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逝去,王逸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迎來了高考。
就在王逸認爲他得條件被拒絕時,白森打來了電話。“呤…..呤……”電話鈴響了起來。
王逸拿起電話:“喂?”“請問王逸在嗎?”電話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就是,你是誰?”王逸問道。“王逸我是你白老…..我是白森。”電話裡的人說到半路又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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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對此也沒有管,只是用了帶顫抖的聲音問道:“是…….那件事有了結果了嗎?”
“恩。”電話裡答了一句,卻沒有接着說下去,反而是讓王逸快點來他家一切見面談。
王逸沒辦法只好穿鞋出去。“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王逸的父親問道。“我們語文老師找我。”王逸的父親聽到這隻能欲言又止。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母親低聲嘟囔了一句:“明兒就要高考了還喊他出去,這是什麼老師啊?”
王逸心裡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道白森這時候找他時爲什麼。是成功還是失敗?
“他這時候喊我去如果告訴我那事兒沒成,肯定會影響我明兒的發揮,一定是事兒成了,所以現在還我去告訴我讓我明兒無壓力上‘戰場’,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王逸心中這樣想着。這不知是自我安慰還是合情推理。 幾十分鐘後,王逸到了白森家門口看着眼前的門,王逸有點在生死之門面前的感覺,不過他們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而他是在等待着審判,那個判官便是白森。
王逸伸出右手擡起來準備敲門,但手擡到半空中又縮了回來在身上揩了揩順便拉了拉衣領、深吸了一口氣後,方纔敲響門。
“咚、咚、咚。”才敲響沒過多久門就開了。“你來了,我們等你半天了。”門一開白森就一臉微笑的對王逸說。“我們?”王逸一臉疑惑的問道。
“呵呵!你進來就知道了。”說着臉上還帶有一種怪怪的表情。
王逸尾隨進房後,看着那和上次來一樣地佈置他感慨萬千。當他眼睛掃視到沙發時。
王逸驚呆了。“怎麼會……怎麼會……”王逸一臉不敢置信這世界上竟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他轉過身來眼睛看着白森讓他給個解釋。白森笑呵呵的說:“這不就是你要的人。”
王逸還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確定他沒有個雙胞胎兄弟,他還會以爲眼前這個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王逸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試探性的伸出了右手,他見那人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反而一臉笑容的看着他,彷彿對他得表情很滿意。
於是王逸輕輕的捏了捏。發現是真的。
王逸無語了,收起了一臉的驚訝,變的很淡定的坐在一旁等着解釋。王逸一淡定,白森與旁邊那人到着急了。
“你咋不問爲什麼?”兩人同時開口道。這一撞語,三人相視一眼,“哈、哈、哈、哈。”同時大笑了起來。
白森接着說:“王逸我也不逗你了,小曹讓他開開眼。”“得令。”那人一聽興奮的將一隻手摸向臉上。
只見他的臉上皮一下被分成了兩層,緩緩地一張被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十七八歲略帶稚嫩的臉龐。看着這一幕,王逸心中明白了——他八成是見到了傳說中的人皮面具。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曹漠。我就是你以後的替身。”曹漠站起來向王逸伸出一隻手道。王逸也迴應的伸出一隻手,並說道:“以後我父母就勞煩你多費心了。”
“沒問題。一定的。”曹漠滿臉笑容的說。“好!既然你們已經相識那就繼續往下談,小逸你明兒的高考是你自己參加還是讓小曹代你去?”在一旁的白森開口說道。“恩……還是我自己去吧,畢竟高考是人生中難得的一場大考。”王逸思索了一會兒說,“對了你們準備將我錄取到那所學校?”
“應該是軍校,畢竟軍校好操作些,而且待在家中的時間也不長不容易露出破綻。”王逸想想也覺得有道理變美在這裡多做爭論,而是在思索了一會兒說:“那你給我整個好點的軍校,畢竟我父母…….你懂的。”“恩。”
轉眼間,時間便到了七月中旬。這幾天王逸家客人往來不絕,但無論是何人來他家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道喜。
“宏哥,你兒子真有出息,竟然考起了國防科大,那可是有‘軍中清華’的美譽。”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正一邊向王逸的父親敬酒一邊說道。
王宏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不停的傻笑“呵呵”,他也沒想到平時不爭氣的兒子竟然會在高考上給他們那麼大一個驚喜。
那中年人又端起酒來接着說:“哪像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只考起個專科,唉!和你家那比一比真是氣死人啦!”“唉!不說了,喝酒、喝酒。”說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像這樣的人每天都有,而王宏每天對這種人只能報以傻笑,應爲這是再不好說些什麼。
八月底的飛機場、火車站是最令人傷感的地方,應爲每年的今天都有成千上萬的莘莘學子即將進入到大學,而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孩子家長總是千叮嚀萬囑咐,深怕孩子不習慣。
而王逸也不例外,在昆滇長水機場王逸的父母正在對他進行叮囑:“小逸好好學,不用擔心爸媽,逢年過節記得打給電話給爸媽…….”說到這王逸的母親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哭什麼哭,又不是以後見不着了…….”王宏話還沒說完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但他還是用袖子見淚水擦乾紅着眼對王逸說:“孩子趕緊走吧!馬上就要登機了。”“恩!”王逸看着父母這一表情再想想這也許就是永別了,只感到鼻子一陣發酸。
“走吧,孩子。”王宏感嘆的說。王逸轉過身沒走兩步轉過身去發現父母還在遠處望着他,於是大聲喊道:“爸媽,你們怎麼還不走。”“去吧,別回頭我和你媽看你走進去,我們再走。”王宏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王逸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譁一下流了出來。只見他將行李箱放下衝過去將父母抱了起來,大聲痛哭
。知道過去幾分鐘纔在父親的催促下離開,但王逸依舊戀戀不捨,此時他很想不去做那個實驗,再回到那些年,那些年被父母罵的日子。但他知道這不可能,有些事一旦選擇就無法改變。
“孩子別再看了,像我和你媽就看看我們的照片,趕緊去吧!”王逸的父親看着王逸如此不捨便說道。也許這次離別便是永別,王逸心中想到。唉!每個人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但結果往往是永遠失去。
飛往湘沙的飛機起飛後,王逸的父母互相攙扶着走出了機場打的離開,他們卻想不到在二樓靠窗子的候機大廳裡,兩個男子正看着這一幕,“別看了,咱也走吧!”白森說道。
但坐在對面的王逸卻彷彿聞所未聞,反而眼睛一直頂着遠方這在不停走遠的出租車,知道他一直走遠、走遠,消失在盡頭。王逸一直以爲他會看的很灑脫,但實際卻是他比誰都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