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 名了
就在楊豐火燒八幡宮的時候,距離仙台十幾公里外的一座上,從北部大琦一路急行軍南下增援的新編師團已經年過六十的師團長渡邊中將,正翹首凝望遠處月光下的仙台。
不久前在行軍途中所遭遇轟炸時的情景歷歷在目,那些快得驚人的噴氣式飛機,還有那些模樣古怪的直升機,這個名字他還是聽曾經在德國學習過的參謀長說的。
已及它們那射速可以恐怖來形容的機關炮,彷彿那不是火炮,而是死神手中的鐮刀,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最後還有那朵詭異的蘑菇雲,一想起那些士兵們死亡時的慘狀,就連他這個經歷過從日俄戰爭可是帝國幾乎所有戰爭的老兵都不寒而慄,僅僅是那一枚炸彈,就讓他損失了超過一個大隊。
一種無奈而又壓抑的悲涼感襲上他的心頭,甚至一滴淚水悄然滴落,帝國難道真的就要失敗了,不,我們不會失敗,他看了一眼身旁年輕的參謀長,心中不由一陣欣慰,有這些年輕的帝國武士在,我們就永遠不會失敗。
不過帝國武士舉着望遠鏡的手怎麼好像在啊?“山本君,你害怕了嗎?”渡邊中將嚴厲地說道。
山本大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一個方向,嘴裡喃喃自語着:“八幡神宮,大歧八幡神宮。”
渡邊中將一愣,急忙向仙台方向望去,當他看清楚最新出現的那一片火光的位置時,眼珠子一下都紅了。
“所有士兵,跑步前進!美國人在焚燒八幡神宮。”他顧不上通過傳令官了,直接自己聲嘶力竭地朝正在行軍中的士兵吼道。
雖然整整一天的急行軍和接連遭受的空襲已經讓所有士兵身心俱疲,但供奉戰神的神廟遭到敵人焚燒的消息還是讓所有士兵都瘋狂地奔跑起來。
但就在這時候,頭頂的夜空中再一次傳來了噴氣式飛機那種可怕的聲音。
“不要停下,夜晚敵機不可能看清山林中的公路。”山本大佐急忙朝慌亂的士兵們喊道。
這話讓絕大多數士兵都鎮定了下來,很快就恢復了秩序,然而緊接着從天空中傳來的炸彈墜落的聲音,又一下子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不過很快隨着一枚枚炸彈在偏離公路的東邊密林中落下,這些萬分緊張的士兵們一下子輕鬆起來,然而幾乎一瞬間之後,所有人的臉都白了,就連渡邊中將都沒例外。
那猛然間升騰起的熊熊烈火帶着獰笑,在風地催促下肆無忌憚地撲了過來,松樹燃燒時的噼啪聲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地獄就在下一刻。
“拋掉所有武器彈藥,快跑過火區。”還是年老穩重的渡邊中將最先清醒過來,急忙下達了最正確的命令,但下一秒連他也絕望了,四枚燃燒彈幾乎同時落在他們的正前方,烈焰迅速地堵死了他們唯一的生路。
楊豐總共買了五十枚凝固汽油彈,陳曦一顆沒留全投了下來,爲此她冒險把八架海鷂全派了出來。因爲擔心效果不夠,她又把四架NH90裝上成桶的航空煤油,直接從天上往下倒,結果就是渡邊中將眼前的這一片火海。
他已經不再試圖逃命了,整片山林都在燃燒,根本無路可逃。他默默看着那些在火海中亂做一團的士兵們,不由得發出一聲悲涼的長嘆,慢慢盤膝坐在地上,然後抽出了自己的配刀。
“你到底切不切腹啊?我都等了好幾分鐘了。”與此同時,楊豐正悠閒地坐在坦克上,翹着二郎腿,幸災樂禍地朝面前的日本人說道。
“作爲一個日本貴族,還是伊達政宗的後代,坐視着自己的妻女被,自己的家產被掠奪,自己的房屋被焚燒,居然還不立刻切腹,有何面目面對你的列祖列宗?”楊豐換上一副面孔,義正言辭地說道,就好像上述事情都不是他幹得似的。
楊豐也沒想到會讓他撈到一條大魚,這哥們兒是舊仙台藩主伊達家的繼承人,伯爵。原本是住在東京的,結果這段時間裡美國轟炸機火攻東京,把他給燒怕了,索性帶着人搬回了仙台,至少這兒美國飛機一般還不會過來,反正他就是一個領奉祿的閒人,離開混亂的東京也不會有人注意他。
沒想到的是,美國飛機是躲開了,卻正好一頭撞進楊豐的手裡,原本楊豐還不知道這座日本莊園裡這個明顯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居然還是個貴族院議員,是他自己一臉高貴地自報了家門,可把楊豐給樂壞了。
“你到底動不動手啊?你再不切腹我可就不給你這優待了,這還是看在你那獨眼龍老祖宗的面子呢!”他一臉不奈煩地催促着。
可憐的伊達伯爵在那裡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妻女在那幾個美國大兵的身下不停掙扎着,耳中聽着那混雜在淫笑聲中的,終於鼓足了勇氣,一把拔出地上的武士刀。
“天照大神,用您的怒火懲罰這些罪惡的美國人吧!”憤怒的伊達伯爵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狠狠將刀刺進了自己腹部,用力的攪動着。
“對,對就這樣,來朝我看,最喜歡看你們日本人切腹了。”楊豐一把從屁股後面摸出DV機來,幸災樂禍地對着在那裡攪動刀柄的伊達伯爵說道。
被當成猴耍的伯爵渾身哆嗦着,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得,想站起來撲向楊豐,卻又已經無能爲力了,最後只能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楊豐,然後緩緩歪倒在一旁。
“努力點!說不定你們還會幫伯爵大人留下個繼承人呢!”趁着伊達還又最後的一絲意識,楊豐趕緊朝那些在他妻女身上忙活的士兵們喊道。
日本東北大學。“燒掉,都燒掉!省得給後世那些骯髒的政客們留下什麼中日友好的典範,這話聽着就讓人噁心!”楊豐囂張地看着已經燃起大火的校園喊道。
雖然兵源的匱乏已經讓日本不得不把徵兵的範圍一再擴大,但是對於正在學習的的大學生卻很少觸及,原因很簡單,他們是整個日本的未來。
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這所大學中依然還有不少的學生,儘管現在已經是午夜,但大火一燃起之後,這些人還是很快發現,一個個開始驚慌地從自己所居住的宿舍向外逃跑。
然而楊豐根本就沒有準備讓他們出來,他把習慣於助紂爲虐的心兒叫了過來,帶着車隊一邊放火,一邊滿校區轉悠,發現有這樣的情況立刻把附近的木質房屋推倒,然後把所有大門全部用這些燃燒的木材堵死。
“這樣不好吧?這裡好像是醫學院啊?”心兒正興高采烈地在一棟樓房前幹着活兒,忽然想起來,忙對楊豐說道。
“731部隊哪個不是醫學院畢業的?就這種培養出拿戰俘搞活體解剖的醫學院,老子留它幹什麼?”楊豐眼一瞪說道。
正在這時候忽然負責四處放火的金剛把車開了過來,然後從後艙裡帶下來兩個白種人。
“怎麼回事?”楊豐看着他帶來的這兩人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他媽簡直就不能稱作是人了。
一米九左右的個子,如果稱一重的話絕對還不如身高一米六稍多點的心兒重,這簡直就是兩具包裹着人皮的骷髏。
把身旁的心兒也看呆了,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其中一個人的身爆用手捏着他臉上的皮膚,輕輕拉了一下,然後直接一裂嘴,趕緊放開了手。
“對不起,這位美麗奠使,我的形象可能嚇到你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曾經他也是很飽滿的,如果能提供足夠的食物,他也會再次飽滿起來。”那倒很樂觀,一邊對着心兒露出一副恐怖的笑容,一邊非常幽默地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兒?”楊豐不由問道。
心兒看起來對骷髏的幽默很有好感,回頭從她的專車裡拿出一大塊巧克力和一瓶橙汁遞給骷髏。
“謝謝!這是三年來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食物。”骷髏依然保持着風度,從心兒手中接過食物,又和身旁的同伴分開,然後邊吃邊說道:“鄙人威廉.萊斯特,原英國緬甸駐軍中校。三年前被日軍俘虜,然後在集中營住了幾個月,又被送到在這裡西北方大概有一天車程的一座礦井,和數千名各國戰俘一起爲日本人工作了兩年,當然是無償的工作。
不久前被他們挑選出來,和另外十名戰俘被送到這裡,執行一項特殊的使命,爲那些年輕的學生提供人體解剖的樣本。
我想他們的老師大概擔心這些可能成爲軍醫的年輕學生在戰場上面對活人的身體時,會有恐懼感,所以提前讓他們感受一下手術刀割開一具活生生的時的感覺。
你們的到來驚擾了他們的實驗,所以本來應該像其他人一樣變成浸泡在福爾馬林液裡的器官的我們,非常幸運地保住了性命,直到這位黑人朋友把我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