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靳揚的手卻用力地將她一扯,童顏被他粗魯地丟進了車裡。
他平時看起來不像洛易北那樣看着都不像好人,至少,他的外表有時候給人感覺還挺溫潤的。
然而,一粗魯起來,像是變了個人,霸道,強勢,不容抗拒。
眼神冰冷得好似她敢反抗一句,立馬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童顏歪七邪八地倒在車內,震撼看着車外站着的他,氣得身體都在顫抖。
他不是喝了那麼多酒嗎?
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童顏憤恨看着他,很想罵人,“施靳揚,你!”
然而,目光一和他撞上,看着他眼中凌厲得好似能將她一刀一刀撕碎的眼神,她所有沒出口的話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沉了沉呼吸,把本準備罵人的話吞回去,她冷然道,“我還沒和其他人道別!”
“他們看到你和我離開,不會想打擾!”施靳揚啪的將她身側的門甩上,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側身幫童顏把她身上的安全帶繫好,腳下的油門狠狠一踩,黑色跑車轟的一下飈出了老遠。
他的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連安全帶這種細節都沒忘掉。
絲毫不像是酒醉的人。
童顏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想着他喝了那麼多杯的事,再一看時速表,她的臉色都變了。
“施靳揚,你停車!停車!換我來開!”
“我說停車你聽見沒?你這叫醉駕!醉駕你懂嗎?”
“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你是不是瘋了?減速!”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大晚上發什麼酒瘋?”
童顏對他的行爲非常的惱火,罵罵咧咧了半天,目光定格在前方的路時,所有還沒出口的話,忽然又全部吞了回去。
連回別墅的路都能記得那麼清楚
這樣的人哪裡像醉酒的人了?
童顏的腦袋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炸了開。
他沒醉!
那今晚所有的行爲又算什麼?
目光僵硬轉向他,看着他嘴角現在都還沒擦掉的口紅印,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心裡裝着一個,卻又對她做出這種事,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童顏心裡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整晚愉悅的心情,忽然被沖刷得一滴不剩。
僵硬坐在副駕駛座,目光落在外面的夜空,此後的路,她沒再說過一句話。
今晚的夜空星星很多,暗黑的夜幕下,繁星簇擁着一輪滿月,星月交暉的畫面明明是個祥和的好兆頭,然而,童顏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他和她好似突然又回到了七年前,施靳揚誤會喝下替洛易北準備的那杯酒那段時間。
他對她老是做出各種讓她誤會的舉動,害得她飛蛾撲火地把自己送進去。
然而,等了他足足七年,兩人之間,甚至連一字愛也不曾說過。
他和她之間,好似一個又一個的年輪,曖昧,疏遠,曖昧,周而復始,如此反覆地蹉跎了一年又一年的時光。
現在的童顏也才二十多歲,不大,但是,對於女孩子而言,等得起幾個這樣的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