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意外亂出

“突然想吃你做的菜!”墨錦衍重複道,“有問題嗎?”

“嗯……不是,沒有!”初荷慌張着說道,眼睛溼潤,瑩瑩的在眼眶當中打轉。

“額……”墨錦衍猶疑着說道,“再一週的時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就應該能回去了。”

“哦!”初荷淡淡地說道,心裡卻是十分的歡喜,“好啊!”

墨錦衍聽着初荷淡淡的語氣,心裡竟有些淡淡的疼痛,“我……”

“砰”地一聲巨響,突然打斷了墨錦衍的話音。

像是槍聲。

初荷心一驚,“錦衍……錦衍……”

良久之後,那頭傳來墨錦衍的聲音,挺起啦卻是異樣的壓抑,“對不起,我先掛了。”說完之後,那邊便是長久的忙音。

初荷看着變暗的手機屏幕,雙腿一軟直直地跌進椅子裡,“錦衍……你不能有事!”她喘着粗氣,拼命地呼吸,半天之後又撥了一串電話。

“初荷?”顧初旭的語氣溫和裡帶着笑意。

初荷雙手顫抖地握着手機,“初旭哥,錦衍出事了。”

“……”顧初旭眸子一凜,“然後呢?”

初荷按捺着心中的恐懼,說道:“我得去……得去找墨錦衍。”

“不行!”顧初旭一拍桌子說道,聲音頗大且來的突然,站在他面對的楊舒被嚇了一跳,楊舒擡頭,看見顧初旭額角青筋暴露,臉紅脖子粗。

“初旭哥!”初荷央求道,“幫我瞞着爸媽,我……”

顧初旭心下一驚,“初荷你聽我說,你先別衝動,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去。”他慌忙着說道。

“一會兒,我去梨園找你,你先在那裡等着我,別自己貿然行動知道了嗎?”

顧初旭長舒一口氣,掛斷電話,眸子陰冷。

“顧總?”楊舒叫道。

“此次去歐洲,我拜託你幫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沒?”顧初旭問道。

楊舒點頭,將手中的文件遞到顧初旭的桌上,“你別以爲我是懼怕你,我只是爲了夫人才這麼做的。”

顧初旭沒有多做回答,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驀地,嘴角一扯露出邪魅的冷笑,良久之後,他將文件放下,“你剛回來,但是有件事你必須得去做,這關係到墨錦衍和初荷的安全。”

……

墨宅。

別墅的二樓外,無數黑衣人在某個房間之外把守,慕言端着飯菜上樓來,徑自將房間的門打開。

“薰,吃飯了!”慕言說道,將手中的飯菜放在慕薰的書桌一角。

慕薰看了一眼飯菜,又擡眸看了一眼面前毫無表情的慕言,驀地,嘴角一扯,笑若鬼魅,綻放如罌粟的妖嬈。她放下手中的書,手臂一揮,飯菜被她打翻在地。

慕言定定地看着慕薰,咬牙道:“薰,你這又是何苦?”

“你連軟禁自己的親姐姐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還給我送飯做什麼,不如直接給我一把刀或者是一把槍。”慕薰瞪大了一雙眼睛,逼視着慕言咬牙道。

慕言將目光從滿臉戾氣的慕薰的臉上移開,“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不再做出一些無恥的事情。”

“呵呵……呵呵呵……你說我無恥?”慕薰指着自己說道,目光如冰,“對,我是無恥,但是如果那天晚上與你翻雲覆雨的不是簡綰綰而是初荷的話,你還會說我無恥嗎?”

原來,在宴會那日,慕薰給慕言紅酒本就是她設計好了的。慕言這個人有點潔癖,自己用的東西都是固定的,就連家裡的紅酒杯、茶杯等都有他自己的專屬,那日,慕薰提前在慕言的紅酒杯上抹了藥,再將紅酒給他,只是那紅酒珍貴,慕言平常都視若珍寶,且又十分的喜愛那紅酒獨特的口感,她料定了慕言當晚會開酒飲用。

慕薰本想等慕言喝下了那酒之後,然後算準藥力發作的時間,再找個理由將初荷送進慕言的房間,如此便水到渠成,成功破壞初荷與慕言的關係,只是,慕薰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慕言竟會邀請簡綰綰一起喝那酒,讓簡綰綰壞了她的計劃。最終事蹟敗露的時候,慕言大怒,並將慕薰軟禁在她的房間內。

慕言怒視着慕薰,嘴角一扯,“我是喜歡初荷,但是我也不屑於用那麼卑鄙的手段。”

慕薰嗤笑一聲,“是嗎?”她不屑地說道:“慕言,你的血管裡流着的是與我同樣的血,你覺得你自己又會比我乾淨多少了?”

“夠了!”慕言怒斥一聲,“別再說了,無論是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像你一樣,我纔不要過與你們一樣的骯髒的人生。”

“你閉嘴!”慕薰聽罷,怒不可遏,渾身顫抖着說道:“你以爲,沒有我們的付出,你還能冠冕堂皇地站在這裡說風涼話嗎?你是整個家族的一員,這是你的命,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不知是你一個人得來的。”

慕言冷冷地別開臉,“是嗎?你以爲你們給了我什麼?榮華?名利?金錢?還是這副皮囊?”

“出去!”慕薰渾身顫抖在一起,咬牙說道。

慕言卻對慕薰的話衝耳不聞,徑自說道:“都不是,你們給我的,都是傷害而已。”

“出去!”慕薰爆喝一聲。

慕言冷冷一笑,“我明天要去東南亞,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你,最好在家裡安生一點!”他冷冷地說道。

慕薰聽着慕言的話不再作答。

“保重!”他嗤笑一聲不冷不熱地說道,然後轉身出去,關門的時候力道甚大,直將茗安房間的牆壁上掛着的一副她與慕言的合影相框震落到地上。

慕薰怔怔的看着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的相框,她俯下身去撿的時候,眼眶中滴出比玻璃碎片還要閃亮的淚水來。

……

東南亞,安東尼夫婦的宴會上。

“茗安!”朱麗斯上前與茗安打招呼,然後想茗安的身後看了看,搖着頭說道:“你怎麼又是一個人來的,前幾天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茗安眼珠一轉,兀自笑笑,“暗戀,暗戀!”

朱麗斯挑眉笑笑,“還是抓點緊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都已經結婚三年了,你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都替你着急。”

茗安拍着朱麗斯的肩膀笑笑:“你這個樣子正好應了中國的一句古話。”

“嗯,什麼古話?”朱麗斯疑惑地問道。

“你這就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茗安笑着說道。

最近,茗安爲了能與白天明多一些共同語言,一直在用功學習中國的語言文化。朱麗斯秀眉一挑,“隨便你怎麼說吧,走到那邊坐着去。”

茗安點頭,朱麗斯看着茗安突然覺出不對勁來,“茗安?”

“怎麼了?”茗安問道。

朱麗斯指着茗安的衣服說道:“沒搞錯吧,現在這季節你穿長袖的衣服,還包的那麼嚴實?”珠鏈驚恐地看着茗安,那架勢無意於看見一朵玫瑰插在了一坨牛屎上。

茗安在心裡暗咒一聲,轉瞬說道:“我這幾天有點感冒……啊啊啊啊嚏!”說完還揉了揉鼻子,“嘿嘿……”

朱麗斯訥訥地點頭,“你穿這麼多,出那麼的汗,不感冒纔怪!”

“好啊,不要管我啦!”茗安說道,她拉着朱麗斯連忙坐下。

白天明此時還在車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後腦一陣生疼。

“死女人,這麼用力!”白天明咬牙切齒地道。想起剛剛在車中的一幕,他更是懊惱到想要了茗安的命。

就在之前,白天明情不自禁吻了茗安,而茗安明顯是第一次,生澀不說,還十分的驚恐,那架勢就像是自己遭遇歹徒強==暴一般,於是乎她情急之下使出全力將白天明狠狠地推出去,結果白天明一下子撞在了車門上,直接暈死過去。

茗安試了試白天明的鼻息,發現他只是暫時的昏迷,因爲時間緊急,她將白天明留在了車上,自己便率先下了車。

白天明捂着自己的後腦,咬牙切齒地將茗安在心裡罵了好幾遍,推門時發現天色一暗,此時大部分賓客已經進去了,白天明落單,身上有沒有去請帖,想要進去自然還要想別的法子。

他將車繞道安東尼別墅的後面,因爲宴會的關係,安東尼家裡那有數的幾個保鏢都到了前廳,後面卻無人把守,白天明將圍牆掃視一遍,伸手時丟出幾個小石子,只聽“啪啪啪啪”幾聲,安裝在暗處的幾個攝像頭悉數破碎,他嘴角一勾,身子輕輕一躍,便上了圍牆。

梨園。

因爲墨錦衍的突遭襲擊的事情,這樣初荷心中萬分的忐忑,她甚至有一種現在就直奔東南亞的衝動,卻因爲此事的確非同小可,她必須等顧初旭來了之後再重新商議對策。

此時,初荷在客廳裡逡巡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聽到門外響起的腳步聲,她連忙跑到院中,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微微一驚,繼而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初旭……楊舒?”初荷不可思議地看着楊舒,眉毛一挑,顯得有些不耐煩,“是你?”

楊舒腳下停住動作,站在原地朝着初荷微微點頭,“夫人。”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楊舒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初荷站在離他遠遠的地方就能看出他眼中的渾濁,怕是經歷了長時間的疲憊,想來他這趟歐洲之行並不是很容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初荷問道。

“今天上午就已經回來了,只是先去了顧總那邊,然後剛纔我又去辦了些私事。”楊舒說道。

初荷點頭,“先進來再說吧!”

客廳裡茶水的清香之一四溢,青煙嫋嫋,初荷爲楊舒親自到了一杯茶,“先喝杯茶吧!”

楊舒接過茶盞,禮貌地點點頭,放在嘴邊小啜了一口,然後把茶盞放在茶几上說道:“之前顧總命我去歐洲走了一趟,收穫匪淺。”

“哦?”初荷一驚,“怎麼個收益匪淺?”

楊舒猶疑了片刻,從襯衫胸前的衣兜裡拿出一張相片,是從某報紙上剪下來的那種,他說道:“此去歐洲我主要就是去調查有關艾莉亞的事情,而我剛一到英國我就得到艾莉亞莫名失蹤的消息。”

初荷挑眉,接過楊舒遞過來的相片,細細打量,突然,她瞪圓了眼睛,“這個就是艾莉亞?”她之前只是知道艾莉亞何其的手段狠辣,但是從來都沒有去查過艾莉亞的任何資料,但是就在初荷爆出自己手上又綠森之眸的消息之後,遭遇連連禍事,而墨錦衍與顧初旭都猜測初荷中毒事件一定與覬覦綠森之眸的艾莉亞有關。遂顧初旭指派楊舒親自去了一趟歐洲打探艾莉亞的行蹤。

初荷看着手中的相片,難以置信,那相片上的人看起來是那樣的熟悉,或者可以說那相片上的人根本就和此前見過的慕薰長得一模一樣。她早就懷疑慕薰對自己下了毒手,但是當她知道慕薰很可能就是艾莉亞的時候,她依舊感到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就是艾莉亞?”

楊舒深深地點了點頭。

初荷拿着相片,心中感到一陣恍惑,她難以置信的搖頭。

“如您所知,艾莉亞是英國皇室內部的成員,她的失蹤就像是娛樂八卦一樣佈滿大街小巷,但是,我經過一番調查之後發現,英國皇室內部並沒有派出軍隊尋找艾莉亞。”楊舒說道,他拿起茶盞來又喝了一口茶水,“如此便證實了總裁之前與我所說的艾莉亞就在中國的說法。”

初荷咬牙,“那麼她現在在哪裡?”

“夫人還記得自己在又一次從墨宅出來之後就中毒了的事情嗎?”楊舒問道。

初荷聽罷,眼睛立馬瞪大,不可思議地看着楊舒說道:“不可能吧,你是說慕薰是艾莉亞?”

楊舒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初荷依舊搖頭,心中是疑雲密佈,“如果說慕薰是艾莉亞,那麼慕言是誰?”

“慕言與艾莉亞是親姐弟的關係!”楊舒看家初荷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遂擔憂地說道:“夫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初荷擺了擺手,“沒事,我只是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她陷入一場深思,她沒有想到慕言的身後居然會藏着這麼多的秘密,他與慕薰是親姐弟,而慕薰又是英國皇室深受女皇欣賞的伯爵,那麼慕言自然地位也不會低到那裡去。初荷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似一切都極其的不真實,那個曾經陪他一起坐在教室裡讀書,放學後陪她一起在公園裡玩耍的小男孩竟是英國皇室的貴族嗎?

“夫人!”楊舒叫道。

“好了,你別說了,我想上去休息一會!”初荷慌張地說道。

楊舒看着面色蒼白的初荷心有不忍,遂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

初荷倒在*上,滿腦子都是疑問,煩悶至極,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坐起身來,而後又重新倒回*上,喃喃自語道:“不會的,慕言怎麼會害我呢?”

……

東南亞,安東尼別墅。

白天明縱身一躍便穩穩地落入了圍牆之內,他瀟灑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微塵,眉毛一挑,便大搖大擺地朝宴會的大廳走去。

這邊廂,茗安乖巧地坐在宴會的椅子上,時不時地與上前來的人搭訕幾句。平靜的面色之下掩蓋着的卻是一顆狂跳不止的心臟。

“朱麗斯,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間。”茗安在朱麗斯耳邊悄聲說道。

朱麗斯用一種十分無奈地眼神看着茗安,“我也送你一句中國的古話。”

“啊?”茗安不解地看着朱麗斯那張好看的臉,只見朱麗斯眉毛一挑,便開口說道:“懶驢上磨屎尿多。”

茗安無語,慌忙說道:“好吧,隨便你怎麼說了,我實在難受,先失陪了。”說着茗安就捂着肚子,苦着臉佯裝十分不舒服的樣子去了洗手間。

安東尼施施然來到朱麗斯的身邊,眼神一直跟隨者神色慌張的茗安,“朱麗斯,我怎麼覺得茗安有點不對勁。”

朱麗斯打量着安東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冷聲冷氣地說道:“看什麼看,現在我是你老婆,她只是你老婆的好朋友。”

安東尼無奈地看了一眼口吐酸水的朱麗斯,說道:“和她比起來,你今天更奇怪。”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朱麗斯說道,“雖然茗安從那之後一直不提,但難保你不耿耿於懷,不過話說回來,當初那個人怎麼就*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我甚至都覺得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個人。”

安東尼暗自嘆了口氣,“其實,茗安挺可憐的。”

安東尼此話一出,朱麗斯頓時瞪了眼睛,厲聲斥道:“喂!什麼可憐不可憐的,她可憐,她再可憐有我可憐嗎?”

安東尼瞄着朱麗斯那副做作的嘴臉,冷笑一聲,揶揄道:“你哪裡可憐了?我看你哪裡都不可憐!”

朱麗斯氣憤地直跺腳,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有人說道:“呦,小兩口又鬧彆扭了。”

朱麗斯回頭,不可思議地看着伸手的人,一對秀眉微微顰蹙:“你怎麼來了?”

白天明聳聳肩,“我難道不能來嗎?”

朱麗斯猶疑地看着白天明回頭時對上安東尼一雙無所謂的眼睛,朱麗斯暗自咂嘴,繼而對白天明說道:“你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白天明雙手一攤,“說什麼話,咱們都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切!”朱麗斯嗤笑一聲,“朋友,跟你?別開玩笑了,說吧,此次混進宴會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白天明搖頭,“看來你實在是不夠了解我白天明,我今天來確實是有目的,但是,我只是想借此機會與二位化干戈爲玉帛。”

“無聊!”朱麗斯說道,“不過也無所謂了,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的座上之賓,不過還請我們招呼不周,我們還有事,您請自便。”

白天明聽罷無所謂地挑挑眉,朱麗斯對安東尼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們去那邊與人打個招呼!”

安東尼煞有介事地瞄了一眼雲淡風清的白天明,沒有多說,而是任由朱麗斯挽着去了宴會的另一邊。安東尼朝混跡於賓客之中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馬會意,遂暗中對着耳機說道:“密切注意場中東南方向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

白天明兀自一笑,安東尼不是傻子,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之所以刻意出現在安東尼夫婦的面前,不過就是爲了吸引會場內所有保鏢的注意力,而爲茗安爭取時間。

茗安對安東尼的家是十分了解的,因爲曾經這裡險些成爲她第二個家,她熟門熟路,她一上了二樓,便直奔安東尼的書房。安東尼像來是極其謹慎的,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茗安伸出自己右手的拇指,在房門的門鎖處掃了一下,門鎖立馬對茗安的指紋進行掃描,兩秒過後,門內發出“啪”的一聲輕響,門鎖開了。茗安盯着自己的拇指,片刻出神,沒想到這門鎖的數據庫裡還一直留着她的指紋,她不知該說什麼纔好,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便擰了門把。

偌大的書房之內,房頂一角裝有三百六十度紅外線探測攝像頭,只要書房裡有人活動,就一定會被拍到無疑。茗安看着牆角的那隻攝像頭,嘴角一勾,然後從嘴裡扯出一塊嚼過的口香糖,說了句:“成不成可就靠你了。”

攝像頭馬上探測到茗安的活動區域,正調轉方向朝她轉過來,茗安瞧準了時機,指尖用力,粘粘的口香糖便不偏不倚的貼在了攝像頭上,頓時紅燈就不再閃了。她鬆了口氣似的摩挲着自己的胸口,回頭從門縫裡瞄了一眼門外的動靜,暫時還沒有人上來。

茗安將門從裡面鎖上,施施然在書房內環顧一週,找到了暗門機關的遙控器。

“安東尼,我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茗安按下遙控器的開門,只聽書房內,“咔擦,咔擦……”幾聲重物移動的聲音,之後便見到偌大的圖書架自動轉開了一個角度,而書架的後面別有洞天。

茗安將竊聽器安置在裡間的的盆花裡,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的動靜。

茗安聽到門外傳來滴滴滴的聲音,那是書房最外面的那道門鎖掃描指紋時會發出的聲音,茗安暗道一聲不妙,倉促之中,隨手將手中的遙控器丟到了書房外間的沙發上,然後用蠻力將書架搬回到原來的位置。

“怎麼回事?”

書架後面傳來朱麗斯的聲音,茗安摒棄凝神,眼神四處猶疑,企圖尋找藏身之處,然而書房的裡間,是安東尼專設的秘密會議室,只有一長形大桌和幾把梨木雕花的椅子。

安東尼神色肅穆,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按下了開關,又是一陣“咔擦咔擦”的聲音,書架再次打開。安東尼與朱麗斯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架後面的秘密會議室裡,眼神四顧,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朱麗斯將書房從裡到外都仔仔細細地翻查了一遍,唯獨沒有注意到外間的牆角一處一塊被嚼過的口香糖正站在地板上。

“是我太大驚小怪的了,沒有任何被人來過的跡象。”朱麗斯對安東尼歉疚的說道。

安東尼點點頭,“沒關係,這次的交易非同小可,小心行事是對的。”說着安東尼與朱麗斯便出了書房,並將各道門鎖仔細的鎖好。

白天明圍着安東尼的別墅將近繞了一圈,突然,從上落下一隻白色的高跟鞋正砸在他的眼前,他覺得奇怪,仰頭望去,發現茗安正勾在二樓的鐵絲網上。

“喂!”白天明喊了一聲,卻又不敢大聲張揚,他擰着眉不可思議地看着牆上吊着的茗安,“快下來!”

茗安對着白天明搖了搖頭,悶着聲音說道:“我恐高啊,不敢!”

白天明咬牙,“快點,不然一會就被人發現了!”

茗安依舊狠狠地搖頭,哭喪着臉說道:“怎麼下去啊,我現在覺得雙腿發軟。”

白天明見着茗安那副驚恐的樣子,無奈至極,心中又是十分的焦急,眼神四處環顧一番,根本就找不到梯子的蹤影。他有你個頭看着茗安,忽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險些跌落,他忙地張開雙臂,而茗安卻又穩穩地吊掛在鐵絲網上。

“茗安!”白天明喚道,“跳下來,我接着你!”

茗安低眼瞄了一眼站在下面的白天明,猶疑了片刻,還是搖頭不允,“太高了,你萬一接不到我怎麼辦?”

“放心,我一定會接住你的。”白天明十分認真地說道,並朝茗安張開了雙臂。

茗安吊在鐵絲網上遲遲不肯下來,白天明焦急萬分,“快啊……”

茗安已經瀕臨精神崩潰,腦袋近乎空白,耳邊皆是白天明的催促聲,遂將眼睛緊緊一閉,雙手一鬆,整個人便直直地墜下。

“啊!”茗安驚叫着落下,本以爲會摔個慘不忍睹,沒想到卻真的被白天明穩穩地接住了。

“別出聲!白天明連忙將茗安的嘴捂住,“會把保安招來的。”

茗安此時清淚連連,任由白天明半托半拽地將她拉到花叢裡。

白天明瞄了一眼身邊臉色蒼白的女人,忍不住伸手幫她擦眼淚,“你還好吧?”

茗安雙眼緊閉,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還好!”

白天明稍稍直起一些身子,發現有幾個黑衣人正朝他們這邊走來,他又忙地將身子蹲下,伸手將茗安攬在自己的懷裡,摒棄凝神,從花枝的縫隙中窺視着外面的情況。

茗安本就驚魂未定,如今又被白天明這麼一抱,心跳更是加速,她凝着白天明冷峻的眉眼,有片刻的失神。

“這邊沒有!”

“走,去那邊看看!”

白天明看着黑衣人已經走遠,遂對茗安說道:“好了,他們走了!”

茗安沒有說話,只靜靜地出神看着白天明。

白天明不曾聽見茗安應答,偏頭要與她說話的時候,卻對上一雙晶亮的美眸,她眸似小溪,裡面都是綿綿情意,他亦是出神地看着茗安,仿若本蠱惑了般,竟將自己的脣慢慢地送上。

……

在回去的路上,茗安突然接到朱麗斯的電話,她看着屏幕不斷閃爍的手機,瞄了一眼白天明,白天明鼓勵似的朝茗安點了點頭,“接吧!”

茗安動作緩慢地將滑動了電話的接聽鍵,說道:“朱麗斯?”

“茗安你跑到哪裡去了?”

“啊……不好意思,我剛纔實在是太難受了,又見你和安東尼都很忙,所以我就自己先回來了。”茗安歉疚的說道。

朱麗斯顯得有些懊惱,“我本打算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呢,你居然先跑了,真是的,算了下次吧。”

“嗯!”茗安應道,“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和安東尼吃飯。”

“那倒不必,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有事,先掛斷了。”朱麗斯說道,緊接着便將電話掛斷了。

茗安鬆了一口氣,將手放回自己的包包中,然後閉着眼靠在汽車座椅裡,一言不發。

白天明開着車,從倒視鏡裡打量着茗安,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安東尼的書房裡有一件秘密的會議室?”

茗安一怔,睜開眼睛看着白天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白天明見茗安怔愣的樣子,心裡越發地覺得奇怪,“說話啊!”

茗安別開眼睛,不再去看白天明,轉而看車外的風景,平靜地說道:“朱麗斯說的。”

白天明低低地笑了一聲,“茗安,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茗安嘆了口氣,打算對這個問題決口不談,而白天明卻是追問不休,一副勢必要刨根問底的架勢。

“茗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白天明說道。

茗安聽罷,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道:“白天明,你是我的誰啊?我難道還要將我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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