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武松快速的搖頭拒絕,這條件雖然很是誘人,但可比他的系統要差上不少,跟着系統走,在這水滸中爭了霸,那可就永遠的長生不死。
更何況還能穿越時空回到自己的未來世界,跟着這個老道學,那着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而且這個老頭見面就動手,即使跟了他,那也要承受一些非人的折磨,這樣的事情武松怎麼能答應。
而面對武松的拒絕,周侗的眉頭一挑,他自然不知道武松有着更好的條件,想要衝上去再踹他一腳,但看着武松那警惕的眼神還有那手中的泔水瓢時,也就搖頭作罷。
隨即又想到了當年他對岳飛林沖也說過這樣的話,他們一個想着當將軍爲朝廷衝鋒上陣,一個想着在汴梁好好當大官,自己這遠大而有些匪夷所思的目標,自然也很是不信。
周侗想到了這裡,頓時又有些無可奈何,他的心,又有幾人能懂?
“那個周侗老前輩,我雖然沒有這麼遠大的理想,多活個百八十年的,但是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您這麼說,一定是看上小子或許有那麼一點練武天賦。”
“要不這樣吧,您可以暫時先教我一些功夫,我覺得很有用處之後,我再決定是否跟着你學,實在不行我先給你拜個師也可以,當做一個記名弟子也行。”
“不過我如果要跟着你去那什麼深山老林練的話,這也着實有些爲難了,您想想啊,我這麼一大家子人,夫人也有三個了,這着實讓我有些放心不下呀。”
“您看啊,如果我真的跟着你去了,我的心中總是掛念着紅塵之事,練武也是會分心的,你總不能要一個沒有靈魂的肉體跟着你吧。”
武松看着周侗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略微思索了一番後將扈三娘也說成了自己的媳婦,原因無他,扈三娘長得漂亮,這麼說更有一些說服力,至少武松的心中是這麼想的。
而他的做法其實也很是簡單,一是擔心這個周侗脾氣不好,萬一他忍住了噁心,踢開泔水瓢將自己暴打一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二是他的武功高強,如果要將自己強行擄了去練功習武,他同樣也還是沒有辦法。
思來想去後,武松只能商量性的問了一句,他相信,有了自己的這個理由,這個老頭應該不會太過爲難自己。
當然還有第三點,拜了周侗爲師,當上了一個記名弟子,自己可算是在這江湖上有了一個戶口本,身份證,處理一些事情也會好上不少。
更何況周侗的武功那麼高,學上個一星半點,那也是受用終身的。
而事情正如武松所想的那樣,正當武松說出了這番大道理之後,周侗的眼神一亮,他沒有想到武松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雖然這件事情總的來說自己好像吃了點虧,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開了一個好頭。
只不過這小子極爲奸詐,給了一些真功夫,他嚐到了甜頭之後覺得夠用了,再不跟自己學了,那可就有點虧了。
周侗暗暗的想到了這裡,蒼老的眼神多了幾分深邃,多了幾分狡詐。
“你的提議,老夫也就勉強同意吧,雖然這麼做吃虧的是我,但老夫實在惜才的很,也就勉強答應你的要求了。”
“不過有一點啊,你可不能借着我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如果被我發現了,我定然饒不了你,明白嗎?”
“明白,多謝師傅願意收我爲徒,您說的話我一定牢記在心,絕對不會做那些欺男霸女,爲所欲爲的事情。”
武松沒想到周侗這麼簡單便答應自己的事情,雖然心中有些狐疑,擔心這個老頭會額外的增加一些條件,但這樣的結局已是目前最好的結局。
隨即急忙應答了一聲後,迅速的將手中的水瓢和泔水桶放到一邊,緊接着臉色一正,快速的拍打了幾下衣袍,撲通一聲跪了起來。
“行了,你就別給我玩宮裡的那套了,這點爲師我不喜歡,如今天色已晚,我問你幾個問題後,便傳給你一些功夫,你可願意?”
“師傅在上,還請師傅賜教。”
武松聽周侗這麼一說,知道今天的正題終於來臨,這老頭終於要說出今晚的目的了,急忙快速的應答一聲後,認真的聽着他接下來的話。
“徒兒,剛纔爲師打的你那一拳,裡面包含着很多的東西,一些武學的精髓我就不必和你細說了,我想你已經感覺到了,我打了你那一拳之後,你的身體裡多了一種奇怪的氣流,那氣流在你的身體裡胡亂衝撞,彷彿要將你灼燒了一般,我說的是與不是?”
“是!”
武松聽到周侗這麼一問,急忙點頭稱是,剛纔周侗的那一拳確實有一股氣流在他體內衝撞着,如果不是他急忙運轉銅皮鐵骨快速修復着體內的傷勢,他非被這股氣流撞的吐血不可。
“你知道就好,這股氣流名爲內勁,我打你的那一拳,一方面是想看看你的抗揍程度,另一方面是想要看一看你的天賦,一般的人接受我這一拳都是很難抵抗的。”
當年的林沖在拜師之時,我也是這麼同樣的試探他,只不過這小子比較真誠,狂吐了幾口血後,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武松聽周侗這麼一說,心中暗暗驚奇,同時也是恍然大悟,這老頭一開始就是在試探自己的天賦啊,但這股內勁也着實神奇,就好像武俠小說裡的那般,不知道會不會像降龍十八掌那麼神奇,一掌推出,十八條狂龍瞬間奔涌?
武松的心中有些暗暗的期待,但看着老頭那深邃的眼神時,急忙低下腦袋,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激動被這個老頭髮現,說不定這又是他的一個陰謀。
而周侗看着武松這般樣子,心中也是極爲的滿意,這個小子終於有點好奇了,那接下來,你就看我怎麼玩你完事了。
“我的愛徒,我們的世界非常的大,功夫也是沒有盡頭,我現在對你說的這些話可能會超出你的想象,你也不要問,直接聽着就行。”
“你現在所練的功夫俗稱外加功夫,外家功夫極爲簡單,就是煉體。”
“這煉體分爲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練找你的外表皮膚,最笨的方法就是用一些沙子和粗鹽在你的臉上手臂上進行摩擦,直到出了血長出新的皮膚後,再繼續進行摩擦,這樣會讓你的臉皮變得越來越厚,打起架來也不會那麼疼痛。”
“至於第二個階段,光有一身捱揍的皮囊那是不行的,接下來就是鍛鍊你的骨頭經脈,只有到達一定的強度後,才能劈金斷石,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懂吧。”
周侗慢悠悠的說到這裡,看着身旁的青磚石柱,豎起中指快速的一插一收。
堅硬的石柱上,瞬間留下了一個一指深的小洞。
武松看到這樣的情況後點了點頭,這種手段雖然有些強悍,但也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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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劈個磚,胸口碎大石什麼的,以武松現在的身體強度也能做得到。
武松在意的不是這些,他所在意的是周侗接下來的話,他的心中隱隱有着一種感覺,這個老頭好像要帶着自己走向一片未知的武學天地。
武松的心中暗暗地期待着,看着他的眼神也明亮了幾分。
周侗看着武松那有些好奇的目光,心中也是頗爲的得意,下意識的向自己的腰間一摸,覺得空空蕩蕩,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而武松也是看到了這樣的情景,略微思索了一番後,伸手放在了自己的懷裡,手中的儲物戒指輕輕顫抖,掌心處便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瓷瓶。
“師父,您是想喝酒了吧,我這裡有一些酒,這雖然少了一些,但是勁道絕對夠足。”
武松一邊小心的說着,一邊將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濃縮到接近六十度的悶倒驢,放到了周侗的面前。
周侗看着武松那有些小心謹慎而又有些不捨的樣子,不屑的吧唧吧唧了下嘴,這瓶小小的酒還不夠他塞牙的,暗暗的給這個愛徒打上了一個摳摳搜搜的標籤,不過這少勝於無,也就勉爲其難的收了下來。
但當他打開那小小的陶瓷瓶口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充斥着他的鼻孔。
周侗的眼神一亮,他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烈的美酒。
“好徒兒,這酒你怎麼來的?你自己釀的?”
“是是,是我自己釀的,只不過要費好大的功夫,這裡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蒸餾什麼的,我用了接近三天的時間才釀造了這麼一丁點兒。”
武松看着周侗那目光灼灼的老眼,快速的回了一句。
但心中卻暗暗的有着那麼一點後悔,這老頭萬一喝上自己的酒喝上癮了,那可就有些不妙了,雖然李澤也會釀,但他那半吊子的水平,最多也就四十度而已。
“那個師傅,你先喝這麼一點酒壓壓驚,你剛纔還要對我說那些話呢,您接着說呀。”
武松想到了這裡,急忙轉移話題的問了一句。
而周侗也似乎知道武松有着什麼樣的心思,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後,輕輕的抿一口小酒,暗罵了一聲什麼玩意兒,就和馬尿一般後,便小心的收了起來。
隨即他也沒再耽擱什麼,略微思索了一番後,給他講解了武術另一層含義。
武松看這個老頭又終於要說出一些乾貨,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真的聽了起來,可也就是這簡簡單單的認真一聽,頓時讓他陷入了久久的呆滯。
內家功,主要講的是對天地的感知,將身體融入天地之間,呼吸吐納,日積月累之下,丹田內便會形成一個小小的氣團……
武松聽的匪夷所思,這和前世他看了那些玄幻小說,雖然有着很大的差距,但還是有那麼一點的異曲同工之處。
這不由的,讓他有些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