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牌,是猛虎門弟子的身份銘牌,同樣的,它還兼有一項功能,那就是用元力催動起它後,附近同樣的玉牌,便會與其互相呼應,然後發光,這樣的話,附近的同伴就會得知你出事,最後前來幫忙了。
緊握着手中的玉牌,青年人用另一隻手向前摸去。
驟然。
“沙~沙~沙”的聲音再次冒出。
叢林內猛的串處了一道黑影,青年人被這一嚇,連退了三步。
“吱~吱~吱”
黑影吱叫了幾聲後,立馬往遠處逃竄了出去。
“呼~呼~呼,真是快嚇死我了,原來是隻地鼠啊,真是人嚇人,嚇死人誒~。”
看到小黑影的真正面目後,青年人立馬穩住了身型,然後原地返回了。
這可讓藏在旁邊叢林內的張禪,徹底的鬆了口氣。
“老子纔是被你嚇死了吧。”
剛纔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了,就只是差了一步而已,張禪就被發現了。
等到這人徹底離開後,張禪這才癱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大氣,當然,張禪很慶幸自己的智慧,若不是他臨時想出地鼠這個法子,說不定,他早已被發現,導致現在已經被這幾人追殺了呢。
休息了一會兒,順便讓那幾人先走一步後,張禪這才重新起身,然後朝着金礦山的中央趕去了。
兩個時辰後,見前方火光沖天,張禪再次止步,準備先探一下情況再說。
之後,他便爬上樹梢,朝遠處望去。
“是他們!”
只見剛纔的那幾名青年人,正在跟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中年大漢在交談着,中年大漢的盔甲,一看就是十分堅固的黑曜石所鍛成,想必,應該是位將軍,不然的話,這等的鎧甲不會穿在他的身上。
不過,他們的交談聲,張禪聽不到,因爲離的太遠了,這不禁讓張禪有點小無奈。
“主人,我能聽到。”
匡奎冷不丁的出了一下聲。
“好。”張禪拍手叫好,並心想了一番道:“老子果然沒白養你。”
“那你快跟我仔細道來。”
“小的明白。”
遠處,爲首的虎頭虎腦青年,正雙手抱拳跟那中年大漢謙談着:“在下樑虎,是猛虎門外門大弟子,今日奉大長老的命令,前來協助,想必,您就是驃騎大將軍吧。”
“在下正是平良國的驃騎大將軍,這一次有猛虎門大弟子樑少前來相助,那金礦,哈哈哈,我們絕對勢在必得!”
大將軍抱拳朝着樑虎回笑道。
“將軍實在是太妙贊在下了,據我所知,其他三國內的一些勢力,也參與到了其中,最爲首的一些,跟我們猛虎門不分上下,大將軍你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啊。”
金母的誘惑,可是不小的,除了猛虎門之外,天越國的月華宗,陰安國的倚劍門都參與到了其中。
月華宗所派出的人,張禪認識,正是不久前他在連州城內所遇到的柴進。
而倚劍門,則派出了他們的外門大弟子——羅萬。
“這個在下清楚,在下肯定會好好的輔助樑少您的。”大將軍點了點頭,現在的他,也只有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這樑虎的身上了。
“將軍明白就好,那麼,我們現在就商談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好。”
再後面的交談,匡奎就聽不到了,因爲他們都走進了大帳篷內,不過,這也已經可以了,因爲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張禪都已經知曉完畢。
“三個八品宗門竟然也參與了這次的金礦事件,還真是倒黴啊,現在要想搞到那金母,有點難咯。”
無力吐槽了一番後,張禪搖了搖頭,隨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經過一整夜的查詢,張禪慢慢弄清楚了這新鳳山脈內的勢力劃分,整個來說,就是一三國大亂鬥。
天越國的勢力,統一安插在新鳳山脈的東北方向,其中爲首的,是月華宗的柴進。
平良國在新鳳山脈的西南位置,爲首的,是猛虎門的樑虎。
最後的陰安國,地處新鳳山脈東南,爲首的是倚劍門的羅萬。
張禪當然不會只打聽出這些最最基本的消息,一些比較實用的消息,他也打聽到了一點。
據抓回來的“舌頭”所說,柴進,跟猛虎門的樑虎,還有倚劍門的羅萬,已經事先商量好了怎樣去分配那金母。
三人商量的內容是,各自選出二十名不足武者實力的普通人,進金礦洞穴內尋金母,最後誰尋得,那就是誰的,其他人不得有異議。
當然,這只是口頭協議而已,若是金母真的出現,想必這三方肯定爲此撕破臉皮,而大打出手。
“二十名不足武者實力的普通人,嘿嘿嘿。”
問出這件事情後,張禪立馬把自己打扮的跟乞丐一樣,然後在新鳳山脈的東北方向亂轉悠去了,這個地段,正是天越國的地盤內。
之前張禪不是放走一羣犯人麼,若想的沒錯的話,那些犯人,就是即將要替天越國進入金礦井內的普通人。
但是,在陰差陽錯之下,張禪在途中解救了他們,那也就是說,天越國現在沒有普通人可以進入礦井、礦洞,去尋金母。
這樣的話,他們就要重新去尋人。
不然,其他兩方勢力是不會同意天越國安排其他人進金礦井內部的。
三方協議讓普通人進入金礦井內部尋金母,其一,是普通人不會攜寶而逃,很容易受管制。
其二,就是爲了防止三方勢力之間大打出手,延緩尋金母的時間。
此時,天越國的大營中,柴進正狠狠的在訓斥天越國的駐守大將軍:“怎麼搞的?人呢,我要的人呢?”
柴進不僅僅是月華宗的外門大弟子,還更是天越國的皇子,這雙重身份,很容易就讓他掌控了天越國的駐守大軍。
但是,百密必有一疏,他要的普通人,竟然全都不見了。
“三皇子,小人,小人……,小人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駐守大將軍躬身道歉,期間,他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柴進的神情,見勃然大怒後,他立馬低了下來,再也不敢擡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