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拿了幾樣不痛不癢的毒去了漢王府,李繼瀟早已等候在那裡,樑璧君今日帶着治沅去上香了,怪不得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大門口等着她。
沿着熟悉的道路一直往前走着,李繼瀟走在前面,楊秀清跟在後面,一句話也沒說。
“王爺,楊大人。”管家早已等候在那裡,見了李繼瀟和楊秀清,忙行了禮,楊秀清一看這屋子,竟是樑璧君早先住的屋子,只是現在屋子裡沒有了主人,所以也顯得有些冷清。
楊秀清終於見到了李繼煊,依舊那樣的容顏,只是下巴上早已冒出了胡茬,比之前瘦了許多,眼裡忍不住起了水汽,讓她忍不住想哭。
“可是見到了?”李繼瀟看到門口的周將軍,周將軍微微點了點頭,李繼瀟一個眼神,周將軍便離去了。
楊秀清執起李繼煊的手,冰涼的沒有溫度,淚水情不自禁落了下來,想到這些日子李繼煊對自己的關心,他何其無辜,好人竟是落到了這個地步,讓她如何不恨,“煊哥哥......”
“既然看到了,那就走吧。”李繼瀟也不跟她多廢話,方纔周將軍查看的時候,顯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引來了許多人,而目標,定是李繼煊。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演戲,那他就順水推舟,來個甕中捉鱉,來個一網打盡。
楊秀清,都是你bi我的。
外面很快打了起來,楊秀清大驚,事情竟然比她設想地要快了許多,忙要起身往外瞧去,卻被李繼瀟抓住了頭髮,生疼的緊,“你要做什麼。”
“楊秀清,你一早知道太子沒死,也早就知道太子就在本王這裡了吧,你還真是會演戲,本王真是佩服佩服。”李繼瀟拽着楊秀清頭髮的手越發緊了些,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裡,強迫她的臉對着自己,不無意外地看到她憤恨的眼神。
楊秀清吃痛,心裡暗道糟糕了,她中計了!
她是有備而來,李繼瀟又何嘗不是。
“你若是敢亂來,休怪我不客氣
。”楊秀清想要抽出腰間的軟劍,卻被李繼瀟一手將其雙手牽制住,抓着她頭髮的手更加用力了些,楊秀清的頭都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沒想到你也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候吧。”李繼瀟將他一甩,放開了她,“楊秀清,今ri你想要帶太子走,簡直癡人說夢。”
門已經被關了,如果李繼瀟早有防備,那麼跟着楊秀清過來的人,必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她該死,竟是害的那麼多人白白犧牲了性命。
“你到底想怎麼樣,二哥對你這麼好,你如何能夠害他。”楊秀清不相信。
“害?”李繼瀟似乎對這個詞很敏感,“你又如何說本王害他,他現在這副模樣,難道是本王害的,真是笑話。”
楊秀清百口莫辯,李繼煊變成這樣,她也有責任,她根本沒權利去指責別人。
今日自己或許能夠回去,但是李繼煊怎麼辦,“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纔會把二哥交給我。”
“本王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消失,本王便將二哥完好無損的送上。”李繼瀟看了一眼右邊,復又看向了楊秀清,這是楊秀清最後的機會,只要她消失,那麼就不會有傷害。
樑璧君到最後也希望能夠放過楊秀清一命。
楊秀清見他有些奇怪,牀後似乎有人,楊秀清微微眯起眼,那個人,該是樑璧君。
楊秀清的手摸向了腰間的軟劍,原來今日她被困,八成是樑璧君的主意,她果真將心又重新投向了李繼瀟,原來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泡影,“我要多謝你了,也要多謝樑璧君,她果真厲害,一出手就將我困在了這裡。”
軟劍出手,刺向了李繼瀟,李繼瀟偏頭閃過,才發現她的目標,是在牀後的樑璧君,“璧君——”
“別動。”楊秀清的劍抵在了樑璧君的脖子上,看着雖然驚慌卻瞬間又平靜的樑璧君,似乎能夠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笑意。
“秀清,我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刻,你可知道,今日我爲何會來。
”樑璧君看着脖子前明晃晃的劍,帶着陰冷的寒氣,那勾着脖子的手,還帶着暖意,“秀清,今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離開李繼琛,難道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
“要你離開李繼瀟,你說難不難。”楊秀清心裡是震撼的,眼裡的淚水早已沾溼了臉頰,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將十年前的自己做了人質。
樑璧君淡淡一笑,“是啊,愛這個東西,真是難懂,因爲愛,你可以爲他做任何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你爲你愛的男人犧牲着,我也甘願爲我愛的男人做任何事。”
“你——”楊秀清百口莫辯,樑璧君說的沒有錯。
“楊秀清,今ri你要打要殺都悉聽尊便,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樑璧君語態輕鬆,看着李繼瀟的眼睛也是帶着安慰之色。
“你,出去。”楊秀清撇了撇頭,示意李繼瀟出去,李繼瀟不肯,楊秀清拿着劍的手不由緊了緊,“還不出去。”
李繼瀟看着樑璧君,眼裡滿是擔心。
“王爺,出去吧,秀清她不會傷害我的,我們不過是說些女人家的悄悄話罷了。”樑璧君柔和一笑,“沒事的。”
“本王,在外頭等你。”轉而望向了楊秀清,“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楊秀清咬緊了脣,恨恨地盯着他。
門被關上了。
楊秀清放開了樑璧君,樑璧君看着她略帶顫抖的雙手,又看到她的異常蒼白的臉色,剛纔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這會兒就更加奇怪了。樑璧君伸出手摸了她的額頭,無視她警惕的眼神,“你,你在發燒。”
爲了帶走李繼煊,她竟是不顧身體的疾病過來的,想來李繼煊在她心中佔着極爲重要的分量。
“不關你的事情。”楊秀清走到牀邊,艱難地背起了李繼煊,翻開了牀板,露出了底下的通道,這是一條通往外頭的通道,這個密道在當初建造王府的時候就建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