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姬靈師,你最厲害!”
“還叫什麼姬靈師,叫將軍夫人!”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夫人!”
……
姬清話音一落,高臺之下便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她的一番話十分的幽默俏皮,雖然也並沒有刻意的如何,但是卻很快的拉近了距離,讓士兵們心中對她沒有了那麼敬畏,而是更親近起來。
如果說剛纔的沉默是因爲太過驚喜而不敢置信,不敢發出任何一絲聲音,打破了心中的期待。那麼,現在的狂熱便是三萬赤焰軍在盡力的宣泄心中激動的一種方式。
他們不敢相信,將軍和姬靈師居然會願意爲他們啓靈,就算有隱隱在心中期待過的士兵,也沒有想到啓靈的機會來得這麼快,快得讓他們措手不及,又驚喜激動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最後的最後,似乎只有放開喉嚨大喊,這才能表達內心的激動澎湃。
姬清白皙如玉的俏臉上帶着清淺笑意,在高臺的琴凳上坐下,手中的梅影浮香放在琴桌之上,素手緩緩的撥弄着琴絃。
三萬士兵不需要人指揮,已經自發自動的在萬夫長的指揮之下分成了十個方陣,其中一個方陣之中的士兵盤膝坐在地面之上,而其他的九個方陣士兵遠遠的站着,生怕打擾到了接受啓靈的士兵們。
姬清見到三千士兵已經準備好,脣角微翹,開始拂動琴絃。
琴身悠揚清遠。
絲絲琴音調動着空氣之中的天地靈力,朝着盤膝坐在高臺之下的三千士兵而去,近得好像縈繞身側的清風,遠得像是深山之中的晨鐘暮鼓。
闖過了通天靈塔十五層,意味着現在姬清已經是蘊靈師五階的存在,爲三千士兵啓靈當然十分的得心應手。
按照實際情況來說,姬清現在爲五六千人同時啓靈都並沒有問題。但是就如同她自己說的那邊,爲了能更好的爲這些士兵啓靈,不出現一絲紕漏,她倒是情願多啓靈幾次,也要確保啓靈的順利和完美。
太陽東昇西落,很快便天色黃昏。
一天的時間之中,姬清已經啓靈過了五場,爲一萬五千人的赤焰軍士兵成功啓靈,還有五場啓靈打算明日裡再開始啓靈,並不急在這一時,變得急則生變。
第二日,姬清便在衆人的盼望之中登上的高臺,爲剩下的一萬五千赤焰軍士兵啓靈。
在啓靈順利結束之後,拓跋烈又宣佈了一項極爲振奮人心的消息,那便是新年的時候會開展擂臺賽,前三名勝出者將獲得極爲豐厚的獎勵,甚至能得到上品靈石。
這一消息,讓三萬赤焰軍沸騰了起來。
“將軍,屬下覺得以後還得建立更多的獎勵機制。”甄直站在拓跋烈的身後,十分感嘆的說道,“只有建立了更多更完善的獎勵機制,還有嚴明清晰的地位提升機制,才能更多的增加歸屬感。”
簡而言之,對於這三萬士兵來說,他們對拓跋烈的追隨十分的衷心,頗有一種“士爲知己者死”的信念。可是以後勢力擴展起來的時候,便會發現那時候還需要有利益的牽絆,才能將衆人緊緊的團聚起來。
完善的獎勵機制,嚴明清晰的地位提升機制,甚至還有更多的其他機制,缺一不可。
甄直能想到這些,考慮得十分的清楚,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他是一個實幹型人才,踏實卻不迂腐,精明也足夠沉穩,在勢力的興建之初,很需要他這樣的人才。
“你說得對。”拓跋烈點頭,“這些事情,還請你多多操心,若是我不在這裡的話,可以和蘇言商量。”
“舅舅,這些事情要麻煩您多費點心了。”姬清站在旁邊,也插了一句,“這些事情您是長輩,又見多識廣的,肯定比我們要考慮得更加周到仔細。”
“你這丫頭,真是……”甄直有些哭笑不得。
他向來很注意分寸,在衆人的面前和拓跋烈會注意保持尊卑和距離,但是姬清卻似乎不在乎。
姬清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咱們總得有點特權,是吧?”
“在外面還是得注意。”甄直帶着笑,認真的說道,“在家中我能倚老賣老的擺擺長輩的架子,但是在外面卻一定要注意,只有我們自己都自律,才能嚴格的要求別人。”
這話也的確很有道理,姬清不得不承認,“那以後就聽舅舅的。”
她又提出一個建議,“天凰秘境之中的城鎮已經建了一小半了,以後定然還要擴大,只是這城鎮還沒有一個名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因爲沒有定下名字,新建的城樓上可還沒有刻字呢。”
沒有名字的話,不僅喊起來的時候不方便,也少了一點歸屬感。
聞言,拓跋烈和甄直都沉思起來。
這的確也是一個問題。
“天地城如何?”拓跋烈看向姬清,“你有歸元界,我便建一座天地城,取天地歸元之意。”
“好是好……”就是不夠霸氣,姬清轉念一想,拍手笑道,“不若改一個字,天帝城,如何?”
天帝城……
只是改動一個字,可是卻多了一股凌然霸道,俾睨天下的氣勢。
拓跋烈含笑頷首,“可以。”
這個名字,他很喜歡。
一個帝字,他還是能撐得起的。
“天帝城這個名字的確不錯。”甄直拱手行禮說道,“既然將軍已經定好了名字,我現在便去吩咐工匠,讓他們今日將城名刻到城樓之上,還請將軍寫下墨寶。”
三人已經快要走到宅院面前了,拓跋烈進了宅院之後便去書房之中揮筆寫下了“天帝城”三個霸氣凌然的字,交給甄直的時候,甄直又讚了一番。
拓跋烈的字如他的人一般,鐵畫銀鉤、氣勢懾人,的確是難得的好字。
……
天帝城。
當這三個字被刻在城樓之上,頓時引來了許多士兵的圍觀。
拓跋烈寫下的這三個字十分的蒼勁有力,氣勢迫人,可當刻在城樓之上的時候,也許是因爲那建立城樓的石頭經過了無數日月的風吹雨打,所以就連這三個字也帶着一股歲月沉澱的意味。
天帝城這個城名,很快被天凰秘境之中的人所接受,並且大家都十分的喜歡這個名字。
到了除夕這天,白日裡便開始了擂臺賽。
擂臺賽分爲兩組,一個是將領組,一個是士兵組,在甄直和蘇言等人的操辦之下,舉辦得熱火朝天。
到了傍晚時分,擂臺賽這纔在士兵們意猶未盡的心情之中結束,頒發獎勵的時候又爆發了一波熱潮。當然,晚上的篝火晚會也十分的令人期待。
夜幕四垂,熊熊燃燒的篝火照亮了天空,驅散了冬天的寒冷,反倒多了幾分夏日的熱烈。
拓跋烈雖然素來愛兵如子,之前在軍營之中也和士兵們同吃同住,並不會區別對待,但是卻並不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讓他笑着和士兵們划拳喝酒,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特別是看到姬清被一羣士兵包圍,站在士兵中間笑得泛紅的樣子,某大將軍簡直忍不住心中酸意大發。
不行,這女人喝醉了之後很危險。
之前喝多了桃花釀之後便敢大膽的強吻她,若是再讓她喝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在和士兵們喝了幾杯酒之後,拓跋烈縱身飛掠到姬清的身邊,將被一堆年輕士兵包圍的姬清打橫抱起,在士兵們的起鬨聲中腳步堅定的將姬清從篝火晚會中帶了出來。
姬清剛纔喝了一些酒,又因爲篝火烤着的緣故,一張白皙的俏臉染上了兩團酡紅,彷彿塗上了上好的胭脂,看上去十分的清媚動人。
見到拓跋烈這麼大膽直接的動作,她臉上的溫度更上竄了一截,有些羞惱。
“你就這麼將我抱了出來,不怕等下我娘說你?”姬清有些羞怯無奈,“你這麼膽大直接,還不知道你手下的士兵怎麼笑你呢。”
說不定,還會有人笑他猴急,那羣士兵都是些熱血的少年,向來葷素不忌的,什麼玩笑都敢說。
想到這裡,姬清羞得將腦袋埋在了拓跋烈的胸前,只覺得心跳快得不成樣子。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暗暗想。
“呵……”拓跋烈低笑在夜色之中響起,聲音之中略帶幾分得意,“今晚我可不會將你送回去。”
“那我們去哪裡?”
“等等你就知道了。”說着,身形飛掠起來,帶着姬清一路朝着前方飛馳。
很快,當某人躍下懸崖,輕車熟路的帶着她進入某個生長着奇木果的峭壁洞穴的時候,姬清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當初拓跋烈中了蟒蛇的淫毒,在這裡,她和他……
那也是她第一次打破矜持,將自己徹徹底底交給他。不同於在遠和山脈之中的強迫和委屈,在這裡,她和他算得上是第一次彼此傾心的水乳交融吧?
所以,他纔會帶着她來這裡。
“你……”
“對,重溫。”
姬清,“……”
她就知道!
難怪某人說不會送她回去,多半是已經蓄謀已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