧蒐集到一些有趣的魔法物品或是底牌……
“噢,我偉大的主人,您這樣調侃軍團的失敗,基爾加丹大人聽到會很不高興的。”魅魔瑞內斯不知何時解除了隱形狀態出現在身後。
而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把自己緊身皮甲無法完全包裹的挺拔胸膛貼在張誠的背上,不斷朝耳朵輕輕哈氣,甚至隱約間還能聽到一絲若有若無充滿誘惑的聲音。
不過遺憾的是,張誠對此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反手一把掐住對方纖細的脖子,將其按在被岩漿燒得發燙的石頭上,眼睜睜看着白皙嬌嫩的肌膚被燙的發紅、變黑。
聽着從魅魔嘴裡不斷髮出的慘叫,他這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警告過很多次,不要在我身上使用你那無聊的小伎倆,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試探我的底線。另外,給你個小小的提醒,這裡已經不是你們熟悉的世界,同樣也不是軍團能夠觸及到的地方,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唯一的主人。千萬不要惹我不高興,否者我不介意讓你們體驗一下真正的痛苦。”
冷酷!
無情!
殘忍!
暴虐!
憑藉《統御魔典》對燃燒軍團中低層的絕對壓制,張誠毫不猶豫給了這些自視甚高的惡魔們一個結結實實的下馬威。
因爲他明白,對待這些傢伙,什麼表達善意、懷柔政策、拉攏,統統都是狗屁。
只有壓倒性的實力!
以及巨大的野心和慾望!
才能駕馭住這些極度危險的傢伙!
感受到加持在脖子上的沉重壓力瞬間消失,魅魔瑞內斯趕忙從滾燙的岩石上爬起來,捂着受到嚴重灼傷的皮膚,小心翼翼嘗試通過扭曲時空與燃燒軍團取得聯繫。
但當她發現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扭曲虛空後,臉上立刻露出震驚無比的表情,緊跟着單膝跪地用充滿了真誠的口吻試探道:“我爲自己剛纔愚蠢的行爲道歉,仁慈的主人。請告訴我,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難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嗎?”
“哼!別急,我的僕人,你暫時還沒有資格知道太多。如果換成我是你,就會先去把敵人解決掉,然後再回來繼續談論之前的話題。”說罷,張誠擡起頭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博魯恩。
在衆多惡魔,尤其是地獄火那近乎自殺式的攻擊下,這個倒黴蛋此刻已經傷痕累累,不但一個翅膀被硬生生撕扯下來,左臂和右腿也呈現出極度扭曲的形狀。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極其嚴重的骨折。
儘管憑藉惡魔天生的強大恢復力,骨折之類的損傷最多幾個小時就能恢復原狀,可眼下他以寡敵衆,哪裡有時間恢復。
“如您所願,主人……”魅魔瑞內斯舔了舔誘人的紅脣,眼睛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下一秒,她的身形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還沒等博魯恩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條閃爍着幽冷寒光的鞭子突然從後面勒住他的脖子,尤其是鞭子上的倒刺,更是狠狠的刺進肉裡,越是掙扎就越痛苦。
而這痛苦不光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和靈魂方面,以至於連善於忍耐的地獄惡魔都無法忍受,扯着嗓子發出了慘叫。
“啊!!!!!!!放……放開我!我投降!”
“呵呵,抱歉,燃燒軍團從不接受俘虜。”瑞內斯一邊用力勒緊鞭子,一邊彎下腰輕輕給了獵物一個熱情四溢的吻。
眨眼功夫,本來還痛苦不已的博魯恩,眼睛裡居然流露出一種愉悅和享受的光芒。
雖然他脖子上的血液像噴泉一樣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可是卻沒有再做出任何抵抗動作。
強大的魅魔憑藉暗影和魅惑法術的力量,硬生生讓敵人臣服在了自己的腳下。
就在她準備示意末日守衛波拉克砍下敵人的腦袋時,博魯恩淡黃色的瞳孔忽然閃過一道光芒,緊跟着他迅速掙脫了魅惑控制,揮舞着利爪猛地扯下帶有倒刺的皮鞭,一口氣連續後退了十幾米遠。
不過有意思的是掙脫束縛的他並沒有逃跑,反倒是怒火沖天的咆哮道:“很好!非常好!不管你們是誰!今天都死定了!我,偉大的博魯恩將賜予你們死亡!痛苦與絕望的死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發現,在地獄最深沉的邪惡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勞的!”
話音剛落!
他立刻從破舊的要帶上取下一個用不知道什麼皮革縫製的水囊,打開塞子把散發着刺鼻氣味的黑色液體緩緩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