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毒已初解,席容的神智也稍微回來幾分。
感覺有溫暖的水,在自己身體上流淌,其間還夾雜着某種輕柔的觸感,像是……愛撫,昏沉中她低低的呻吟了一聲,落在她腰側的手,驟然一僵,不由得鬆了些勁道。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下滑,便下意識地想要攀附住什麼,往他懷中靠去。
他的眼神一暗,喘息變得急促,卻沒有動,任她偎過來。
而她覺得這樣的姿勢,似乎依舊止不住自己的下滑之勢,不安地在他懷裡扭動,胸口挺立的櫻桃,不停擦過他的身體,引起奇異的顫慄。
“小東西,別玩火。”他聲音暗啞。他今天要她,是爲了給她解毒,本不想在這種情境之下,再侵佔她第二次。可她現在這樣的廝磨,卻讓他再度起了反應。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立刻給她穿戴整齊,以壓抑住自己的慾火,但她現在還需要在這藥泉中繼續浸泡,以除去體內的餘毒,他決定將她一個人留在水中,自己先上岸。
然而他剛將她放開,她就慌亂地纏了上來,怕又沉下去。看着摟緊自己不鬆手的她,他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不清醒的時候,倒挺熱情的。
他只好重新抱着她,斜靠在? . T潭邊的巨石旁,卻不敢再輕易碰觸她。
她卻全然把他當成了牀,還嫌隙自己躺得不夠平整,使勁往他身上爬。
他簡直無奈了,她非要天雷勾動地火才甘心嗎?
當到了最後,她的腿纏上了他的腰,柔峰抵在他臉側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記:“你自找的。”
不客氣地張口含住……,舌頭舐弄之間,她不禁嚶嚀着掙扎,想逃脫這種難耐的酥麻。
可到了此刻,他怎麼還能容忍她逃脫,手即刻滑入她……。
這樣的逗弄,她更是忍受不了,身體直往後仰,卻被他扣緊了腰,更放肆的掠奪胸前的柔軟。
她重重喘息,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卻恰好觸碰到他的敏感點。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有種不適地難過,微皺起眉。
“小東西,想要我是嗎?”他抵消,隨即擒住她的脣,吮吸她口中的甘霖。
……
席容醒來時,以爲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感覺過於真實的旖旎的夢。她衣衫完好地躺在柔軟的牀上,於嬤嬤正守在牀邊。
腦中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太羞人,她的耳根發燙,眼神微微躲閃地環顧四周,輕聲問:“嬤嬤,這是哪兒?”
“這是三殿下臨走前交代的地方,昨晚你受了傷,就把你帶到這來救治。”於嬤嬤回答時,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昨晚席容被帶走之後,她思來想去,還是來了這裡安頓,而今天清晨,有一輛空馬車將昏睡的席容送來,在她身上,還有一封信,裡面只有兩個字——莫言。(我能笑嗎。。。)
她猜測,應該是那個人,不願席容知道期間發生過的某些事情。
而席容一直信任於嬤嬤,對她的話,並沒有懷疑,只是遲疑地反問:“彥祖?”
“是的,這裡是三殿下的地方,現在全城都在找你,只有這裡可以暫時躲避。”於嬤嬤的話,讓席容心中不知怎麼,起了些悵然。
若是彥祖當初沒走……昨晚的慘劇興許不會發生……
當警覺自己對彥祖竟有這樣的依賴感,她立刻止住思緒,轉開話題:“嬤嬤,我口渴。”
“好,我給你熬了些滋補的粥,還是溫的,你吃一些。”於嬤嬤忙端來碗,喂席容喝粥。
席容本想自己來,卻發現身體痠痛,全然沒有力氣,但她只當這是受傷的後遺症,也未過多深想。
就這樣在同緣客棧裡躺了兩日,外面傳來的消息時:有刺客潛入皇宮,女皇失蹤,攝政王暫時代理朝綱。
席容聞言只是冷笑,馮耀威這次,終於如願以償,不知道鳳歌現在,是生是死是被俘,不過這江山,到底是易了主。
但全城搜捕並未停止,只說是查刺客,明街暗巷,無一放過,終究還是查到了這間客棧。
彥祖的人,自然也有應對之策,兩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瞬間便讓於嬤嬤和席容,化身爲一對平凡的母女。
第一遍搜查,安然無恙地躲過。
可就在那天晚上,馮紹卻又帶着人,重來了一遍。
當她們的廂房被打開,看見那個熟悉的人進來,席容儘量平靜地微低着頭,接受他目光的審視。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轉開,低沉地說了聲“走”,便帶人離開,似乎沒看出任何異樣,卻在上馬之後,又回頭望了一眼她所在房間的窗口……
那之後,便再無其他人騷擾過這裡,席容在此休養,倒也清靜,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究竟要過到何時。
時間悠悠又滑過大半個月,馮耀威生辰快到了,滿城張燈結綵,倒真像是帝王的派頭,席容對此亦很是淡然。
江山總歸不是她的,誰愛坐誰坐,她絲毫不眷戀。
但馮耀威過壽,馮野應該會回來吧?不自覺又想那個人,她幽幽沉嘆,脣邊逸出苦笑。
爲什麼還要想他,當你每次需要他的時候,他在那裡?正在此時,客棧內的掌櫃,也是彥祖的親信,進來傳報,說彥祖也將在馮耀威壽辰當天抵達帝都,而這一次,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三王子,而是天楚的太子,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席容聞訊怔住,一邊的於嬤嬤卻快速反應過來,笑着對她說“恭喜”。
她無言,恭喜她沒了女皇身份,又撿了個太子妃來當嗎?
可不知怎麼,想到彥祖即將到來,心底深處,似乎有隱隱的歡欣,彷彿是……期待。
然而,他並未先來找她,而是直接去了鳳寧殿。衆人皆以爲,他此次也是來赴宴祝壽的,卻沒想到,他的真正來意是——要人。
站在大殿中央,他仍然如以前一樣,笑容滿面,可仔細看,眼中卻暗蘊着風暴:“王爺,我家娘子還沒找到嗎?”
原本喜氣洋洋的馮耀威,頓時被哽住,臉色變得尷尬,乾咳了兩聲:“已經派出所有人手仔細搜遍了全城,但仍無陛下的消息。”
“那就算了嗎?”彥祖挑眉:“陛下沒找到,王爺還有心思過壽,而且壽宴的地點,還選在鳳寧殿,這未必有些不妥。”
如此直白的諷刺,讓馮耀威沉下了臉。本想着他現在是南越的太子,所以給他幾分面子。沒想到他倒是如此得寸進尺,不知高低。
“給太子殿下賜座。”他用了個“賜”字,已將君王的架勢徹底做足。
彥祖一聲冷笑:“王爺現在,莫不是已經不想找陛下了嗎?”
馮耀威手中的九龍金樽,往桌上猛地一頓,灑出來的酒,溼了懷中的美姬半片裙袂,嚇得她縮緊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彥祖卻不以爲然地笑笑,繼續挑釁:“也是,做皇帝,終究是比做王爺開心許多,不知這鳳字,何時改成龍?”
“放肆。”馮耀威忍無可忍,瞪目怒喝。
彥祖微勾脣角,丟下一句:“真正放肆的,不知是誰。”便慨然離去。
馮耀威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然而他初登此位,局勢尚不穩,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強忍下這口氣。
而彥祖出了殿門不久,便遇見了馮野。彥祖一笑:“別來無恙?”
馮野不答,沉默地與他擦肩而過。
“她是我的。”低沉卻篤定的四個字,順着風,傳進馮野耳中,他的手握緊成拳,卻終究沒有回頭……
那天晚上,席容和平時一樣入眠,卻在半夜忽然驚醒,因爲感覺牀上多了個人。
“是誰……”她的驚叫,被一隻手掌,捂在口中。
溫熱的呼吸,吹拂到她臉上,耳邊的輕笑,那樣熟悉:“是我,娘子。”
席容一怔,身體鬆懈下來。
是彥祖。
他將她摟進懷裡,便去找她的脣,無論她怎麼躲,仍是被他吻了個結實。
解了些焦渴之後,他才肯鬆開她一點,額抵着她的額,聲音低得幾不可聞,:“我好想你。”
席容心裡一顫,咬住脣不做聲。
失身棄妃 第四百五十八?Y ? N T章 我想要你
他卻不肯罷休,和她鼻尖相蹭:“你想不想我,嗯?快說你想我。”
她想別開臉,卻又被他吻住了脣,溫柔廝磨,他的手,也滑入了她的衣裳。
“別……”她想阻止,他卻乾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腿間的堅硬,直頂到她的腰側。
“我想要你。”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慾望,絲毫不加掩飾。
席容臉羞得通紅,擡腳踢他:“你下去。”
“不是下去,是進去。”他壞笑着戲弄,手已經徹底掌握住她的豐滿,指尖更是放肆地捻弄柔嫩的頂端。
她驚喘,去抓他的手腕,卻根本撼不動他,反而被他調戲:“你是按着怕我拿開嗎?”
“你去死,色狼。”她大罵。
“噓,小聲點,別人會聽見。”他用手指點住她的脣。
她還以爲自己抓到了他的弱點:“我要喊人來……”
“那好吧。”他無辜地眨了眨眼:“既然你不介意有人旁聽,我配合你。”
席容氣得又想破口大罵,卻被他再次深吻,直吻到她沒力氣罵人,才稍稍移開脣讓她呼吸。
她恨恨地盯着他,皎潔的月色,映照在她臉上,這般生氣的模樣,分外惹人心癢。
“小妖精。”他低哼一聲,扯開了她的衣裳,埋首於她胸前,擒住甜美的……。
舔舐和齧咬,讓她身體一陣陣震麻,她的手指插進他發間,想將他推離,卻發現自己那樣無力。
而今晚,他沒打算再放過她。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扯掉她的褻褲,粗暴地……。
她拼命想抵禦體內的熱潮,卻無濟於事。
閉上眼,她在心裡羞恥地狠罵自己,卻聽見他的聲音:“你我本就是夫妻,做這些事,天經地義。”
夫妻,這個詞讓她一愣。
而他竟抓準了這個機會,猛挺腰身,一舉……。
她整個人愣住,隨即瘋了般地捶打他的胸膛,淚在不知不覺間,便流了下來。
他任她捶打,直到她最後沒了力氣,才握住了她的雙手,吻去她的淚,自眼角一路吻到鬢邊,在她耳畔溫柔低語:“席容,我會給你幸福。”
她身體一震,含着淚低吼:“我不信。”
“要信的,我是你的夫君,過一輩子的人。”又是這句話,無論她怎麼抗拒懷疑,他都霸道地說,要和她過一輩子。他愛極了此刻她咬着脣緋紅了臉的嬌喘,邪惡地用舌尖去勾畫她脣的輪廓,當她忍無可忍想要咬他,他卻趁機滑入了她的檀口,與她糾纏。
那一夜,直到她累得在他身下暈闕,他才暫時放過她。
手在她光滑的雪背上貪婪地遊移,他不由得感慨,自己居然也會這般需索無度。
不過,人生中能遇到個值得爲之失控的人,也是種幸運。
微笑着抱緊了她,直到雕花窗外天光漸亮,他才悄悄起身離去,臨走之前,又在她脣上眷戀地落下一吻……
席容那天一直睡到中午,於嬤嬤敲門叫她用膳,才勉強醒轉過來。睜開眼的一剎那,只覺得身體如被巨石碾過似的,四肢百骸都痠痛異常。
枕邊已空,昨晚那個掠奪她的人,不知去了哪兒,而裸身上,卻到處留着他的痕跡。
臉紅耳赤地穿衣服,手臂都似乎還在抖,她咬着脣在心裡大罵彥祖混蛋。去開門時,她垂着睫毛,眼神朝下,羞得不敢跟於嬤嬤對視。
於嬤嬤看着她頸間的斑斑紫痕,心中瞭然,問她:“要不要先沐浴?”
席容的臉更是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於嬤嬤強忍着笑,拍了拍她的頭頂,轉身下樓去讓人準備熱水。
昨晚她不是沒聽見動靜,但當她發現時彥祖,便沒去“打擾”。
不多時,浴桶上來了,於嬤嬤爲她撒好花瓣便主動退下。
席容臉紅了一陣,終於還是褪盡了衣衫,跨進了浴桶,在溫暖的水霧中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
她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
她與彥祖早已拜堂成親,而以他的手段,若是強要,她根本逃不過,能捱到今日,已是他留情。
耳邊似乎還回蕩着他昨晚說的話:“席容,我會給你幸福。”
想自己這短暫的半生,命運悽苦如浮萍,輾轉由人不由己。
幸福,別人未必真的給得起,自己也未必要的起。
不如不信許諾,以免他日失望。
洗淨了身體,她出來換上乾淨的衣裳,表情又淡然如初。
於嬤嬤進來,爲她梳頭,看着鏡中她寂靜的眼神,手中的梳子停了停,輕聲開口:“嬤嬤有句忠告,莫太糾結於過去,要珍惜當下。”
席容一怔。
於嬤嬤再未多說話,爲她結好頭髮,便陪她用膳食,直到退下。
她一個坐在房中,反覆回味着嬤嬤剛纔所說的話,久久又是一嘆……
而那晚,彥祖並沒有回來,第二天,還是未歸。席容不覺得有些隱隱的擔心,卻又不好去詢問其他人。
第三日深夜,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直到聽見窗戶輕微一響,猛地坐起身來,卻發現只是風。
再次躺下去,她不由得嘆氣,卻聽見黑暗中響起一聲低笑:“在等我?”
她的呼吸瞬間抽緊,隨即翻個身背對外面,輕嗔:“誰等你?”
他走到牀邊,脫下身上的夜行衣,在褪袖子時,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卻依舊若無其事地躺下,將她強行扳過來,擁進懷裡。
“這兩天有點其他事要辦,所以沒有回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向她交代行蹤。
她心中有些微的暖,但沒有做聲。
而他正經不了多久,手便又鑽入了她的衣襟,不懷好意地遊移。
“哎,你怎麼就知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忽然一愣,因爲指尖感到了溫熱的粘稠。
“沒事。”他迅速握住她的手:“只是受了點小傷。”
“怎麼受的傷?”她脫口問道。
他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兒狀:“娘子心疼我了?”
“我纔沒有。”她冷哼。
“心疼便是心疼嘛,何必這麼害羞?”他調笑着去吻她,她動了一下,卻終究沒有再劇烈掙扎,怕碰着他的傷口。
自然又是被他磨着硬要了一回才肯罷休,但今晚,他似乎比她還累,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很快便沉沉入睡。
她卻久久不能成眠,就這麼躺了一個多時辰,感覺到懷中的他醒了。
她推開他翻過身去,他自背後環住她,手仍舊不甘心地四處滑動。
“都受傷了還不老實?”她拍開他的手。
“接下來幾天可能又回來不了,所以想多溫存一下嘛。”他吻着她的後頸,語氣裡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她心裡恍惚想起以前的某些事,身體微僵。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半闔着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他知道,她心裡,那個人並未走遠。但是,自己應該也已擠進了她的心,佔據了一方角落。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的心,全部變成自己的領地。晚就晚點吧,他有耐心等。
“再過幾天,等我把事情辦完,就帶你迴天楚。”他的話讓她愣了愣,轉過頭來反問:“迴天楚?”
“當然。”他挑眉:“做我的太子妃。”
還真是要當太子妃了,她無語。
“我會先替你換個身份。”他說,語氣極爲認真:“但你記住,無論換成誰,你在我眼裡,都只是獨一無二的席容。”
現在,每次聽他叫自己席容,心中都會有種異樣的柔軟。
有一個,只把你當做是獨一無二的你,來寵愛。這樣的感覺,難以言喻。尤其是對曾經被當成別人替身的她而言。她的身體,也漸漸柔軟下來,輕靠在他的懷裡。
他立刻得寸進尺:“再要一次,好不好?”話音未落,便又從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