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葉二孃,讓她在一旁等着,夏侯正轉身看向王夫人等人,道:“我需要你們誓,絕不將段延慶與段譽之事泄露出去。”
半響竟沒有一個人出聲,段家一陽指是一門極爲高明的點穴功夫,夏侯正一時也不能解開,只能慢慢爲王夫人推宮過穴,解開她的穴道。
王夫人站起來,推開夏侯正攙扶的手,走到段正淳的屍體前,默默流淚。
夏侯正走到她身邊,勸道:“師姐,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
王夫人泣聲道:“我一定要爲段郎報仇,你說的那種誓言,我是絕對不會的。”
夏侯正一陣頭疼,道:“師姐,段正淳爲人寡義無情,你何必······”
段正淳近幾日一直和王夫人一起,兩人如膠似漆,王夫人對他舊情復燃,哪裡聽得夏侯正詆譭他,夏侯正還沒說完,王夫人便喝止道:“不許你這樣說,段郎雖然多情,但他對我是真心的,就算死,我也一定要爲段郎報仇。”
夏侯正點點頭,“好,就算他對你是真心的,那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語嫣考慮啊,你不怕段延慶報復,可是語嫣了,段延慶是四大惡人之,他什麼事辦不出來?”
王夫人聽罷,一言不,依舊固執的不肯點頭,夏侯正只得繼續好言相勸,細細說明其中的厲害關係,半個小時後,在夏侯正的軟磨硬泡下,王夫人終究慢慢舉起手了誓。
搞定王夫人之後,夏侯正走向其餘女子,剛剛開口說了一個“你們!”王夫人便打斷道:“師弟,殺了她們,她們就不會泄露消息了,你的目的也可以達到。”
夏侯正無奈,反正這些人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整個世界的劇情早已經改變,夏侯正也不需要考慮殺了她們會有什麼後果。
可能的話,他不想殺人。
“抱歉了!”夏侯正歉意的說了一聲,然後輕輕拔出池陽劍,慢慢的向她們靠近。
王夫人掙扎了一下,又道:“算了,還是放了她們吧,我不想與她們在爭鬥下去了。”
夏侯正卻是不幹,對秦紅棉道:“曾經你們說過,決不在踏入曼陀山莊半步,如今你們違約,就別怪我無情了。”
秦紅棉神情悲傷,似乎已經生無可戀,她慢慢道:“夏侯公子,我死不要緊,但是我的女兒剛剛雙十年華,請你放過她吧!是我一心要上島,強行將她帶過來的,不關她的事!”
木婉清怒罵道:“登徒子,你要殺便殺,說那麼多幹什麼?”
夏侯正點點頭,對秦紅棉道:“如果你女兒可以誓,那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
秦紅棉大喜,連忙對女兒苦勸,木婉清卻是堅決不聽,兩人一片爭執,夏侯正聽得心煩意亂,拿出魔杖,一道一忘皆空點在秦紅棉頭上,木婉清見夏侯正拿出一根奇怪的木棍,然後出一道奇異的光芒進入秦紅棉腦袋,怒罵道:“登徒子,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夏侯正收回魔杖,擦了擦頭上的汗,沒想到秦紅棉的意志居然這麼強,他一個不慎,差點沒有抹除她的記憶,還差點被反噬。
夏侯正不答話,吸取了經驗,小心了許多,慢慢的抹除掉她們關於段譽身份的秘密,最後她們都連段正淳被誰殺的都不記得了,別說段譽的身份了。
最後夏侯正跟他們解釋,說段正淳乃是被四大惡人的段延慶所殺,夏侯正也不怕他們去報仇,因爲如果段延慶不傻的話,就不會在大理暴露自己,而是躲在後面幫段譽奪取皇位。
搞定一切之後,秦紅棉等人要把段正淳的屍體帶回大理,夏侯正則帶着葉二孃前往少林寺。
少林寺說是封閉山門,其實就是不接待外客,不再在江湖上行走,不參與江湖事而已,不至於真的整座山都戒嚴,不允許別人上山,少林還沒有那個魄力,一旦這樣做,大宋王朝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來到少林寺外,等到天黑之後,讓葉二孃在外面等着,夏侯正輕輕的翻過院牆,進入了少林寺,繞過巡視的武僧,夏侯正摸到了少林後園,抓住一個小和尚,問明白虛竹的住處,直接將他打暈。
虛竹的住處卻已經不在後園了,少林的和尚已經讓他搬走了,夏侯正也能理解,虛竹畢竟是方丈的兒子,即便在外面不好說,但是在內部還是會給予一定的照顧。
找到虛竹時,小和尚還在練拳,至於拳法如何,夏侯正實在不敢恭維,夏侯正跳下去,虛竹嚇了一跳,合手道:“施主,少林已經封閉山門了,不接待外客,你還是快快離去吧,不讓等師叔師伯現的話會很麻煩的。”
夏侯正笑道:“小和尚,你是不是叫虛竹?”
“小僧法號正是虛竹!”
“我受人之託,帶你去見你娘!”
虛竹還不知到自己的父親就是玄慈,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是江湖上惡名遠播的葉二孃,少林高僧一致決定不告訴他這件事。
虛竹疑惑道:“我娘?”
夏侯正點點頭,“對,你娘當初和你不小心走失了,現在打聽到你在少林寺,便託我帶你去見她。”
虛竹有些意動,最後卻搖搖頭道:“玄寂方丈有令,少林弟子不得隨意出寺。”
夏侯正點點頭,一個快步移動到虛竹身後,一掌將其拍暈,扛起便走,他才懶得和他廢話。
可是在夏侯正即將出去的時候,夏侯正還是被現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自然容易隱藏,可是帶上虛竹之後,夏侯正的靈活性便被大大降低,被一隊武僧給現了。
武僧出信號,少林弟子開始往這邊集合,夏侯正不再躲藏,直接翻身出了少林寺。
葉二孃擔心的看着夏侯正肩上的人,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夏侯正毫不在意的道:“他不肯跟我出來,只好打暈他,放心他沒事,不久就會醒來。快走吧,少林的和尚馬上就追出來了。”
葉二孃這一耽擱,少林的僧人已經涌出寺門,夏侯正道:“你們先走,記住,以後不得再爲惡,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葉二孃點點頭,消失在黑暗之中。
玄寂走出來,大聲喝道:“哪裡來的宵小,竟敢到少林寺擄人?”
夏侯正不慌不忙,笑道:“原來是玄寂大師啊,這娘想見兒子,天經地義的事啊,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擄人了?”
玄寂已經接着火把看清夏侯正的面目,當即大怒,“胡說八道,拿下!”
少林武僧紛紛上前,然而夏侯正不等他們佈陣,直接衝入人羣,如同虎入羊羣,引起一陣騷亂。
阻擋一陣時間過後,夏侯正也不與他們糾纏,抽身後退,少林這邊倒了一羣人,不過夏侯正也不過分,都是一些小傷,不至於傷筋動骨。
少林怒視着夏侯正遠去,心中充滿了憋屈,最終只得無奈的返回山門,至於那個小和尚,他們已經猜到是虛竹,而那個女人便是葉二孃,所以他們纔沒有追趕,否則哪裡會讓他們這麼容易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