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菜後大家到包廂裡坐等,呂靜靜突然問道:“喝什麼酒?”
又喝??!!我頭都大了!
“不喝了吧~他們倆今天剛到。”我垂死掙扎。
“沒事兒~喝點酒解乏兒,晚上睡得香!”項寒第一個表示了同意,還羅列了兩個理由。
“好久沒見了~喝點兒酒,熱鬧!”嚴歷也叛變了。
我拿眼神求助景彥,結果他看都沒看我,直接拍板決定道:“紅酒吧~美容養胃。”
我聽到‘紅酒’和如此熟悉的介紹語,心肝兒都顫抖了一下,卻不得不放棄抵抗。
因爲四比一,我完敗。
開始兩杯我還成,我們五個人也聊得熱火朝天,第三杯開始我就暈忽忽的了。
我本着能不張嘴就裝啞巴的原則,繼續。。。喝~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怎麼散的場,怎麼回的家,怎麼會。。。執行了自己的計劃。
因爲第二天早晨我是被憋醒的。當然不是尿憋的,而是氧氣不夠用了。。。
我一睜開眼睛景彥就鬆開我坐了起來,被子滑下去,一覽無餘。
剛睡醒的我有點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雙眼望着景彥的方向,維持本來的姿勢沒動。
景彥轉過身來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對視了片刻,開口道:“我都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徹底從睡意中清醒了過來,深呼吸了一下移開目光,等待着他的答案。
室內靜謐無聲,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牆上的掛鐘。
在秒針走完整整一圈,彷彿一個輪迴般返回它剛剛的起點時,我余光中的景彥突然拿起牀頭櫃上的長褲穿上後站了起來。
我慢慢地垂下眼皮,咬着下脣盯着自己的手臂,不想哭,只是突然覺得有些淒涼。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起來洗漱!吃過早飯去民政局。”留下這句話的景彥只穿着長褲就走進了洗手間。
我張着嘴巴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含義。
他要跟我登記嗎?在他清楚的知道了我的事情以後。
我從心如擂鼓到心跳慢慢平復如初用去了足足幾分鐘的時間,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鳳棲梧桐,死生相從。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主動放開你的手了!
我把手伸進被子裡,意料之中的什麼也沒摸到。
擡頭看看,景彥應該不會馬上就從洗手間中出來,我閃電般的躥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順手抓了件長款T恤套上了。
把‘小衣服們’捧在懷裡後,纔想到登記是要照相的。
我哥的結婚證上有他和我嫂子的合影。
那我要穿什麼去照相好呢?恩~結婚證的照片是紅底的,那應該穿件白襯衫吧~
我站在打開的兩扇衣櫃門中央,對着櫃子裡的衣服不停的嫌棄着。
“何汐!!!”景彥的聲音聽起來撕心裂肺的,緊接着傳來了房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
“咚!”的一聲巨響震得我耳朵生疼,手裡的小衣服也全掉在了地板上。
我顧不得那些,光着腳就奔向了門邊,跑到門口才想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長T恤以外,什麼也沒有。急得我慌忙又折回了衣櫃處,抓起一條褲子就套了上去,我踩着帆布鞋的後跟打開門就要下樓去追景彥。
卻在剛一打開門的時候就被飛撲進來的景彥抱得幾乎窒息。
我艱難的把頭轉動了一個小角度,以免被他憋死,然後就老老實實讓他抱着。
過了好久好久,我覺得腳跟被帆布鞋的後跟硌得生疼,他才放開了我。
“你剛剛去哪兒了?”景彥說話時有些破音,聲音嘶啞得厲害。
“我就在衣櫃那兒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哪兒也沒去。”我伸手順了順他不安分的頭髮,左邊的幾縷都跑到偏分縫隙的右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