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1米應該活着
看到易梓寒的一剎那,婷婷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只覺得又恨又怒、又痛又惱,紛繁複雜的情緒一股腦地都涌了上來。
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就哇地一聲撲到了他的懷裡,然後揮舞着粉拳,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懶
她面容慘淡、頭髮蓬亂、鵝黃色的衣衫上盡是灰塵,在他的懷裡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你還我哥哥,還我哥哥......”
望着懷裡痛不欲生的女子,易梓寒心中是痛的,他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她一下一下在他身上發着久憋的怒氣。
不知過了多久,婷婷終於哭累了,胳膊也掄酸了,才失魂落魄地擡起頭來,臉色泛白地看着他:“你爲何要這樣對他?爲何?”
“婷婷......”易梓寒抿着脣,聲音暗啞,“我......”
一向巧言善辯的他,第一次找不到語言。
他要怎樣跟她說?
說不是自己乾的?可明明消息,是他給了陳君浩。
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婷婷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嘩流了出來,“他是我哥哥......他是這世上最愛我的哥哥,他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絕對不會傷害你,而你......而你竟然這麼狠心,硬是要了他的性命?”
她不停地抽泣,蒼白着一張臉,胸口急速地起伏,一副哭得要暈厥的樣子。蟲
易梓寒眸色一痛,不知道要怎樣安撫?想了想,就伸出手扳過她顫抖的雙肩,鳳眸的視線緊緊鎖在她的臉上:“婷婷,事情沒有那麼遭,他應(也)......該還活着......”
原本他想說的是,他也許還活着,終是將也許換成了應該二字,他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樣子。
“真的?”婷婷停止了哭泣,擡眸,紅通通的眸中閃着希翼的光彩。
“嗯”易梓寒點了點頭,低嘆,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眉心一點一點蹙起來。
“那他現在在哪裡?”婷婷又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不過臉色以較剛纔,明顯有了一絲血色。
“暫時我也不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呢,西陵殤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活着,他都不知,可是他卻又不忍心拂了她的念想,只得低哄着,“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你回東墨等我消息吧|!”
“東墨?”婷婷眸色一暗,牽起脣角,苦澀地搖頭,“東墨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東墨如今是七哥的。”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可還是給易梓寒帶來了強大的震撼。
他鳳眸圓睜,一時難以置信,“你是說,七王爺西陵絕?他坐了皇位?”
“是啊!”婷婷垂眸,吸了吸鼻子,“雖然他做了皇帝,沒有對我和母妃怎麼樣?但我知道,有些事情變了就是變了.....”
居然連西陵絕也在這個時候給了西陵殤致命一擊,易梓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
原來,那個男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他眯眸,眸中有寒芒乍現。
因爲腿腳不便,吳昕幾乎都沒有下過牀,每日積極配合着郎中的治療,就盼望着能夠早點好,她就可以出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這兩日,曼霜似乎很忙,她說她現在要照顧兩個病人,一個是她,一個就是大春又救回來的一個男人。
聽說,那個人好像是一個士兵,也是大春在救她的那條河邊發現的,傷勢嚴重、救回幾日都還在昏迷,住在西房。
看着曼霜忙前忙後、不亦樂乎的模樣,吳昕突然覺得,其實,上天對她還是不薄的,最起碼讓她遇見了這麼有愛心的一家人家。
子夜時分、月上中天!
吳昕捂着肚子,睜着眼睛躺在牀榻上,一臉懊惱。
不知是不是晚膳吃什麼吃壞了肚子,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她已經起來跑了三趟茅廁了。
本來腿腳就不方便,又是輪椅,又是支架的,她一個人上個茅廁簡直要丟掉小命半條,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她又不想驚擾和麻煩曼霜,只得硬着頭皮自己來。
這時,肚子裡又傳來陣陣水響,她暗叫一聲不好,又連忙爬了起來,生怕晚了一步出事出在褲子裡。
就在她終於解決、一身輕鬆地滾動着輪椅往回走的時候,驟然就聽到了黑暗中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是個男人!
還有一更,應該在晚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