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說出來,整個屋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
龐喜上前一步:“爲什麼?他不是一直依靠你出謀劃策麼?”
陳元苦苦一笑:“就是因爲我謀劃的太出色了,所以他纔要殺了我!”當下把自己偷偷聽來的對話和龐喜等人說了一遍。
“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現在回去,第二條路就是我們留下來繼續參加這場遊戲。”陳元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不用解釋,衆人心裡都明白留下來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局面。也都明白選擇離開意味着什麼!
大家一時間都不說話,這讓心中陳元終於舒服了一點,原來這些所謂的江湖大俠面對這樣選擇也會猶豫。
很長時間沒有人吭聲,整個屋子裡面靜悄悄的。
陳元一碗熱茶喝下去之後,纔打破沉默,他把眼睛看着阿木大:“阿木大,你可以離開,這一切和你毫無關係,你如果現在走,以後還可以浪跡江湖。”
阿木大咧嘴一笑:“那樣的日子我已經煩了,你答應以後讓我回去做掌櫃的,我等着那一天呢。”
陳元投去感激的目光:“只要我們有命回去,我一定爲你開一個最大的燒烤店!”
說完眼光最後投在楊文廣的身上:“小侯爺,這次真的很危險,我無法應付耶律宗元。前後都是死路!我真的希望你現在走,我們所有人都能死在遼人手上,你不行!你們楊家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我想讓你回去,平安的回去。”
楊文廣搖頭:“大夥要走一起走,要是走不了,咱們也一起把燕京鬧一個底朝天就是了。”
陳元又看向王倫,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李鐵槍忽然一拍桌子:“還囉嗦什麼!橫豎不就是一個死字麼?小侯爺說的好,咱們一起玩下去,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說着把手掌放在桌子中間,王倫一把握住李鐵槍的手,衝陳元一笑:“鐵槍說的,就是我說的。”
張海呵呵一笑:“若是咱們能成功,必然引起遼國朝堂的動盪,咱們幾個想不出名都難啊!死亦無憾!”也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接着衆人紛紛走過來,一隻只大手按成一團。
旁邊的龐喜抽了一下鼻子:“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想走不想走?”
陳元看着他,笑道:“你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如果不走,你走到哪裡去?”
龐喜最後把自己的手也放了上來:“好,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他們的態度讓陳元拿定了主意,增添了勇氣,最後一個把手也放了上去,輕輕說道:“同生共死!”
南院的牢房分爲個部分,一個部分是關押犯人的牢房,那裡陳元已經來過了,還有一部分,是對犯人用刑的地方,也就是刑房。
刑房設置牢房的後面的地牢中,進入牢門的時候要走下一段階梯。剛剛走入其中,就能感覺一股股陰森森的寒意襲來。掛在牆壁上的火光跳躍着它的光芒,那一聲悽慘的叫聲從刑房的最深處傳來,和着那皮鞭的抽打聲,讓人聽到都覺得毛骨悚然。
陳元的心中不由一陣發抖,若是被別人識破了自己的意圖,那自己會不會也落到這裡來呢?這裡和外面的世界只有一門之隔,但是外面的人都在求生,這裡面的人甚至連求死的權利都沒有。
引路的軍士在前面打着火把:“陳大人小心,這裡的階梯要高一些,您慢些走。”
陳元應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傳入陳元的耳際,把他整個人嚇的一哆嗦,倒是那士兵已經習以爲常,絲毫沒有受到驚擾。轉過兩個走廊,陳元終於看見了赤膊上身的耶律涅咕嚕。
“世美來了?”耶律涅咕嚕從旁邊的水桶裡面舀出一口涼水,這是寒冬天氣,他赤膊上身卻一身的汗水,身上的傷口已經有些重新破裂,彷彿受刑的是他一般。
屋子很小,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牆壁上掛着各種刑具,其中一些還粘着點點的碎肉。那些刑具都已經沒有了平常的顏色,一眼望去帶着微微的血紅,讓人心生恐懼。
那個使錘的傢伙正被吊在架子上,腦袋軟軟的耷拉着,身上一絲不掛,那鮮血一滴一滴的順着腳趾落在地上,把那地磚染紅了一片。
“這傢伙嘴硬,我已經打了一個時辰了,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看樣子要對他用大刑纔可以!”耶律涅咕嚕的鞭子指着那腦袋已經耷拉下來的刺客說道。
陳元被說的無語:“這,這還沒用大刑麼?”
耶律涅咕嚕的嘴角揚起:“陳兄想必沒見過用刑吧?”
陳元點頭,他只在電視上看過渣滓洞裡面軍統審問**,那時候就覺得太慘了。沒想到今日近距離的接觸,這場面已經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了,居然還是沒用大刑呢!
耶律涅咕嚕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今天讓陳兄見識一下!來人,把他弄醒!”
一盆涼水從那刺客的頭上澆了下去,陳元看見那人渾身抖了一下,頭又慢慢的擡了起來。
耶律涅咕嚕慢慢走了過去:“說吧,說了賞你一個痛快!”
那人喃喃嘀咕一句:“求求你,殺了我。”
耶律涅咕嚕用手擡起那人的下巴:“說出來,你們是不是李元昊的人?你不說其他人也會說的!何苦呢?”
那人的嘴巴動了兩下,最終搖搖頭,又把眼睛閉上了。
耶律涅咕嚕轉身,從旁邊的火爐裡面拿出燒的通紅的烙鐵,一步一步慢慢向那人走去。
這個陳元見過,電視經常放,把這東西往人的胸口一按,皮肉立馬就被燒焦了!那痛苦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可讓陳元驚奇的是,耶律涅咕嚕的烙鐵卻並不是奔着那人的胸膛去的,而是從側面慢慢的貼向那刺客的胳肢窩!
那地方是人身體最嫩的位置之一了!這要是一下下去肯定比烙在身體上更痛!陳元不由的嚥了一口口水,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從內心升起!讓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耶律涅咕嚕的烙鐵慢慢向前,那刺客的嘴中發出和哭泣一樣聲音,努力的把想把身體挪開。
當然,這個努力是徒勞的,那烙鐵越來越近,他腋下的黑毛都已經被燒焦了。
焦糊的味道顯然提醒着那刺客什麼,只見他臉部的肌肉急劇顫抖。耶律涅咕嚕柔聲說道:“說吧。”
那刺客忽然張開嘴巴大叫一聲,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超出常人忍耐極限的痛苦。
耶律涅咕嚕卻等他這一口氣到了一半的時候,才把烙鐵一下狠狠的按了上去!
“啊!!”
鐵鏈都被那人的抖動帶的當啷作響,他渾身都在顫抖着,耶律涅咕嚕受傷繼續加力:“說!你們是不是李元昊的人!”
那人一聲聲的嘶叫彷彿直達陳元的心底,陳元感覺有一種東西壓抑在自己的心頭,這一瞬間,他忽然希望這個人繼續喊叫下去。因爲那喊叫聲好像也能排解自己心中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一樣。
他相信耶律涅咕嚕也肯定有這種感覺,因爲那烙鐵在耶律涅咕嚕的手上不斷的陷入那人的體內,直到那人的喊叫忽然減弱了,耶律涅咕嚕才把手拿開。
隨着那烙鐵離開,那刺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腦袋忽然一下低垂了下來。
耶律涅咕嚕上前再次捧起那人的下巴,陳元看見那人眼神已經有些呆滯了。
“過癮麼?要不要再來一次?”耶律涅咕嚕得意的說道。
那刺客好半天過去才擠出一絲笑容來:“過癮,還有更過癮的麼?拿來給你爺爺嚐嚐!”一句話說的幾次停頓,彷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樣。
耶律涅咕嚕臉色一變,但是轉瞬又笑了:“好,是條漢子!我這裡刑具多的是,保證讓你全部走一遍!就衝你剛纔那句話,我可以讓你活着!記住,什麼時候受不了就說一聲。來人!換夾盒!”
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盒子被人拿了出來,盒子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上面有兩個挨在一起的小洞。
陳元看的大爲驚奇,電視上從來沒有放過這東西,所以他不知道這玩意是做什麼用的。不過耶律涅咕嚕把這個東西還擺在烙鐵的後面,難道比那烙胳肢窩更恐怖麼?
兩個士兵上前,用力拽住捆綁那刺客雙腳的鐵鏈,保證那刺客的雙腳無法動彈,還有一個從後面抱住刺客的腰。確定那人動不了之後,一個傢伙拿着那盒子上去了!
陳元終於知道這盒子是做什麼用的了!只見那士兵捧着盒子,慢慢的伸向那刺客的胯下,一手抓住那男根,往上一提,然後把盒子一拉,刺客的睾丸部位就全部進入了那兩個小洞之中!
士兵的手鬆開那刺客的男根,卻依然捧着盒子,回頭對耶律涅咕嚕說道:“王子,可以開始了。”
耶律涅咕嚕點頭:“好,記住給這位爺爺過癮一點!”
盒子的兩邊有兩個拉環,兩個士兵一邊一個,來回的拉動着。他們的動作並不大,可是陳元卻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些發抖了!
他能想象出那個味道來,就算想象不出其中的痛苦,從那刺客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了!
剛纔烙鐵烙的時候,他還能叫的出來。但是現在,他渾身好像要蹦起來一樣,整個臉部被漲的通紅,頭奮力的昂起,嘴巴長的大大的,可是就是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
“停!”陳元忽然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