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最近的工作,順道在去刑警大隊一趟,憑藉着自己的身份給這些的刑警們施加點壓力,不然,這些刑警們不會盡力的去工作。
時間對於歷牟煬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多過去一個小時,對於誰來說,都是煎熬。
耳邊聽到輕輕的關‘門’聲,沈若水倏地睜開了眼睛,反身坐了起來,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堅定。
顯然,對於剛纔所有的舉動,全都是她事先想好了的。
傳來大‘門’落鎖的咔噠聲,沈若水靈巧的翻身下‘牀’,剛纔的她小睡了一會,雖然沒有完全的恢復體力,但是,比起之前來,也‘精’神了很多。
拿起手包,翻出包裡很少用的銀行卡,沈若水想了一下出‘門’。
站在路邊若水伸手打了一輛車,上車對着司機說:“去百貨商場。”
“去那個百貨商場?”司機問。
“那個都行,我要去買衣服。”
司機就近帶着沈若水來到了一家新開的店裡,進去的是沈若水,過了一會兒,從店裡出來的那個怪異小美‘女’,令誰都不會把她跟剛纔進去的沈若水聯繫到了一起。
一頭紅綠‘色’相間的短髮,肆意張揚着,紅眉綠眼中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着詭異的光芒,‘挺’翹的鼻翼兩邊鑲嵌着奪目的亮鑽,一張櫻‘脣’被濃綠‘色’所掩蓋着。
超短的綠‘色’裙子僅僅只蓋住了屁股,腳下一雙厚厚的‘色’彩多層的泡沫五彩鞋,‘露’出她雪白修長的‘腿’更加的‘誘’‘惑’着人。
上身更是‘露’得有點誇張,雪白的前‘胸’有一大半‘露’了出來,如果不是紅‘色’的緊身衣包裹着,大有噴薄‘欲’出的氣勢。
脖子上掛着黃橙橙的粗鏈子,手臂上掛着炫人眼目的手包,嘴巴里還嚼着口香糖,整個換了一個人的她,出‘門’的她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去夜巴黎酒吧!”沈若水上車,搖晃着頭,沉浸在掛在耳朵上那耳機裡狂躁的音樂聲裡。
司機鄙夷地看了一眼,心說:一定是閻王爺一眼沒看住,讓這個小鬼跑了出來嚇人,又心說:又是誰家沒有教養的富二代,三代跑了出來禍害人。
午後的夜巴黎內,一片懶散中安靜着的頹廢景象,此刻的樣子,誰會把這裡的祥和跟午夜的瘋狂聯繫到一起。
可是,酒吧裡的環境就是這樣,整個下午是員工們睡覺的時間,只有少數幾個保潔的人員在做着清潔的工作,剩下一個調酒師正惺忪着睡眼,懶散着整理酒櫃上的酒具。
陽光透過一個個厚重窗簾縫隙投‘射’在漆黑的地上,把空氣中的塵埃‘弄’得上下的舞動着。
彷彿是一把把利刃,微曦把這裡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的空間。
一身‘色’彩‘豔’麗的沈若水蹦跳着來到了這裡,帶給這兒死氣沉沉的地方一片生氣來。
沈若水進‘門’掃了一眼這裡的環境,一歪屁股坐到了吧檯前面的一張吧檯椅上,對着那個證懶散整理酒具的調酒師師,拍桌大聲地吩咐着:
“服務生,給我來瓶你們這裡最貴的酒。”沈若水進來就大聲地吆喝着,宛若一個暴發戶。
望着眼前這個‘脣’角噙着笑意的富家‘女’,酒吧的調酒師感覺來了一條大魚。
好,既然是你自己說的要我們這裡最貴的酒,那麼,這裡正好有一瓶幾年都沒有賣出去的酒,放在酒吧鎮宅已經好久。
1787年拉斐酒莊葡萄酒,1985年倫敦佳士得拍賣行售出,售價16萬美元。瓶身蝕刻有傑斐遜總統的姓名縮寫。
這瓶酒是夜巴黎開業的時候,買來鎮宅的。
其實,這瓶酒已經去年被有錢人買去喝了,是自己‘花’高價央求那位大老闆把空酒瓶又賣給了自己,至於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酒,只有調酒師跟這裡的老闆知道了。
反正,這麼貴的酒沒有誰能夠喝到,就算是你有能力喝到,即便是假的,又誰能夠喝得出來。
即便你在瓶子裡裝上馬‘尿’,在滴上幾滴濃縮的葡萄汁,加上點點老白乾,又誰能分辨得出呢!
想到這兒,酒吧的‘脣’角上揚,連同他的眉尖、眼底都充溢着邪魅的笑意,他笑看着沈若水。
調酒師的所有舉動都被沈若水收進了眼底,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喝酒,她不在行,可是,搗‘亂’卻是她的強項。
“好,酒放在那兒吧!給我拿酒杯來。”沈若水望着自己面前那看着就貴重的酒瓶,微微眯着眼睛,魅‘惑’地望着那個同樣審視着自己的年輕男人。
酒瓶被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溢了出來,酒香飄‘蕩’在空氣中,這份濃郁的酒香讓沈若水心中充滿了恨意。
就是這該死的酒香,麻痹了警犬的嗅覺,使得偵查的工作陷入了僵局,使得自己的老公曆牟煬又多了份危險。
心中的恨意滔天,可是,‘蕩’在沈若水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濃郁了,濃郁的就像此刻的這酒的味道。
沈若水作勢深吸了一口氣出來,蠕動着‘誘’人的綠‘脣’,慢慢地、微微地彎起,送對面的男人一個甜甜的微笑出來。
踮起蔥白‘玉’指來,拿起酒瓶在自己面前的杯裡慢慢地斟滿了酒,擡眸間又毫不吝嗇地送男人一個微笑,才伸出兩根手指來,端起面前的酒杯,對着酒吧裡微弱的燈光,微微眯了眯眼睛。
酒杯在面前搖晃着,看着酒在酒杯裡幻化出一個、又一個的紅‘色’旖旎來,而後對着酒杯魅‘惑’地一笑……
那個調酒師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眼睛毫無顧忌地望着眼前這個尤物一樣的‘女’人,心底在欣慰的同時,有着緊張,因爲,酒瓶裡裝的是什麼,他知道……
優雅地做着動作,沈若水的眼睛透過明亮的杯子,眼睛在那男人的臉上巡視着。
她看到了,什麼都看到了……
酒杯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脣’瓣,‘脣’只是在酒杯的杯沿上輕啜了那麼一下……
“啪。”地一聲響,震驚了夜巴黎裡的所有人。
大家錯愕的同時,互相對望了一眼,目光同時投向了‘弄’出這聲音的人來。
只見沈若水的一張俏臉上,充滿了怒氣,原本平整着的眉峰此刻就差直立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溢滿了怒氣,綠‘色’的櫻‘脣’大張着。
她伸手指着剛纔一直在觀察着自己的調酒師的鼻子,語氣犀利地說:“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拿假酒來騙人,老孃我什麼酒沒有喝過,你這個酒瓶裡裝的是什麼酒,你自己應該知道。”
說着,她舉起了那瓶酒來,對着地上那躺着的酒杯碎片,還有那炫目的紅酒汁液的地上猛地砸去。
又是一聲更爲驚顫的大聲:“砰……”碎裂的酒瓶碎片四下裡散開,那酒瓶裡類似於血液的液體,張狂地飛舞在空氣中。
令人驚悸的場面,加上面前‘女’孩那雙凌厲的眸,使得這裡有着片刻間的詭異寧靜。
“你……你瘋了?”調酒師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第一個醒悟了過來,擡起手指着沈若水,張着嘴巴也只能吐出這樣幾個字了。
面前的‘女’孩什麼來頭,她怎麼可以這麼的大膽,這可是價值十六萬美元,是十六美元的酒啊!
即便酒瓶裡裝的酒是假的,但是,又有誰的膽子這麼大,敢這麼的張狂,胡鬧……
她是來喝酒?還是來打假的?即便是打假的人,她也不敢這樣的舉動吧!
抖着嘴‘脣’,調酒師醒悟從吧檯裡衝了出來,伸手想要揪住沈若水的衣領,被沈若水靈巧地躲過,她指着調酒師的鼻子,大聲地質問:
“你們賣假酒,還敢打人?”像是一個受驚了的兔子,沈若水從吧椅上跳到了地上,逃到了‘門’口。
“別讓她跑了。”調酒師對着那些被嚇得愣住的人大聲地命令着。
酒吧大廳的吵嚷聲,驚動了在後面睡覺的老闆,老闆是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男人,他惺忪着睡眼出來,站在調酒師的身邊,聽調酒師說了剛纔的事情。
往下腳下刺目的狼藉,老闆揮手叫人把夜巴黎的那八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叫了出來。
“小姑娘,你老師沒有告訴過你,損壞了人家的東西要按價賠償的嗎?”老闆勾着‘脣’角望着沈若水那張臉,笑意下藏着的是狠戾的神態。
“賠錢?做夢,我剛剛摔是酒是假的。”沈若水振振有詞地歪着脖子說。
“假的?胡說,我們夜巴黎在b市有誰不知道,賣假酒,我們至於嗎?”酒吧的老闆被人戳到了痛處,眉峰都被氣得跳躍着,指着沈若水對那八個安保男人大喊……
“千萬別讓這個小丫頭跑了,如果她跑了,十六萬美元,就是你們幾個人賠。”
老闆這樣發話,那幾個保鏢誰敢不賣力氣,十六萬美元,就算是八個人平攤,那也要每個人分攤兩萬美元,兩萬美元摺合‘成’人民幣那是多少,需要自己工作當保鏢多少年的工資啊!
即便是自己不吃不喝,在短時間內也賠不起,再說,冤有頭債有主,眼前惹禍的丫頭就在眼前,誰會傻到爲了一個不認識的丫頭去頂這個冤大頭。
“上,大家一起上。”不知道是哪個保鏢這樣的喊了一聲。
刷地一下,八個保鏢分扇面形圍攏了過來。
沈若水一見眼前的局勢,心中想笑,哼!自己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跑!自己纔不會跑的,但是,自己是要做出要跑的樣子來,不然,事情豈不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