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兩個人都有些疲倦,鄭軻在與木久知園果分開之後,回到了臥室,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事情,躺下後就進入了夢鄉。
今天第一次使用完整版的料理筆記,不得不說,這個筆記真的太耗費精力了,他也就使用了八、九次,卻讓他苦不堪言。
鄭軻也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疲憊,和連續比賽有很大關係。這也讓他爲木久知園果捏了一把汗,希望她的體力沒有問題纔好。
醒來之後,鄭軻已經接近5點,這個時候,前往會場的大巴已經離開,想要去游泳館只能打的或者搭地鐵。在此之前,還是要先舔一下自己的肚子。
畢竟比賽要到九點才結束,所以,鄭軻也不是太着急。
洗了個澡,換上便裝,鄭軻匆匆進了電梯。電梯在17樓停了一下,電梯門打開,樸慎勇拉着皮箱走了進來。
兩個人互看一眼,默不作聲。不過,鄭軻還是能從他陰沉的臉上,看出了鬱悶,以及對鄭軻的不滿。
鄭軻毫不在意,因爲只有當一個人嫉妒別人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而樸慎勇就是這個倒黴蛋兒。
樸慎勇來到前臺辦理離宿手續,鄭軻則是來到餐廳,剛剛拿起餐單準備點餐,突然感到有人輕點了一下他的肩膀。
鄭軻迷茫地回過頭,驚奇地發現,叫他的人是睿山枝津也。
“你怎麼在這兒?”鄭軻驚訝道。
“找一個朋友。”睿山枝津也拉開椅子,坐在了鄭軻的對面,然後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臉上露出了詭笑。
以鄭軻對睿山的瞭解,一旦他露出了這種笑容,那就說明,他一定準備算計別人。
“你說的朋友,該不會是我吧?”
鄭軻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爲,睿山枝津也會爲了他,專門從遠月學園或者神奈川跑到天方北苑,但是除了鄭軻之外,睿山枝津也也不認識其他人了……哦,對了,還有木久知園果。
不過,鄭軻寧可相信睿山找的是他。因爲,木久知園果和睿山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當然不是,我們是合作伙伴的成分更多。”睿山點頭說道。
鄭軻連連點頭,對於睿山的這個說法,他表示一萬個贊同。
“那麼……你是找木久知學姐?她現在在比賽呢?”鄭軻笑道。
“也不是,其實,也與你有關係。不過,找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那位朋友。”睿山枝津也推了一下眼鏡中框,舔了舔嘴脣。
“找我?你朋友認識我?”鄭軻好奇地問道。
“那當然,畢竟你得了亞洲賽的冠軍嘛。”睿山枝津也嘿嘿笑了兩聲。
鄭軻可不像睿山那麼輕鬆,他扣弄了一下桌布,心中的疑慮更重。
“好了,不逗你了。這個人你見過,就在咖啡廳。他想見一下你,跟我來吧。”睿山枝津也敲了敲桌面,站起了身。
鄭軻一臉疑惑,腦子裡想着他‘見過’的那個人,可能是誰。
“好了,快點過來。”睿山枝津也對着鄭軻揮手。
鄭軻略作思考,還是決定見一下這個所謂有‘一面之緣’的人。
睿山枝津也領着鄭軻,來到隔壁咖啡廳的一個單間外,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
鄭軻不明所以,推開了單間,卻看到一個人面帶微笑地看着自己。
“好久不見,小鄭。”對面的人眯起眼睛,和鄭軻打了招呼。現在只是秋天,天氣略微見涼,遠不到棉衣的時候,但對方卻帶着黑色的皮手套,和他身上的黑色大衣,十分搭趁。
“額,你好,中村先生,好久不見。”
如果不是突然見到這個黑衣人,鄭軻很可能把他從記憶中抹去了。
“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中村眯起了眼睛,“你昨天的比賽,贏得很精彩。”
“多謝誇獎。我做的還不夠。”鄭軻微笑道。
“坐,我們好長時間沒見。既然在這裡見面了,那就好好地聊聊。”中村將菜單遞給了鄭軻。
“那個……我等一下還有事。我的學姐還有比賽,所以,我馬上要去游泳館。所以,我沒有太多時間……”鄭軻把菜單又推到中村的面前。
中村的臉色一收,立刻又眯起了眼睛。
雖然時間很短,但鄭軻可以肯定,剛纔的中村確實有些不高興。
鄭軻突然覺得有些壓抑,空氣彷彿凝固住了一樣。
“我們接下來談的事情,和那一場補賽,多少有些關係。”中村端起咖啡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
“啊?我記得沒錯,中村先生要考慮的事情,應該和‘真正的美食’有關吧?”鄭軻疑惑地問道。
“沒錯。”中村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陰冷起來,“我要討論的事情,確實和‘真正的美食’有關——更確切地說,我想把日本建立一個真正的美食帝國。那些垃圾一樣的食物,全部都要被掃進陰暗的角落裡。”
“這與補賽有什麼關係?”鄭軻撓了撓頭,頗爲不解。
“你如果能理解我之前說過的話,自然而然能想到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中村十指交叉,抵住了下巴。
鄭軻的臉色趨於平靜,思襯着中村之前說過的話。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爲了保證所有的料理,都能成爲美食,會嚴格控制菜品,然後,培養出能做出優秀料理的廚師……”鄭軻摸着下巴,回憶着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沒錯,就是那個。”中村輕笑道。
“可是,我還是沒有聽出來這兩者有什麼關係。”鄭軻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中村並沒有回答鄭軻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啊……要說實話嗎?”鄭軻反問道。
“那當然。”中村用銳利的眼神看着鄭軻。
“我雖然很欣賞這個計劃,但是,我覺得這個計劃,也挺糟糕的。”鄭軻點了點頭,看着臉色陰冷的中村,毫不畏懼地說了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