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唯利是圖,不會做對她自己不利的事,栽在你爸爸手上一次,她如果不想死,應該不會再來挑釁你們。”周老師安撫可欣,說道,“而她會坐牢,並不是你爸爸陷害她,是她自掘墳墓。只要我們將來行的正,公司賺的每分錢都乾乾淨淨,生活上坦坦蕩蕩,就不怕她出獄後又想把我們怎麼樣。”
韓可欣兒微微笑着,周子俊這個人,嚴肅起來正經起來,特別讓人有安全感。
他則繼續道:“除非我們先做錯了什麼被她捏住把柄,那我們也該先接受做錯事的懲罰,而不是被她要挾。反過來,她沒有把柄可抓,沒有可以攻擊我們的地方,她又要開始走歪門邪道,她敢走,法律就敢抓她,可欣,你還是要相信中國的法律。當然,她如果用非正常手段,像她兒子這樣瘋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傷害,反正我們從今往後,天天都在一起。”
大小姐立刻就反駁:“剛剛你可是把我撂在會客室足足五個小時,五個小時,夠韓清把我殺幾十遍了。”
“呸呸呸。”周子俊伸手擰了她的嘴,“快呸,好好的說這種話,要惹我生氣嗎?”
“我哪裡敢啊,周老師。”韓可欣每次喊男朋友“周老師”,總是帶着幾分曖-昧,而不是一然那樣的親切。
她把吃的放進周子俊盤子裡,一面說:“我表弟的人生,被我姑姑弄得亂七八糟,他喜歡的女人都被我姑姑趕走,最後勉強同意結婚的那個,婚後也被我姑姑百般折磨,沒有好日子過。我表弟很懦弱說話都不敢大聲,最後放跑了老婆還被她捲走一些錢,雖然親戚們都說是他窩囊,姑姑也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可我和我爸爸都覺得,那是我弟弟放老婆一條生路,故意給她錢,故意讓她走。”
周老師唏噓不已:“那又怎麼樣,他爲什麼要來傷害你,那個對他管頭管腳的媽媽坐牢了,他應該趁機在這個時候自己站起來,該負法律責任的,就去好好面對,他跑來捅你,是嫌自己的罪不夠重嗎?”
可欣卻說:“他肯定很恨我姑姑,可對他來說,我姑姑未必不是保護傘,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就說一然的前夫蔣誠吧,他怎麼就離不開他親媽呢,其實和我表弟的性質是一樣的,不到絕處不會醒悟,親情一定要捆綁在一起纔算親情嗎?”
周老師不經意地擡頭,便是一笑:“說曹操曹操到,我應該沒認錯吧。”
可欣奇怪,轉身看,便見服務生帶着蔣誠和幾個人入座,周子俊的確沒認錯。蔣誠坐下的一瞬,目光正好朝向這裡,看見了韓可欣。
蔣誠想了想,起身離坐,走了過來,這反叫可欣有些驚訝,蔣誠卻大方地走來,笑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韓可欣禮貌地迴應。
“你好。”周老師主動起身。
他們也分不清彼此算不算認識,畢竟曾經都在可以聽說的範圍裡對對方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互相交換了名片,寒暄了幾句,他是帶團隊來出差的,那麼巧遇上了。
“聽說你自己開了新公司。”蔣誠轉而對韓可欣笑道,“將來如果要買地蓋樓,或是和其他公司有什麼各做項目,我代表豐達,希望能得到合作機會。”
大小姐欣然道:“承你貴言,到時候我們自己蓋樓,一定請豐達請你來做設計師。”
又客氣了幾句,蔣誠便回去和公司裡的人一起吃飯了。
“多好的一個人。”韓可欣輕嘆,“但願他之後也能生活得好,至少一然會爲他高興。”
他們吃完東西離開,蔣誠還大方地與他們頷首致意,之後對同事說了銀河相關的事,銀河在地產界悶聲不響地發展的不比幾個龍頭集團差,只不過他們公司一貫的作風就是低調,悶聲發大財,蔣誠說:“以後你們誰能接到銀河的項目,前途無量。”
他們吃完東西,各自回酒店休息,蔣誠接到傅瑤的消息,提醒他今晚記得去酒店的健身房在跑步機上跑三公里。
蔣誠回覆說:“我在出差,出差也要跑?”
傅瑤說:“你跑了,記得和我視頻通話一下,不然你說你跑了,我也不能相信。”
蔣誠不理她,過了會兒傅瑤又說:“那就拍個照,哪怕擺拍,你也要走到健身房吧,既然都走過去了,那就跑個兩公里。”
蔣誠還是不理她,傅瑤急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別跑了。”
她就是急着,想讓自己趕緊跑出五公里,好和他正式談那件事,然而對於這件事,蔣誠卻想先找上司談,不論公司是否禁止辦公室戀愛,他若真的和傅瑤在一起,對於彼此對於同事都會有一定影響,他要先把問題想在前面。
如果真的要再次開始一段感情,他不希望感情裡的對方,再因爲他受到傷害。
這天晚上,他和傅瑤視頻通話了,直播了跑步機上三公里,但是跑完的一瞬,就把視頻掐掉了,不論傅瑤怎麼發消息,怎麼呼叫,就是不理會,像是故意生氣。
傅瑤糾結地捧着手機,擔心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可第二天晚上,老大又繼續直播了,他在深圳三個晚上,一天都沒落下,可除此之外,就是不理睬傅瑤。
蔣誠在一然之前,也曾經歷過感情,顯然他很懂如何撩-撥小女生,傅瑤一張白紙,心情跟着他起起伏伏,又酸又甜。
這邊廂,韓可欣一回上海,就來給乾兒子送大紅包,厚厚一沓起碼五位數,一然歡喜得心花怒放。結果糕糕爲了表示對乾媽媽的感謝,趁乾媽給他尿布時,滋了可欣一身。
兩個人大笑,一然趕緊拿自己的衣服給可欣替換,她從衛生間出來,嗔道:“一盒都空啦,你們好厲害啊,已經可以在一起了?”
一然知道她是說放在梳妝檯上的套套盒子,微微臉紅:“最近纔開始在一起的,產後又養了幾個月,他都不敢碰我的,這幾天纔好些。”
“嘖嘖……你現在不是有……”
“別說了。”一然立刻捂住她的嘴,漲紅了臉小聲笑道,“你要讓我兒子知道,他老爸搶他的糧食嗎?”
大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忽然想起在深圳的偶遇,說:“我和周子俊,遇見蔣誠了,他在深圳出差。”
“是嗎?”一然波瀾不驚地,“打招呼了嗎?”
“他主動過來打招呼的。”韓可欣說,“還希望豐達以後能和銀河合作,讓我將來買地蓋樓了,一定找他們。”
一然笑着問:“你會找嗎?”
韓可欣反問道:“你願意嗎?”
一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好友在乎着,當然是暖的,但她驕傲地說:“當然願意,他是最了不起的建築師,你不用他,用誰?”
韓可欣說:“就怕我家總監不答應,白紀川不會介意嗎?”
一然搖頭:“他不會介意的,蔣誠如果和銀河合作,和我又沒關係,其實蔣誠和我和白紀川,完全沒關係了,真的,信不信由你。”
既然如此,大小姐無所顧忌,將來事業發展成功,她當然要再蓋起一棟真正屬於她和周子俊的銀河大廈,不用讓她愛的男人再仰望樓宇,只要站在樓頂俯瞰天下就好。
晚上週子俊從大學研究室過來,白紀川也下了班,四個人難得的吃了頓飯,周老師現在穿着打扮,完全變了一個樣,滿身的名牌,連白紀川都沒這麼奢侈,髮型也經常會打理,不再是那麼蓬鬆自然的頂在腦袋上。
人靠衣裝,周老師說:“我現在在新的學校裡晃,會有人來搭訕,活到三十幾歲,我才發現自己魅力無窮。”
韓可欣白了他一眼,他忙道:“我沒搭理她們。”
白紀川笑道:“你放心,他第一次見到一然,說話也不利索,除了在你們面前,他到現在看見別的女人,還是說話不利索的,樣子是帥氣了,一開口人家就知道不好相處。”
周老師不服氣地瞪着白紀川,便轉而對一然說:“你要看住他,從我認識他到現在,身後狂蜂浪蝶一羣一羣,從來就沒消停過,保不準哪天遇見個如狼似虎的厲害角色,他的心思就歪了。”
一然溫柔地一笑:“周老師,你覺得世界上除了可欣,還有比我更漂亮的女人嗎?”
周子俊想了想:“清歌和歡歡算不算?”
白紀川大笑,被一然踹了好幾腳。
而他們大快朵頤吃晚飯的功夫,蔣誠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自家樓底下等了,前方嬌小的身影迅速朝他靠攏,幾天不見,他竟然很想念。
傅瑤跑來,欣喜地看着他,今天在公司見面,彼此都忙碌,只有開會的時候能偷偷瞄幾眼,現在終於能大大方方地說話了。
“蔣總,我們先熱個身。”傅瑤出門着急,放手機的臂帶沒綁,耳機線也沒插,汗巾也團在手上,她今天加班,比蔣誠晚回家,一進家門就換了衣服衝出來了。
蔣誠見她手忙腳亂的,就主動伸手幫忙,幫她把臂帶綁在手臂上,把耳機線繞到脖子後,這些細小又體貼的動作,讓傅瑤還沒跑步,心跳就快上150了。
18:00更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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