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紙人我一下子就在牀上跳了起來,電話裡面的劉清海說石頭你幹嘛呢,趕緊帶着錢過來,要不人不讓走。
我差點沒讓這傢伙給氣死,說臭流氓,你給老子等着就行。
我掛了電話,打開門就衝了出去,擡頭一看,只見那個白色的紙人已經順着窗戶爬到了牆壁之上,緊緊的貼着牆壁,身子被風吹的一動一動,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
當初去陸家莊,就有一個紙人貼在我的後背上,劉清海說這種紙人是一種法術,施法之人能夠通過紙人來監視我。
陸家莊一行,後面碰到了周叔和那個跟蘇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那個貼在我背後的白色紙人想來應該就是周叔做的手腳,現在又發現了紙人,看來周叔一直都在監視我。
我四下望了望,想要找根棍子把那紙人給捅下來,就在這時,另一邊的房門打開了,只見馬伯披着衣服,奇怪的望着我說:“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
看到他我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那天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不過他會點法術這事卻是真的,我擡手指了指牆壁上的紙人,說你看。
馬伯擡頭向上望去,等看到那紙人,眉頭皺了起來,擡腳走到我跟前,問我你怎麼被人跟蹤了?
我說一直都在有人跟着我,這紙人有點麻煩,您能不能幫我除了它?
馬伯點了點頭,說你先吸引它注意力,我滅了它。
我點點頭,向着一邊走去,那個紙人雖然一直貼在牆上,可是看到我走到一邊,腦袋也跟着轉向我。
這時候馬伯已經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牆下,只見他手掌一翻,上次見到的火苗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火苗一出現,那紙人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怪叫,貼着牆,朝着房頂就爬了上去。
就在它快要爬到房頂的時候,只見馬伯低呵一聲,手掌一揮,那團火苗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心,向着那個紙人裹了過去。
火球的速度要比那紙人快很多,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它的身後,然後將它整個包裹了起來,一聲悽慘的叫聲過後,變成了一堆灰燼,而那團火苗也消失不見。
馬伯輕輕地拍了拍手,一臉的不屑,哼了一聲,說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我不由的又多打量了幾眼,心中肯定,這老頭的來歷一定不簡單。
不過現在我也沒空打聽他的秘密,趕緊回到房間拿着銀行卡就往外走,我要先去把劉清海和根生弄出來,劉清海那混蛋居然帶着根生去那種地方,等見了他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馬伯看我急急忙忙要出門,奇怪的問我這麼晚了要去幹嘛,我說出去辦點事,這裡就先麻煩您給看着點了。
馬伯連說沒事,我向着山下就衝了過去,可是走到山下我不由的傻了眼了,公墓這地方白天就沒什麼人,到了晚上更是連一個鬼影也看不到,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我到哪裡去找車!
我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馬路上,心中早就把劉清海祖宗八輩給挨個問候了一遍,咬了咬牙,決定步行,在往前走個五六裡地就有車了。
由於位置太偏僻,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路燈,其實也用不着路燈,因爲這條路只通向一個地方,那就是墓地,我相信除了腦袋不正常的傢伙,沒有誰大晚上的會往墓地裡面跑。
我不知道劉清海個根生到底惹了什麼禍,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劉清海打,可是這該死的鬼地方居然還沒有信號。
我罵了聲娘,向着前面疾走,走了沒有多久,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頭,今天晚上有風,風是在我迎面吹過來的,可是奇怪的是,我總覺得背後發冷,而且還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着。
我當兵五年,以前在訓練演習中就對這種感覺比較敏感,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出現幻覺,自己的背後真的有東西!
想到這,我猛地回頭,等看清身後的情形,卻是差點在地上跳起來!
只見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正站着一個身穿大紅袍子的女人,那女人披頭散髮,雙手垂直,正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身後。
雖然她的頭髮遮住了臉龐,可我依然能後感覺到,那後面正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的盯着我。
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冰冷異常,身上的衣服鮮紅刺目,如同血的顏色,她的手臂垂在身旁,只露出兩隻手掌,兩隻手掌十分纖細,一看就是女人的手,只不過這雙手卻是慘白無比,像是在水裡面泡了幾天一樣,在鮮紅衣服的映襯之下更加的刺眼。
望着這個女人,我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十分的肯定,這女人絕對會是一隻鬼,因爲哪個女人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到這鬼地方來,尤其是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陰森森的氣息,比我以前見到的鬼都要強烈。
我記得小時候聽爺爺說過,一般怨氣重的人死後纔會變成厲鬼,而厲鬼裡面最厲害的就是年輕女人,尤其是穿着紅色衣服死去的年輕女人。
年紀輕輕就死,肯定是橫死,要是再穿着大紅衣服,那就證明是在大喜的日子死的,那種鬼,怨氣更重!
想到這我不由暗叫倒黴,這大晚上出來沒想到會碰到厲鬼,都他孃的是劉清海那傢伙害的!
“快往前跑,一直跑!”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裡面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我無比的蘇鬱,正是蘇鬱!
聽到她的聲音我心中大喜,向她問道:“你...你醒啦!”
“快跑!”
蘇鬱沒有回答我,而是又催促了我一聲,我擡頭望去,只見那穿着紅衣的女鬼已經朝着我衝了過來,她的兩隻腳根本就沒有動,就這樣詭異的如同漂浮一般向着我而來。
我這時候哪裡還有半點猶豫,轉身拔腿向着前面玩了命的衝。
一口氣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我回頭看了一眼,不由的罵了兩聲娘,只見那女鬼依舊跟在我的身邊,非但沒有甩開她,反而讓她把距離給拉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