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你要想開點,本來是想勸你的,沒想到我越開導你,你越是傷心。既然你的芳容我已經看到了,也就知足了,告退……”陸飛說完告退,仍站在那裡不走,想看看李師師有什麼舉動。
“慢着——”李師師終於站起了身,“你的詞句做的真好,以後還能爲我做嗎?我只唱給你一個人聽!”李師師的傷心突然一掃而光,有點央求陸飛的意思。
陸飛道:“好啊,只要李姑娘喜歡就好了!”
李師師道:“其實我感覺你的才華,不輸於任何一個我見過的文人。只是不知道你爲什麼沒有考上功名、屢試不中,來日我向官人求個情,讓他對你多加照顧,下次會考的時候,一定讓你中個狀元!”
陸飛心道,她什麼意思?不輸於任何一個她見過的文人?也包括周邦彥?那她爲什麼還說‘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句話?這首詞的意思不是說她除了周邦彥,就再也看不上第二個人了嗎?
女人的心思真怪!女人都一樣的,她們內心深處藏的東西,永遠都是個未解的謎團。
她想讓我中狀元?呵呵,我可沒有那個心思。
“多謝李姑娘擡舉!”陸飛道。
“恩,這是你應得的,就憑你這份才思……”
這時,樓梯噔噔的響了起來,李媽媽在外面小聲叫道:“李家兄弟,看完姐姐了嗎!趕緊出來,官人已經上來了……官人,您請……”
陸飛又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心中大叫不好,一定是那個趙佶來了,陸飛看了一眼李師師,李師師指了指牀底下,陸飛會意,趕緊鑽到牀下。
“吱”一聲,來的不是趙佶,卻是蔡京,蔡太師!
李媽媽向裡一看,沒有看到陸飛,心裡舒了一口氣,暗道,這個小子還挺機靈的!她對蔡京笑了一笑,關上了門,走下樓去。
“太師,深夜造訪,不知有何事啊!”李師師問道。
“怎麼,也不給我讓座嗎?”蔡京歪着嘴一笑。
“已經晚了,奴家要休息了……”李師師的話顯得有氣無力,她也知道,蔡京有些地方比皇上都厲害,一樣的惹不起。
“喲,看來是你不待見老夫了啊!嫌我老態龍鍾了是吧!”蔡京眼一眯,很是可怖。
“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奴家今天不舒服,想早點休息罷了!”
“哈哈,你放心,那個心思我是沒有的,我已經老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情相求,還勞煩姑娘幫幫老夫……”蔡京說道這裡,眼睛裡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兇光。
陸飛心中暗罵,奶奶的,你也知道自己老了,那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都能做李師師的爺爺了!
“相爺有什麼吩咐?”
“哈,這個……這個皇上吧,我看他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哈,我這裡有一副藥,麻煩李姑娘明日給皇上煎服了,保證他能見效好轉……只是千萬不要跟他講是老夫給你的藥啊……”
“你想幹什麼?”
“李師師,我問你,你想不想離開這個‘御香露’,若事情辦成了,我保證會贖出你來的!這個藥呢,也沒什麼,只是皇上最近操勞過度,需要補一補了……”
“你爲什麼不自己給他?”
蔡京臉色一陰,道:“別忘了,你跟王璞、高俅、周邦彥之間事我可是瞭如指掌,若是你不肯幫我……”
“你有何居心?大逆不道的事,你休想讓我去做!”李師師突然態度強橫起來。
蔡京見來硬的不行,眼珠子一亮,微微一笑道:“李姑娘啊!我怎麼會讓你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你誤解老夫了,我只不過是體恤皇上,心疼他的龍體,才讓你伺候他服下這劑良藥,既然你不肯,那老夫也不強求,我自己給他就自己給他!哈,天不早了,姑娘就休息吧,只是當做老夫今天沒來就好了!我走了……”
蔡京剛想走,這時樓梯又蹬蹬地響了起來,跑上來一個人。
“太師,不好了,皇上來了,就在樓下,你還是先藏起來吧……”李媽媽在門外小聲說道。
蔡京也是一陣慌亂,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住了,低頭就往牀底下鑽。
李師師想制止他,但他已經鑽進去了一半,爲時已晚了。
陸飛見他進來了,大叫不好,日,想不到老子竟然和你在牀底下相回了……
蔡京也看到了陸飛,雖然並未和陸飛接觸過,但上朝的時候也注意過他,心中也是一震,想問他幹什麼來的,但是礙於皇上已經進來門了,就沒有再出聲,只是用一顆賊眼珠子瞪着陸飛。
“師師,朕今天本來不打算來的,可是這陣陣酥雨在窗前灑落,勾起了朕的不少回憶啊!朕第一個想的人就是你,回想起了幾年前,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多謝趙官人憐愛,師師只是一介歌妓,經受不起你的盛情!”
“哎,你這是說什麼話,什麼經受的起經受不起的,你在我心裡是什麼位置,你還不知道嗎?我處置了周邦彥,不怪不怪朕?”
“小女子和周大人清清白白,還望趙官人不要妄加猜測啊!”
“哈哈,朕想開了,你也不用瞞我了。美女愛才子,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最好以後就不要再想他了,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朕就什麼都不追究了!”
“小女子知道了……”李師師低頭說道。
“來,今晚我就不回去了……”皇上吧李師師摟到牀上,接着就是陣陣晃動……
陸飛在牀下暗叫不好,這個趙佶今天晚上不回去了,那我豈不是要在這裡陪他們一夜?更可氣的是對面還有個讓人討厭的蔡京。
陸飛心想,蔡京想謀害皇上,爲什麼要借李師師的手?莫非蔡京想讓皇上死在妓院裡,這樣死了也落個壞名聲,讓趙佶身敗名裂,不得好死,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掌控大宋了?或者蔡京在皇宮中下藥沒有得手,想靠李師師故技重施?那這個蔡京就太陰險了,陸飛望着他,打起了寒戰。
蔡京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停地瞪着陸飛,卻也不敢吱聲。那個眼神告訴陸飛,你如果敢把事情泄露出去,有你的好果子吃!
日,蔡京,你不用嚇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先把你給辦了。
兩個人窩在牀底下,確實很難受,但是又不敢出去,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過去,在陸飛的記憶力,上面的牀總共晃動10次,其中劇烈晃動3次。
(八更完成了六更,看晚上有沒有事,晚上更不了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