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身上下全是雪渣的我們回到白家大門,這才發現白家門口早已被各色車輛給擠了個水瀉不通。
“乖乖,這不是許家的車嗎?”
“莫雨,你認識?”
看到莫雨站在一輛勞斯萊斯SilverSpirit前面,我問道。
“對啊,許爺爺時常來我們家坐客呢。”
“呵,呵呵……。”
“咦,那個不是諸葛爺爺嗎?”
看到剛從一輛打着L市車牌的紅旗車上下來的老人,青冥認出了他。
“諸葛爺爺?”
L市只有一戶姓諸葛的,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位老先生應該就是諸葛未玄,雖然家世清平,但卻是四代爲師的名門,而且他本人還兼職張夢平,端木格、許太極和莫宏道四位的小舅子……基本上也是一個人精。
一想到這裡,我的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幾下。今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先是張夢平,然後是鄭山石,現在又是許太極又是諸葛未玄,王牌老妖怪大集合嗎?
“是四年一次的老戰友茶會。”白荷一拍手,敢情我怎麼不知道,原來這回事都比上奧運會了。
“老戰友茶會?”
青冥他們是一頭霧水,白荷立即細心的介紹起來。
“我爺爺的二哥以前跟端木望的曾爺爺是戰友,還有陸仁醫的爺爺與外公也都是,他們這些當年的戰友每過四年的新年初七就會聚在一起喝下午茶。”
我心裡不說,這那兒是下午茶,根本就是本世紀一羣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搞的聯誼會啊。
白荷:“不過莫雨的爺爺今年來不了了。”
莫言:“是啊,爺爺最近身體不好。”
一聽到這裡,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可以再活一次,卻不能親手改變後代的命運,莫爺爺還真是苦命。雖然我到現在還有些疑問,但是莫爺的那句話,的確只有認識真正的我的他纔會說出來,我沒有理由去懷疑他。
“啊,曾爺爺,你怎麼纔來。”
“還不是你們把車開走了,害得我只得找我的小舅子。”
端木望對着從紅旗車上下來的端木格發着脾氣,端木格連忙擺手大呼冤枉,倒是諸葛未玄盯着青冥開口就是一句老有殺傷力的話。
“大姐夫,先別說這些,你說的那個小子是不是這個束小辮的。”
無視我的存在,諸葛未玄直接將青冥給抱了起來。
“你這小子抱錯了,那是青老頭的小重孫。”端木格回答的也乾脆。
“咦,這圈裡就這麼一個男孩啊,難道他在白川家裡?”
“……”我說你不看我也就算了,偏偏把留着小辮的青冥一眼看穿了,看着諸葛未玄的我心裡一陣發涼,您老人家這眼神也太過犀利了吧。
端木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好不容易透過一口氣,他有些無可奈何的指了指我:“這個纔是陸仁醫,你小子的眼睛真不知道長在那兒的。”
“……不對啊,骨骼傾奇,臉瘦身小,這眼睛裡一看是男裝的丫頭啊。”
放下青冥的諸葛未玄還是一臉的不信,站在我身邊的白荷與站在端木格身後的望忍的很利害,可是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很是親切的告訴她們倆;笑吧,不要忍着免得內傷。
“七歲的時候出過事故,差點沒摔斷全身骨頭。而且一看就是挑食的主,又跟白川練了幾年武藝,不長個挺正常的。”
“……學過武藝?”
諸葛未玄正說話間,這手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腕,好大的力氣。
“咦,骨頭是小了一點,但是的確是練過把式的手……這小傢伙的力氣也夠大的。”看到我漲紅了臉,諸葛未玄笑了起來。
“您捏痛我了。”我有些不大滿意的哼起來。
“這個勁纔是捏痛,不錯不錯,你問問你的格爺爺,我這手勁頭下去是什麼結果。”諸葛未玄滿意的將手收了回去,我看了看端木格,後者拍了拍我的頭:“這傢伙剛剛捏你,估計是用的是空手碎石的勁頭。”
“不是吧……。”這下連莫雨都張大嘴巴了,諸葛未玄連忙乾咳幾聲:“你們格爺爺在騙你們,我頂多也就是捏死一隻雞的勁頭。”
你還真當我是傻子,我根本就不會去懷疑剛剛那勁頭能不能捏死一隻熊,而是懷疑那熊還能不能留全屍。
“說起來,小傢伙,你這身子還真看不出來是跟白川練過幾年武藝的……對了,幾年了?”
“算上今天,三年整。”諸葛未玄的問題白荷很乾脆的幫他給解了,諸葛未玄不信,直到端木格一點頭,他這才一拍手:“三年,白川的徒弟練過三年沒長個的就數你了,大姐夫,白川該不會是想把白石切傳給他吧?”
“天知道,對了,張夢平也準備收他爲徒。”
“二姐夫也要收他?我得摸摸。”
這一下,諸葛未玄不客氣的將我給抱了起來,本來人就小了一些,現在可好,諸葛未玄一米九的個子,抱我跟抱嬰兒似的。而且丫還上下其手,要不是看端木格平時行正影直,老子肯定當這丫是一基佬。
“你一會兒自己去問他,這小子身手不錯,昨天還順過小趙身上的把子。”
“小趙都被他順過把子?小傢伙,看不出來啊,我也會功夫,你要不要學啊?”
聽了自己姐夫的介紹,抱着我進了白荷大院的門,諸葛未玄的狼子野心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至於來迎客的白川白大爺無病自咳了起來。
“我說那兒來的潑猴,都跑到我家門前來撒野了。”
“白川,你可真不厚道,這種好苗子見了也不告訴我。”
“張爺吩咐的,你有本事去問他老人家。”
白川一句話說完就把我從諸葛未玄的懷裡給搶了出來,至於白荷與望,早就讓白川與端木格支使着把莫家雙胞胎與青冥帶進內堂。獨獨留下我一個人來面對諸葛未玄的好奇。
“咦,這孩子我聽說不是跟大姐夫的望丫頭在一起嗎。”
諸葛未玄是那壺不開提那壺,而白川更是直接將開水倒在提那壺的手背上:“你的寶貝大外甥把他打入冷宮了。”
“不是吧,這小子可是秦老哥……我那外甥就真的這麼不長記性。”
一提到我那埋在朝鮮境內的爺爺,在場的三位老人都拉下了臉,我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人走茶涼千古絕唱,你們哥幾個還能記住我爺爺,夠義氣的了。”
諸葛未玄:“嗨,這小傢伙,纔多大就學會拐着彎罵娘了!不過罵的好!你有資格這麼罵!”
端木格:“對,小傢伙說的沒錯,幾十年了,現在我們哥幾個也就是幾根記住老秦的老骨頭了。”
白川:“張爺讓我好好照顧他,我自己那不爭氣的小兒子死活也不肯傳承家業,看他是一個好苗子,所以乾脆想把自己的衣鉢傳給他……。”
對着白爺的話,我的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暖意。
“白爺,您要是不嫌棄我是外姓人,我個人倒是沒什麼問題。”
“什麼意思?”
“我外公說了,他也想讓我傳他的手藝……張家的千年醫術可不能在他手裡斷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三位老人一楞,然後諸葛首先反應回來:“我說什麼事呢,這兩件事又沒衝突。”
白川也是如此表示:“是啊,開達是他,我是我,我給你的是武道,開達給你的是醫道,並不衝突。”
端木格最後發表自己的看法:“我說,你們兩個就這麼急着嫁孫女啊!給老子排隊來!”
我突然有一種身爲超市架上的韭菜的感覺……等等!現在九三年!那兒來的超市免洗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