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幾夜的航行,潔白的遊輪駛到目的英國化敦!
遊剛抵達碼頭,藍雋帶着幾名下人前來迎接!
“哎呀!飛兒,也不早說一聲,時間如此倉促,讓我都沒什麼準備。”藍雋英氣逼人,經過一年多的修養生息,整個又恢復了昔日的神彩奕奕,接到飛兒電話的時候,他正與衆多工人莊園廠房釀製紅葡萄酒!
見是飛兒與焰君煌過來蜜月旅行,立刻留下了工作,十萬火急趕至了碼頭,尤如迎接高貴的貴賓般。
“不用準備,藍雋,本來我們打算去法巴黎,可是,最後遊輪在中途調航來了你這裡,想看看你與妞妞過得怎麼樣?”飛兒笑咪咪地說着,迫不急待有些看到妞妞了。
她與焰君煌本來約定是要去法國,最後選擇了英國倫敦,主要是過了想查一些事,順便度蜜月!
“焰四少,得你與飛兒記掛,真是受寵若驚,請吧!”藍雋笑臉吟吟地對焰君煌說,彬彬有禮的態度與兩年多前判若兩人,兩年前,兩個男人之所以水火不容,是因爲,當時都以爲飛兒是敖雪,一個永遠讓他們記掛的女人,雖然死了,卻永遠活在所有人心中。
飛兒看得出,藍雋表面上恢復了昔日的光彩,但是,是把愛人離開的那份傷痛藏於心底,不讓世人看到而已。
“幸會,藍先生,要打擾你幾天了。”
焰君煌伸出手與藍雋相握,帶着小蘇子、樑軍強等人跟隨着藍雋的步伐,住進了藍氏莊園!
聽說焰君煌來了,路易絲公主帶着警衛員就奔進了藍氏莊園。
“君煌!”路易公主還是那身潔白的衣裙,金色的頭髮燙成了捲筒花,一年不見,似乎更成熟了,她撩着裙襬奔到了焰君煌面前。
看着焰君煌那一刻,眼裡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張開雙臂,給了焰君煌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焰君煌也深知這是英國的禮儀,擁抱並不算什麼,不過,在路易絲公主摟住他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擡起頭看向飛兒,不想遺漏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現在,他與飛兒結婚了,好不容易,她們才走到了一起,可不想再產生什麼誤會了。
“公主,好久不見。”焰君煌說着,並不着痕跡剝開了路易絲公主纏在他腰際的玉手。
“是啊!焰君煌,父王說下半年要去你們那裡做訪問,我央求他帶上我,你說過帶我去看茉莉花,可別忘記了喲!”
路易絲公主一直對這事兒念念不忘,焰君煌卻沒有什麼印象了。
“茉利花?”
“是啊!你說那種很香很漂亮的小白花,可以泡荼吃,真討厭,你不記得了?”
路易絲公主嬌嗔地質問,小拳頭還在焰君煌胸膛輕捶了一下。
飛兒是認識路易絲的,可是,由於自己曾經是敖雪的身份,不想讓路易絲公主與威廉王子知道此事,讓蜜月之行節外生枝,所以,她當然是裝作不認識路易絲公主。
所以,當路易絲公主抱住焰君煌那一刻,她雖擰了一下眉,臉上仍然保持着淡定而縱容的微笑。
“路易絲公主,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米飛兒,很能幹的一個女人,是我們國家能力最強霸王花隊裡的一名優秀隊員。”
焰君煌儘量擡高飛兒在單位裡的地位,深怕路易絲公主瞧不起她。
焰君煌的介紹讓路易絲的笑容漸漸從嘴角斂去,湛藍色的金瞳凝掃向了站在客廳中央的女人,她穿着一襲淡紫色的旗袍,黑色發亮的髮絲垂落在肩頭,有幾分利落與乾淨,纖細的脖子上戴着月牙形寶石項鍊,紫色的廣種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材,她很高,比她還高出一個頭,她很有氣質,成然比她堂堂一個英國皇室公主還要貴氣十足,最讓路易絲生氣的是,焰君煌介紹的不是未婚妻,而是妻子!
她是焰君煌的妻子,焰君煌已經結婚了,這個事實衝擊着路易公主的腦子,讓她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來。
“你好,路易絲公主!”飛兒保持着禮儀,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現在,她是焰君煌的新婚妻子,在場的所有藍氏家族的人員都知道焰君煌身份,是中國京都軍區赫赫有名的一位將領,她是首領夫人,自是要保持着貴婦的恣態,絕不能讓焰君煌丟臉!
只是,她伸出的手在空氣中僵了好久,路易絲公主才伸出輕輕與她相握!
爲了替焰君煌與飛兒一行人接風,藍氏家族所有成員全部到齊,藍雋也讓廚房燒了滿滿一桌子的中國菜!
藍老夫人招待大家入席時,路易絲公主硬要坐在焰君煌旁邊的坐位上,搞得焰君煌十分的爲難!
路易絲身爲公主,不注意公衆身份,藍老夫人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笑容可掬地對焰君煌夫婦道:“焰四少真是好福氣,你這夫人不僅面相好,最重要的是溫柔體貼!可比以前那個敖雪好太多了。”
提到敖雪的名字,飛兒明顯感覺對面的藍雋身子僵了一下,還有,路易絲緩緩轉過臉,不可思議地望向焰君煌。
“對了,君煌,你以前帶走的那個敖雪呢?她去哪兒了?”
記得焰君煌爲了她不顧一切,好似爲了她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如今,不過才一年多的光景,他就又移情別戀了,居然娶了這個來歷不明的米飛兒,世事多變,男人的心真是靠不住。
不過,這樣的事實讓路易絲公主心裡燃起了一絲的希望,莫非,焰君煌與米飛兒是政治聯姻,如果是的話,焰君煌肯定不會愛米飛兒,那麼,她就又有希望了。
嘿嘿,路易絲公主心裡高興起來。
見自己提到了‘敖雪’讓氣氛變得詭異,又見孫兒藍雋眉宇間瀰漫了幽傷,唉!她在心裡哀嘆一聲,又觸到孫兒的神經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大家別客氣,焰首領,焰夫人,別客氣,請用餐。”
“謝謝!謝謝,藍老夫人。”
飛兒不斷地向藍氏老夫人道謝,一年多前,藍氏夫人對她可不會這麼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看來,她易容成敖雪的事,藍雋是一個人也沒有講。
所以,英國的所有人都不知情。
吃罷了晚飯,飛兒陪藍老夫人看了一場電影,電影播的是韓國最火的影片《青春陷井》,講述的是一個壞女人,用華麗的外表勾引一個男人,與男人結了婚,最後謀奪了男人所有家放的故事。
影片聲音開得很小,藍老夫人雖望着電影屏幕,卻是有些心不在央!
“焰夫人,我特別喜歡中國女人,中國女人有一種東方的美,優雅古典,我的母親也是中國人,所以,能見到你,我很高興,拜託你一件事,可以麼?焰夫人。”
一生財富享用不盡,藍氏家族有威廉王子撐腰,飛兒不知道藍老夫人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
“藍老夫人,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您的忙,我飛兒的榮幸,老夫人,你可以叫我飛兒麼?”
她不喜歡藍老夫人對自己這樣生疏,以前,在這個幢莊園,她與她朝夕相對了整整兩年,一時這樣生疏,飛兒突然感到好不習慣。
“嗯,飛兒,如果你有好姐妹就爲藍雋介紹一個吧!”
“老夫人,這種事不好答應啊!藍雋先生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飛兒雙掌合十,非常禮貌地回答,藍老夫人居然想爲孫兒找一個孫媳婦兒,但是,飛兒知道,在藍雋的心中永遠都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敖雪!
“不高,只是他心裡有了一個女人,對婚姻沒什麼興趣了。”
“老夫人,藍雋先生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啊?”
飛兒很想見到妞妞,可是,剛到英國,就被路易絲公主戀戀不忘焰君煌的事轉去了注意力,現在,纔想起妞妞來,所以,她隨意性地一問。
“是,她叫妞妞!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自從敖雪死後,那孩子得了自閉症,整天不說一句話,與以前的開郎活潑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妞妞不是好一點兒麼?自閉症還沒好?聽到妞妞的消息,飛兒有些着急了,可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所以,她按壓住內心的激動問:“怎麼不見她呢?”
“她被戴安娜王妃接進宮去了,說是替她找了心理輔導師!”
提到妞妞,藍老夫人的眸光變得陰晦!她幽幽地訴說:“一年多前,他抱着一個骨灰盒回來,沉痛地告訴我們,裡面裝的是敖雪的骨灰。”
老夫人回憶着說。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幾天幾夜,不吃一口飯,不喝一口水,整天借酒燒愁,甚至在大半夜抱着那個骨灰盒哭,爲了那個叫敖雪的女人,我孫兒算是廢了,如果他廢了,我藍家這麼大的家當,該由誰來繼承,所以,我很擔心,我求他,求他振作起來,沒想到,他卻病了,病了大半年,整個人瘦得形面枯槁,不成人形,醫生說,他得了一種病,憂鬱症!後來雖然被醫生治好了,可是,我卻仍然擔心,飛兒,如果有好一點的姑娘,就介紹給他吧!東方女性向來漂亮聰明又賢慧,我相信,東方女性能讓我孫兒走出陰影,重見曙光!”
提到藍雋,藍老夫人也是滿臉的心痛與無奈,相信爲了醫治藍雋的病,她已經尋了不少的醫生!
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這是她們都懂的一個道理!
想不到藍雋得了憂鬱症,這就是他抱着敖雪骨灰盒離開後,久久未曾回去接妞妞的原因吧!
飛兒上樓的時候,經過一間書房,書房裡,昏暗燈光灑照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藍雋冷沉的身形坐在書桌前,面前擺放着一本書,是關於釀製紅葡萄酒的書藉!
只是盯望着書頁的眼神有些迷離、呆滯!
“藍雋。”飛兒喚了一聲走了進去!藍雋聞聲緩緩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容:“還沒休息?”
“嗯!妞妞自閉症沒起色麼?”
“戴安娜王妃把她接進白金漢宮去了,說是爲她找到了一位很好的心理輔導師。”
藍雋放下了書本,在得知飛兒不是敖雪後,他雖痛不欲生,可是,畢竟與飛兒也朝夕相處了兩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情份在的。
合上書本,他從椅子上站起身!
“藍雋,這次來,我想帶妞妞回中國。”剛纔從藍老夫人嘴裡得知妞妞的病不見好轉之時,飛兒就有這樣的一個衝動。
飛兒的要求讓藍雋眸色黯淡!黯淡的眸光情不自禁地瞟向了書架上被白布蒙着的骨灰罐!
白布一片空白,沒有一字片語,可是,飛兒知道那裡面裝的是誰!
喉頭陡地一緊,瞳仁收縮,敖雪之存骨在書房的一角,每天晚上陪伴着藍雋,讓藍雋不會感到孤獨與寂寞。
多知癡情的一個男人!
敖雪,你好,又見面了!對於敖雪,飛兒的感情總有一些特殊,如果沒有敖雪當年捨身相救,她早就死了!
而且,她還頂着敖雪的身份過了兩年,所以,對敖雪這個名字相當的熟悉,敖雪是她的救命恩人,這輩子,她都會永遠記得這位用命護她周全的偉大女性!
“飛兒,我不可能讓你帶她回去,這是敖雪唯一留給我的紀念品。”
藍雋癡癡地說。“可是,妞妞不是你與敖雪的孩子。”
“我知道。”當他得知妞妞並非是敖雪所生的孩子時,他內心也曾掙扎過,到底還要不要養育妞妞。
可是,最後他下定了決心,這輩子,他都會把妞妞帶在身邊。
“我可以當她就是敖雪爲我所生的孩子,因爲,她年紀與敖雪肚子裡的孩子差不多。”
正是因爲如此,藍雋對妞妞纔有一份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感情,如果當年不出事,他與敖雪的孩子差不多與妞妞一樣大了。
“不……不是。”飛兒吞嚥了一口口水,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份,可是,她必須告訴藍雋一個事實。
猶豫了片刻,她終於鼓起勇氣對他說:“藍雋,當年,我與敖雪都懷了兩個月的孩子,敖雪死了,我也失去了記憶,被那羣美國人擄去成了敖雪,做了他們的臥底,可是,由於失去了記憶,我不知道我那個孩子在哪裡?所以……”
這是她此次改變蜜月旅行路線的真正原因,她將心中的疑問告訴了焰君煌,焰君煌激動之餘,又重新燃起了尋女的希望!
“你懷疑妞妞是你的那個孩子?”
“是的,你能帶我去當年那個收養妞妞的孤兒院麼?”
藍雋考慮了一下,不管妞妞的真實身份如何,他覺得都應該搞清楚她的身世。
所以,藍雋答應了飛兒的請求。
第二天,他就驅車把飛兒帶去了孤兒院,焰君煌本來是要跟過去的,可是,剛坐上車就意外接到了大哥焰世濤的電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大居然會給他打電話,自從他們撕破臉後,老大與傅芳菲從不給他好臉子看,後來,因爲焰東浩入獄,他們對他就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老大,什麼事?”
“老四,聽說你來英國了,我能見一見你嗎?”焰世濤的聲音很平和,卻蘊含着一縷讓人不易察覺的緊張。
“你在英國?”焰世濤在英國,這個事實讓焰君煌感到非常意外。
“是,我有事找你,老四。”
“好。”
也不知道焰世濤有何事找他,雖然倆兄弟之間因爲女人有隔閡,不過,始終是焰氏同胞兄弟,是焰嘯虎的子孫後代,又身在異國他鄉,他做不到絕情連面也不去見一見焰世濤。
“藍雋,飛兒的安全就拜託你了。”下車前,焰君煌把飛兒託咐給了藍雋,帶着小蘇子與樑軍強去了老大約定的地點。
倫敦的一家小酒館裡,花酒飄香,人來人往,這條街出了名的酒香區!
焰君煌趕至酒館的時候,向老闆報了姓名,服務員便帶他進了包廂,888號上等包廂裡,門剛推開,視野裡,果然就出現了焰世濤筆挺的冷峻身形!
他正位立在窗臺前,抽着香菸,周圍煙霧繚繞!一屋子滿是香菸味兒!
焰君煌伸手煽了煽嗆鼻的煙霧,輕喚了一聲:“大哥!”
聞聲,回頭,焰世濤見到兄弟,眼睛一亮,立即掐滅了菸蒂,拉着焰君煌驚喜地喊了句:“老四,你終於來了。”
似乎焰君煌的到來他已經期盼很久了!
“大哥,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在京都好好上班,跑到這兒來做什麼,焰君煌擰眉表示費解!
“老四!救救你嫂子吧!你行行好,只要你能救你嫂子,讓我做什麼都行,今後,我也不再與你爲難了,你想要娶誰都不關我的事,東浩的事情我也不再怪你。”
焰世濤緊緊地握着弟弟的手,現在,他只能把一切希望全部寄託在弟弟的身上了。
“救嫂子,怎麼說?”焰君煌拉着老大在沙發椅子上坐下,服務員端來了香酒與幾碟子小菜,把小菜與酒放到小圓桌上又出去了。
焰世濤瞟了一眼焰君煌身側的兩個小跟班,有些猶豫起來。
“沒事,小蘇子與樑軍強,你還信不過!”
可是他身邊兩條忠犬!焰世濤想想也是,老四身邊的這條忠犬可是鐵血的。
老四什麼事他們不知道,而且,保證他們也不會說出去。
“老四,你嫂子有大麻煩了,得罪了英國賭石之王,現在,被困在了貸鳶山,她給我打電話,我就趕緊飛了過來,可是,她欠下賭石之王五個億,人家不見錢不肯放手,老四,五個億啊!我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我打電話回焰府,吳媽告訴我,說你來了這兒旅行,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老四,你有沒有辦法把你嫂子救出來?”
五個億?小蘇子與樑軍強聽了焰老大的話,張口結舌,相互對視一眼,天啊!他們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五個億的概念是多少?
就算將焰家全部賣了,也不會湊上這個數啊!
“她跑到這兒來賭石?”焰君煌聽了老大的話後有些怒火中燒,傅芳菲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好好的闊太太不做,居然跑到英國來賭石,學人家那些坐擁金山銀山的土豪玩起了新潮的賭石!
“老大,不是我說你,女人就應該讓她乖乖呆在家裡,賭石的玩意兒不是人玩的,隨時都會將生死置之度外!
五個億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對這行不感興趣,也一竊不通,對不起,老大,我可能無能爲力了。”
自作孽,不可活!傅芳菲即然敢飛到遙遠的國度來賭石,那麼表示她把生死看得很淡,即然,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們又何必冒險去救,再說,以前,她那樣一直針對米妞與他,他心裡這口氣還哽着呢!
見老四不敢幫忙,焰世濤終於急了:“老四,再怎麼說終是一家人,她以前給你們氣受,我代她向你們說聲對不起,老四,我們可是同胞兄弟,你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哥遇難而不伸出援手吧!我知道老四從來都不是會記恨的人,你宰相肚裡撐船……”
有求於人,哪怕是兄弟也只能盡挑好聽的說。
“老大,還別說,我就是個沒肚量的人,肚子裡撐不了船,這種事,我也沒辦法幫,傅芳菲是自做自受!”
賭石可以讓你一夜間變成富翁,也可以讓你傾刻間成爲連內褲都穿不起的乞丐,那個女人一無所有後,卻鋌而走險,跑到這兒來賭石,其目的,還是想變得強大後對付他與米妞,他焰四少再笨也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哥,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走!”揮了揮衣袖,焰四少果斷幹練地還着小蘇子與樑軍強走出包廂,迅速離開了小酒館,與傅芳菲受困相比,他覺得還是尋找自己的女兒比較重要。
他們這一耽擱,飛兒與藍雋已經調頭回府了。
他們剛下車,焰君煌就迎了上去,將她抱了一個滿懷,柔聲詢問:“怎麼樣?”
飛兒衝着他搖了搖頭,面容上的神情顯得複雜!她們詢問了院長,院長說,妞妞的母親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父親是英國一名小學教員,由於怕妞妞被她母親掐死,所以,他把孩子送進了孤兒院。
那名英國教員並沒有留下姓名就走了,所以,非常確定妞妞並不是飛兒與焰君煌的那個孩子!
“四哥,要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唯有詢問當年美國那幾個抓走我的人,否則,不會找到丁點兒線索。”
“好,我們轉去美國吧!”說着,焰君煌就想連夜帶着妻子與屬下們奔赴美國,卻被飛兒攔了下來。
“你看看時間,不着急,慢慢找。”飛兒這樣說着,其實,她心裡似乎有一種預感,當年,她懷着孩子才兩個月左右,醒來,就人沒人向她提起過孩子,而她的孩子就是在那段時間失去的,那麼短的時間,不可能會生下來,所以,那幾個美國人,爲了讓把她安插到英國做臥底,接敖雪的班,他們應該爲她做了流產手術!
想着這個可能性,飛兒的全身血液幾乎快要凍結!
“好。”焰君煌摟着她,俯下頭,吻落至了她的鬢髮間,溫柔地說:“我是怕你急,休息幾天再過去也可以。”
外面傳來了小蘇子報備的聲音:“君皇,老大跟過來了,在藍氏莊園外,吵着要見你。”
焰世濤還真是不死心,居然一路跟蹤他們到了藍氏莊園!
雖說焰世濤是自己的親大哥,可是,這種無理的要求讓焰君煌真的憤火到了極點! Wωω★ttκΛ n★¢ 〇
劍眉微擰,印堂發黑,下巴縮得死緊!焰君煌情緒自然傳遞給了飛兒,一向熟悉他的喜怒哀樂,見他手腕處有青筋賁起,飛兒感覺有風雨欲來。
擡起頭,與他噴火的雙眸對視:“怎麼了?”
外面傳來了怒罵聲:“焰君煌,你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連親大哥都不認,焰君煌,你跟我出來……”
怒罵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是多麼響亮,自是驚動了整個莊園的人,連藍老夫人都起牀了。
“你別管。”焰君煌踩着黑亮軍靴走出門的時候,回頭衝着飛兒囑咐了一句。
可是,飛兒怎麼能不管,外面怒罵焰君煌的男人是焰世濤,自從幾年前焰世濤認賊作父,認焰家死對頭做乾爹以後,他與傅芳菲就搬出了焰府,這麼幾年來,也是互不打擾,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了英國,還在外面像一個醉漢一樣謾罵焰君煌,按理說,焰世濤也是個有素質的人,出身名門,名將之後,平時也城俯很深,今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他焦灼的事兒,居然不顧身份,不顧一切想要硬闖藍氏莊園。
飛兒披衣匆匆跟着追出去。
然後,就看到焰君煌將喝得醉薰薰,步伐踉蹌的焰世濤推進了車廂,動作瀟灑地拍了車門,衝着小蘇子喊了一句:“把他給我送回酒店。”
“不,我不走。”焰世濤及時從車窗伸出一支手臂,手指緊緊地拽住了焰君煌綠色衣裝袖口。
“老四,我求你,算大哥求你,好麼?”
焰世濤放下了身段,低低乞求着好兄弟,要不是逼上梁山,他也不會來找焰君煌,吃他的閉門羹。
“老大,傅芳菲那種女人平時做惡多端,有這樣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麼?”
焰君煌很不屑老大不顧形象,跑到藍氏莊園侮罵自己的行爲。
“是,我承認她心腸是不是很好,可是,老四,她已經失去兒子了,浩兒已經毀了,你也愛過,不是嗎?”
見焰君煌仍然一臉殘冷無情,焰世濤擡手指向他身後跟過來的飛兒。
“如果她出了事,你會這樣無動於衷麼?”
這個問題真可笑,此時此刻,焰君煌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她是我老婆,爲了她,我可以去死。”
“我是你大哥,爲了老婆,你就可以不認我這個大哥了麼?”焰世濤一大堆的歪理兒。
“被困不是你。”如果是焰老大出事,他焰君煌不會這樣袖手旁觀,雖是嫂子,卻隔了一層衫!誰讓她是一心要傷害飛兒人,焰君煌早就發過誓,傷害飛兒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當年,傅芳菲與白素宛是怎麼欺負飛兒的,他可是一筆一筆都清清楚楚地記得!就算她不出事,他也會把她整出事,要不然,對不起他愛飛兒的心,也對不起飛兒當年所愛受的苦楚。
“她就是我,老四,沒有了她,我也不想活下去,真的,如果你想看着你大哥死,那麼,就無視我吧!帶着你老婆回去睡安穩覺,讓我在這陌生的國度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幾個字,讓焰君煌心裡莫名涌起一陣酸楚!無論有多大的隔閡,畢竟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大哥啊!
“你爲了她,讓七七母親抑鬱而終,爲了她,連父親也不認,不顧親情的是你,焰老大。”
焰君煌斥責着焰世濤的可恨行徑。“爲了她,你可以認賊做父,爲了她,你可以狠心與我手足相殘!”
想起幾年前,焰老大與駱北城,還有陸之晴的父親,逼迫自己一事,他心裡就感到十分窩火,好在他睿智,足智多謀,要不然,焰家都被他們一夥人給逼垮了,父親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迫退職的,在焰家最危難的時候,是他撐起了整個焰家,焰世濤作爲焰家的長子嫡孫,不幫忙就算了,甚至落井小石,一切都是那隻狐狸精害的。
將焰世濤徹底改變的罪虧禍首就是傅芳菲,如今,她被困在貸鳶山,他沒落井下石就算對不起老大焰世濤了,居然還枉想他會去救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三個字,沒門兒。
“以前的事是我們錯了,老四。”焰世濤想着愛妻傅芳菲很有可能被賭石之王凌侮,心都碎了,因爲弟弟的冷漠無情,險些哭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舒服父親寵我,甚至與老二聯合起來,想將我趕出*區,老大,你做的事,我這兒都記着呢,一筆一筆地記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老四,你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說我狠心,你又能好到哪裡去?爲了她,你不也是六親不認,忤逆父親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那麼巴不得我們死麼?”
焰世濤幾乎快哭了出來!沒想到,堂堂京都一名有身份地位的長官,在這陌生的國度,他也只有無能爲力卑微下賤求人的份兒,在京都他可以橫一橫,可是,現在,遠水解不了近渴!
再說,就算他求遍所有的朋友,也不可能會爲他湊齊這五億人民幣!
五億啊!不是一個小數目,無論焰世濤如何求,如何罵,焰君煌卻剝開了他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衝着小蘇子嚴厲地冷喝一聲:“送回去,立刻,馬上!”
君皇大人話音剛落,小蘇子趕緊發動了車子,車子漸漸消失在滄茫的夜色之中!
“你出來做什麼?”由於剛纔與焰世濤一番爭執,焰君煌心情甚是煩躁,見飛兒打着赤腳,披着一件套套追出來,有些生氣地低斥,然後,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往樓上走!
藍老夫人是兩兄弟爭執,早重新回房休息去了!
藍氏莊園所有下人,在見到焰四少抱着米妞走進客廳時,全都縮着脖子紛紛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焰君煌抱着米妞走進客房,反起一腳,踢上了門板,然後,將飛兒放到了香柔的大牀上,揉了揉她滿頭散落在枕褥間的秀髮,食指與拇指捲曲,彈了彈她的眉心!
啞着聲道:“你幹嘛打着光腳?焰四少夫人這樣不顧形象,會被藍氏莊園裡的人殆笑大方的。”
雖是輕斥,但語氣裡卻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飛兒伸手抱住了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腦袋壓下,兩脣相觸,勾出天雷地動的火花!兩個身體如干柴遇了烈火,波茲波茲地迅速燃燒。
飛兒喘着氣,亮晶晶,眼波動盪的烏黑眼瞳裡倒映着男人零亂的頭髮與潮紅的俊顏!
焰君煌對焰老大殘冷無情,讓飛兒感動到了極點,老實說,他想什麼,她心裡自是知道,因爲怕她介意,所以,他狠心趕走了焰世濤,雖然,她也不喜歡焰世濤,更不喜歡傅芳菲,可是,畢竟,他們是焰君煌的家人,血濃於水的親人,現在,她已經嫁給了焰君煌,她嫁的,不僅僅只是焰君煌這個人,嫁的是焰家的整個家族,如果她與傅芳菲,還有焰世濤繼續這樣鬥下去,他們焰家將永無寧日,兩敗俱傷是她們最後的結局,如果結局真是那樣,她米飛兒在世人的眼中,地地道道成了紅顏禍水,事實上,這句話,焰嘯虎與李鳳嬌不止一次這樣罵過她。
這個男兒狠心拒絕了老大,都是因爲寵她,愛她,如果她的存在,會成爲焰君煌兩兄弟之間永遠的隔閡,那麼,就是一種罪過了,如果傅芳菲出事,焰世濤務必更恨她們,再採取各種各樣的報復,當然,她並不是怕焰世濤,保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經此一事,傅芳菲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與她們能和平共處,共同將焰家撐得強大而富強,何不是美事一樁?
只是,焰君煌愛她的心,真是天地可證,日月可表,現在,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四哥,我愛你!謝謝你!”情潮來臨之時,紅脣緩緩吐出,飛兒的話如一桶汽油燒到了焰君煌剛硬無比的身子上。
“去救傅芳菲吧!”
飛兒的話讓焰君煌怔愣,也有略微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飛兒居然會有這樣的意思。
然後,他面色一沉,衝着她大嚷:“她可是傷害你的人,你就這麼好心,你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看我不弄死你。”
嚷嚷着,虎軀壓了過來,又一輪男神PK天之驕女的火辣香豔戰場開始!
事畢,飛兒依偎在四少懷裡喘息,撫摸着四少剛硬的五官輪廓,飛兒感覺自己好愛好愛這個男人!
她的寶寶,她的君煌,她的四少,她的四哥!
“傅芳菲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許正被那個賭石之王壓在牀上凌辱呢!”
捏握着她纖纖玉指,放在脣邊啃咬!邊說:“這不正是我們巴望的事嗎?”
將壞人統統推下地獄,可是她們最初狼狽爲奸的目標!
怎麼?這女人想反悔了……
“四哥,白素宛的逝世,讓我想到了很多,每一個人,赤身*來到這個世間,本性是不懷的,我們都是凡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犯了法,殺人了,法院還允許自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