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會長,你告訴我,要想成爲客卿,需要怎麼做?”
盧會長一聽,笑開了花,“簡姑娘,客卿的試練還是很難的,要在四個時辰內診治好十個病人。”
那也就是八個小時,十個病人,如果每個病人都是不同類型的病的話,那恐怕煉藥時間都不夠,那就只有唯一一種方法了,那就是同時煉藥。
兩個童子見簡凌夏正凝神在發呆,其實簡凌夏是在思考如何應對,但那兩個童子都一致認定簡凌夏是打退堂鼓了,於是笑呵呵的說,“簡凌夏,這下你怕了吧?”
“不,我應戰!”簡凌夏微笑着說。
盧會長也笑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Wωω▲ttκǎ n▲c o
“不過,要十天後。”
“十天?”
“嗯。”
“不過簡姑娘,我要提醒你一聲,想要成爲煉藥師客卿之位的人多得如過江之鯽,可是那麼多人之中,通過這四個時辰十個病人考覈的,卻只有三個人,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了盧會長的叮囑,簡凌夏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盧會長走了之後,兩個童子分別從簡凌夏身邊走過,“十天的時間,就能想出萬全之法,你真當你自己是神了?”
“不是神,但也比你們不是東西要好。”簡凌夏涼颼颼的說,她這毒舌,實在是沒人能比得過。
兩個童子被她氣得頭頂都冒煙了,“那十天後,我們就走着瞧!”
說罷就揚長而去。
天黑之後,上官雪落拖着做了一整天清掃工作的痠痛身體前來,她雖然原來訓練強度就很大,但她到底是名門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麼長時間的清掃工作,手上都磨出了厚重的繭,臉色也憔悴不少,但她還是擔憂的看着簡凌夏,“凌夏,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十天的時間,真的可以辦到嗎?”
簡凌夏將自己從丹爐中間抽離,回眸一笑百媚生,“不逼自己一把,怎麼能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這句話就像是觸動了上官雪落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弦,讓她的心情也一瞬間變得輕鬆起來,對於凌夏,她身上還有很多地方是值得自己學習的。
這十天的時間,上官雪落決定不打擾簡凌夏學習了,從簡凌夏那借了幾本書,就蹲坐在門口看着,順帶着替凌夏守門,避免那兩個惡劣性子的童子前來搗亂。
兩個童子果然經過了簡凌夏的門前,上官雪落立刻警惕性十足的站了起來,童子調笑道,“你以爲我們會進去搗亂?不,這次我們不搗亂了。”
上官雪落眼神裡的鋒利仍然存在,不敢有半分的鬆懈,“你們又在搞什麼鬼?”
“因爲我們知道,這一次不論我們搗不搗亂,簡凌夏都過不了這關的,哈哈……”兩個童子揚長而去,離開了很久,笑聲還一直在周圍盤旋着。
等到夜深了,上官雪落在門口仍然半分不敢睡,瞪大眼睛看着,但還是有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去。
上官雪落聽見房間內,簡凌夏忽然叫了一聲“景逸”,上官雪落搖了搖頭,覺得不是她太困了,就是簡凌夏太困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她叫師父的名字呢?
她一直在這兒看着,可是連半隻蚊子都沒能飛進去。
但事實是,昏暗的光
線下,白景逸就是出現在了簡凌夏的視線裡,他宛若從天而降的神。
“景逸,我很困擾,這八個丹爐,如果是一部分病情的話,而且是近乎於同類型的病情的話,是可以同時煉製的,但如果是不同類型的,壓根就沒辦法同步進行。”
簡凌夏覺得自己現在是遇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難關,有些無所適從。
以白景逸的修爲,雖然知曉答案,但是他還是沒有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到底該怎麼做,而是選擇了緘口不言。
以後他不在的時候,她還會遇到很多很多讓她束手無策的問題,她必須自己成長,堅強起來……
簡凌夏心知白景逸的想法,問了一次,沒有回答之後,她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開始繼續思考着,尋求一個折中的辦法。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簡凌夏積極的思考辦法,而白景逸則是在一旁陪伴着她,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莫過於此,哪怕不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最靜謐的陪伴,就能讓人領略到無限的美好……
等到天亮之後,白景逸用手指塞給了簡凌夏一顆藥丸,徑直塞到了她嘴裡,簡凌夏感覺到了她身體如同奇蹟般煥然一新的變化。
即便是她,連着熬了兩個晚上,也會有些精力不濟了,可是憑藉白景逸給的藥丸,她的精神卻能夠迅速的恢復了,而且看不出一點疲憊,又是精神矍鑠的樣子。
簡凌夏走出門去,也正好碰到風衡子來找她,“快去治療,病人都來了!”
上官雪落聽到風衡子的聲音,一個激靈從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來,現在師父不在,她儼然成了簡凌夏最忠實的保護神,衝着風衡子道,“風大人,凌夏還有九天就要參加客卿試練了,這九天時間,能不能讓她集中修煉,不要去診療病人了?”
可是風衡子的態度格外的堅決,“這是她的事,這是她自作主張的決定,她是我的徒弟,我叫她做什麼,就必須做什麼!”
上官雪落頓覺得風衡子尤爲的冷血無情,囁嚅着,又準備再說什麼,簡凌夏卻搶先一步攔住了她,“好了,雪落,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
“凌夏,你撐得住嗎?”上官雪落真是擔憂死了。
可是簡凌夏只留下她一個讓她安心的背影,上官雪落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簡凌夏白天仍然在診療病人,晚上則是思索着如何同時治療的方案,其實她覺得師父並不是冷血無情,師父又一次讓雪落誤會他了。
他這個辦法倒是很好,如果自己長時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很容易走進死衚衕裡,壓根就想不出辦法來,可是白天診療的經驗會給她一定新鮮的靈感,時間長了,她拼拼湊湊的,也會有所收穫。
不過五天過去了,她仍然沒有想出應對不同類型的病情,同時煉藥的辦法。
這時候兩個童子來了,眼看着簡凌夏又要走入房間,進行封閉式訓練,他們肆意的嘲笑道,“我們的天才少女,進度如何啊?想出什麼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可憐,有時間不去想如何提高自己,就想着怎麼作威作福,一輩子能有多大成就?”簡凌夏原封不動給懟了回去。
兩童子這回學聰明瞭,將怒氣壓抑在心裡,因爲他們漸漸的在和簡凌夏的戰
鬥血肉史中發現了一個規律,他們越是憤怒,簡凌夏越是開心,所以這一次也就努力將對簡凌夏的怒氣給壓抑了下來。
簡凌夏沒有思路的時候,中途去花園散了個步,等回來之後,就看到上官雪落被推倒在地上,門也是大大敞開着,她顧不得去檢查裡面的丹爐情況,首先查看的是上官雪落的情況,“雪落,你沒事吧?”
上官雪落搖了搖頭,焦急的示意簡凌夏趕緊看看裡面的情況,她沒事,她只不過是手掌擦破了一點,然而裡面的丹爐,她就很擔心了。
果然,她隨簡凌夏一起進去之後,發現簡凌夏用來修煉的幾個丹爐被那兩個童子都給推倒了,推得東倒西歪的!
上官雪落急得眼圈都紅了,“都怪我!我怎麼能這麼沒用,要是我能一個人對付兩個人就好了,這樣子就不會出事了。”
“慢着!”簡凌夏眼神呆滯的說完這兩個字,禁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上官雪落愣愣的看着簡凌夏,凌夏莫不是受不了打擊,所以瘋了吧,現在這麼大的重壓壓迫下來,根本就沒幾天時間了,她就算瘋了,也是不足爲怪的事,因爲就連自己作爲凌夏的好朋友,都從來不知道凌夏到底在想些什麼。
“凌夏,你別嚇我啊!”上官雪落扳着簡凌夏的肩膀,可是簡凌夏仍然是笑,一點反應都沒有……
簡凌夏笑完之後,才無比鄭重的看着上官雪落,安撫道,“雪落,我沒事,只是我要告訴你,因禍得福了,困擾我這麼久的問題終於想明白了,還要多虧那兩個傻童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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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一晃過去了,當天,這瀑布前來了很多人,其中包括盧會長在內,還另外有九個評判人員,各個都神情肅穆,看上去一絲不苟着,完全不近人情的模樣,這也就足以看出,煉藥師協會對這件事有多麼重視。
客卿,何其重要的身份,歷史上煉藥師協會最年輕的客卿是一個三十歲的女子,是被破格錄取的,那女子三歲就已經成爲煉藥師了,成爲客卿是實至名歸。
而這一次,將要嘗試煉藥師試練的,將會是歷史上更加年輕的多的人,年僅十六歲的簡凌夏,十六歲啊……你並沒有看錯,比那三十歲的女子還足足小了一輪,背景卻是無窮大的,是煉藥大師風衡子唯一的徒弟,還是白景逸未過門的娘子,這兩層光環,就已經讓很多人足夠重視了,而且已經忽略了她本身的能力。
只以爲這個簡凌夏是個長得足夠漂亮,如同狐狸精一樣勾魂攝魄的女子,而且足夠會耍心機,所以才讓整片大陸聲名顯赫的這兩個男人都爲她所傾倒,從而能夠破格錄取她,可是煉藥師協會可和這兩個人不同,不是一個獨裁的地方,在煉藥師協會,雖然有會長的存在,但是很多大事,都是需要高層集體表決才能決定的。
爲了彰顯其公平公正性,今天足足來了十個人,各個都用很挑剔的眼神環顧着四周,大家今天不僅僅是評判來的,同樣要在簡凌夏身上挑刺,正所謂雞蛋裡挑骨頭,說得就是如此。
十個人之中,五男五女,女人對於簡凌夏都是各種不待見的,女人的嫉妒心往往是最爲可怕,最爲恐怖的,趁着簡凌夏還沒現身,各種閒言碎語就已經說盡了。
“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你們說她到底是怎樣獨得國師大人的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