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怎麼可能呢。她是在狡辯!”西門詩羽掩飾得意,神色委屈:“我可沒瘋,纔不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來。”
“就是,母后相信你,你這麼懂事,又怎會做出這種荒唐事來。瞧你的小臉,都被打成什麼樣了,母后這心裡好疼的。”納蘭秀慧對蘭心說道:“快,去請御醫過來。”
蘭心領命而去。
“母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說謊,是皇后親手打得自己,請母后明察秋毫。”傾城不放棄懇求,只是心裡明白,怕又是徒勞。
“你以爲本宮會信嗎?”納蘭秀慧看了一眼詩羽,說道:“皇后是個乖巧孩子,在本宮眼裡她就是本宮的女兒,誰敢與她過不去就是與本宮過不去。”
“可是,您也不能光聽她的一面之詞啊。”傾城不服氣,說道:“俗話說:捉姦捉雙、擒賊見贓,臣妾以爲,母后對此事有失公允。”
“母后,您聽聽,她這是公然違抗您的權威。”西門詩羽開始添油加醋:“她敢當面頂撞您,背後還指不定怎麼想呢。當時就是因爲沒有旁人,她纔敢動手打人。試問有人在側,她還會這麼做嗎?母后,我這幾下可不能白挨啊。”
“好,好,母后會爲你做主的。”納蘭秀慧安慰道:“你放心,你是皇后,她是貴妃,況且錯不在你,這毆打之罪必然成立。”
“母后,臣妾不服,臣妾要求見皇上!”傾城想用緩兵之計。
“母后,她想聯合皇上欺負我,我好可憐啊,我、我這個皇后還不如一個貴妃呢。”西門詩羽又開始哭鬧:“母后,您一定要爲詩羽做主哇,我好難過,被捱了打卻還要遭受不白之冤!”
此時此景,傾城真的很想動手扇她幾個耳光,可事態進展對自己非常不利,她是百口莫辯,對付這個皇后她還要另闢蹊徑,至於應付皇太后,要投其所好。
“皇上乃一國之君,終日想的是國家大事,這些小事找他成何體統。”納蘭秀慧對傾城說道:“銀寧國使臣剛剛進宮,皇上正在接見,就不必驚動他了。”
“母后,真相只有皇后與臣妾知道,若皇后是原告,那臣妾就是被告,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有疑點,這疑點也應該歸於被告,也就是說,原告與被告都無罪過。”
“什麼原告被告的,本宮聽不懂。本宮只知道是你照成的錯誤,就該由你來負責。”納蘭秀慧說道:“詩羽啊,你想怎麼出氣?”
“我聽母后的。”西門詩羽用絹帕擦拭眼淚:“一切由母后說了算!”
納蘭秀慧很滿意她的反應,想了想,說道:“母后已經打了她一巴掌,不如你也以牙還牙,打上幾巴掌就算了。”
“打她?好啊,就這麼辦。”西門詩羽說道:“可是,我的臉已經很痛了,可不想連手都痛,我還想着要好好服侍皇上呢,不如讓我的宮女代勞吧。”
“也好,就依你!”納蘭秀慧淺笑着:“只要你
出了氣,母后就放心了。”
“多謝母后!”西門詩羽道謝,然後對淨兒說道:“你看上去力氣大,給本宮狠狠打她!記住,不能手軟。”
淨兒求之不得,低頭問道:“娘娘,不知要打幾下?”
“本宮不說停就一直打!”西門詩羽直言。
傾城陣陣心寒。原本她以爲,在這個宮裡皇帝纔是最大的惡人,卻沒有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真正的小人是皇后,真正是非不分的是皇太后!她還能爭辯什麼?她說什麼都是錯啊!
淨兒得了皇后的命令,走到傾城身邊,說道:“貴妃娘娘,得罪了!”說罷,揚起了手。
傾城及時抓住了她的臂手,與這宮女對視:“等等,我有話要說!”
“還有什麼可說的,淨兒,快動手!”西門詩羽急於想看好戲,這出苦肉計是她臨時想到的,沒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傾城,錯就是錯,狡辯是無用的,傾城,你還是痛快些承認,敢作敢當嘛。”納蘭秀慧心痛說道:“你別怪母后向着詩羽,這明擺着是你一時衝動惹下的錯,母后就是想要偏袒你也偏袒不上啊。”
“母后,倘若真是我所爲,我一定敢作敢當,可我敢對天起誓,皇后她是自打嘴巴,與我無關。雖然她的地位在貴妃之上,可也不能顛倒黑白啊。”
“你污衊我!就是你打的。”西門詩羽還想推脫。
傾城大義凜然,說道:“我敢說我絕對沒有動手打人!若說慌就讓我當場斃命。皇后,你敢發毒誓說你沒有打自己麼?”
“我,”西門詩羽一下子就心虛了,說道:“我當然敢,可本宮憑什麼說給你聽呢!”
傾城微微一笑,說道:“皇后怕是不敢吧?”
“你!哼,世上哪有立即靈驗的誓言,就算你發了誓,也不能洗清你的嫌疑!”西門詩羽轉而對納蘭秀慧說道:“母后,這貴妃就是能說會道,您別被她唬住了。她不想捱打就算了,不妨換個懲罰方式吧。”
“那你說,不想打她還能怎樣?”納蘭秀慧總是讓着她。
傾城見皇后又開始打鬼主意,就說:“嫌疑?皇后的意思我只是有嫌疑麼?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認錯的,空口無憑的道理誰都懂,皇后不會不知道吧?
“本宮說你有打就是有打,本宮從來不懂嫁禍爲何物。可你就很難說了,你離開皇宮這麼久,在外頭沾染了歪風邪氣也不是不可能,你爲了得到聖寵,故意與本宮作對,是不是這樣?”
“爭寵?”傾城想到了金御麒與慕容傾城的感情,嗤笑道:“哼哼,我還需要與你爭嗎?你從來就沒有爭贏過慕容傾城!”
“你!”西門詩羽爭不過,反而轉向皇太后處撒嬌:“母后,您聽聽她這是什麼話!難道我一個皇后還要被一個貴妃給欺負到頭上來?她這分明就是炫耀。母后,您可要爲詩羽做主啊。”
納蘭秀慧最不願意
看到的就是後宮爭寵,兩人的話徹底火上澆油了一把,她即刻下令道:“來人,將慕容傾城請到雪地裡罰跪!什麼時候認錯了什麼時候起身!”
西門詩羽聽得真切,喜上眉梢地說:“母后英明,謝母后明察秋毫!”
“母后,我沒有錯,我真的沒有做錯!”傾城依然強調:“就算我要跪死在雪地裡,我也不會認錯的!”
兩個侍衛入殿。
“快將她架出去,本宮不想見到她!”納蘭秀慧氣呼呼得說:“就讓她在雪地上反省吧!”
侍衛對傾城行禮:“娘娘,請吧!”
這一刻,傾城沒有求饒,她挺直背脊走着:“你們不用架我,我自己會走!”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強勢一分。今天的仇她一定會報的,連同殺親滅國之仇一起算!
淨兒眼看着貴妃跪在了落滿雪的空地上,心中的暢快無法形容。姐姐,你看到了嗎?害死你的人正在雪地裡罰跪呢。你放心,她的命遲早會結束在我的手裡。
西門詩羽攙扶着皇太后走到殿外,對她說:“母后,這貴妃可不是簡單角色,詭計多端,出手又狠,我差點就被她打死了。”
“話雖如此,可你也要收斂些,沒事別去招惹她。”納蘭秀慧說道:“她武功高強,若較真起來,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這幾下耳光還算是輕的,你在嘉勤殿好好休息吧。”
“嗯,謝母后提點。”西門詩羽說道:“可我就是氣不過她那盛氣凌人的樣子。”
納蘭秀慧刻意壓低聲音,問道:“你老實告訴母后,你與麒兒的感情到底如何了?他有沒有••••••”
西門詩羽立即羞紅了臉,說道:“都是詩羽無用,至今還未得到皇上的寵幸,請母后不要生氣,我會努力的。”
“什麼?!”納蘭秀慧震驚極了:“都這麼久了,你們還沒有成事!真是,唉,母后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西門詩羽想到了可悲之處,眼淚汪汪起來:“母后,我該怎麼辦?”
一看到她哭,納蘭秀慧的心又軟了下來,她遣退身後不遠處的衆丫環,對她說:“行了,哭也沒用。那個妖術你試了沒有?”
西門詩羽邊擦拭眼淚邊幽幽說道:“還沒,冷嬛說了,此種妖術進行之時,男女雙方必須同處一室,皇上晚上根本就不到嘉麒殿留宿,我就是想用也沒招啊。”說罷,更是滿臉的委屈與無奈。
“說穿了,不是你魅力不夠就是麒兒無可救藥了。”納蘭秀慧忍不住重重嘆息,說道:“你也別太灰心喪氣,事在人爲,母后的心意一直未變。”
“謝母后,詩羽會盡力而爲。”
納蘭秀慧說道:“對了,爲了國家更加穩定和強大,宮裡很快又會來一批新人,不是公主就是王公大臣的親眷,到時候,你這皇后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西門詩羽張了張嘴,詫異地說:“怎麼皇上還要納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