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大衣領,君宸霍然轉身,走出了房間。
君宸的房間是在別墅的一樓,走出房間視野很開闊,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客廳還亮着的燈。
君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他。
“這麼晚,還要出去?”
君姨起身,幫君宸倒了杯熱茶。
她將茶遞給君宸,走到他的身邊,聞到了隱隱的酒味,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喝酒了?爲了時鬱染?”
君姨語氣不太好,君宸雖然平日裡會有不少的應酬,但向來是滴酒不沾,全部由秘書連牧代勞。
男人一旦沾酒,即便酒量不錯,但總會誤事。
君宸懂這個道理,一直都是嚴格要求自身的。
但今天破天荒的,他居然喝了酒,看起來,喝的還不少。
“不是。”
君宸抿了口熱茶,坐在君姨的對面否認道。
他底氣很足,君姨選擇相信他。
“這幾天,照顧好他們,明天安排人送些日用品,後天可能會有一個酒會要帶她去,算是正式介紹前的亮相。”
君宸放下了熱茶,囑咐着君姨。
君姨點點頭,這些事情不用君宸說,她都會幫他處理好。
看到君姨點頭了,君宸起身就準備離開,君姨驚訝的看着他,發現他穿着大衣,一副還是要出門的架勢。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說吧。快回去睡覺,別太累了。”
君姨阻攔道,
君宸擡眼看向君姨,淡淡的搖了頭:“急事。”
兩個字,君姨就放開了攔住君宸的手。
看着君宸步入黑夜中的身影,君姨頗爲無奈,但心中很是驕傲。
帝國的長官,君宸在這個位置上,整整四年,都做的十分出色。
無論何時,他從來不會因爲私事,而耽誤了帝國的公事。
別墅外,停靠着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君宸從別墅內走出來,連牧就迎了上去:“宸少,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突然被君宸喊了出來,並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情,連牧隱隱有點不安。
君宸沒說話,坐進了車內,連牧緊跟着也上了車。
關上門,車內沒有開暖氣,連牧知道君宸的習慣,這麼多年,哪怕是最嚴寒的冬季,君宸所在的地方,都不能開暖氣。
因爲君宸和普通人的身體有些不大一樣,普通人怕冷,君宸怕的是熱。
“連牧,我問你,四年前,我可曾吩咐過你,她進了監獄,誰都不能動她?”
君宸坐在後車座,連牧坐在副駕駛,一聽君宸的語氣,連牧立馬就愣住了。
四年前?她?
他很快反應過來,知道君宸說的是誰了。
“是說過,這件事是我親自去傳達的,沒有文件下發,是口頭命令。”
連牧沉聲說道,這件事,他不用翻記錄就記得很清楚。
因爲事關時鬱染,所以他做的格外謹慎。
但……爲什麼宸
少突然會這麼問?
“她身上有傷,鞭刑?我應該猜到的,四年前,她可以瞞着我生下孩子,我就應該知道,有人故意遮住了我的眼睛。”
君宸冷笑着,他不再說話,車內氣氛壓抑的可怕。
連牧低頭抿着脣,這件事,他已經猜測到是誰做的了。
顧家,除了顧家,他找不到第二個,能夠在監獄內對時鬱染動手的。
只是連他都沒有想到,顧家會對一個女人下手,而且還是一個和顧明有過婚約的女人。
“我要完整清晰的資料,告訴我這幾年,她是怎麼度過的。”
君宸的語氣恢復了平靜,他坐在後車座,不動聲色就已經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壓。
連牧點頭,但緊接着他想到了一件事,考慮了片刻,還是詢問道:“要不要查一下顧家,算是給他們敲個警鐘?”
時鬱染即將成爲君宸的夫人,而顧家,在監獄內動時鬱染,連牧知道,君宸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警鐘?顧家的人,早已經對我紅了眼,恨不得找個機會就刺殺我,你覺得,他們會在乎無關痛癢的警告?”
君宸輕蔑的看了眼窗外的深夜,四年前,也是這樣的夜,在他剛將時鬱染送進看守所,在顧明死了的消息傳出去後,顧家就開始了對他無休止的刺殺。
但結果很顯然,四年後,他依然活着,顧家……快了,沒多久,顧家就會消失。
“再過一個月,欠着她的,一分不少,加倍還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