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將兩個女人分開,並迅速在她們身上綁了一個十字架,架子緩緩上升,上升,上升,最終立正在了火柴堆上……
兩個女人腳下的火正蔓延過來,白素宛看着那節節升高的火焰,嚇得目瞪口呆,她張脣吶喊:“我不要死,你們放了我,你樣要怎麼樣都行,放了我。”
那夥人站在火柴堆前,個個凶神惡煞,看着她們快要被柴火堆埋沒,變成一具焦黑的屍體,臉上漸漸溢出了興奮的神彩,在他們的眼中,她們就是仇人之妻,殺了仇人之妻,用她們的命去祭奠九泉之下裴老大的亡魂,對於他們來說,是高興的,因爲,也算爲裴老大報了仇。
李巫師不斷在原地打着圈兒,掀起白袍,手裡還拿了一個響玲,不斷搖晃着,清脆的玲聲響徹在空曠,海浪拍擊的沙灘上。
“都怨你,米飛兒,都是你害的。”見一羣海盜鐵石心腸,白素宛轉過臉怒瞪着飛兒狂罵。
“淡定一點吧!你喉嚨喊破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白素宛,沒想到我們相鬥了一生,最終居然要一起共赴黃泉之路!”
飛兒淡淡地一笑,想仰起頭,可是,因爲腦袋綁在了柱子上,無法動彈,她只能揚起睫毛,眸光看向一望無際的遼闊天空,天空潔白遊雲朵朵。
腳下的柴火已經燒了過來,腳尖開始熱起來,接下來應該是痛入骨髓的燒灼之痛。
“是啊,真沒想到,我們兩個會這樣走下黃泉之路,下地獄後,我們一起鬥。”
白素宛聽了她的話,人也安靜下來,幽幽說出口。
“奉陪到底。”飛兒垂下眼簾,然後,把眸光凝掃向白素宛。
“只是,我奔向的是天堂,而你則走向地獄,我們兩個走的是不同之路,怎麼鬥?”
“我呸,米飛兒,說話真是不臉紅,就憑你也能去天堂。”
火勢蔓延了過來,飛兒緩緩閉上雙眼,就在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之際,天空劃過一陣劇烈的槍聲,槍聲陡然間劃破長空,讓柴火旁的所有人驚懼地紛紛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不過,還是慢了一拍,因爲,紅紅的火舌已經掃了過來,掃過稀薄的空氣,發發直射那夥海盜的胸膛口。
身着白色長袍的李巫師身子一個趄趔,手中的鼓玲甩落,整個人倒向了地面,嘴脣滲出了大量的血汁。
所有的海盜身中槍彈,相繼倒向了沙灘,瞬間,沙灘上屍首成片。
當海盜們應聲而倒時,一大拔身着綠色衣服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奔來,焰君煌是衝在最前面的一個。
從腰尖摸出刀子,躍上火堆,陽光下,刀子揮下,繩子割斷,十子架柱從柴火堆上倒落。
“焰君煌。”飛兒撲進了焰君煌的懷抱,剛纔,她被人拉上柴火堆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在呼喚着焰君煌的名,她對自己說,焰君煌一定會來救她,因爲,每一次遇難之時,他都會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每一次都是,這次也絕然不會例外,果然沒令她失望,在她命懸一線之時,他終於來了。
“米妞。”焰君煌抱着飛兒縱身躍下火堆,站在沙灘上,兩個人緊緊相擁,擁得是那麼緊,那麼緊,雖然從分離到現不過只過了短短兩天,可是,兩個人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焰君煌看着她,在她身上摸索着,聲音抖顫地說:“知道嗎?我都以爲我們不會相見了。”
“有傷着哪兒沒有?”
他關切地詢問,眸光也在她身上到處察看,深怕她一點閃失,讓自己追悔莫及。
飛兒癡癡地望着他,搖了搖頭,然後,再度抱住了焰君煌,經歷了這件事後,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要與焰君煌分離了。
在焰君煌拯救米妞的時候,小蘇子也拯救了白素宛,雖然白素宛很可恨,他恨不得把她推下地獄,可是,面對那麼一大片汪洋火海,小蘇子最終是沒忍得下心。
白素宛被小蘇子解開繩索後,整個人就站在柴火堆旁邊,望着焰君煌與米飛兒兩人的深情相擁,神色怔然。
不可否認,這一刻,在她心裡,是羨慕的,她好羨慕米飛兒能夠擁有焰君煌的愛,女人一輩子,如果能被這樣一個男人愛着,該是多麼地幸福?可是,這輩子,從沒一個男人這樣愛過自己,焰東浩不會愛她,焰君煌更不可能愛她,米飛兒真是好命,讓這麼多的好男人統統都圍繞着她轉,她除了羨慕,嫉妒之外,還能做什麼?
當年,她搶了焰東浩,現在,她還能搶麼?她努力過,不過,焰君煌不像焰東浩,定力比和尚還好,她已經沒能力奪走他的幸福了。
“你的傷口在流血?”焰君煌攤開手掌,望着手指上殷紅的血漬,面容立刻罩上一層陰霾!
“走。”他沒有帶軍醫過來,所以,他必須帶飛兒去找醫生,兩天前,爲了不讓飛兒廢去胳膊,樑軍強替她取出了子彈,傷口只抹了一些阿莫西林,本來阿莫西林消炎效果極好,可是,被海盜折騰一番,又被繩子勒了這麼多個小時,傷口感染了,如果化膿就不好了。
焰君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飛兒的手就向前面走去。
見他比自己還急,飛兒心裡甜滋滋的,被人寵着感覺真好,所以,她邁着步伐乖乖跟在他的身後。
小蘇子與樑軍強等屬下望着兩人肩並肩地走過沙灘,四少終於拯救了米妞,讓他們夫妻能得以團聚,大家全槍一口氣,個個臉上都瀰漫着會心的微笑。
沒人理睬的白素宛站在原地,海風吹來,撩起了她的黑緞子長髮,她站在陽光之下,覺得自己是多麼地淒涼!
曾經,她破壞了米飛兒的幸福,可是,現在,她費盡了心機卻無法破壞米飛兒的幸福。
同是一個父親所生,米飛兒是天使,被世人擁護,被權勢滔天的男人呵護,而她卻是惡魔,是一個人見人恨的壞女人,她的幸福讓她的心更加悲傷,傷心的淚水漸漸溢出她的眼眶,水色的世界中,突然眼角瞥到了一抹晃動的身影,視線火速移過去,只見打着赤膀的肥佬緩緩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黑色手槍,槍洞正對準了焰君煌背影。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全部邁着步伐向前走着,都以爲海盜們全死光了,可是,居然還有一個餘孽未死絕。
想撐起身絕地反擊!
這一刻,白素宛沒有想到太多,她嘶吼一聲,撲了過去,電光火石間,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居然把焰君煌的身體成功撞開,然後,紅紅的火舌射進了她的背部,由於肥佬恨着焰君煌,連發數枚子彈,所有子彈全部進了白素宛的背部。
事情就發生在傾刻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聽到白素宛的驚叫聲,大家紛紛回頭,不過,白素宛已經身中數槍倒在了血泊中。
小蘇子首先拔出手槍,‘乒乒澎澎’數聲,肥佬整個身體成了馬蜂窩,子彈打破了他的胸膛以及腦袋,肥胖的身體筆直倒向了地面。
由於剛纔白素宛一撞,焰君煌的身體被撞開,險些跌倒在地,他的手牽着飛兒,飛兒的身體自然也甩了出去,跌在了他的身體上,等她倆站穩了身體,見小蘇子已經將肥佬解決,焰君煌的眸光火速掃向了沙灘上躺着的白色身影。
這一刻,焰君煌心裡複雜到了極點,米妞也站在原地,如被人施了釘釘法一樣,因爲,她簡直不敢相信,白素宛居然爲焰君煌擋了子彈,要不是她,那些子彈全部都會打進焰君煌的身體裡,那麼,她與焰君煌就會天人永隔!
所有人全部驚呆,步伐全部停駐在了原地。
也許是誰都沒有想到,白素宛居然爲了焰君煌連命都不要。
白素宛躺在血泊中,視線變得迷離,只是,從她倒地後,她的眸光就一直凝望着焰君煌。
張了張脣,嘴裡噴吐出鮮紅的血汁,手臂擡了擡,卻無力地垂落。
焰君煌最終還是不忍,邁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準備帶她去急救。
可是,根本不可能了,白素宛嘴角流出一鮮血更多更紅,她張着脣,舌頭打結。
“謝……謝……你……讓我度過那一段……美好的時光。”
她指的是在深山野林裡與他一起上山下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美好時光。
那時候,兩個人彼此都藏有心機,他是爲了利用她,裝失憶,利用她找回飛兒那顆遺失的心,而她也在利用他,換了一張臉孔,一個身份勾引他,處心積慮想破壞飛兒的幸福。
然而,那段時間,卻是白素宛人生最快樂的時光,也許,後來,不是因爲焰君煌鬧頭痛,她是絕然不會帶她回京都,在那段美好的時光裡,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她對焰君煌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她曾愛過焰東浩,可是,那個男人的負心絕情讓她心寒,焰君煌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他是在用整個身心去愛米飛兒,雖然她得不到他的心,可是,這樣的忠犬一般的男人是令她欽佩的。
剛纔,在看到肥佬拿槍對準焰君煌那一刻,她的腦中整個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句話,一句不斷得重複的話。
她不能讓焰君煌死,不能,絕對不能,因爲,他曾是她的烈焰。
是的,在使壞的過程裡,她沒能管住自己的心,她愛上了烈焰,多麼複雜的感情,這種男人也值得她去深愛,白素宛只是怨自己命薄,爲什麼這個男人從不正眼瞧一眼自己?
在雲南大理的時候,尤其是夕陽西下,她們一起並肩散步之時,她總是有一種錯覺,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就是有這種錯覺,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爲,京都衆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終於牽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在沙灘上,夕陽將她們兩個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那個時候,他的頭髮發着光,也許,她就是那個時候愛上他的。
只是,當他知道她是白素宛後,他看她的眸光多了幾份鄙夷,就是這種鄙夷讓她似萬箭穿心,心,難受到了極點。
在報復的過程中,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心,所以,男女之情玩火,最終的結局只能自焚!
“烈……焰……謝謝……你。”
“爲什麼要這樣做?”米飛兒衝上前,惡狠狠地質問。
這個賤人十幾分鍾前,她不是向那羣海盜嚷嚷着不想死麼?爲什麼貪生怕死的女人會在關鍵的時刻奮不顧身爲焰君煌擋了子彈?
聽到飛兒兇巴巴的聲音,白素宛脣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伸出手掌,染血的手掌不斷在海風中顫抖,眼睛裡泛着一抹期待的亮光。
抖着脣,她說:“飛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我一直很後悔當初勾引了焰東浩,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己這樣破敗的人生,所以,纔會處處與你做對,我知道……果果的死不能怪你,果果的死是我的報應,我與你相鬥了一生,我不希冀能得到你的原諒,可是……你能叫我一聲姐姐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望着白素宛嘴角不斷涌出的血汁,飛兒的眼角溼潤了,是的,白素宛是可恨的,她搶了焰東浩,奪走了她的幸福,讓她一無所有,向來,她一直都把白素宛當成是肉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可是,現在,在面對她即將要死亡的時候,爲什麼她的心底卻漲滿了一種痠痛的感覺?
久久得不到飛兒的迴應,白素宛落寞一笑,心底的悲涼又添幾分。
是的,她這一生做過多少的錯事,她活該失去果果,活該得不到飛兒的願諒,其實,仔細想一想,飛兒這輩子也活得不空易,而她悲劇的一生全是由她與母親造成,而最大的根源還是緣於父親付笛豪,以及她與母親過份強大的自尊心,因爲一個男人,而讓四個女人人生扭曲,多麼可悲!
就在那支染血的手掌即將就垂落下去的時候,飛兒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樑血的手掌。
然後,白素宛即將要合上的雙瞳努力地張開,張得奇大,也許她是不敢相信,在她快要離開這個人世的時候,飛兒居然能伸出溫暖的手。
“姐……姐。”
飛兒的聲音澀澀的,再大的恩與仇都有化解的時候,更何況她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身體都流淌着同一個男人的血。
冤家宜解不宜結,就算再多的仇與恨,在生命消近的時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渺小,曾經的恩怨與爭鬥,都讓它隨風散去吧!
人生一輩子,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能……聽到……這聲……你喊我……一聲音姐姐……我滿足了。”以前,飛兒也喊過她好幾次,可是,言語間全是譏諷與奚落,而這一聲‘姐姐’不一樣,因爲有真誠與釋然,能在離死之前與飛兒一笑泯恩仇,白素宛的眸光變得迷離,然後,她伸出另外一支手,抓住了焰君煌大掌,再吃力地將飛兒的手放進了焰君煌大掌中。
“祝……你們……幸……”‘福’字沒有說出來,手臂就垂落下去,白素宛,這個可恨的女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曾經無數次,飛兒一直想置於死地的女人,曾經想把她千刀萬剮的女人,現在,她居然就這樣死了。
就這樣淒涼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白素宛,不準死,如果你敢死,我給你沒完。”
飛兒衝着她嘶吼,想喚醒她,想留住她離去的步伐,可是,白素宛的體溫漸漸變涼,她走了,永永遠遠地離開了這個人世。
沙灘上壘起了一個小山丘,小山丘旁邊立了一塊墓碑,碑上寫着‘白素宛’之墓!
墳前擺着許多的水果與鮮花,還有燃燒的紙錢。
白素宛一輩子雖然壞事做盡,可是,她臨死前卻留給了大家震憾,尤其是焰君煌,面對白素宛的死亡,一直沉默着,白素宛傷害過米妞,他一直就想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可是,就是這個女人,卻兩次救了他的命。
剛纔,如果不是她替他擋了子彈,那麼,他就要永遠離開飛兒了。
對於這個女人,他的感情是複雜的,當然,絕不可能對她有感情,不過,畢竟是兩次救過他命的女人,情感上自然有些特殊。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縱然是她以前犯過錯,所有的一切都在她雙眼閉合,永離人世之時煙消雲散。
焰君煌帶着飛兒看了醫生,然後,坐上了那輛潔白遊輪!遊輪轉駛向了英國倫敦!
大海波浪壯闊,波濤洶涌,海面卻十分平靜,濃霧漸漸陽光驅散,潔白的遊輪暢通無阻,筆直駛向目的地英國倫敦!
裴老大餘孽被掃除,焰君煌與飛兒等人也可以高枕無憂,再也沒有人來騷擾焰四少與米妞的浪漫英國蜜月旅行了。
船艙裡,飛兒枕在焰君煌大腿上,翹着二郎腿,一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邊與兒子講着電話。
“喂,焰驁,想媽咪沒有?”
“想啊,不過,你更想你與爹地多努力一下,給我生一個妹妹來玩。”
哇靠,這匹藏獒居然說她與老爸努力一下。
“死小子,你纔多大,什麼叫努力一下?”
“我就是知道,不就是老爸要放一下小娃娃到你的腳下,然後,小娃娃從你的腳上爬上去,一直爬到你肚子裡,慢慢再長大一些,然後,你生下來就成我妹妹了。”焰驁的聲音有些嬌嫩,但因爲開着免提,也有一些刺耳。
這什麼話?飛兒又急又氣,是誰告訴他這些的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小子,誰給你說的?”
“阿菊啊!她說,當年,你也是這樣把我生下來的。”
‘撲嗤’那頭傳來了阿菊的笑聲,然後,焰驁衝着飛兒喊了一聲‘拜拜’,便掛了電話。
“喂,焰君煌,你這兒子早熟啊!不得了。”
不過才四歲多啥都知道,焰君煌本來在看報紙,聽到兒子的話,嘴角早已勾起了笑靨。
扔了手上的報紙,一個熜身,將飛兒壓在了身下,大掌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惹得飛兒氣息不穩,輕輕嬌喘了一聲“啊!”
“再叫一聲來聽聽!”
俯下頭,輕咬着她的了耳朵,他邪魅的笑容如一隻心情大好的妖孽!
“兒子這麼想要一個妹妹,我們怎麼能辜歲他一番美意呢?”
說着,男人開始攻城掠池,飛兒緊緊地捂住了胸口衣襟,綜着脖子,不斷躲避着他的狼吻!
“喂,這兒隔音效果不好,你就不怕小蘇子他們聽到麼?”
“不怕。”焰君煌冷哼一聲,滾燙的脣印上了她光滑的額角。“他們又不是三兩歲的孩子,即使是聽不到,他們也會展開豐富的聯想,再說,孔子都說食色性也,是人就得吃飯,不吃就會餓死,而你,這個薄情寡意的女人,餓了我多少天了?”
上一次在這裡,根本沒有尺興,居然去找了一件金鏤玉衣的仿製品,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她脫去了褲子,情潮來臨時,他只能動,不能摸,能吻到的也是冰冰涼涼的絲質光滑東西,差一點讓他腦門充血,只有米妞想得到這種方法整他,今天,他不全數討還回來,他就不是焰君煌了。
“軍痞,流氓,土匪……唔!”女人還想要再罵下去,只可惜男人已經不再給她機會。
以吻封緘,空氣裡就能聽到暖昧,令人臉紅的心跳的聲音傳出。
“叫一聲來聽聽。”男人執着地要求,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不……不要了。”
“混蛋。”
“叫老公。”
“叫不叫?”也許是男人動作有些過快,女人的喘息頻率加快。
“嗯……嗯……”女人終於丟盔棄甲。“老……公。”
這聲老公喊得焰君煌整個身體剛硬無比,勇猛倍增,他要慰燙她,要讓她知道他有多麼在乎她,想她。
女人黑色的長髮灑到了大紅的地毯上,雪白的肌膚,精美的五官,大紅的地毯,黑緞子長髮,面色潮紅,香、肩微露的女人,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倒映在玻璃牆上,令人血脈賁張,欲罷不能。
血氣方剛的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嬌柔的聲音讓男人全身亢奮……
遊輪甲板上,小蘇子眺望着平靜的海面,開闊的視野讓他心情大好,裡面不時傳來了暖昧的聲音,讓兄弟們暗自忍着笑。
“不準笑。”小蘇子冷斥着兄弟們,開玩笑,要是讓君皇知道他們偷聽他的房事,不打斷他們狗腿纔怪。
“全部給我滾回船艙去。”
兄弟們向小蘇子敬了一個禮,燦笑着相繼離開了甲板。
裡面發出的聲音多多少少讓小蘇子有些心猿臆馬,他也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受不得刺激。
衆綠衣口袋裡掏出手機,翻了翻電話薄,找到了一個名字,擡指拔通,手機屏幕上即刻顯示出‘小菊兒’三個字。
電話才響一聲就接通了。
“喂。”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地喊出。
然後,兩人在電話裡笑出了聲。“阿菊,你先說。”
“你先說。”阿菊纔不會主動呢!畢竟她是個女人,雖然她沒什麼文化,不過,還是應該保持女人該有的矜持爲好。
“阿菊,在做什麼?”
“陪着焰驁少爺呢!”
電話裡似乎傳來了書頁翻動的聲音!果真在陪着焰驁少爺!
“小蘇子,我擔心死了。”“擔心見不到我了?”聽了這句話,小蘇子像吃了蜜糖一樣甜!
阿菊說擔心他,他似乎可以理解成阿菊對自己意思啊!
他小蘇子也有人愛了,也有人喜歡了,小蘇子按壓住心頭的激動!
“阿菊,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擔心,我很好,阿菊,我好想你,你想我麼?”
“呸,誰想你,我只是擔心飛兒小姐與四少,順便擔心你一下,你可別想歪了。”
阿菊聽小蘇子說想她,臉頰一下子就滾燙起來,她纔不會承認想小蘇子呢,這痞子,在家的時候,經常欺負她,佔她便宜,這種男人她纔會不想呢。
“小蘇子叔叔。”電話傳來了焰驁稚嫩的聲音。“阿菊說謊,她昨天晚上覺都沒睡好,今早起來,眼睛腫得像核桃,小蘇子叔叔,阿菊哭了,因爲怕你出事,她想念你,所以哭了。”
“小少爺。”阿菊怒斥,從小少爺手中搶回了手機,急忙衝着小蘇子大嚷:“你別聽小少爺亂說,我沒哭。”
聽焰驁說阿菊哭了,小蘇子心陡地揪緊。“阿菊,你眼睛腫了,阿菊,我真沒事,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少。”
“我……我……你別聽小少爺亂說了。”阿菊感到有些彆扭,其實,昨天晚上,她就是哭了,一直得不到小蘇了他們的消息,焰天耀帶着人馬出去也音訊全無,所以,這幾天她都提心吊膽,深怕小蘇子一去不返,怕有惡耗傳回,所以,她一直不敢睡覺,躺在牀上捏着手機一眼到天明。
直至今天早晨,焰天耀帶着人馬歸來,向她報告了焰君煌與小蘇子等人已經成功脫險,她心中懸着的大石才落下。
她一直在心裡暗暗喜歡着小蘇子,可是,她不會承認,她也不好意思承認。
男女之間的感情是很微妙的,這些年來,她總是無意中尋找着小蘇子的身影,無意中想聽小蘇子說話,無意中想找機會與小蘇子獨處,每次見到小蘇子,她的眼睛都會泛着璀璨的光芒,她的心也會如小鹿亂撞,所以,她沒談過戀愛,可是,書上說,如果一個男人可以牽扯一個女人的喜怒哀樂,那麼,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了。
有了喜歡之感後,慢慢就會變成愛,她對小蘇子的感情應該還處在‘喜歡’的那一個價段。
“阿菊,我想你,好想好想。”小蘇子知道男人不能靦腆,如果他不好意表白,那麼,他與阿菊之間就不可能有進展。
語氣不似往日的吊兒郎當,隔着遙遠的空間,從小蘇子急促的呼吸,阿菊能聽出他話語中的真誠,面對小蘇子突如其來的表白,阿菊沉默了。
電話裡只能聽聞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只是,兩個人都知道對方並沒有持斷電話,只是一徑地沉默。
“阿菊,今年過年,你就跟我回家吧!”
片刻,小蘇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心中做了一個澄明的決定,今年過年探親,他要將阿菊帶回去,帶給他阿媽看,讓辛勞了一輩子的老媽也樂一樂,因爲,小蘇子要娶媳婦兒了,給她帶回去一個漂亮的媳婦兒。
老媽肯定會說:“小蘇子,你真棒,快些努力,我想要抱孫子。”
想着與阿菊一起躺在婚牀上,行盡魚水之歡,小蘇子感覺自己的渾身滾燙起來,再加上裡面不時傳來君皇與米妞打情罵俏的聲音,媽呀!真是一種痛苦致命的煎熬!
“憑什麼要我給我回家?”阿菊其實心時很激動,只是,她屬於是死鴨子嘴硬類型,再說,她還沒與小蘇子正式交往,八字都沒有一撇,這男人居然要在今年把回家去見公婆。
“反正,總之,你是我的人。”小蘇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學着君皇耍起霸道來。
“我就是一眼相中了你。”
“你相中我什麼?我是一個醜八怪,又沒文化,沒家世背景,天生打工的命,奴才相。”
“正巧,我也長得不夠帥,文化也不高,也沒家世背景,也是侍候別人的奴才命,我們正好配成一對。”
嘿嘿,小蘇子真是佩服自己的口才,她怎麼說,他就怎麼還,反正不能讓阿菊有任何拒絕自己的理由。
阿菊急起來:“我就是一個打工妹,你不一樣,你是四少手下的紅人,在單位裡,你也算是一號人物,你立下那麼多戰功,將來退了,四少也會給你一官半職,小蘇子,我高攀不起。”
其實,很多時候,阿菊悄悄看着小蘇子的身影,感覺自己是自卑的。
小蘇子有獎章,在隊伍裡,雖然年紀不算大,可是,論戰功,也算是元老級別的,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廢話,阿菊,這是你拒絕我最爛的理由,我就喜歡你,其他女人,就算是天仙我也不要,記住,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回來後我就娶你,這句小蘇子沒有說,他才向阿菊表白,怕把阿菊嚇壞了,所以,他嚥下了到嘴的一句話。
“小蘇子。”樑軍強笑臉吟吟地拍了下他肩膀。
小蘇子趕緊掛了電話:“不說了,總之,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語畢,小蘇子便迅速掛了電話,他可不想樑軍強偷聽他與阿菊的談話。
“樑子,你想嚇死人啊?”小蘇子衝着樑軍強翻白眼,這廝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瞧他一臉暖昧的表情,他與阿菊的對話全被他聽到了。
死男人,好不容易談一次戀愛,與女人偷偷講一次電話,居然跑出來偷聽,真是不夠光明磊落。
“小蘇子,真行。”樑軍答非所問,向小蘇子豎起了大拇指。
“小蘇子,你幾時把阿菊勾到手的?”
樑軍強衝着小蘇子憨憨一笑,雖然難爲情,不過,他還是想問,因爲,四少找到了他的幸福,現在,小蘇子也與阿菊勾搭上了,以後,就他一個孤家寡人,很失落啊!
以後,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了。
“別說得這麼難聽,不是勾,是兩情相悅。”小蘇子撇了撇嘴,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花生米,抓了一顆放進嘴裡咀嚼。
“樑軍,你也老大小了,也爲自己考慮了。”
畢竟婚姻是人生大事,樑軍強比他還要大一歲,過了三十以後就好找了。
婚姻之路,無論男女都是越走越窄!他們也不可能可在部隊一輩子,總要爲自己將來打算!
“事實上,我媽已經打了好多通電話,讓我回去相親了。”
樑軍強呵呵笑着,難爲情地搔了搔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五大三粗的一個男人,內心卻如此幼稚,表情這麼可愛,小蘇子敢打保鏢,這貨看到女人就會害羞的擡不起頭。
如果女人主動跑過來與他搭訕,他肯定雙腿都會打咆哮,絕對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那就請假回去相,別讓好姑娘全被人訂下來,就有你後悔的。”小蘇子好心地提醒。
“可是,結了婚還是要回隊伍裡,過着和尚般的生活,與沒結有啥兩樣?”
樑軍強剛吐出一句,小蘇子就滿臉怔然了,喲喝,樑軍強居然能說出如此痞味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肚子裡裝了這種觀點,此翻言論雖然過激,不過,一針見血,全說到了點子上。
“但是,我們得爲將來考慮,不能隨軍,就讓她呆在家裡,給你生娃,種田,侍候父母,以後回去,你也有一個安身棲息的地方。”
小蘇子想得真遠,樑軍強聽了小蘇子的話,心裡有些蠢蠢欲動了。
“小蘇子,告訴你。”樑軍強把脣湊到小蘇子跟前兒,壓低聲音道:“我媽給我相的那個,長得特別漂亮,皮膚很白,腰很細,梳着一條馬尾辮,櫻桃嘴,媽呀,總之,看着就特別有感覺。”
他只看過那姑娘的照片,光是看着照片胸膛就撲通撲通地跳,尤其是張小嘴兒,讓他熱血沸騰啊。
小花子把樑軍強上下打量了一翻,望着他脣邊勾出的笑靨,小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兒,你屬於是啥型?”
“什麼型?”樑軍強沒明白小蘇子是什麼意思,然後,他是什麼型?是說的星座嗎?
“你啊!”小蘇子用手指戮了一下他的太陽穴,輕啓脣瓣下斷語:“敞開悶騷型。”
樑軍強平時一個悶葫蘆,每次看到女人就會臉孔潮紅,羞澀到恨不到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連找女人搭訕都不會,會結巴,他以前教過他泡妞兒,尤其是醫院的護士!
有一次,還把他整得暈頭轉向的,莫非這廝是裝出來的?
有貨在肚子裡,因爲樑軍強一番話,小蘇子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樑軍強是典型的悶騷腹黑男啊!“你晚上會不會看那種帶子?”
小蘇子壞壞地笑問。“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樑軍強衝着他連連擺手,開玩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他堂堂一個保家衛國的男人,鐵錚錚的男子漢,思想沒那麼胺髒!
“那姑娘真的漂亮,要不,回去後,我拿她的照片給你看,保證你看了就有感覺。”
“我可不會,這輩子,我只對阿菊有感覺。”
小蘇子對天發誓,這輩子,只喜歡阿菊一個女人,只讓阿菊給他生娃!
一個鬼靈精,一個悶騷男,兩個鐵錚錚的男子漢無聊之時,只能說些八卦來打發時間,他們長談了幾個小時,話題永遠圍繞着兩個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