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戰死,也不會這般做。”
驀地,虞夕夕認真看向夏如芝:“姐姐,你對他還有感情嗎?”
夏如芝淡然道:“我自然是,國事當前的,若是他肯爲了我,我自然會陪他去。”
虞夕夕看着夏如芝眸中的堅毅,隨即說道:“姐姐,我想去找他。”
“好,實在不行我會另想辦法的,你不要衝動。”
“我會的,放心,那姐姐你在這裡等着我。”
隨即,虞夕夕去找了喬臣祖,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去說服喬臣祖,但是不管虞夕夕用什麼辦法,她一定會救慕容逸。
喬臣祖似乎並好詫異虞夕夕去找他,隨即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是瑜國的大將軍。”
“你更是姐姐的情人,不是嗎?”虞夕夕淡然,隨即淡笑着說道:“我來並不是想讓你放了慕容逸的,只是想讓你殺了他。”
喬臣祖的眸中閃過詫異,確切的說,是震撼:“爲什麼?他不是你們筠羅國的大將軍嗎?”
“將軍,若是在國家和姐姐之間選擇,你會選擇什麼?”
喬臣祖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做出任何的選擇。”
虞夕夕聽到這句話心底卻笑了,因爲這樣至少說明喬臣祖自身都是猶豫的,這更加說明他對夏如芝還有着感情。
想着,喬臣祖繼續說道:“將軍,慕容逸這樣下去,遲早也是會死的,看在你們同爲將軍的份上,爲什麼你不能給他一個痛快?”
“他怎麼會死,你不是給他治療過了嗎?”
“他說他甘願死,也不想成爲階下囚,所以,我給他服了毒藥。”
“你!”喬臣祖狠狠地看着虞夕夕:“最毒婦人心!”
虞夕夕聽聞,卻安心地笑了:“將軍,在天比翼,在地連理,我和逸王爺生不能在一起,還希望我們死後,你能成全我們。”
虞夕夕說完,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把裡面的一粒毒藥一仰而盡:“這是鶴頂紅,無藥可解,將軍,求你讓我見逸王爺最後一面吧。”
驀地,虞夕夕猛然跪倒在了地上,口中一直留着濃郁暗紅的鮮血。
“軍醫!軍醫!”喬臣祖立刻喊道。
虞夕夕卻拉住了喬臣祖:“將軍,我不怪你,只要能和心愛的人死在一起,我,心甘情願。”
看着虞夕夕安然而幸福的神情,驀地,喬臣祖突然把虞夕夕抱了進來,向監獄走去:“你不能死,逸王爺還沒死,要死,你們也要死在一起。”
虞夕夕緊緊地抓着喬臣祖的衣領:“將軍,謝謝你。”
虞夕夕的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等到喬臣祖把虞夕夕抱到監獄裡的時候,正好有人要去向喬臣祖報告,慕容逸中毒,即將身亡。
喬臣祖的步子有些凌亂,勉強把虞夕夕抱到了慕容逸的身邊。
虞夕夕艱難地翻着身子,與慕容逸十指相扣:“今生,生不同牀,死同巢。”
虞夕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趴在了慕容逸的胸前,喬臣祖看着死在一起的安詳的兩個人,目光有些混沌,向外走去。
不知道誰告訴了夏如芝這件事情,夏如芝趕到牢中,看着十指緊扣的兩個人,艱難地走上前去:“夕夕,夕夕……”
夏如芝匍匐在虞夕夕的身邊,爲他們整理好衣服,目光哀慼。
“把他們葬了吧。”喬臣祖看着獄卒說道。
“等一下。”夏如芝走到了喬臣祖的面前,笑顏如花:“臣祖,我從來沒有後悔愛過你,你有你的決定,我愛你,又怎麼會不體諒你,只是,我是罪人,我沒有救了王爺,反而還害死了我妹妹,我亦沒有顏面再活下去了,來生,我希望我們不是對立面。”驀地,夏如芝猛然拔下手中的髮簪對着自己的脖子就要劃去。
喬臣祖立刻阻止了夏如芝的動作:“如芝,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們這麼多年了,還不容易纔有見面的機會,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放開我,你讓我去吧,來生,我再來補償你。”夏如芝拼命地掙扎着。
喬臣祖卻緊緊地摟着夏如芝,擁着夏如芝向外走去:“如芝,你不要這樣,是我對不起你,只是,皇命難爲,如芝,我愛你,如果可以,我寧願代替你去死,你知不知道?”
夏如芝看着喬臣祖神情的目光,隨即撲在他的懷中痛哭出聲:“爲什麼?爲什麼我們會是這樣的結局?”
“如芝,跟我回瑜國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夏如芝卻放開了喬臣祖:“妹妹生前最喜歡合歡山,我要把他們葬在合歡山。”
看着夏如芝有些迷茫的神色,喬臣祖心痛着,隨即說道:“好,我讓人護送你回去。”
“臣祖,你等我,埋葬好了我妹妹之後,我就來找你。”
“好,如芝,我相信,我也會在這裡等你,如芝,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要記得,我愛你,勝過一切,五年前我錯失了和你在一起的機會,這一次,縱然是死,我也再也不願錯過你。”
夏如芝看着喬臣祖眸中的堅決,卻更有一種赴死般的感覺,隨即緊緊地擁着喬臣祖:“別說傻話,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喬臣祖找了四個士兵跟着夏如芝,幫助她把虞夕夕和慕容逸送回合歡山,喬臣祖看着夏如芝離開的身影,目光柔情而深遠。
夏如芝一直守在虞夕夕和慕容逸的身邊,看着靜靜躺在牀上的他們,隨即對着身邊的士兵說道:“你們出去一下,我要給妹妹換衣服,讓她乾乾淨淨的上路。”
看着走到了外面的士兵,夏如芝立刻從懷中摸出了兩粒藥丸,分別放到了虞夕夕和慕容逸的口中,然後分別給他們換上乾淨的衣服。
不多時,虞夕夕已經醒來,看着夏如芝低聲說道:“我們逃出來了?”
“嗯,臣祖放我們出來了。”
虞夕夕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沉,隨即看着身邊的慕容逸:“逸,逸……”
看着慕容逸臉頰上不自然的紅暈,虞夕夕立刻起身,隨即看向夏如芝:“再給他服用一粒。”
“夕夕,我們現在就要離開了,我聽臣祖說,慕容景的人已經向這邊趕來了,我們要離開這裡,否則一
定會和他撞見的!”
虞夕夕看着還未醒來的慕容逸,隨即給了夏如芝一把粉末:“姐姐,把這粉末灑在他們面前,然後我們就離開。”
隨後夏如芝向外走去,虞夕夕輕輕起身,到了一杯水,嚮慕容逸的臉上撒去:“逸,逸……”
不一會兒,夏如芝便走了進來:“夕夕,一切都準備好了。”
這時候慕容逸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虞夕夕說道:“你怎麼樣?”
“你都沒事,我自然沒事。”虞夕夕說的淡然,忍住心口的不舒服把慕容逸扶了起來:“等下我們從小路離開這條河。”
夏如芝把船向着另一個方向劃去,隨即在一條山路上三個人下了船。
虞夕夕攙扶着慕容逸,走的速度很慢:“逸,你覺得怎麼樣?”
慕容逸的嘴脣乾裂着:“我沒事,你們快走吧,我這樣會連累到你們的。”
“若是我們怕死,也就不來找你了。”夏如芝看着慕容逸安慰道。
慕容逸隨即看着夏如芝說道:“我要多謝嫂子的救命之恩了。”
夏如芝怔了下,隨即看向虞夕夕,虞夕夕只好說道:“上次爲了給亦念治病,我把亦唸的身份告訴了逸。”
說着,虞夕夕看向慕容逸:“這件事情你知道後果的。”
“嗯,你讓我保密,所以我會誓死爛在肚子裡。”
虞夕夕詫異着,之前她還擔心慕容逸會不會站在皇族的角度呢,不過現在慕容逸這麼說,虞夕夕隨即也放心了。
現在虞夕夕肯定是進不了進城的,慕容景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在這四處搜查虞夕夕的他們的。
想着,虞夕夕把慕容逸交給了夏如芝,自己脫下了外衫,見到草藥就採了放到衣服裡。
夏如芝見狀,隨即說道:“夕夕,你還真是會變廢爲寶呢。”
虞夕夕淡笑:“我本就是山野中長大的野丫頭,自然知道這些藥的藥性。”
夏如芝卻疑惑道:“夕夕,你小時候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
額,虞夕夕想了下,隨即說道:“我的記憶更多都是在和亦念在朝陽鎮的時候,呵呵,竟然記岔了。”
虞夕夕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山洞,隨即走了進去:“我們現在先住在這裡吧,等逸的身體好些了,我們再想辦法進京城。”
虞夕夕拿出慕容逸給自己的匕首,看着夏如芝說道:“姐姐,你在這裡幫我照顧一下逸,我出去砍點樹枝。”
“我去吧,”慕容逸說着已經站了起來,夏如芝見狀,卻立刻扶住了他:“你老實在這待着,我和夕夕一起去,你總放心了吧。”
說着,隨即笑着向外走去。
太陽下山之前,虞夕夕和夏如芝已經抱了一堆柴火進來,驀地,聽着“滴滴”的聲音,虞夕夕的眸光亮了下:“這是什麼聲音?”
“滴水聲,方纔我看着這上面有個暗泉,想來是上游的瀑布,所以便鑿了一塊石頭,把泉水給引了過來,你們也可以進去洗澡。”
慕容逸說着,隨即拿着虞夕夕抱進來的柴火編織了起來,虞夕夕這段的這些樹枝都是防蟲子的,蟲子最是害怕這種樹枝的氣味,所以把樹枝編成網狀的鋪在身下,雖然有些硬,但是睡覺還是比較安全的。
虞夕夕把一個已經編織好的立起來放在泉水旁邊,擋住外面的視線:“姐姐,你去洗吧。”
夏如芝淡笑着,隨即輕緩解開了衣服。
虞夕夕坐在慕容逸的身邊,靠在了慕容逸的肩膀上,她不知道這種日子她還能享受多久,和金孝黎的約定每天纏繞在虞夕夕的腦海中,她只感覺,似乎越來越快了。
“夕夕,以後都不要再離開我了。”
虞夕夕淡笑:“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慕容逸卻認真地看着虞夕夕:“答應我。”
看着慕容逸認真的神情,虞夕夕終是淡然頷首:“好。”
逸,如果我失信於你了,你要知道,我只是因爲愛你。
虞夕夕把從船裡面搜刮來的食物放在了地方:“今天我們就將就一下,明日我去摘些野果。”
慕容逸在洞門口設置了一些簡單的機關,免得晚些會有野獸偷襲進來。
晚上的時候虞夕夕和慕容逸靜靜躺在一起,十指相扣,虞夕夕枕在慕容逸的臂彎裡。
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在這裡,虞夕夕願意和慕容逸一起,不管貧賤富貴。
翌日等到虞夕夕醒來的時候,慕容逸卻已經不見了。
“夕夕,你醒了?”
夏如芝把一些洗好的野果放到了虞夕夕面前。
“他呢?”
“出去打獵去了,這是他摘的野果。”
虞夕夕看了那鮮豔欲滴的野果,隨即立刻起身:“姐姐,你在這裡等我。”
虞夕夕向外走去,放眼望去,看着遠處的那抹身影立刻向前走去。
這山崖還是比較陡峭的,虞夕夕抓着枝藤慢慢向下劃去。
看着從遠處跑來的虞夕夕,慕容逸詫異:“你怎麼來了?”
“你身體還有傷,怎麼還能亂跑?”
“呵呵,這點皮外傷不算什麼,我打到了一隻兔子。”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手中那種肥美的兔子,眼睛亮了亮:“我們快些回去吧。”
喬臣祖一定會派人來搜查的吧。
好在今天沒有下雨,所以他們並沒有留下多少印跡。
慕容逸在山洞的最裡面烤兔子,以免兔子的香味飄了出去。
兔子肉很是美味,主要還是慕容的功勞。
看着慕容逸嫺熟的動作,卻並不是像是現學現賣,所以虞夕夕問道:“逸,你經常會做這個?”
“你是指烤肉?”
“嗯嗯,我看你動作很嫺熟,而且外焦裡嫩。”
“住山洞倒是不經常,只是經常出去騎射打獵,所以才學會這本領。”
虞夕夕的眸光亮下了,不過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隨即目光暗沉了下去。
慕容逸看着自己的傷勢,隨即道:“夕夕,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即日就回去吧。”
看得出慕容逸眸中的擔憂,虞夕夕看了夏如芝
一眼,夏如芝想了下,隨即說道:“要不你們現在這裡,我回去找貢申將軍,然後讓人來接應你們。”
“不行,”虞夕夕立刻反對道:“姐姐,要去也是我去,其實我經歷這種事情挺多,所以逃跑的本領比你會有經驗一些,所以我回去會更安全一些。”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慕容逸看着虞夕夕道。
“逸……”
“別說了,我們一起回去,這裡已經是京城外界了,我們只要小心一些,一定可以很快就能回去的。”
看着慕容逸眸中的堅定,虞夕夕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即也只得答應了。
虞夕夕最後檢查了一遍慕容逸的傷口,仔細地敷了藥,卻定他走動不會有問題之後方安了心。
兩人看着外面正在睡覺的夏如芝,慕容逸看着正在用泉水給自己擦拭着身體的虞夕夕:“夕夕,亦念,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皇上已經有了祁寧了,豈不是很好了?”
“只是亦念確實聰慧睿智。”
“你也如此,但是你也沒有當皇上。”
“你可以擔心……”
虞夕夕知道慕容逸想說的是虞夕夕是在擔心夏如芝的身份,隨即擡眸看着慕容逸:“亦念很喜歡姐姐,若是他知道了姐姐纔是他真正的孃親,若是知道了她所做的事情,定然會以她爲榮。”
慕容逸眸中閃現了一抹愧疚:“夕夕,我知道了,亦念是你們的孩子,也許你們才能幫他做最正確的決定。”
虞夕夕淡然地給慕容逸包紮着傷口:“姐姐和喬臣祖的事情你也知道,所以皇上只是她生命中一場美好的回憶罷了,可是喬臣祖卻未必是如此。”
“皇上,可能也只是想保全她罷了。”
“我沒有怪罪皇上辜負她的意思,只是姐姐性子單純,並不適合皇宮那種地方,她不進宮,也許纔是人生最正確的決定。”
傍晚的時候,三個人便出發了,藉着夜色的掩護,而且街道上的官兵似乎也沒那麼多了。
衆人都在說,貢申將軍似乎很快就能攻進宮殿了。
這倒是件好事情。
慕容逸摸出腰牌給了守門之人,來人見到三人之後立刻就放了他們進去。
貢申沒有想到,虞夕夕和夏如芝真的就把慕容逸給救回來了,隨即立刻給慕容逸安排好了房間讓他們去好好休息。
“貢申,現在宮中情況如何了?”
“沈將軍已經斬斷了他們的後路,只要我們能攻到皇宮中,必然能救出皇上,抓到慕容景。”
“很好,你不愧是靠山大將軍。”
貢申卻淡笑道:“其實,這裡還有一位小功臣。”
“誰?”
貢申但笑不語,隨即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片刻之後那人已經把亦念帶了進來。
虞夕夕怔住了:“亦念,你怎麼會在這裡?”
亦念怨瞪了地看了貢申一眼:“你不是君子,你說了我孃親回來之前就立刻把我送回去的。”
“你也不是君子,你並未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
貢申笑道。
“孃親,我只是擔心你才跑來的,不過我沒事哈。”
亦念蹭到虞夕夕的懷裡,討好地說道。
貢申見狀,隨即接口:“亦念給了我三十六個行軍打仗的計謀,所以我才能找到慕容景的突破口。”
“你說的是孫子兵法?”
“嗯,不錯。”
虞夕夕笑着摸了摸亦唸的小腦袋:“你記得倒是挺清楚。”
“還是孃親你教導的好。”
“光黏着我,你不想你漂亮阿姨了?”
亦念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夏如芝:“漂亮阿姨,你想亦念嗎?亦念很想你呢,想你煲的粥,想你做的飯。”
夏如芝寵溺地摸着亦唸的腦袋:“那阿姨還做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阿姨剛回來肯定累了,走,我扶你回去休息。”
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虞夕夕心中一陣寬慰。
也許真的是母子情深,夏如芝在亦念心目中的地位倒是不容取代的。
虞夕夕也回到了房間,慕容逸和貢申一直在商量事情。
虞夕夕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驀地,門外有聲音響起:“夕夕,你睡了嗎?”
竟然是阮寧!
虞夕夕立刻過去打開了房門:“寧兒,你終於回來了。”
“呵呵,嗯,最近一直都有事呢,剛找到你們。”
“你見了逸了嗎?”
“嗯,他和貢申將軍在一起,我便來找你了。”
虞夕夕把阮寧拉了進去:“多爾沒有和我一起來。”
虞夕夕的這句話,阮寧自然是知道了虞夕夕已經知道了有關她的所有的事情。
“夕夕,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
“別這麼說,這次還要多謝你了。”
“那哥哥有沒有爲難你?”
“他嘛,”虞夕夕淡笑:“你可是她的寶貝妹妹,她自然不會爲難我。”
“我聽多爾說你治好了佑鈺?”
想到那個小鬼,虞夕夕淡笑:“嗯。”
“我就說你是神醫嘛,那太好了,對了,你把這件事情告訴逸了嗎?”
“沒有,不過逸也猜到了,再者現在還有個沈將軍,只怕,你的身份是瞞不住的了,不過你放心,也只有我和逸知道罷了。”
“那就好。”
慕容逸自然知道阮寧的擔心,因爲現在三國交戰,而阮寧又是公主,所以她的生命一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脅。
“對了,寧兒,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
“什麼事情?”
“你很愛逸,是不是?”
阮寧怔了下,隨即頷首:“我愛了他一個人生。”
虞夕夕淡笑,笑的卻很安心:“等到打退了慕容景之後,我會請求皇上爲你們賜婚。”
“什麼?”
阮寧怔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夕夕:“夕夕,你今天怎麼了?”
看着阮寧的反應,想來這金孝黎定然是還沒有和她說這件事情的,這麼看來,這金孝黎還真是夠相信虞夕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