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0米我聰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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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吳昕驚呼一聲,慌亂地抓住了他的手,低低地祈求,“不要取下來!”
看着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嶽籬眸色一痛,反手握住她薄顫的小手,用力一拉,就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裡。懶
原本搭在她身上的外袍滑落在地,他也不管不顧,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上,輕聲說道,“無心,放心吧,我是醫者,我一定會治好你臉上的傷,一定會的……”
吳昕身子一僵,他的懷抱暖暖的,帶着淡淡清冽的香氣,很好聞,可是這種感覺也讓她有些陌生,本能地想要伸手推開,“嶽籬,我呼吸不過來了……”
嶽籬怔了怔,連忙鬆開了她,撿起邊上的衣袍重又搭在她的肩上,吶吶地說道:“對不起!我…..”
黑琉璃一般的眸子裡有着難以掩飾的落寞和憂傷,讓她心裡一陣發酸,慌忙移開視線,不忍再看。
“沒事,那個……你是怎樣救我出來的?”吳昕低頭想了一會兒,不着痕跡地轉換了一個話題。
“我在宮門口,偷聽幾個侍衛說,出來請太醫,然後我就迎上去了,反正他們又不認識誰誰誰,只認宮中太醫用的御賜的藥箱,我有啊!”說到這裡,他突然一拍腦門,“哎呀,糟了,走的時候,太急,藥箱落在牢裡了。”蟲
“那怎麼辦?”
“落就落吧,無所謂,也正好告訴西陵絕是我嶽籬將你劫走的。”
看着他挑眉得意地笑,吳昕無奈地搖搖頭,薄紗下的脣角彎起:“你就不怕他又來找你尋仇了?”
“尋仇?怕啊,怕他又傷害到你。”
吳昕一怔,發現話題怎麼又轉到曖.昧上來了?便輕輕地咳了一下,故作輕鬆地開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是問你怎麼將我救出來的?你倒是說了半天,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救你出來?很簡單啊,就憑這個就行了!一路暢通無阻。”說着,就從袖中取出一塊金晃晃的東西。
細看之下,赫然是西陵絕的令牌。
“你怎麼弄到的?”吳昕愕然擡眼看他,他們兩人現在不是死敵嗎?他怎麼可能有那個魔鬼的令牌?
嶽籬薄薄的脣邊一撇,挑眉,“這個嘛,用塊蘿蔔刻一下,塗上黃漆就可以了。”
說着,雙手輕輕一掰,令牌發生一聲脆響後,斷成兩截,斷裂處果真露出蘿蔔原本白白的顏色。
“這樣也行?”吳昕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怎麼也無法想象,翩翩公子嶽籬也會去做這種事,如果說易梓寒那個傢伙會,她倒是會相信的,因爲原本他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而眼前的這個,溫潤月華、儒雅清冷,怎麼看怎麼也不像?
看着吳昕眉目彎彎的樣子,嶽籬怔了怔,竟有些癡了,他多久沒看到這個女子這般開心地笑了,上次笑是什麼時候,已經記不得了,似乎是上輩子的事。
而女子似乎並沒有察覺,依舊好笑地看着他:“你用這種僞劣產品,就不怕被識破?”
“識破?月黑風高,又是皇上的聖物,有幾人敢去仔細鑑別?”
“真是虧你想得出!”
“我聰明吧?”
“聰明。”
“對了,孩子幾個月了,今日騎馬顛簸,我真怕弄傷了他。”嶽籬看着她攏起的小腹,突然問道。
“啊?”吳昕怔了怔,纔對轉換太的話題反應過來,“哦,你說他啊?五個多月了。也確實難爲他了,跟着我一直就是大苦小苦不斷。”
她一邊說着,一邊擡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
雖然隔着面紗,嶽籬依舊感覺到她是在微笑着的,如水的月光流瀉下來,打在她的臉上,是那樣恬靜、聖潔。
雪兒端坐在銅鏡前,緩緩拔掉髮髻上的釵飾,心裡被一波一波沒來由的不安淹沒。
雖說昨日今日依舊風平浪靜,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西陵絕昨夜也沒來她的芳華殿,今夜這個時辰了,依舊沒來。
她想去冷宮探探李香茹,不敢去,想去天牢看看無心,也不敢去,想去龍吟宮找西陵絕,更不敢去。
第一次體會到了,做賊果然是心虛的。
銅鏡中的人兒,依舊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美得如同天人,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裡又是怎樣的滄海桑田、千瘡百孔。
解下身上的外袍,甩在了銅鏡上,將整個鏡面遮住,她甚至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
這時,一陣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她剛準備回頭,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她一怔,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是西陵絕,他終於還是來了。
雖然從身體上,她是抵制他來的,他一來,她就會被折磨得脫掉一層皮。
可是從心裡上,她還是盼望他來的,因爲這樣,她才能時時刻刻準確地掌握形勢。
“皇上,雪兒以爲皇上不要雪兒了。”她說着,聲音顫抖,帶着哭腔,眼瞼微垂,掩去眸中那一抹得意的精光。幸好面前的鏡子,也已經被她完全遮住。
“哈哈”西陵絕愉悅地笑着,依舊抱着她,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上,“怎麼會呢?朕這兩日很忙,在查夜闖天牢的那個人。”
眸光微斂,她勾着脣角,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查得怎樣了?”
“哎,毫無頭緒!”西陵絕嘆息,擡眼望望前面早已被遮得不透風的銅鏡,脣角輕揚,擡手輕撫上她的髮絲,溫柔地摩挲,一直到頭頂,驟然,指間寒光一閃,一枚銀針就刺入她的天頂,幾乎只是一瞬間,他又若無其事地將她扳過身子,“雪兒,朕還要去上書房批奏摺,朕就是怕你見朕沒來芳華殿會胡思亂想,所以過來跟你說一聲,等忙過了這陣子,朕好好補償你!”
說着,大手又是不老實地探進她的衣襟,對着她胸前的渾圓,重重揉.捏。
雪兒嬌羞嫵媚一笑,按住他的手,“皇上當然是要以國事爲重,雪兒也不是那般不識大體之人,皇上都這般有心過來跟雪兒說了原委,雪兒更不應該糾纏皇上太多功夫,去吧!注意龍體,別太累着!”
“好!”西陵絕一笑,將手從她的衣襟中抽出,拂袖而去,在她看不見的方向,脣邊的笑意越來越濃,越來越邪佞。
遊戲要開始了。
長長的地道里,亮着數根火把。
西陵殤擡頭望了望自己的頭頂上,又側過頭輕聲問邊上的一個男人:“你確定這上方就是地甲號牢房?”
“確定。”
“好!”西陵殤滿意地勾脣,一貫深不見底的黑眸裡,竟難以掩飾地浮起一絲急切,“牢房的地面是青石板鋪砌而成,只需撬開一片青石板就足以容納一個人身子的進入。”
“四爺!”華安走到他的面前,眉心微攏,“四爺舉足輕重,這種事情不宜冒險,還是請回去等消息吧,救吳昕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不,我要親自上去!”
“可是,我們對目前牢中的一切都不清楚,倘若有個什麼差池,怎麼辦?”
西陵殤冷覬了他一眼,輕聲喝道:“我意已決,休得再言!”
說着,就示意邊上的幾個師傅,繼續打通那最後一層障礙。
雪兒擁着錦被,淺淺而眠。
驟然,一陣疾風吹過,將原本掩得極好的窗門“嘭”地一聲給吹開了。
她嚇得翻身坐起,竟然起風了。
牀正好對着窗戶,風透過窗櫺吹進來,將她的帷帳掀起,肆意起舞。
她蹙眉,有些不悅,“明月,明月,還不將窗戶關……”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聞見一股花香飄了過來,縈在鼻尖,是那樣熟悉。
瞳孔一縮,她想屏住呼吸,卻已然是來不及。
只見她如同瞬間被雷電擊中一般,身子猛地一僵,接着就機械地下了牀,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往外走去。
素子汗噠噠啊,這都六千字了,某女的好戲纔剛剛開鑼,看來得明天了,素子下午要去選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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