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往屏風方向走,打開餐盒,坐在椅子上?不作聲的吃起來。
男人跟了進來,一手支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放在她背後的椅背上,脣瓣幾乎貼着她的耳垂,一改剛纔的不冷不淡,低低的笑着:“濃濃吃醋了?”
大概是看在他態度不錯的份上,秋意濃輕哼一聲,停下筷子看他:“秦小姐等了你三個小時,你最好去解決一下,我在這裡吃飯,不會跑掉。”
寧爵西瞧着她一臉淡然又溫軟的語氣,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然後邁步繞過屏風出去了。
不一會,外面就傳來關門聲,整個辦公室內安靜極了。
秋意濃咀嚼的動作未停,等到碗中的米飯空了,她用紙巾擦脣站起來往外走。
從辦公室出來就聽到外面秦商商的聲音,現在是午餐時間秘書們都不在座位上,秦商商站在總裁專屬電梯前,視線直勾勾的看着身邊的男人:“爵西,你離婚了,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寧爵西站在她身側,熨燙得筆挺的襯衣西裝褲,頎長挺拔,像一顆冰天雪地中的勁鬆。
男人一手插袋,一手把玩着打火機,半晌才溫溫淡淡回答:“我和她雖然是離婚狀態,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和她仍然在一起,並且不打算再放手。”
秦商商笑了,撫了撫精心打扮過的臉:“這並不代表什麼,只能說明你對女人一向心慈手軟。你覺得虧欠了她。爵西,你別忘了,我也是女人,那你要拿我怎麼辦?你還愛我嗎?”
“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留戀。”寧爵西面無表情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溫情:“我現在只屬於她!”
秦商商的聲音跌進了崩潰的邊緣,失魂落魄的盯着他的臉:“如果你心裡沒有我,爲什麼要讓你投資的電影請我當女一號?”
寧爵西眼眉未動一下:“那是公事,放眼娛樂圈你是少數能演好那個角色的女演員,其它女演員都因檔期問題沒辦法參演,我不可能因爲個人恩怨而不顧公司利益。”
“我不信!”秦商商心裡堵塞,她沙啞着聲音不甘心的問:“如果沒有她……你還會和我在一起是嗎?”
“不會。”寧爵西眼角突然瞥見辦公室方向有個身影走過來,他側身去看。那身影一閃又不見了,脣角不動聲色的扯了扯:“有些感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打算再來一遍。”
秦商商怔怔的看着漫不經心的男人,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變的這樣陌生,外面人人都說他在商界手段狠厲,往往能一面談笑風生一面置對手於死地,她一直認爲那是誇大,但今天,她突然不認識這個初戀男友了。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他,還是他一直都是這樣?
秦商商心有不甘的笑了兩聲,看着眼前英俊高貴的身影。眼睛裡透着迷茫與寒氣:“我不明白她爲什麼對於你來說總不能放手,在她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一開始她接近你就是想利用你,因爲你有錢,你有地位……如果你沒有這些,她不會理你,更不會纏着你不放。”
“她喜歡我的錢也好,喜歡我的人也罷。”寧爵西嗓音清晰而緩慢中透着令人無法反駁的氣勢:“無所謂,只要她能和我在一起就行了,人生苦短,計較太多會非常累。你也一樣,上次我已經說過你我今生緣盡。此生不復相見!這句話對於你、我來說,終身有效!”
“秋小姐。”秘書從拐角處的電梯出來,這是盛世王朝高層專用電梯,用來上來開會或是彙報工作,當然秘書們也可以用。
立在角落裡的秋意濃被嚇了一下,對上寧爵西投過來的視線,她像偷聽被抓到一樣,慌亂的說了一句:“我吃飽了,去上班了。”
寧爵西看着她的眼神眯得狹長,她不自覺的就幾步鑽進了高層專用電梯,進去後,她連按了好幾下關電梯的按鈕,電梯合上一半被男人的手插了進來,跟着電梯自動打開,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
秋意濃看着他進來,皺眉下意識後退,直到背抵在電梯壁上。
寧爵西在封閉的空間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包都不要了?”
她目光看向他手中的香檳金信封軟皮手包,是她最喜歡的一款手包,大約是剛纔匆忙進來時不小心掉的,伸手過去:“給我。”
他俊臉上始終噙着笑,依言擡手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她。
然而她的手才一碰到手包,?影就侵襲而來,他握住她的兩手一併反剪到身後,另一隻手臂撐在她身側,將她整個人困住。
如此近的距離,她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溫度和呼吸,他垂頭逼近她的臉,滿滿的都是雄性荷爾蒙,她緋紅了臉,不由的磕磕絆絆的低叫:“寧……寧爵西!”
他漆?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她的臉蛋,侵染着似笑非笑的性感:“看到我你跑什麼,嗯?”
她想伸手推他,發現兩隻手還被他牢牢扣在身後,爲了避開他熾熱的呼吸,便扭開臉:“我沒跑,我不是說了嗎?我飽了,要去上班了。”
他濃眉挑了挑:“是嗎?不打算說是嗎?”
“你……你鬆開我,不許耍流氓。”
“我說過,我只對我的濃濃耍流氓。”
她嗓音漸繃:“看你們談的挺專心致志的,我不便去打擾,所以找個地方等着,等你們……”
下面的聲音在男人將她吻住後消失殆盡。
接吻沒有大問題,兩人確立關係之後這是基本相處日常,幾乎每天寧總都要一言不合就接吻,關鍵是她狠心一連消失了幾天,他心中怒意橫生,有些失控的因子在他體內激盪,忍不住輕咬了她一口。
秋意濃脣上一疼,才意識到她被咬了。
這還不算完,電梯突然半途不知道在哪一層停下了,門一開,外面一干高層個個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看着總裁壓着前妻一副強吻的姿勢。
停了好一會都沒有人敢進去。
秋意濃聽到抽氣聲睜開眼睛,從這個角度她看到了一張張錯愕的臉。她整個人瞬間如煮熟悉的蝦子,漲的通紅,手更使力的掙扎。
寧爵西自然也是知道在別人面前上演了怎樣的畫面,終於離開她的脣,手指撫過她紅腫的脣,隨後轉身冷冷的掃了過去。
男人英俊的輪廓無波無瀾,處變不驚的眼神淡淡一掃,一干高層立刻齊刷刷的扭過頭,他按了電梯的按鈕,電梯自動關上了。
僅僅的十幾秒,足以教這個畫面深深的印在高層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秋意濃恨不能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咬牙窘迫到低叫:“寧爵西,你知不知道你幹了……”
又被吻住了,他捧着她的臉再度深吻。
電梯下行,不知不覺到了一樓,盛世員工吃完午餐往回趕,都在一樓等電梯,沒想到隔壁高層電梯一打開裡面有對渾然忘我的男女,細看之下更是吃驚不小,居然是剛剛高調宣佈複合的總裁和前妻。
omg!
這畫面感太強,直衝大腦,很多女職員爲之瘋狂了,果然她們素有青城第一男神的總裁不是吃素的,完全是霸道總裁範嘛,連壁咚這種戲碼都玩的有模有樣。
一個吻結束,周圍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人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狗糧!
看到外面那麼多人圍觀,秋意濃差點沒把巴掌往他臉上招呼,用盡全力把他推開,幾乎把臉埋進胸口撥開人羣跑了出去。
寧爵西面容英俊儒雅,氣質清貴逼人,外面很多女職員剛剛還在拿拍他,他不着痕跡的眼神掃了過去,拿的女職員個個背後冒寒氣,急急忙忙把按掉,往普通員工電梯內擠去。
英挺的眉頭皺起看着秋意濃消失的地方,寧爵西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秋意濃跑的飛快,但架不住某人更長的雙腿,在金尊大樓樓下把人追上了,攔腰直接橫抱起來。
她擰着眉頭,周圍都是上班族,有別公司的,也有禹朝的,她不準備和他爭執,那樣會非常難看,明天報紙說不定又換上什麼難聽的標題,徒增煩惱。
寧爵西邁步向馬路,那兒有司機剛剛開過來的車。
司機很快被趕下車,車廂內只剩下兩個人四目相對。
秋意濃腮幫微鼓,扭臉看着窗外,一副我和你無話可說的模樣。
寧爵西側眸看着她,嗓音有條不紊:“濃濃,你出發前說當天下午回來的,結果你在菱城待了幾天?見了我,你難道沒話說?”
“我是騙了你。那是因爲你……你不知道節制。”她哼了一聲,佯裝不悅。
他沉笑:“那說明濃濃你很誘人,竟把我變成了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她臉頰因掙扎而呈現出粉紅,微微斜眸看他,氣的口不擇言:“你承認你老了?”
灼然的目光投向她,嗓音低沉益發性感魅惑:“濃濃,你在挑事兒。”
心中警鈴大作,她條件反射的想起身,他輕鬆的把她撈回來,抱在腿上,將她整個鎖死在懷裡。
寧爵西是那種穿上顯瘦,脫衣顯肉的男人,身上的肌肉都是硬梆梆的像石頭,只有嘴脣特別軟,像通了電,貼着她耳骨吐出的話也教人無法招架:“看你還有力氣跟我賭氣,是不是想來場車震?說起來,你我牀事和諧之後,好象還沒有嘗試在這裡過。”
秋意濃的大腦皮層炸開了,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下流!
她氣惱中推着他要下去,男人在她臀上來回撫摸:“好了,不鬧你了,我可以放開你,但你晚上得陪我。”
她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氣,把小臉埋在他懷裡,軟綿綿的說:“想吃糖粥。”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一會我就打電話,下午讓盛世王朝酒店的經理給你送過去。”
“想吃你做的。”
“下午還要去新樓盤巡視,可能要晚一點下班,今天可能來不及。”
“改天?”
“哦。”
她過於乖巧安靜,他心臟莫名的柔軟,低低沉沉的問她:“怎麼突然想吃糖粥了?前幾天剛剛吃過,這次去菱城沒吃個夠?”
“吃夠了。”她靜靜回答:“畫兒也愛吃這個,廚房幾乎天天都備着。”
“那今天怎麼突然又想了?”
她不吭聲,眼中的?淡情緒一閃而過。
他低頭哄着她,“你不說話好象我欺負了你似的。”
她閉着眼睛,像是困了,過了會兒呼吸規律,真睡着了。
寧爵西哭笑不得,笑容裡有些無奈的寵溺,在她眉心上親了親,保持着這個姿勢安靜的抱着她,讓她睡個午覺。
打了個盹,秋意濃睜開眼睛,一看早過了午休時間。抱着她不知不覺睡着的男人也醒了,湊過來又要吻她,被她笑着以胳膊肘推開了,一溜煙的跑下車,當然還不忘在離開前給了某人一個飛吻。
寧爵西失笑的坐在車內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逐漸湮沒在玻璃大門內,打了一通電話,不一會司機和嶽辰都過來了,開車直接去樓盤巡視。
年後《禹朝域疆》纔會上線,所以年前確實不怎麼忙,最近大家都是下午六點正常下班。
秋意濃下班後直奔附近的購物中心,推上購物車準備進超市,響了。
“濃濃在哪兒?”
“我下班了,在超市。”她推着購物車跟着人流往裡走。
“我這邊也剛好忙完,在哪家超市,把地址報給我,我去找你。”
二十多分鐘後,寧爵西出現在年關將至,人頭攢動的超市,他穿着?色襯衫,同款西褲,挺拔、俊美、清雋,引來好多異性的目光,紛紛驚呼:天,這不是青城第一男神寧爵西麼,居然會跑到超市來?
他沒費什麼功夫便找到了在生鮮櫃檯前一籌莫展的女人,她顯然對挑食材一點不擅長,猶豫半天,一點也沒挑中。
“不是要吃糖粥的麼?”寧爵西往她推的購物車裡看了看,沒有一點糖粥的食材。
“我改變主意了。”她搖頭,笑眯眯道:“你做飯給我吃。”
他彎脣沒說什麼,問清楚了她想吃什麼,動作利落的挑了一些食材,感覺到四周有人拿着在拍。秋意濃揪住他的衣袖說:“我們走吧。”
寧爵西掃了四周一眼,確實有些人拿着在拍他們,遂大方的攬着她的肩往收銀臺走去。
“做什麼?”她推着購物車,他突然湊過來抱住她導致她推車不太方便,等她弄清楚他的意圖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最近他們複合的消息佔據了各大新聞版面,這兩張面孔想不引人注目都難,看來以後要換個地方買菜。
兩人回到公寓,秋意濃把食材提進廚房,拿了圍裙出來展開給他繫上,男人的薄脣湊到跟前。啞聲誘惑道:“吻我。”又說:“我當煮夫,總得給我點好處。”
“是,寧總。”她眨了眨眼,雙手圈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一個。
一個久別重逢,真正意義上的細膩纏綿的熱吻。
結束後,他舔舔她的脣角:“看來以後我要多下廚,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很多秋小姐的吻。”
等他轉身忙開了,秋意濃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彼此錯開了,他沒有看到她眼底的晦澀。
今晚食材都是購買的處理過的。即現成的,拿回來簡單洗洗就可以下鍋的,秋意濃打了一會下手就無事可做。
寧爵西炒菜的時候,她從他後面抱住他精壯的腰。
難得她這麼主動粘人,他側眸看她一眼,笑着問:“是不是小別勝新婚?”
“嗯,你說對了。”她臉貼着他寬大的背,感受着屬於男人所特有的安全感,“寧爵西。”
“嗯?”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是不是特別生氣?所以連我電話都不接?”
男人嗯了一聲,迴應冷淡,看來她躲在菱城不回來着實把他氣的不輕。她沉?幾秒,輕輕的笑着:“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如果我早點回來,你忍不住了,到時候傷口裂了會很麻煩,像這樣一次性痊癒了多好,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
“嗯,你說得對,我確實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他關了火,把菜盛出來,嗓音裡隱了很深的笑意,聲音沙啞無比。
秋意濃臉一紅,趕緊放開他,但爲時已晚,身體懸空被男人抱了起來,放到料理臺上。
兩人在情事上和諧之後,秋意濃深刻的感覺到這個男人食髓知味,時時刻刻都能發情。
更奇妙的是每次她被他吻都會有種本能的戰慄,具體的感覺實在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這一次,確實是小別勝新婚,尤其是兩人分開了好幾天,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場暴風驟雨結束後。秋意濃長髮散亂,臉上紅暈未退,雙手支在身後的料理臺上平復呼吸,已經分不清是羞還是惱了,累到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她彎腰去撿衣服。
他瞧着她怒目圓瞪,卻又嬌媚得能滴出水來的樣子,啄着她的脣說:“你爽也爽夠了,現在再生氣是不是過了?”
她氣的要用拳頭砸他,又怕他身上的傷口未完全好,只是很輕的砸了兩下,“寧爵西,你太無恥了,怎麼能在這兒說那個……就那個……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下流……大家都說你是謙謙君子,依我看是不是你自封的?”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沒有哪個男人是正人君子,好色是本性。”他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隨即捏着她粉軟的臉頰笑:“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謙謙君子,是外面的人封的。”
“外面的人爲什麼不把這個稱號給別人,說明你裝的太像了。”
他拉着她的小手,邊把玩她細尖白嫩的指頭邊低笑:“這說明一點,我在濃濃你面前裝不下去了,也足以見得你的魅力有多大。”
都說男人的甜言蜜語最有殺傷人。此時秋意濃承認被取悅到了。
他伸手要把她抱起來,秋意濃警惕大起:“你又要做什麼?”
“抱你去洗澡。”他眼中含笑。
“我自己去。”
“好。”他看着她白淨漂亮的臉蛋:“如果你有力氣的話,我不介意省點力氣。”
秋意濃投降,雙手乖乖攀上他的肩膀:“你抱我。”
……
主動的服軟並不會讓寧公子手下留情,秋意濃又被折騰壓榨了一頓,實在是太累太困,被他往牀上一放,鑽進被窩就沉沉睡去。
因爲晚飯沒吃,她天還沒亮就醒了。
之前幾天早上醒來身邊都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今天她睜開眼睛,寧爵西安靜的睡在她身邊。
記得昨晚她穿着浴袍睡的。現在身上是自己的睡衣,很舒服,似乎他昨晚做了不少幕後工作。
房間內靜謐溫暖,晨光活潑、調皮。
她看着身邊這張英俊異常的五官,許久都沒挪開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海裡反覆是他和秦商商在電梯前說的那些話,以及他說:“我現在只屬於她。”
我現在只屬於她。
她抿脣慢慢把臉貼上他的胸口,聽着那澎湃的心跳聲,那麼現在,她也是隻屬於他的。
難得。她與他的想法一致,難得他們都只想活在當下,所以她沒有必要再有心理負擔,只要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時光就好。
至於未來,他會遇到更好的女人,而她也會此生無憾。
生命短暫又怎樣,起碼愛過和被愛過,就足夠了。
想了一會心事,她起身,輕手輕腳,但剛坐到牀邊身體就被一隻結實的手臂拉住了。男人溫熱的胸膛貼在背部。
他嗓音中染着沒睡醒的沙啞:“怎麼起這麼早?”
“嗯,你睡吧,我先起來了。”
“餓醒了?”
她點頭:“有一點。”
他下巴幾乎埋在她脖頸裡,是從未有過的睏倦迷糊,眯着眼用臉蹭着她細嫩的臉頰:“我去給你做早餐。”
她忍不住搖頭,把他往牀上推:“不用,你再睡會兒,我下去買早餐。”
“好。”他親了她的下巴一下,低啞道:“路上小心。”
她看着他重新躺回被子,側身偎着她躺過的位置,親密相依。彷彿她從未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