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以爲自己終於可以解脫,卻沒想到那個無賴居然立刻點了她的穴道。她只能僵硬地躺在他懷裡,聽着侍衛的腳步聲繞了樹林一週,然後逐漸遠去。
身體一輕,他解了穴,她正想喊,他卻在她耳邊威脅:“你想在這裡被錄光麼?”
“無恥。”她恨恨地罵。
可醉酒過後的他,已經完全恢復了以前的吊兒郎當,既然被罵無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無恥個夠。
“帶我去你的房裡。”他吮着她的耳珠。
“休想。”她想去咬他,卻又被他攫住脣,吻得昏天暗地。她的雙手被他扣住置於頭頂,腿也被他壓得死死的,他的手在她衣內盡情放肆……
“帶我去你房裡,不然就在這要了你,反正我已經等不及。”馮野說着,就開始把她往雪地上壓。
席容最清楚,這個無賴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根本不怕丟人,可她怕。
被逼無奈,她只好咬牙指了回房的路,他抱着她幾掠幾落,便進了她住的院子。
她現在是鳳御宮司執,算女官中最高一級,因此並未和其他下等宮人混住,這個小小的院落裡,只住了她和另外兩位同等級的女官,而今天是大年夜,其餘二人吃酒熱鬧去了,院內一片漆黑寂靜,正好方便了馮野。
很順當地進了她的屋子,他一腳踢上門,就抱着她**,急不可耐地剝她的衣裳。
這個時候,席容終於可以痛快罵人了:“混蛋,你又不喜歡我,爲什麼要碰我?”
而馮野已經不像白天那樣理虧:“誰說我不喜歡你,我喜歡。”
醉酒之後,他腦子裡滿滿都是她,他想要她,想得發瘋。
席容還要反駁,卻突然側抽一口冷氣 他已經咬住了……夾雜着奇異酥麻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已經太久沒有品嚐過她的滋味的馮野,貪婪地**,輾轉不休。
席容咬緊了脣,才勉強忍住呻吟,腦中卻已空茫一片,再聚不起力氣反抗。
他的手已經撩起了她的襦裙,隔着薄薄的褻褲,探至她……
她感覺到抵在自己腰間的灼熱昂揚,不禁哀嘆,今晚只怕是再也逃不過這色狼的手掌心了。
馮野果真是色狼,竟然還不滿足於只有他一個人出力,抓過她的手,強行往那個堅硬的地方按,她嚇得尖叫,拼命想抽出手,他卻壞笑:“摸一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了。”
要不是天生的教養,席容只怕真會破口大罵。在這個人身上,根本找不到無恥的極限在哪裡,他永遠能無恥到超越你的想象。下一刻,他乾脆利落地撕掉了礙人的褻褲,眼看着他身體下移,席容明白他要做什麼,驚恐地夾緊了雙腿。
“乖,寶貝兒,張開。”他嘴裡溫柔地誘哄,手卻悄悄地自小腹處下滑……
席容哪是馮野的對手,不久就被他硬行分開了雙腿。
可就在此時,卻忽然聽得院門一響,嚇得席容渾身一個激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踹開了他,縮到了牀角。
“可惡的小東西。”他低罵着攆過來,從背後摟住她,又去強攻。
然而,還沒得逞,卻有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最後有人敲門:“席司御您回來了麼?”
席容想要答應,可是她又不敢出聲。
而那個壞蛋,越是眼前這種情狀,越是覺得刺激,盡挑她最敏感之處接撥,讓她只能將臉埋進枕頭裡,將逸出口的呻吟聲,減到最低。
外面的人卻又偏偏沒走,還在等待:“王嬤嬤和崔嬤嬤想請您也過去同樂,畢竟一年到頭,大家也就能聚這麼一回,好好融洽融洽……”
席容簡直快要崩潰,這樣的反覆折磨之下,她忽然覺得休內有股異常的熱流涌出,身休頓時一僵。
馮野的手指本就探進了她體內,自然也察覺到了,怔了怔之後,將手抽出來,一看之下,立刻泄了氣——席容的月事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他煩躁地在她背後扭動,嘴裡發出不甘心的嘟囔聲。
席容也狼狽到了極點,又怕被門口的人發現她房裡有男人,慌亂之下,只能去捂馮野的嘴,誰料到竟被他含住指尖吸咬不放。
她只能極力鎮定,先打發房外的人,裝出睡意朦胳的聲音:“我今天受了點涼,身體不適,所以早早睡了,你回去幫我跟兩位嬤嬤陪個禮。”
那宮女終於走了,席容鬆了口氣,癱側在牀上。
“你說,怎麼補償我?”馮野爬到她身上,自上而下俯視她。
席容狠狠剜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理他。
馮野怎肯就此罷休,披過她的臉吻她,還硬抓着她的手去撫弄自己的身體……
席容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春水,只能任他蹂躪……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低吼之後,他終於沉重伏倒在她身上,而她腿上的**,也沾染了大片溼膩,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她對他,真的是無計可施,明明就知道他心中還有別人,卻又敵不過他的霸道掠奪。
而他還嫌沒欺負夠,在她耳邊抱怨:“你是故意的吧?爲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席容氣得狠 ? Y. N T 掐他一把。本來日子還差兩天的,要不是被他……怎麼會提前?
他倒很樂意被掐,笑嘻嘻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就喜歡你這個母老虎樣兒,這纔像你。”
碰上臉皮這麼厚的人,席容也只能自認倒黴,將他掀到一邊,自己起身下牀。
他着急地一把將她樓住:“你去哪?”
她沒好氣地推開他:“我總得換衣裳吧。”被他弄得一身狼藉,再加上月事,她真是要瘋了。
他半眯着眼,看她在牀邊的角落裡清理身體,美妙的曲線籠罩在朦朧的夜色中,**之極。許久,輕吐出一句:“你此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女人,我要定了你。”
席容聞言,正攏衣衫的手緩了下來,沒有轉身,輕輕幽幽地問:“那你呢?你是我一個人的嗎?”
馮野愣住。
席容沒有再問,只是慢慢地穿好衣裳,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可還沒放到脣邊,他便從牀上下來,奪了過去:“你現在的身子,不能喝涼的。”
她不動,也不答腔,就那麼背對他坐着。
他輕嘆了一聲,將她抱起,回到牀上,把她整個人裹進自己懷裡,又蓋好被子,纔去吻她的脣,語氣中包含着無奈:“你怎麼就這麼犟?”
她擡眸和他對視:“你覺得我身份低微,因此可以被隨便對待?”
“不是,唉。”他眼神糾結,半晌,纔開口解釋:“我和她,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席容一怔,問道:“爲什麼?”
“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使命。”馮野苦笑。
她心裡發疼:“所以找我代替嗎?”
“你呀!”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又是一聲嘆息:“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是,可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你便只是你,再不是其他任何人。”
席容的心,輕微一顫,身體軟了下來。
他輕撫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額上:“容忍,跟我回馮城吧,我們以後就在那裡過一輩子。”
她的眸中,涌起些溼意,手握住了他的前襟。在馮城的日子,是她生命中,最透明的一段時光。如若他是真心對她,她願意跟他走。可是,走得了嗎?她合上眼睛苦笑:“陛下不會准許的。”且不說她本是帶罪之身,馮野,還是女皇最在乎的人,又怎麼會允許他們雙宿雙飛?
“我明日去求她,即便以這麼多年的戰功,只換一個你,我也甘願。”
席容再說不出話來,將臉緊貼在他的胸口,淚自睫間盈出……
那一夜,相擁而眠。到了二更時分,席容看見窗外,煙花照亮夜空,不禁微笑。
這是個溫暖的大年夜,但願以後,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馮野此時,像個回到了家的孩子
,偎在她身邊熟睡,脣邊還有絲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