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不錯,你是爲了救人才受了傷,這會兒倒是能好好休息了,但是有人該是擔心死了。”楊昭明顯地幸災樂禍。
楊秀清鼓起腮幫子,一個枕頭扔了過去,“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損我呢。”臉卻情不自禁地紅了。
楊昭坐在她牀邊,看着她受了傷的腿,眼裡閃過一絲心疼,“這次你不該救她的。”
楊秀清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知道些什麼,這刺客來的有些奇怪,刺客眼裡的閃爍和猶豫她也沒錯過,這會兒楊昭這麼一說,心裡大概猜到了幾分,“這刺客,該不會是......”
楊昭點點頭,“王爺知道是樑璧君動的手,自然不會放過她。”
“你們瘋了嗎,這樣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你們怎麼就能動手!”楊秀清的眉頭蹙成了一堆,想到昨日的刺客竟然是李繼琛派來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明知道是爲了她,但是目標卻是樑璧君,她的心裡就慌亂了起來。
楊昭滿臉的懊悔,“就是因爲沒跟你商量,所以才讓你受了傷......”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她一個弱女子,爲什麼要對她下手,這哪裡是君子所爲。”楊秀清握緊了拳頭,心裡萬般滋味。
楊昭臉色一變,眼裡帶着狠厲,“那他們派人刺殺你,漢王就是個君子了嗎,他們都不把自己當君子,我們爲什麼要當君子任人宰割。”
楊昭眸子咻的收縮了起來,憤怒讓他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楊秀清忍不住拉了拉楊昭的袖子,看來她被刺殺一事也觸怒了楊昭,楊昭都發狂了。
“楊昭,你別這樣,你也說了,刺殺我的人是李繼瀟,不是樑璧君,我們別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好嗎?”楊秀清帶着哀求的語氣說道。
楊昭看了一眼楊秀清,又轉過頭去,“我知道你疼惜樑璧君,但是若是她再敢對你怎麼樣,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不是樑璧君,是李繼瀟。”楊秀清無奈嘆了口氣,“是李繼瀟派人查了我,把我之前的事情都查了出來,有些事情,樑璧君根本不知道,是
我以爲樑璧君要害我。”
昨天李繼瀟的質問讓她忽然都想明白了,樑璧君沒有告訴李繼瀟,就算告訴李繼瀟了,李繼瀟也沒有必要因爲李繼琛送他一個斗篷就對她起了殺心。
都怪自己的自以爲是,冤枉了樑璧君,也搞出來了這麼多事。
“都是我不好,我這傷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我的自以爲是,王爺也不會爲了我......”說道後頭,楊秀清又想嘆氣了。
楊昭眯起眼,灼熱的視線鎖住了楊秀清,“秀清,你告訴我,爲什麼你爲了樑璧君,竟能不顧自己的性命。你明知道樑璧君是李繼瀟的人,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這一次又一次,楊秀清對樑璧君的好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到底是爲什麼。
楊秀清低下頭,沉默。
“王爺定是會問你的,你好好想想吧,我就先走了。”楊昭輕輕拍了拍楊秀清的肩膀,“還有王爺這些天去東都查案,過幾天才會回來。”
楊昭出了門,在門口遇到了來看楊秀清的楚歌和杜娘。楊昭看楚歌的眼裡帶着敵意,讓楚歌有些莫名其妙。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着新的舞蹈,這纔剛出來,就聽到你出事了,我的姑奶奶,你還真讓人憂心。”杜娘拿了好些水果過來,看到楊秀清那蒼白的臉色,又看向了她的腿,忍不住敲了敲,疼的楊秀清忙推開了杜娘。
“杜娘......”楊秀清茫茫討饒。
“喲,你倒是還知道疼啊,我以爲你的腿是鐵做的,不會疼呢。”杜娘沉着臉看着她,“還敢去接人家的劍。”
楊秀清沒了話,在杜娘面前,她竟是不敢說話了。
“還有你,怎麼來了跟個死人似的,自己一個人還不敢來。”杜娘沒好氣地看着楚歌。
楚歌訕訕一笑,在臨近的椅子上坐下,“你還好吧。”
“還好。”楊秀清扯了扯嘴角。
“自然好,還沒死呢,下次我是不是該到你的墳頭去拜祭你了。”杜孃的臉色始終很難看,看的楊秀清有些憂心。
楊秀清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杜娘,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嘛......”
“好聲好氣你不聽,非要我罵你,你犯jian嗎?”杜娘劈頭蓋臉就罵了過來,“你以爲你是什麼,逞什麼能,發什麼瘋,做什麼死,你以爲你是女大俠嗎,你的性命不要錢是吧,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你以爲我們都是紙人沒有感情是不是,還是你以爲你孑然一身沒有人關心你是不是,你再這麼瘋下去,讓人成天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早點死了安穩。”
杜娘罵道後頭一口氣幾乎沒喘上來,忙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灌了一大口,臉色已經青一塊紅一塊了。
杜娘不愧是杜娘,這撒潑的xing子,罵起人來也是非同一般。
楊秀清想要說話,杜娘那裡肯聽她的,“你別說什麼你是爲了主子,你是奴婢bi不得已,你身不由己,這樣的事情別來跟我提,我聽都不要聽。”
楊秀清徹底無話了。
“看到你我就氣憤,我走了,你若是死了,你看我去不去給你送行。你就算就地掩埋了,我都要把你挖出來,狠狠打你一頓。”杜娘氣呼呼地離去了。
楊秀清被罵的有些怔愣了,看到楚歌也是訝然地看着自己,“杜娘,杜娘果真厲害。”知道杜娘脾氣火爆,平時沒少捱罵,但是今日見杜娘罵楊秀清,那惡毒的語言讓人聽了心裡要抖三抖。
“你有什麼事嗎?”楊秀清見他還呆在這裡,必定是有事的。
楚歌這纔想起來,“秀清,你可知道,那二小姐的心裡,是有人的。”
“果真如此。”楊秀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到有一個女子要爲此失去性命,頭就痛了起來,“她都跟你說了?”
楚歌點點頭,“她問我可是有什麼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你們父母之命,怎麼能違抗,那二小姐的xing子怎麼樣?”楊秀清明知故問。
“二小姐的xing子,也是極爲剛烈的,她說的話讓我聽了也有些害怕,若是她就那麼嫁給我,我怕她會出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