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彥祖起身之時,傅蓉又來癡纏,他推說上朝,匆匆離開。
傅蓉卻又追到門口,問他今晚會不會過來。
他一愣,只笑了笑,說不知是否抽得出空。
傅蓉只好怏怏的回屋。
就在當日晌午,彥祖派人來告訴她,兩天後的小年夜宴上,希望她能獻舞一曲,若是跳的好,定會給她個驚喜。
傅蓉樂不自禁,開始卯足了勁練舞,再無時間去糾纏彥祖。而那一天他當真給了她驚喜。。。。
那天的宴會,彥祖並未帶席容,走之前,他只深深地望入她眸底,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切繁華,皆是假象。”
他走了,席容怔了片刻,才轉身回了內室。
他讓她相信他,她便信。其餘並不多想。
而那晚的宴會上,傅蓉的舞果真是傾盡全力。迴旋如風,輕盈似雲,尤其是一曲終了,竟從水袖中,三處漫天花瓣,合着她的巧笑倩兮,宛若天女下凡。
席間衆人,皆看的癡了,尤其是傅廷,心中麻癢難忍,只恨自己竟將如此美色獻於他人。
“好。”彥祖擊掌而贊:“蓉兒之舞真是豔絕天下。”
其他人這纔回過神來,粉粉隨之逢迎盛讚。
“朕曾說過,若是今日跳得好,便會給你驚喜。”彥祖微笑,神色間盡是寵溺:“現在朕邊當衆宣佈,封你爲貴妃,擇日成禮。”
傅蓉頓時呆住,隨即大喜過望,跪下叩首:“臣妾謝謝陛下隆恩。”
“蓉兒且到朕身邊來坐。”彥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忠臣微愣。
今日的宴會,那曾經及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后娘娘竟未出席,這本就招人疑竇,如今彥祖對傅蓉,又是封貴妃,又是讓她上坐。
着莫非意味着。。。。皇后已是舊人,再敵不過新歡?
不過即便是貴妃,和皇后的待遇還是不同的,傅蓉雖然獲得賜坐於彥祖身邊,但依然不能和他一起分享那寶座,而是在右側加了張椅子,到底低一級玉階。不過這樣榮耀,也足夠讓傅家叔侄得意了。
坐在傅廷對年的蔣崇看着傅廷那副小人得志的囂張模樣,手中的一雙碧玉箸,幾近折斷。
其餘衆人,看向傅廷的眼神,也是又豔羨有妒恨,唯獨李玉眼底一片清明,甚至含着幾許薄諷。
到了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彥祖起身,傅蓉忙也要起身,他卻按下了她的肩膀,說自己只是出恭,不必跟隨。
待他離開,傅家叔侄更是成了宴會的主角,其餘的人更是直白的誇讚,巴結新得寵的貴妃娘娘。
傅廷假間謙遜,一雙醉眼卻不禁往傅蓉身上飄去,驕傲自得,卻又遺憾不甘。
傅蓉則是微低着頭,用矜持的儀態,掩飾內心的狂喜。
而在門外的黑暗中,有又冷然而的眼眸旁觀這一切實,幽光暗藏。。。。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彥祖回到座上,一手半撐着額,似有些虛弱。
傅蓉忙欠身問:“陛下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好像有些醉了。”
醉了纔好,傅蓉心中暗喜,言語卻又極其體貼:“那臣妾陪陛下回去休息。”
這一次,他應的及乾脆:“好。”
隨即便站起來,一擺手:“今晚就這麼散了吧,朕得。。。回宮。。。。”
他半眯着眼,身體也似有輕微搖晃,傅蓉便順勢偎過去,半扶半摟着他。
彥祖也不閃避,就這樣將身體的重量壓向她,指尖還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劃,聲音低啞動人:“那我們便。。。。回去。”
臺下的傅廷,在看見這一幕時,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憋悶。他又想起前幾日沒得逞的那一次,當時那種滑膩豐滿的觸感,似乎到此刻還未從手中散盡,方纔那勾人魂魄的一舞更是讓人心裡對那副嬌軀求求之若渴。
但現在,只能先忍着,看她去服侍別人,等後面找到機會,他一定要在那身子裡陷個欲仙欲死。
傅蓉儘管在彥祖懷中,但仍察覺到傅廷黏在她身上的淫邪目光,心中惡心的顫慄。她只盼着身邊這男人能給自己無盡尊貴,讓她有一天能將那個畜生踩在腳下折磨。
於是,她更賣力討好,將本就柔軟豐滿的胸,往他身上貼,軟語儂聲:“陛下,臣妾今晚一定好好侍奉你。”
“好,好。”彥祖看起來真的是醉了,竟當着大臣的面,在她粉腮上用力親了一口,攬着她長笑而去,留下滿室人,心思各懷。
一項軟轎,將彥祖和傅蓉擡至秋玉殿。
在路上,傅蓉便已是曖昧誘惑,進了內室,更是直白的將自己送入他懷中,渴求撫慰。
可他卻推開了她,輕笑:“方纔那一曲舞,真是銷魂,朕還想單獨在看一次。”
見他爲自己的舞姿癡迷,傅蓉心中自是受用無比。便也不推辭,退後兩步,在這室中,再次翩然起舞,比方纔更是少了幾分端莊婉約,多了幾分妖媚風流,只想着將眼前的男人,吸精攝魂。
彥祖彷彿也真的沉溺於她的魅惑,連聲叫好,手心卻有和微粉,隨着他的擊掌,摩擦成煙,散於無形。。。。
夢中,當真是春色無邊,極致的快感和歡愉,讓傅蓉直到醒來,都臉紅心顫。
而枕邊,又已無人,她慷懶的起身,換來小蘭,問皇上何時走的。
小蘭卻懵懂不知,說清晨進來時,人已不在。
傅蓉心中有些疑惑,可自己這一身的痕跡總是證明這不只是春夢一場,想起昨晚的榮寵,她又忍不住想去那個女人面前炫耀。她現在已是貴妃,比起皇后之位只差一級。而且她相信,自己很快會踏上最高那一步。
其實席容已知道她榮升貴妃一事,在這宮中,消息傳得尤其快,何況總有些有心或者無意多嘴的人。
但是的震驚,無以言喻,可轉念間,她卻又想起昨日彥祖出門之前,說的那句:“一切繁華皆是假象。”
她不信,他真的會這麼輕易變心,這世上,自己最該相信的人,是他。所以等聽聞傅蓉前來,她已收拾好心情,淡然以對。
傅蓉一開始也對自己的目的半遮掩,只說自己是來邀席容賞梅。
“今日身子乏,不想出門。”席容笑笑,垂眸抿茶。
傅蓉卻眼光一閃,笑着接口:“也是,其實這梅,也無甚課上,還不如等以後,池中芙蓉盛開再去,那纔是畫中魁首。”
席容的上發? ,T神微微一怔,在品茶中,細品她主知的含義,隨即領悟,這芙蓉指她傅蓉吧?好一個花中魁首。
“嗯,芙蓉的確不愧是花魁。”她擡起眼,狀似無意的附和一句。
傅蓉卻聽得心中一哽,如此簡省了幾個字,明明是一句誇讚,竟成了諷刺。氣不過,她又能反諷:“其實無論什麼話,都自有其花期,開過了,便會凋謝。”
“說得對。”席容又點頭附和:“花期長短,各有不同,有的平淡開一世,有的絢爛開一時。”
一切,只看賞花人的心意,若是真心,便可歲歲年年花不盡,若是假意,便只得盛極而敗,再無綻放之期。
傅蓉沒佔到上風,心中不服,乾脆直白的刺激:“姐姐昨日沒去赴宴,真是可惜了,你不知道該有多熱鬧,皇上心情也好,妹妹就跳了曲舞,他一高興,竟賞了我個貴妃,說擇日冊封呢。”她以手半掩嘴嬌笑,一雙美目,笑笑瞟向席容。
可席容依舊淡定如常,甚至還笑着回了一句:“那敢情好,到時候我會在旁邊幫你捧着那貴妃金釵。”
她竟能將此等本該黯然傷心之事說的如此輕飄平靜,反而讓傅蓉的心裡像是被什麼堵住,那欣喜得意,也像是變了味。
只有對手的落魄,才能更擡高自身的勝利的喜悅,可傅蓉覺得眼前這個人,即便真的有一天被自己搶了位置,甚至發配到冷宮荒殿,只怕都依然能保持從容。
而她自己,即便再得勢,在席容面前也仍舊像只開屏的孔雀,爲呈現於人前的華麗驕傲,卻仍擔心藏不住背後的醜陋。這纔是真正的挫敗。傅蓉逐漸覺得坐不住,又沒話找話的寒暄了幾句,起身告辭。
席容也並不挽留,至囑咐她天冷路滑,途中小心。待她走了,席容便又返回了內室,半倚在牀上養神。最近不知怎麼,她到真的是覺得身體虛乏,似異常貪眠。。。
彥祖回來的時候,在廳裡沒看見席容,問:“娘娘呢?”
宮女回答說睡了,彥祖正要往裡走,那宮女又忍不住多了句嘴,說今天傅蓉來過。
彥祖頓時眉頭一凝,快步走進去,本以爲席容是躺在牀上生悶氣,走近卻發現,她是真的睡着了,不禁失笑。
她還真是淡定,就算他事先暗示過,她也不怕自己萬一真的失了寵。不過想想她的性子,總是榮辱不驚,似乎無論何種處境,都能做到隨遇而安。
這也正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
他也躺上牀,將她攬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是他,甚至沒有多問一句,只在他胸前蹭了蹭,便又安穩入睡。
他的心中,流淌着涓涓溫暖。她還是信任他,即便傅蓉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示威,她也依舊沒有懷疑他的心意。
不需要委屈她多久了,他相信,有些人已經等不及快要動手。他料想的沒錯,蔣崇和虛有其表,昨晚回去,就大發雷霆。傅蓉現在離皇后的位子只差一步。傅廷也隨之成爲朝中最受寵的權臣,將原本實力相當的自己遠遠甩到身後。
皇上現在對傅廷的倚重,已經到了偏心的地步,如此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擠兌嘚再無立足之地。何況傅廷手中還掌握着自己通敵叛國的證據。此人不扳倒,自己日後定會遭殃。
而就在他一籌不展之際,忽然有心腹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他臉色一變,立刻進了內室,換衣之後悄然出門。。。
北郊地城隍廟。蔣崇踏進,那扇門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只有那尊菩薩,在昏暗的珠光線,泛着詭異的臉色,氣氛陰森。
身後的門,彷彿被一陣勁風,猛地刮上,蔣崇身體微顫了一下,定了定心神低聲說:“出來吧。”
然而,依舊無人出現,只有一個幽冷的聲音,似從案上供着的那尊菩薩口中傳出:“聽說你現在情形不大妙?”
蔣崇愣了愣,應道:“是。”
“殺了那個女人。”那個聲音說。
“可是,若被查出。。。”蔣崇自然是想過的,可他始終心有顧慮。
“嫁禍給皇后,如此便可一箭雙鵰。”
“可是要怎麼做?”
……
當蔣崇再踏出那扇門的時候,神情已如釋重負。他已開始幻想,傅蓉慘死,皇后被廢之後,自己女兒進宮的榮景。而在他走後,一個黑影從菩薩後走了出來。無論怎樣變換樣貌,那雙含着血光的狠厲眼睛,始終變不了。
他正式當初,去天明國查席容身世,卻被馮野重傷的那個人。
“彥祖,我回來了,我等着看,你和發也的秘密,還能隱瞞多久。”怪異的低笑聲,伴着搖曳虛浮的燭光,如同鬼魂現世。。。
而過了兩日,蔣崇再等待上朝之時,佯裝無意的晃到傅廷跟前,問他:“皇上說擇日舉行貴妃冊封大典,爲何至今未見動靜呢?”語氣中似含着一絲嘲弄。
如今的傅廷,哪經得起半點挑釁,立刻驕傲的回擊:“大約是最近事務繁忙雜,皇上纔沒記起,我今日便會提醒皇上。”
果然,當日朝堂之上,在其它大臣稟報完畢之後,傅廷站出來壓軸,稟報了幾件無關緊要的事,然後話鋒一轉,提起了封妃大典。
彥祖答應的很爽快,要傅廷去找得道高僧,挑個吉利日子,即可成禮。
傅廷喜孜孜的答應了,又往蔣崇投去得意的一瞟。蔣崇轉開頭,躲過他的視線,卻在心中冷笑。這吉日,你可得仔細着挑,因爲,這將是你家貴妃的忌日。。。
而這個貪婪齷蹉的傅廷,既然覺得自己立下大功一件,又怎麼會不去傅蓉面前領個賞?
第二天,便藉着當初彥祖說過的話,將傅蓉的母親帶進宮來,說慰藉她思親之苦。
彥祖自然優勢滿口應允,態度和藹。
傅廷便領着傅母,進了秋玉殿。
傅蓉見了母親,驚喜的迎上前來,卻又在聽到傅廷假咳聲之後,止住了腳步,至小心地笑着,說謝謝大伯幫忙。
傅廷等的,真是這句話,倨傲的擡高下巴,說自己昨日對皇上提起封妃大典的事,皇上讓他來擇期。
傅蓉心中,其實也一直掛心着大典之事,畢竟只有成禮,她這個貴妃名頭,才能真正名副其實。
而彥祖最近,並未來過秋玉殿,她也不敢貿然去找他催促。
現在聽傅廷如此說,趕緊欣然道謝,臉上嬌美的笑容又讓傅廷失了魂,慾火中燒。
“光嘴上說謝不成。”傅廷的眼神,已經十足猥瑣,一步步向傅蓉逼近。
傅蓉心中一驚,不自然的往後退,卻聽見傅廷低聲威脅:“別以爲你快要當貴妃,就敢違逆我,沒有我傅廷,你便什麼都不是,還有你母親,我隨時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傅蓉後退的身體止住,絕望的咬住脣,傅廷的手,覆上她的肩膀,將她推進內室。
當裡間的門關上,門外畏縮的傅母,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小蘭扶住她,聲音哽咽地安慰,眼睛也憤恨地緊盯着那扇門。
而在室內,傅廷已經剝去傅蓉的衣裳,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肥胖油膩的雙手,在她身體上盡情揉捏扭擰。
傅蓉知道自己今天再逃不過,這畜生只要一天得不到自己,便一天不會善罷甘休。也罷,反正這身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就算多一次,也不至於讓外人察覺,還不如早些完事兒,逃脫這場噩夢。如此想着,她咬住牙敞開了。。。傅廷立即壓了上去。。。
可傅蓉卻在此刻大驚失色。爲何會這樣撕裂般的疼痛,彷彿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進過。顧不得羞恥,她猛地推開傅廷坐起,看向自己的腿間,頓時目瞪口呆哪裡有血珠滲出。”
傅廷已經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急吼吼的推倒她又壓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往她身體裡擠。
她卻是呆呆地望着帳頂,怎麼也想不通,她和彥祖,分明歡愛過不止一回,爲何今日,自己仍然有如處子。
身上那個禽獸還在不停粗喘狠撞,她的眼神,卻空洞茫然似失了魂魄。
而窗外,有個身影,悄悄隱沒,走至遠處,才輕輕長長地,發出一聲嘆息。。。。
沒過太久,傅廷終敵不過年老體衰,敗下陣來,不甘心地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到底還是怕被人發現,起身穿衣,不發他眼神落到那點點血跡上,手慢了下來,緊張地回頭問傅蓉這是怎麼回事。
傅蓉卻閉着眼睛,只淡淡答道,是由於自己月事剛走,所以回潮。
傅廷這才放下心,又在她胸口抓了兩把,才洋洋自得的出了內室。
傅蓉蜷起身體,翻身向裡,淚終於留了下來。她死都不肯相信,自己的初次是毀在這畜生手中。不,一定不是,她的第一次是給了皇上,是皇上。
當小蘭進來,告訴她傅廷已走,她沒有回頭,聲音嘶啞地吩咐備水沐浴,頓了頓,又叮囑不要讓她母親進來。
小蘭噙着淚應聲,正待轉身出去,卻聽見身後,傅母失聲痛哭。
傅蓉慌忙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安慰母親:“娘。。。我沒事。。。真沒事。。。”
傅母跑過來,跌坐在牀邊,握緊了拳頭,不住地擊打自己的頭:“都是娘沒用。。。拖累了你。。。。”
“不,這是我的命,不怪娘。”傅蓉流着淚拉下她的手,抱住了她,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等我登上貴妃之位,一定會想辦法殺了那個東西,爲我們娘倆報仇。”
母女二人緊緊相擁,只盼着能真的有那樣揚眉吐氣的一天。。。。。
傅廷既然已得盡便宜,辦事自然會更賣力。第二日早朝,便定下三日之後,舉行冊封大典。
當天彥祖下了早朝,沒有回御書房,而是直接去了席容宮中。本來還在考慮要怎樣將這件事告訴她,棵宮女卻說她還未起身。
彥祖進了內室,果然見她在被窩裡縮成小小的一團,正在酣睡。
最近她似乎精神越來越困頓,晚上他回來時,總見她在燈下打盹,早上起來爲他更衣上朝之後,便又爬回牀上睡回籠覺。這後宮裡的風雨倒像是與她無關,她依然安之若素。
“容兒,你這個懶丫頭。”他坐到牀邊,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她。
她在夢中還嫌不耐煩,竟將被子整個罩到頭上,躲到裡面繼續睡。
彥祖無語,掀開被子也鑽進去。帶進來的涼風讓她哆嗦了一下,立刻循着溫暖,鑽進他的懷裡。
“你倒會找好去處。”他好笑的在她臀上輕拍一記。
她不滿地哼哼,又往更深處鑽。
他被她惹得心癢難忍,不由伸手去握她的柔峰,竟發現似乎比以往更豐滿高聳。心中越發難耐,他的手自衣襟下襬探了進去,剛捏住那顆鮮潤的櫻桃,她就呻吟了一聲。
彥祖的脣,直纏上她的,指尖不停挑逗。
席容被撩撥得醒轉,不滿的咕嘟,怨他擾她安眠。但身體又似乎格外敏感,尤其是被他我在手中的瑩潤,這些日子本就漲的厲害,現在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覺得疼痛。
“不要摸那裡。”她喘息着去扯他的手。
可他的手撒開了,脣又立刻覆上了。
“不要。”她受不住地扭動身子掙扎,他的手卻扯下了她的褻褲,低笑:“你明明想要。”
“不。。。”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破碎,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似乎空虛的格外厲害,想要他立刻進去填滿。
“容兒,你真的越來越誘人了。”已經徹底被他變成了豔饒之地,他對自己的成就,很滿意。
他的調戲讓她羞, Y.紅了臉,伸手掐了他一把。
他卻舒服地低嘆一聲,竟無恥地將她的手拉至自己胸口的紅豆處,要她繼續掐。
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她惱極,向後想要退開。
他佯裝放過她,任她挪動身體,卻突然猛地挺身。。。。。
她忍不住尖叫一聲,抱緊了他的肩膀。
她漸漸忘了一切,吟哦如愛歌,高低伏不斷。。。。
傅蓉剛一踏進這宮中外廳,便聽見了這隱隱約約的聲響,頓時渾身冰冷,下一刻,卻又似全身的熱血,俱衝到頭頂,氣恨難忍。他和那個女人,居然大白天的就如此纏綿。
“姐姐。。。是和皇上。。。。在裡面麼?”她強忍住怒火,憋紫了臉色強笑着問道。
身邊的宮女點點頭稱是。
方纔將她輕易放進來,她們也未必沒有故意的含義,畢竟傅蓉來找他們主子顯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讓她慪氣,也是活該。
傅蓉的胸脯起伏一陣,最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扯了扯嘴角:“那我現在這裡等。”她也不肯就這樣示弱。
宮女們暗自撇了撇嘴,也無人進去通報,就讓她坐着乾等。。。。
待彥祖盡興,已是一個時辰之後,她看着身下香汗淋漓的席容,邪魅地笑:“小東西,你現在真是熟透的蜜桃,咬一口便盡是甜汁。”
席容已無力回嘴,只拿白眼翻他。
“起來,不能成天睡,我帶你去院子裡走走。”彥祖拉她。
“不要,懶得動。”她撅嘴,又往被子裡鑽。卻被他抱起,強行給她穿衣服:“我們去賞梅。”他總覺得,梅花和她的氣質極爲相合。
“又是賞梅。”她嘟嘴,想起傅蓉,卻沒料到傅蓉此刻居然就坐在他們門外。
半哄半逼,彥祖終於還是給她穿戴整齊,把她拖下了牀。可一出內室,看見大廳中的傅蓉,兩人俱是一怔。
“蓉兒怎麼來了?”彥祖先反應過來,朗聲而笑。
席容卻在聽見這一聲蓉兒時,身體一僵。他對她,居然叫的這般親暱。
“蓉兒今日在宮中百無聊賴,聽說園中那株粉色的梅花也開了,特意過來邀姐姐一同去賞。”傅蓉自然不敢說,她是得知典禮的日子定下了,再次來刺激席容的。
自昨天那件事之後,她就越來越不安,總希望有什麼能證明,彥祖是真的寵她,她迫切希望看一眼,席容黯然的模樣,那也能使她暢快。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瘋狂很傻,可是她的心,現在極度虛弱,她害怕,自己看到的,得到的,都是夢幻,一轉眼,便會破滅。
“朕和你的皇后姐姐,也正打算去賞梅呢,既然來了,乾脆一道去吧。”彥祖笑呵呵的答道。
傅蓉立刻不失時機地上前,挽住他的另一隻手。
席容卻在這個時候,輕輕鬆開了彥祖的手,往旁邊一小步,笑笑:“皇上,臣妾本來就體乏不想出門,既然有妹妹作陪,不如你們去吧。”
彥祖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卻只伸手握了握她的肩頭:“也好,那你便回去再躺會兒。”
傅蓉見此情景,原本的鬱結散去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甜蜜:“那姐姐好好歇着罷,蓉兒陪陛下去賞花。”
席容淡笑着點了點頭。
彥祖和傅蓉雙雙離開,席容正要返回內室,身邊的宮女忍不住開口:“娘娘,您不能這麼縱容傅昭儀,她都已經升貴妃了,以後只怕。。。。”
她轉過頭,眼神一沉,那宮女立刻不敢再說話,
席容進了裡屋,發現一室情慾的味道,似還未消。腦中響起那一聲溫柔的“蓉兒”,還有他們手挽手離開的背影。
心中還是難免疼痛,她苦笑,叫人進來,換了被褥,才又重新躺上去,昏沉入夢。。。。。
兒那一邊,傅蓉由初時的挽手,到後來已經靠進了彥祖懷裡,頭髮上濃郁的香味,直衝彥祖鼻尖,讓他微微皺眉。
傅蓉卻是自顧自地撒嬌,絲毫未察:“皇上,一會兒賞完梅,去秋玉殿好麼?”
她仍然很不服氣方纔彥祖與席容的親熱。
但彥祖只是輕佻地伸手颳了刮她的臉頰,低聲調笑:“你知道,男人在剛做過一次之後,第二次很難盡興,還是晚上吧。”
他知道方纔的動靜,傅蓉一定聽到了,也不避諱。
傅蓉果然變色,卻又馬上強笑着掩飾:“皇上對姐姐的好,真是讓人羨慕。”
“朕對蓉兒不好麼,嗯?”彥祖擡起她的下巴,對她眨眼。
傅蓉的心瞬間酥了,嬌聲叫了句“皇上”,便閉上眼微嘟起脣,想要他親吻。
彥祖的眼中瞬間劃過強烈的厭惡,然後目光往某處一掃。
傅蓉只感到彥祖的呼吸越來越近,心若鹿撞。
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皇上,李大人正在御書房等你,說有要事稟報。”
傅蓉氣得立刻睜眼,看向身後的人,可那人低頭垂目,並不與她對視。
彥祖卻及時鬆開傅蓉,整了整衣服,然後對她一笑:“朕晚上去你那,魅魅,先送貴妃回去。”
隨即他便先走了,留下傅蓉,怒瞪眼前這個壞自己好事的人。
“娘娘,奴才送你回秋玉殿吧。”魅魅依舊低着頭,躬身站在一旁。
“不必。”傅蓉恨恨的一甩袖,帶着小蘭離開。
一直到她們快要走出那園子,魅魅才擡起眸來,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而彥祖回到御書房不久,李玉居然真的來了。今日的他,神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彥祖問道。
“最近發現些異常的動向。”李玉上跟前低語了兩句。彥祖頓時一怔,立刻問:“那人的來頭,到底查出來沒?”
李玉搖頭:“說來也怪,以往查任何人,都多少會有線索,偏偏是他,身世背景一無所知。”
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彥祖皺緊了眉:“她這次迴天楚,究竟想做什麼?”
“還不清楚。”李玉嘆氣,隨後又稟:“但是前幾日,蔣崇曾與他在城北會面。”
“哦?”彥祖沉吟。
蔣崇目前最在意的事必定是傅蓉封妃。
李玉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們必是想除掉傅蓉,但是現在,不清楚他們究竟要用何方法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