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
“你叫顧小曼,我知道。”蕭明朗微笑着望向了她,他是個紳士風度極佳的男人,緩緩捉起了她的手,輕輕的印下了一吻。
顧小曼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你在機場是剛下飛機,還是要趕飛機啊?”
蕭明朗惋惜的搖頭,“很不巧,這一次還是有事,需要回T市。不然就請顧小姐你一起來吃頓飯了。”
“那你忙,不打擾你了。”顧小曼揮了揮手,轉身要走,就只覺得手腕一緊,回頭看去,就見蕭明朗拉住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
“我今天來,是作爲商界的朋友,來參加凌瀟和馨然的訂婚宴。我知道,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凌瀟,現在他和你已經不可能了,我想追求你,你考慮一下。”
蕭明朗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說得顧小曼本來好了幾分的精神,一瞬間跌落到了低谷。
她說她將那些證據交給凌瀟沒有私心,這是真話,也不算是真話。
她的本意,雖不是爲了拆散凌瀟和馨然才做這些事情的,可凌瀟明明都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卻還是和馨然訂了婚。
顧小曼心裡難免會不舒服,會痛。
她望着蕭明朗,這個纔剛見面的男人。
雖然她對他的印象不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有發展成爲男女朋友的可能。
緩緩抽回手,顧小曼說:“蕭先生,你這個玩笑,開得一點都不高明。既然你還要趕飛機回T市,我也有事情要忙,就此告別了。再見。”
蕭明朗再一次拉住了顧小曼的手腕,她微微皺眉看着這個男人,那一點點的好印象,在他的失禮行爲中,被消磨。
蕭明朗笑了,“顧小姐,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我認爲,能夠再一次遇到你,是一種緣份。所以不能這麼輕易的和你說再見。”
“那你想怎樣?”
顧小曼的聲音變冷,她已經開始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敵意。
蕭明朗微笑依舊,“我只是想有要你的電話。”
“真的想要?”
蕭明朗點頭,顧小曼的眸子,移向了自己的手腕,她在用眼神暗示他,如果真的想要自己的電話號碼,就先鬆手。
蕭明朗鬆開手,顧小曼早有準備,如同脫兔一般,嗽得一下就跑到了好遠,跑到了有人保護自己的地方,然後纔是遠遠的同蕭明朗說:“雖然你救過我,可我們還是隻見過兩面,我不喜歡隨便將電話號碼交給別人。”
蕭明朗愕然,莞爾,“可我真的是對你一見鍾情,很喜歡你。當時救了你以後,就想追求你,只是後來發現你……所以才放棄了這種念頭,難道真的不能給我個機會嗎?”
“如果,你還能像今天這樣,巧合的遇到我第三次,我就把我的號碼給你。好啦,你趕緊做飛機吧,我還要回家,拜拜。”
顧小曼俏皮而又靈動的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機場。
蕭明朗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隨即搖了搖頭,轉身快步朝着登機口走去。
又一個煎熬的夜晚,顧小曼在失眠中度過。
終於,迎來了清早的第一縷曙光,聽着自己的心跳,走上了車,顧小曼深呼吸着,卻聽到心跳聲越來越重。
楊文修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她的背,“小曼,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也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可這小心臟就是在不斷的跳。”
楊文修理解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些安慰妹妹的話,就感覺到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楊文修追問,就聽到司機說:“有人攔車。”
看向遠處,Alan衣服大義凜然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顧小曼和楊文修的視線中。
楊文修看到Alan,就是輕哼了一聲。他還記得這個人,居然對自己的妹妹動手,這是他不能忍的事情,所以他選擇了斷交。
再見到Alan,楊文修非但未消氣,反是因爲想起那天發生的種種,再一次怒上心頭來。
“攆他走,我不想見到他。”
顧小曼微微凝眸,小聲央求,“哥,別這樣。你去見見他嘛,他也許是爲了道歉而來。”
楊文修搖頭,“就算是道歉,我現在也沒功夫聽他說。”
“也對,可他和嘉寧聽說發展的不錯,就算沒功夫聽他廢話,也多少告訴他一聲,約個時間。別再生氣了。何況那天我也沒受什麼委屈的,好不好啦?”
顧小曼撒嬌,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楊文修也就跟了過去。
Alan要說話,楊文修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有什麼話,晚點去嘉寧的便利店說。我和小曼還有重要的事情。你要是真心來跟我道歉的,就不要在糾纏下去。”
Alan還想說什麼,就看到顧小曼同他做了個手勢,隨即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廢話,“你要是不信我哥的話,可以跟我們同路。”
“那我和你們同路,楊哥我坐你身邊,增進下我們的感情。”
楊文修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車子再一次發動,開到了下一個路口時,又一個突如其來的急剎車,震得顧小曼三人,直接一頭撞向了前方的椅背。
揉着頭,三人齊聲問:“怎麼了?”
“堵車了?”
“你沒問過路況嗎?”擡頭看過前方的堵塞狀況,顧小曼禁不住有些惱火了。
前方出了事故,道路堵塞,看起來絕對不是一分鐘兩分鐘內發生的事情。
“既然知道今天出門是急事,不能耽擱時間,爲什麼不問清楚路況再選擇路線?”
這是第一次,顧小曼動怒,同韓老爺子身邊的人發脾氣。
司機知道,顧小曼好脾氣,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忙是解釋,“小姐,路況我問過,剛纔還查詢了一下,說前方道路並無問題。”
“我說路依依怎麼這麼平靜,什麼事情也不做,原來是在這個地方等着咱們。”
楊文修恍然的嘆着,顧小曼當即道:“掉頭,換路。”
車子還沒來得及調頭,就聽到身後發出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而後,他們就看到一輛貨車
,翻車在了當場。
Alan在發矇,就感覺衣領被揪住,而後他就聽到了質問:“你是不是被路依依收買了?”
“楊哥,你別開這種玩笑,是非我還分得清楚,我都聽說了,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出現的太蹊蹺了。”楊文修甩手。
Alan再三保證到:“我可以保證,我出現的絕對不蹊蹺。我是開車來的,你們現在下車,上我的車,我送你們去。保證不耽誤你們的事情,不過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啊?”
新聞發佈會現場。
看着禮堂中的時鐘,指針一點點的向下移動旋轉,路依依就是嘆了口氣,很一本正經的說:“看來顧小曼他們是不敢來了,我就說他們有問題,找來的軍醫是要害爸爸的。不然怎麼會這個樣子,連當着大衆的面,給爸爸治病都不敢來。”
不少參與新聞發佈會的記者們,紛紛點頭,表示對路依依這種說辭的贊同。
若非如此,顧小曼爲何遲遲不肯現身?
事實上,顧小曼等人,卻是在路邊找到了Alan的車子。
可你要知道,坐車十幾分鐘的路程,走路大約就要一個多小時。
顧小曼幾人是快速的奔走前行,卻也耽擱了整整快一個小時的時間。
再加上通往禮堂,最快捷的那條路被堵住了,他們不得不繞路前行。
足足耽擱了兩個多小時,才趕到新聞發佈會現場。
車子路邊停下,Alan很是驕傲自豪的說:“雖然我的出現,是個意外,不過還好有我這個意外,不然……”
Alan的廢話,根本沒有人聽,顧小曼,楊文修和軍醫匆匆的跑下了車,衝進了禮堂,就看到路依依陪着路振宇,正好離開。
顧小曼上前一步,攔下了路依依。
路依依卻是不理會這些,只是說:“我不許你害爸爸,你都不敢依約準時前來,我更不敢將爸爸交給你,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在場的媒體朋友,都可以給我作證,我等了你一個上午。現在,作爲被爸爸認可,能夠保護爸爸的人,我有權力根據具體情況的改變,拒絕你無理的要求,因爲你整個人的種種言行舉止,都充滿了陰謀。”
顧小曼狠下了心來,她知道道理講下去,她未必有能力說服路依依。而且此情此景,就算有路況出現問題做爲解釋,媒體也未必會完全的向着自己。
既然正途不行,那就只能用強了。
顧小曼突然擡腿,踢向了路依依。
她的跆拳道不曾荒廢,路依依沒有還手,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卻是巧妙的躲了過去。
顧小曼只管動手與路依依搏鬥,口中嬌喝道:“哥,快讓軍醫給爸爸治病。”
軍醫已經接近了路振宇,並且採用了中國最古老的鍼灸之術,在路振宇的頭頂下針。
此情此景,讓顧小曼安心了幾分,她也不再與路依依動手,只是道:“治療已經開始了,如果爸爸出事,我們負全部的法律責任。但你若堅持阻攔,大家還是會懷疑你的這種堅持,究竟是何用心,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