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緩緩地駛進了瀋陽火車站的站臺,我站在火車車窗前,看着因爲鐵路中斷而在擁擠在車站內的各式火車,不禁搖了搖頭。
“給瀋陽軍區工程兵部隊下命令,務必在明天下午以前將鐵路給我通起來。這樣大規模的停運,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壞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當地的武警和駐軍幫忙。”我轉身向韓當道。
韓當應聲拿起了車廂裡的電話,很快就把事情安排落實了下去。
“怎麼不見遼寧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前來接應呢?”夢瑤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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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聲笑了起來,“我們夢芸現在架子也大了起來,出口就是讓兩個封疆大吏前來迎接,口氣不小嘛。要知道你的老公,僅僅在兩個月前,還是個比他們還要小几級的市委書記呢,他們未必把我放在眼裡。”
夢芸一聽嘟起了嘴,“他們敢。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今你已經是社會黨中央政治局常委之一,那可是九人團之一,在國內也算是前幾位的人物了,他們會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而且現在內務局權限這麼大,即使是他們,我們也有生殺予奪的大權,我就不信他們不屈服。”
我一聽,神色間嚴肅起來,“夢芸啊,正是因爲目前我們掌握了絕對的權力,所以更應該慎重對待這種權力。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應該警惕自己思想的墮落和腐化。目前黨中央把這個絕對的權力給了我們,我們更應該把工作作好,而不是放在作威作福,大肆炫耀上面。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化,我們應該深以爲戒啊。”
夢芸一聽不樂意了,用小手就在我腰間狠狠地一扭。這點痛對我來說,與搔癢無異,但爲了配合愛侶的發揮,我還是誇張地叫了出來,引得她一陣“咯咯”嬌笑,“壞哥哥,我說兩句,你就訓我一通,這是給你的教訓。如果不是你擔任這個什麼局長的職務,我才懶得在你下面任職呢。什麼絕對的權力,對我來說都不在乎,你以爲以前龍組的權力小嗎?我可是從來沒使用過。”
我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好了,好了,我的祖奶奶,你就別說了,小人這裡陪不是了還不行嗎?”於是車廂裡充滿了快樂祥和的氣氛。
這個時候,瀋陽市解放路,遼寧省委大院內,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正滿頭大汗地坐在可視電話前面,接受丁爲民的訓示。
“這次鄭凱來到瀋陽,你們一定要配合我們派下來的同志,務必要把他給毀在東北這個重要的工業基地裡。相關的計劃我們已經做好了,你們倆只需要配合好就行了。我重申一次,絕對不能出現陽奉陰違的狀況,出了任何事情,你們的前程就算是完了。”丁爲民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是,我們有把握做到這一切嗎?鄭凱目前已經是政治局常委,還擔任了內務局局長的職務,即使是動武力,他也有充足的藉口,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一切呢?而且內務局可以直接到手伸到軍隊裡去,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動用軍隊,到那個時候我們該怎麼做呢?”
丁爲民遲疑了一下,鄭凱的厲害他剛剛纔領教過,目前這個實施的計劃也纔是在半個鐘頭前制定的,雖然看起來是天衣無縫。可是鄭凱給人的驚奇太多了,誰知道這次他又會施展出什麼花招呢?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神色間滿是堅毅,“小唐和小周啊,這次我們高層是下了決心的,務必要將這個年輕人毀在瀋陽。有時候毀滅一個人,奪取生命甚至監禁其自由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從名聲上打擊他,把他搞黴搞臭,纔是最重要的。就是因爲鄭凱的權柄太大了,所以遭受的猜忌才最多,而老百姓是最恨那種拿着權力胡作非爲的人,只要鄭凱在這上面行錯一步棋,在我們的宣傳鼓動下,就可以讓成千上萬的老百姓包圍他的住所,直接威脅到他的安全。這個時候,他反抗的話,屠殺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不反抗,必然會被老百姓跺成肉泥,民心是最可怕和最愚昧的東西,關鍵是要看我們怎麼應用了。所以我才把這次行動的地點放到瀋陽,因爲你們這裡就有一個合格的人選來激起衆怒。”話說到這裡,看着唐迅和周文正滿臉震驚的模樣,神色嚴肅地道:“我幾乎將計劃的所有內容都告訴了你們,希望能保密,相信這次我們一定能夠成功。”
唐迅和周文正對望了一眼,然後焦急地道:“除了他就沒有別人可以利用了嗎?對待這樣的人,連我們都下不了手。希望上面能夠慎重考慮一下。”
丁爲民神色間閃過一絲怒色,“胡鬧,你們以爲是小孩子辦家家,說改就能改的嗎?有時候,爲了全局的勝利,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你們只要配合好我們下派的人的工作,成功的希望是很大的。”
眼見老領導發怒,唐迅和周文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儘量配合就行了。相關的資料都傳過來吧,我們會完全遵照計劃進行的。”
丁爲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幹,如果這次成功的話,我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功績的。鄭凱一去,高層不穩,說不定你們也能上浮一步,直接進入政治局。”說完,便掛下了電話。
這邊,丁潤東看着兒子蒼老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我說爲民啊,怎麼沒見你修煉我傳授的修煉心法啊?你一天比一天蒼老,我擔心你的身體熬不到你修煉成功的那一天,你可要注意啊。要不然,我這個老頭子還留在世上,你卻先走一步,就太讓人傷心了。”說到這裡,話語間有些傷感。
“父親,你別擔心我。每天我都有抽空練習的。你知道當前的情況,東北的形勢危如累卵,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真的會動搖我們的實力和根本的。新民的情況你也瞭解,六七十歲了,還象一個孩子。早知道當初該把三弟清民扶上來幫忙的。可是清民有時候過於正直了,讓人不敢把這些事情交給他,他的良心和正義感,會壞大事的。如今多操點心,等安國成長起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那個時候我才放得下心來。”丁爲民頂着滿頭白髮,顫巍巍地說道。
丁潤東點了點頭,“還是怪我不能現身出來幫助你,不然你的壓力會少很多。”
丁爲民搖了搖頭,“父親,暫時你還不要出頭來。現在馮思微和林海還不知道你已經重新復出了,一旦你現身出來,除了引起朝野的震動,民衆的恐慌外,還會讓這兩個人提高警惕的。打蛇打七寸,只有把時機掌握好,突現現身才具有致命的威脅。”丁爲民此刻還不知道我已經從武東風和一干異能高手腦海裡知曉了丁潤東的秘密,而在刻意隱藏着實力。
丁潤東點了點頭,“谷裡派出的第二批人手馬上就要到達了。這次的實力比以前更強大,到時候,進而逼宮奪權,掌控全局,退而保持穩定,平穩過渡都有了必要的把握。目前當務之急是對付鄭凱這小傢伙。我很想看看在我們這番凌厲的攻勢下面,他會如何應對。”
丁爲民點了點頭,這時候電話響起,他隨後接過來,電話那邊是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的聲音,“報告首長,十三師出事的報告已經交出來了。軍區幾位首長都在上面簽了字,現在就看軍委的批覆了。”
“哦,孫立人那個老匹夫沒懷疑嗎?”孫立人是瀋陽軍區司令員,大將軍銜,是主席系最堅定的擁護者。曾經參加過歷次國內革命戰爭,從東方紅主席身邊的警衛員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來,是最清楚兩系的恩怨的。
“由於報告很詳細,而且現場我們也做得很好,沒有人能夠不相信這是天災所致,畢竟幾公里的路段內地面整體下沉了一米,而在這個範圍外的其他地方卻完好無損,這不是武器所能達到的效果,所以報告一送上去,經過我們的同志在一旁推波逐瀾,那老東西研究了一會兒圖片,然後查閱了相關資料後就在上面簽了字,現在就看各位首長的了。只要軍委予以了確認,我有把握在一年內重新練就一個政治過硬,軍事過關的鋼鐵雄師出來。”李可風自信滿滿地道。
“恩,你有信心很好,這次批覆一定會很快下達的。你要在軍裡展開大型的追悼活動,把這是天災的觀念深入人心。相信不久後全國也會舉行類似的追悼活動的。可風啊,這次失敗給了我們一個教訓,千萬不要忽視我們的對手。這次鄭凱在瀋陽,我們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對付,你一定要配合好地方和我們下派的同志,把這次行動搞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也算是告慰我們將士的在天之靈吧。”丁爲民目光射出一屢精光。
李可風向丁爲民行了一個軍禮,“一定圓滿完成首長交給的任務,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於是在瀋陽,一幕針對鄭凱的陰謀緩緩展開。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結果會是怎樣,即使是策劃這一幕的當事人也不清楚這次行動給歷史帶來的影響是多麼巨大,從這一天開始,中國真正走向了反腐強國最堅定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