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讓前臺小姐心中一驚,往日的柳少曦都是平易近人的,和她們相處也絲毫沒有架子。而今天的她卻有些怪異,前臺小姐不停的偷瞄着“柳少曦”,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想着雖然新聞上都把柳少曦的照片弄上了馬賽克,但是她們這些見過柳少曦多面的人能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麼!未來柳少曦就是江太太了,想到這打探的目光漸漸變成了羨慕。
前臺依舊以往的習慣將“柳少曦”送到總裁辦公室,便轉身離去了。
丁子凌輕輕的敲了兩次磨砂玻璃門,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緩緩地走進辦公室。對上江渝川眼底的柔情,心裡更是喜滋滋的。她忍不住貪婪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高端大氣的裝修佈置,帥氣依舊的江渝川,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模樣。
江渝川瞳孔猛然一縮,即便是相同的容顏,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截然相反。丁子凌眼中的貪婪太過明顯,待她走近之後耳朵上的疤痕更是一覽無遺,江渝川心中大驚,丁子凌竟然主動會找到麗江來了,是自己把新聞控制了,讓她以爲自己真的向她求婚了,太得意忘形了麼!
“渝川,我……”丁子凌嬌羞着垂下目光,如同深思熟慮道,“我願意嫁給你。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我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渝川,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都在一起……”丁子凌深情地演繹着自己的癡情,十分逼真。
如雷貫耳,江渝川雙手青筋暴起,雙眼如同淬了毒藥一般狠狠的瞪着丁子凌,臉上隱忍着怒氣,陰冷的說道,“出去。”
“什麼?”丁子凌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渝川不願與她再多費口舌,按了一下座機,吩咐道,“葉晨,讓人來將丁子凌轟出去。”
一分鐘的時間,葉晨就帶着保鏢進來,衆人圍着丁子凌。
空氣中的氛圍變的很緊張,而葉晨看到和柳少曦一摸一樣的丁子凌,心裡微微一震。他微欠着身子拱手示意,“丁小姐,請!”
丁子凌試圖再看一眼江渝川,可高大威猛的保鏢擋住了視線,她只好作罷,轉身出去。
“啪”的一身,江渝川手中的黑筆被折斷。丁子凌是柳少曦的孿生姐姐,爲了柳少曦,他只能強忍住報仇的念頭。
離開麗江.集團的丁子凌心中不甘,今日見到的江渝川和那日宴會的江渝川差距太大,她懷疑江渝川是因爲當年的欺騙所以耿耿於懷。騙.錢是她的一貫手段,對那時候的江渝川來說或許那錢很重要,可是現在他已經坐擁百億身家了,那不過就是幾張紙嘛!
丁子凌風輕雲淡的認爲,江渝川介意的只是她欺騙的手段。只要她不放棄,江渝川一定會原諒她的。
翌日,丁子凌一大早就去飯店打包了愛心便當,再次來到麗江.集團。
這一次熟門熟路,丁子凌直接來到總裁辦公室。
“渝川!”她稍飾淡妝的臉上洋溢着看似天真的笑容,雙手拿着便當,送到江渝川面前,歡快的說着,“我給你做了愛心便當。”
再次見到丁子凌的江渝川臉上全是不耐煩,冰冷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字眼,每個字都用盡力氣,“你怎麼又來了!”
丁子凌不怕死的靠近江渝川的身子,滿懷歉意的說道,“渝川,我知道我不該欺騙你,但是當年我真的有苦衷,你原諒我好不好?”雙手試圖撫摸上江渝川的臂膀。
提及過往,江渝川胸口的怒火翻滾,臉上青筋暴起,大手猛的拂開丁子凌的雙手,冷酷決然的發怒道,“原諒,這輩子都不可能。”如果不是因爲丁子凌,母親或許就不會死。只要母親再堅持兩年,等他回到麗江,掌控一切,那她就能享受到現在的榮華富貴,而不是呆在那個破落的屋子裡悽慘地死去!
而這一切都是丁子凌的錯!江渝川痛恨過去的自己,太過天真,都是因爲他的信任,母親纔會被丁子凌虛僞的面孔欺騙。這個蛇蠍毒女,現在竟然還敢來求原諒,如果不是因爲……江渝川渾身僵硬,拼命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丁子凌皺着眉頭,不死心的追問,“渝川,別這樣,我知道你還是愛着我的。我也是愛着你的,我們——啊”愛心便當被江渝川突然摔向丁子凌的身上,丁子凌連退幾步,發出尖叫聲。
“砰”飯菜撒了一地,便當盒和地面發出粗大的碰撞聲。
“丁子凌,你當你自己是誰?”江渝川寒冷的目光緊緊鎖住丁子凌受驚不安的雙眼,兇狠的繼續說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若是再不知死活的來糾纏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滾!”
丁子凌心跳陡然加速,她恐懼的一步步推後,最後轉身跑開。江渝川眼裡的恨幾乎要把她肢.解入肚,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柔情。丁子凌手腳冰涼、渾身顫.慄,那種恨太過瘮人!比過去想要弄死她的那些女人還要狠上幾倍。
丁子凌思緒亂成一團,惶恐不安的她迫切的要想找一個靠山。
“你說江渝川知道他是丁子凌?”江世權質疑着助理的回答,他辛苦計劃的一切,結果江渝川根本就沒有認錯人!這怎麼可能?那日宴會他明明就把丁子凌當成了柳少曦啊!
助理斬釘截鐵的補充道,“江少,今日丁子凌去給江渝川送愛心盒飯,辦公室裡江渝川大發雷霆,丁子凌被狼狽的趕出去,整個麗江.集團上班的員工都知道。千真萬確啊!這兩日丁子凌都是被趕出來的。”
“哼!真是廢物!”江世權憤怒的一拳錘在桌上,本想借丁子凌的手傷害江渝川,現在卻全部泡湯了!而他爲了這個賤人費盡心思,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怒火攻心的江世權暴躁的將書桌山所有東西都摔向地面。
助理緊張的鎖在原地,大氣都不敢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