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2米 不關我事
只見她又已經將孩子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搖晃着,含笑的視線從孩子的身上移開,睨了他一眼,“對,他叫墨兒!”
“墨兒,墨兒……”嶽籬反覆呢喃着,似乎在看念得順不順口,又似在揣測這個名字的意思。
懶
“怎麼?不好聽嗎?”吳昕睜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站在那裡喃喃自語的樣子。
“好聽,無心取的名字自是好聽。”嶽籬一笑,就拾步走了出去。
吳昕垂下眸子,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幾分酷似西陵殤的眉眼,苦澀一笑,這哪是我取的名字啊?
時光似乎又倒流到了幾個月前,他們還住在西隅的重山之巔的時候。
“無心,我們的孩子以後就叫墨兒,好不好?”
“啊?墨,西陵墨,西陵墨,一點也不好聽!”
“墨,不僅跟我東墨齊名,還寄予了我對他的希望,希望他的性格能像墨一般,不耀眼、不張揚,能夠沉澱,也希望他的才情像墨一般,散着書香,無心爲何覺得不好聽呢?”
“你說好就好吧!反正我不是什麼有才情的女子,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嗯,那就叫墨兒,無論男孩、女孩都叫墨兒。”
也就是那時,她才知道,他真的很愛這個字,東墨有墨,羽墨軍有墨,生個孩子還得取個名叫墨。蟲
“墨兒,墨兒……”懷裡的孩子早已睡着,可她卻愛不釋手一般,不願放下,抱着一邊搖晃,一邊輕喚着他的名字,“墨兒,墨兒……”
幸虧是個男孩,要是個女孩,叫墨兒,那還不得囧死,連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都覺得太中性了,何況這男女有別的迂腐古代。
東墨再次變天。
曾經的景帝西陵殤重坐金鑾殿,恢復景帝稱號,重新劃該年爲景帝元年。
原本誰坐龍椅對百姓來說,都是一樣,但是聽說是四王爺西陵殤,衆人只覺心中安定,原本從京師逃出避戰的百姓也紛紛回來,還有很多去他國經商的人也將生意做回了東墨。
東墨經濟飛速發展,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宮中的那些宮女太監,原本很多曾經就是西陵殤的人,雖然他如今頒了聖旨,任衆人去留隨意,可愣是沒有一個人離開,連那些曾經不是他的人的人,聽說了他的事以後,也都留了下來。
那些西陵絕的女人就不同了,無論願意,不願意,統統都被遣散出了宮。
李香茹是在清查冷宮的時候被發現的。
她披頭散髮,被鏈子鎖在冷宮放柴火的地方,整個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一般。
她被帶到龍吟宮的時候,西陵殤有些意外,因爲他以爲,依照他七弟西陵絕那種趕盡殺絕的脾性,是不會讓這個女人活到今天。
後來聽說是這個女人幽居冷宮、假裝癡傻,才得以保住性命,他才相信。
也是,這個女人如果沒有什麼心機,也就不會有當初嬰寧和他的糾纏。
這筆賬,他也一直都沒有跟她算。
李香茹看到西陵殤的時候,精神幾欲崩潰,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用手中的鐵鏈敲擊着龍吟宮的玉石地面,一個勁地語無倫次,“不是我……王妃的臉不是我弄的,不是我……哦,是我…….但是,是那個雪妃…….對,是她,就是她騙我說,我和恆兒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西陵殤坐在軟椅上,靜靜地看着她,深邃的黑眸無波無瀾,就那樣坐在那裡聽着,似乎在聽一件跟他無關的、旁人的事一樣。
直到李香茹一遍一遍地說着,說到最後,說累了,不說了,他才慢慢站了起來。
他撣了撣自己的衣袖,緩緩走到她的旁邊,無視她驚恐的樣子,大掌一揮。
衣衫和血肉一起橫飛。
他拿出袖中的錦巾擦了擦手中的鮮血,棄在地上,轉身又緩緩走到案桌前坐下,端起茶盞,兀自飲着茶,面色沉靜、無一絲表情。
殿裡的宮女和太監被眼前的一幕嚇到,震在那裡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才連忙上前,將李香茹的屍體拖走,開始打掃。
吳昕的月子整個就是在牀榻上度過的,這是嶽籬強行要求的,他說,生孩子是女人的重生,是第二次生命,養得好了,便一輩子好,養得不好,也會落下一輩子的病。
因此她除了吃、睡、逗弄孩子,便再無其他事情可幹。
幸好,她滿心滿眼都被她的墨兒塞滿,這樣的日子倒也不覺得無聊、難以打發。
足不出戶的她幾乎不問世事,不知道東墨已經變天,當然更是不會知道,如今東墨金鑾殿上高坐的那人是誰。
見嶽籬每日又去醫館做事,她想,她生墨兒時的那場戰事應該早已停歇了,只是誰和誰打,誰輸誰贏,嶽籬沒有說,她也懶得去問。
一直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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