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件事情極有可能是陳平在背後一手操控的,可奇怪的是這整件事情結束以後,收益的並非林毅,反而是我。也就是說他真正在幫的人其實是我,而並非林毅。
可是之前陳平一直跟林毅勾搭在一起,跟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接觸,反而我們之間存在某種隱晦的矛盾。所以他爲什麼會突然選擇幫我,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我心中疑惑重重,想過去找他問個清楚,而我也正是這麼做的。徑直的朝他小跑過去,來到他跟前以後,他嘴角依舊掛着清淡的笑容,雖然笑的沒有以前那麼陰冷,但是卻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我睜眼看着他,咧了咧嘴,猶豫了一會,直接直奔主題,開門見山的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陳平聽我這麼問他,不僅一點都沒有感到吃驚,反而風輕雲淡的笑着,說:“這需要理由嗎?”
我輕微皺起眉頭,回道:“當然!”
他忽然搖着頭,不顯山不顯水,揹着我轉身而去,我心有不甘,望着他的背影,問:“是不是因爲然姐,你和然姐到底什麼關係?”
陳平突然止住腳步,背對着我,說:“算是吧,至於我和她的關係,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你也別總拿我當仇人看,我如果想害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嗎?”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他說的沒錯,如果他想害我,我絕對不可能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但這並不是我想知道的,而且我也無所畏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有人有心要置你於死地,就算你想躲都躲不掉。
“算是吧,到底算什麼個意思,是還是不是?”
陳平說:“如果你非要問個究竟,答案不是。”
在得到這個答覆以後,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問他:“那到底是誰?”
陳平忽然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說:“是誰真的很重要嗎?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僅此而已。”
說完,陳平又一次轉身離開了,而我此時正滿腦子想着這個女人到底會是誰,我所認識的後臺比較硬的女人,只有然姐而已,然而陳平口中的這個了不起的女人顯然不是然姐。
等我回過神以後,陳平已經走遠了,我沒有再過去追他,就算我繼續追問他,他也不見得就一定會告訴我。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過的十分安穩太平,卻也十分的寂寞,陶純不在了,朱君他們又躺在醫院,我每天就跟個傀儡一樣,白天上學,晚上睡覺,其他的什麼也不會幹,就連三哥的網吧也很少去了。
這一個月喬晗一直跟我寸步不離,每天一起上下學,晚上回家她都會拉着我陪她看電視,放假陪她出去逛街,偶爾遇到過幾次丁嘉,丁嘉每次一見到我和喬晗在一起,總會氣呼呼的瞪我一眼。
朱君他們在醫院這一個月,我也經常會去看他們,他們復原的很快,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殘疾,不過林毅就比較慘了,好像是左腿缺了,關鍵是這時候林城進去了,不過沒判多久,也就三年,後來被他找關係弄一弄,最後成了六個月,有錢有勢的人就是不一樣。
反正林毅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陶純她媽從來都不會過來看他,有的時候我真的會覺得他真的很慘,簡直就是個悲劇,平日裡耀武揚威的,結果呢,現在癱在牀上都沒人管的,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有一次我偷偷去他病房看過一眼,不巧被他看到了,他見到我的時候,再也沒以前那股囂張勁了,側着身子背對着我。
一個月後朱君他們出院了,不過出院後他們三個都還綁着繃帶,傷筋動骨一百天,沒那麼容易好,看他們三個齊刷刷的綁着繃帶,模樣還挺滑稽的,我經常會笑他們,他們手都不方便,打又打不過我,就讓我等着,等他們傷好了,非得給我收拾一頓不可。
就在朱君他們出院的一個星期後,那天我在黎曼的課上睡覺,下課就被她揪着耳朵拖到辦公室去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每次只要在她課上睡覺,她下課都會揪着我去辦公室,給我灌輸一些思想工作。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現在辦公室的老師沒一個不認識我的,最近我被黎曼揪去辦公室,他們還都會主動跟我打招呼,雖然我知道他們有點嘲諷我的意思,但是我臉皮厚完全不介意,還笑嘻嘻的回禮。
黎曼雖然成天找我黴頭,但是她對我確實挺好的,好幾次都主動幫我解圍,上次還爲我捱了罵,所以她每次找我黴頭,我也都不會跟她較勁。
這次黎曼又跟我說了好多,她說的津津樂道,反正我是一句話沒聽進去,直到上課的時候,她才放我走,我走的時候剛好從四眼旁邊過,看到他桌子上放着一盒杜蕾斯避.孕套,就隨手撿起來看了一眼,不巧的是四眼突然回來了,還問我幹嘛呢。
我笑了笑,說:“老師,剛剛我在你桌上看到一盒口香糖,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要不送我一片唄。”說着我惦着手裡的杜蕾斯就要拆。
四眼立即就慌了,趕忙從我手中搶過杜蕾斯,說:“你這學生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目無尊長,這是老師的東西,那就這麼隨便拆啊,誰教你的這是,一點禮貌都不懂。”
黎曼這時候剛好捧着書過來,過來後站在我旁邊,皺着俏眉看了我一眼,我聳着肩膀笑了笑,黎曼向來護短,就跟四眼說:“這我教的學生,程老師你有什麼意見嗎,如果有可以說出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四眼裝傻充愣的笑了笑,說:“瞧黎老師這話說的,哪有的事,我就跟他開個玩笑而已。”
他裝傻,我可不願意跟他裝傻,每次我來辦公室,這貨一見到我就說我,早就想整他了,於是我眼疾手快的從四眼手中搶過那盒杜蕾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給拆開了,掏出一個避.孕套,拆開後,還裝作一副呆萌的模樣,直接往嘴裡就塞。
黎曼當時就注意到了,臉一下就僵硬了,趕忙從我手裡搶過避.孕套丟進垃圾桶裡,白了四眼一眼,拉着我就出去了。
黎曼出來後,突然跟我說:“下次你要是再胡鬧,信不信我抽你。”
她這麼一說,我尷尬的笑了笑,黎曼比四眼精明多了,哪有那麼容易糊弄,要不是她護短,估計根本就不會管我。
這天晚上放學後,我剛和喬晗出來,在校門口就看到了四眼,他正站在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旁邊,這我還真沒想到,就他這猥瑣樣還能開的起奧迪,而且他現在打扮的很亮眼,頭上還噴着摩絲。
我挺好奇的,從他旁邊過去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他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揣着一盒避.孕套,還真是死性不改啊,這是打定主要要吃掉黎曼了啊,可是他這猥瑣樣怎麼能配得上黎曼,黎曼多漂亮啊,人長得又仙氣,好白菜怎麼能給豬拱了。
剛好這時候朱君出來了,我叫了他一聲,對他勾了勾手指,他過來以後,我就跟他說,叫他先把喬晗送回家去,朱君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喬晗不大願意,問我又要想幹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就說我屎漲了,我說的很直白,喬晗一臉噁心的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就走了。
喬晗和朱君剛走,黎曼就出來了,黎曼幾乎每天都打扮的很漂亮,清新脫俗,偶爾穿着職業裝的時候,更是性感到沒朋友。
四眼見黎曼出來後,慌慌張張的把手伸進車裡,接着就看他摸出一束玫瑰花,徑直的走到黎曼,不過好笑的是,四眼剛過去,黎曼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他旁邊繞了過去,當時給我笑的嘴都合不攏。
四眼也是真的無賴,一直纏着黎曼,後來也不知道他給黎曼說了什麼,竟然給黎曼騙上車了,黎曼上車後,四眼剛一上車,我屁顛屁顛就跑過去把車門一拉,坐到了後排,黎曼也在後排坐着,見到我上來很吃驚,問我怎麼坐上來了。
我笑嘻嘻的沒說話,可是這時候四眼就不爽了,直接就讓我滾,他這個滾子剛一說出口,黎曼的臉色立馬就不對勁了,說:“程老師,你就是這麼對學生的?”
四眼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笑呵呵的說:“我這不是怕學生會去太晚家長擔心嗎,所以才一時口快,呵呵……”
我心底暗自笑着,小聲嘀咕着,說:“還呵呵,我呵你妹,僞君子。”
我說的特別小聲,但是黎曼好像聽到了,皺着眉頭問我剛剛說什麼呢,我趕忙搖了搖頭,這時候四眼已經發動引擎,直接開着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