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艾莎開始感到恐懼,沈峰也對她發過火,但現在彷彿是要殺了自己,“我快不能呼吸了……兒子……”
沈峰絲毫聽不進她的乞求,她的眼淚她的可憐在沈峰眼裡,全部都很噁心,“那就嚐嚐臨死前的滋味吧。”
“咳……”艾莎講不了話,張着嘴,整張臉漲得通紅,她雙手奮力地拍打着沈峰的手臂。
“很難受是嗎!想我放手是嗎!那你怎麼不對孩子放手,怎麼不對我放手?只知道自己的痛苦,不管別人死活,艾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竟是這麼惡毒。”沈峰質問着。
艾莎本能地踢着腿,她真的不能呼吸了,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被捏碎了。
“哎呀,這是在幹什麼啊。”蘇慧在自己房間聽到這邊的吵鬧進來,“阿峰,快鬆開,你要把你嬸嬸掐死了……”
緊跟着,李嫂也過來了,一起拉着沈峰。
沈峰手一鬆,艾莎癱倒在地上一陣猛咳,沈峰凜冽的眼光刺向她,不再參雜同情憐憫,“你等着,我會找齊證據把你送進監獄,你這無惡不作的傢伙,一定會老死在監獄。”
沈峰語氣充滿了狠絕,“我不會殺你,這樣只會髒了我的手,更加不會暗中害你,這就跟你沒差,我纔不會貶低了自己。我要光明正大地看着法律制裁你,看你這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手段,艾莎,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說完,沈峰扔下一臉詫異的蘇慧和只剩半口氣的艾莎,毫不留戀地掉頭走出房間。
沈峰去了醫院。
宋曉琳,你還是被艾莎擺了一道,對不起,是我忽視了,我不該讓這隻瘋狂的惡鬼靠近你,可是,你怎麼能瞞着我擅自做這麼大的決定,爲什麼不選擇相信我呢。
你寧願一個人承受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沈峰趕到醫院,在門口遇見了正準備離開的兩姐妹,宋曉琳的身影使他心疼不已,孩子已經沒了,大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把車停在兩人眼前:“回家嗎?怎麼不等等我,上來吧。”
韓乾瞄了一眼宋曉琳,主動打開了車門,“曉琳,進去吧。”
“我們……”宋曉琳看着沈峰,首先申明,“是回我媽媽那兒。”
“好。”沈峰一陣揪心。
回到家,宋曉琳叫上沈峰去到樓下,給韓乾和母親一個單獨交談的機會。
天已經全黑,寧靜芬芳的小花圃裡不時傳來蟲鳴聲,一些小飛蛾在燈光下面飛舞。宋曉琳看着燈光發呆。
“怎麼又發呆,不是想聊聊嗎?”沈峰也期待着她接下來會對他說些什麼。
宋曉琳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沈峰,熾烈的眼光緊緊追尋着自己,“沈峰,我想離開。”
“離開?”沈峰疑惑着,“想去散散心是不是?好,我陪你,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你……不怪我把孩子打掉了嗎?”
怪,怎麼不怪,怪你太傻,怪你太不相信我。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停頓了一秒,到嘴邊轉成了另外一句話,“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以後我們可以生更多小孩。”
他極富磁性的嗓音,結合着花叢裡的蟲鳴。宋曉琳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動人的情話。
“沈峰……你誤會了,不是我們,是我。”她強調着,“我要離開這裡。”
“也離開我嗎?”沈峰心裡一慌,“呵,你逃不掉的,別想離開我,我不準。”
他只能放大音量掩飾自己的心慌。
“我知道一切都是艾莎搞的鬼,”沈峰上前搭着宋曉琳的雙肩,俯身對着她說,“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她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曉琳,你不必理她,她是一隻亂咬人的瘋狗。”
宋曉琳搖頭,“沈峰,一直在你身邊,我壓力很大……我時刻都要爲家人擔心,我不敢出錯,交不到朋友,我很累……”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有我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還有我們的家人。”
宋曉琳掰開沈峰的雙手,深吸一口氣,“愛我就放我自由……”
沈峰自嘲地笑笑,身體不禁倒退幾步,宋曉琳,這就是你要給我的交待嗎?你太狠心了。
“原來是我束縛了你,呵,你要自由,真有骨氣啊。我剝奪你的自由了嗎!想不到我還比不上這個不切實際的東西……”他懊惱地伸手發間一捋,“好,希望你不會後悔。”
沈峰最後看了宋曉琳一眼,她留給他的只剩背影。沈峰的心臟彷彿被利箭射中了一般,他邁開沉重的腳步,每走一步,利箭就刺進一分。
宋曉琳始終沒有轉過頭看他,她知道沈峰的心情。
外面響起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宋曉琳知道沈峰走了。
這樣也好。
讓他徹徹底底認識到,艾莎的存在,對他意味着什麼……
過了好久,宋曉琳回到摟上,白清茹跟韓乾還在說着以前的事。
從媽媽臉上,宋曉琳看到了滿足,沒有了當初跟薇薇見面時的激動與莽撞,現在更像很久沒有見面的母女倆在拉家常。
她走進坐在白清茹旁邊,雙手環抱着她的腰,撒嬌得躲在母親懷裡,母親的腰肢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婀娜,但是抱起來卻十分踏實。
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纔是最重要的。
宋曉琳也說了自己的決定,白清茹安安靜靜點頭,很尊重女兒的決定。
“接下來,你想去哪裡?”
“去看看孩子們……”宋曉琳捧着母親的臉,拭去她的眼淚,“在美國多陪陪他們,後天就走。”
“這麼快!”韓乾驚呼,“宋曉琳,你考慮清楚了?我是不知道你跟沈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有比離開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嗎?”
她相對於宋曉琳,就理智多了,“你一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都不能預料,你會後悔的。”
或許,韓乾知道宋曉琳離開的真正原因,就不會這麼理直氣壯了。
白清茹拍拍韓乾的肩膀,“她倔得很,”
留下兩人說話,宋曉琳起身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