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組樑組長看到仙蒂與其餘傭兵的動作後,已經肯定被仙蒂丟棄在地的兩塊**上,沒有裝上****,只有苦笑面對,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假設的,還好事情看上去已經過去了,現在該是真正結束的時候了。
樑組長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劃幾下,散開警戒的其餘四名國安組員秒懂,持槍暗自戒備着,樑組長則獨自走到宋小雙面前,示意他和安娜、小楊三人離開,他有話和傭兵頭子傑瑞說。
待看清楚宋小雙的樣子後,樑組長也不禁暗暗心驚,這傢伙果然是很厲害的角色。
全身上下都是各種橫七豎八的傷口,特別是帶着半指牛皮手套的雙手,黑紅相間傷口最多,因爲不斷用力的緣故,有些傷口仍在不斷的往外滲出血液,身上穿着的研究所制服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顯得很疲憊的樣子,仔細一看才知道他的眼神裡仍然有警惕性的意味。
樑組長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宋小雙的肩膀,宋小雙把掛在肩上的兩支突擊步槍交給樑組長,示意小楊把背上揹着的一個揹包也交給樑組長,帶着安娜和小楊離開。他知道分寸,樑組長一定是想在傑瑞身上深挖一些線索,事關國家安全他這樣做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有些內容就不適合別人在一旁聽了。
這個國安行動組的組長在六庫的時候,兩人已經見過一次面了, 是個狠較色,當時他還想留下一個殺手詢問殺手的老巢,搞到血毒的解藥,哪成想被這位樑組長一槍一個斷了他的念想。
至於那個裝着傭兵身份銘牌項鍊和銀行卡的揹包,宋小雙早就扔給跑過來的仙蒂了,仙蒂打開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不過她反應速度很快,把揹包往身上一背,只顧着和傑瑞說話,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樑組長一接過小楊遞給來的揹包,入手很重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了,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正在和傑瑞說話的幾名傭兵,緊走一段到一名國安隊員身邊,方纔打開揹包仔細檢查,發覺除了手槍、匕首和半揹包彈藥外,還有好多零碎的扳機護圈和扳機,樑組長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原委,暗道宋小雙機智,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其餘的槍械已經損毀,不用攜帶回來。
樑組長把揹包交給旁邊的國安組員,徑直走到傑瑞幾人身邊,傑瑞的二十一月傭兵滾蛋之前還得做一件事。
在樑組長低聲詢問躺在擔架上的傑瑞,從他口裡弄出些有用的信息的時候,宋小雙、安娜和小楊三人已經和考察組匯合在一起了,宋小雙徑直走到陳叔面前,直接給了陳叔一個熊抱,口稱陳師伯。
研究所的幾人這才知道,陳叔與宋小雙還有這一層關係,都在心裡面鄙夷研究所的老大徐所長,居然佈下如此的一條暗線!
他們只是知道陳叔是退休的情報機構成員,沒有想到還是宋小雙的師伯?研究所的研究員,都風聞外籍助理研究員安娜和宋小雙兩人關心不淺,現在宋小雙就站在面前,這點已經證實了,能夠在安娜有危險的時候緊急馳援,能是普通的關係?但徐所長恐單憑宋小雙和安娜的關係,還有些勉強就又加了砝碼把陳叔弄出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好友加上一個師門師伯,不怕宋小雙不來,徐所長才是高人哈。
孔敢·頂老爺子已經從樹上下來,走到考察組幾人身邊,爲的是細細觀察解決這次危機的大功臣宋小雙。
老爺子不僅從宋小雙身上感覺到一股若有如無的警惕性意味,而且還明顯感覺到他身上一種強烈的血煞之氣,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傢伙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直接死在他手下的人一定不少!
孔敢·頂是村子裡碩果僅存的原始宗教的傳人,身兼巫師和草藥師兩種職責,長期遁入深山老林,藉助自然界的玄妙之力,修煉提高着他的能力,這感覺自然敏銳,加上原始宗教一些秘不示人的秘法,老爺子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宋小雙妥妥的就是一個煞星,心懷叵測之人遇上他沒有不遭殃的,但煞星是應劫而生而成,其實不用如此恐懼。老爺子已經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快速思量一番後已經有了計較。
考察組全體成員重新團聚在一起,而且大家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自然是一番絮叨,安娜和小楊自然被考察組成員圍在中間,讓她們講述其中經過,安娜起了過頭後,猛然想起宋小雙來,一雙亮銀色的眼眸環顧四周一圈,暗自想到:怎麼不在,他剛纔不是還在這裡嘛?難道獨自一人溜跑了?
安娜趕緊打住話頭,讓小楊妹紙繼續講述經過,臉上勉強露出笑意從陳叔身邊擠過,精神力探查能力釋放出去,立馬就知道宋小雙和孔大叔二十多米遠的樹林裡說着些什麼,孔大叔獨自一人有事找宋小雙,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
安娜只是有些氣惱,這傢伙怎麼看到人多的時候,就故意的把兩人的關係拉遠了,話都不說一句就跑開了,不行,這次一定要製造機會,讓兩人有獨處的時間,什麼機會勒?對了,他不是傷口還沒有處理嘛,這就是現成的藉口嘛,安娜想通此處後,內心裡已經釋然,重新回到考察組的圈子裡,看到小楊講述有所遺漏的,她就在旁邊補充,已然暫時把小兒女的心態拋在腦後。
宋小雙早在和陳師伯敘舊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一個身形微胖,身穿條紋麻布衣服的老頭在隱蔽的向他招手。
宋小雙已經知道這就是安娜所說的孔大叔,是考察組尋找的一個異能力者。
在回來的路上,安娜簡單了聊起了孔大叔的異能力,說就是升級版本的二級電光球,一旦生成後可以飛速移動出去,撞擊到物體上後會發生小範圍的爆炸,有散彈槍的威力。但他的控電異能術到了這個層次後就沒有再發展了,安娜覺得有點可惜,但是異能力的領悟全靠個人,各人的異能力都是千差萬別的,想要達到宋小雙的球形閃電的層次卻是千難萬難,孔大叔已經七十出頭了,怕是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繼續領悟了。
小楊妹紙聽到安娜還在嘆息孔大叔的異能止步不前,趕緊的表示反對意見,說要不是他只有這樣的能力,考察組在第一次碰上孔大叔的時候,一定傷亡慘重,當時從石縫裡飛出來的電光球可是不少,要是再次融合進化成球形閃電,考察組根本就沒有地方可躲。
看着小楊妹紙認了真,安娜淺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說這樣是事情不是沒有發生嘛,宋小雙那樣的怪胎一個就已經足夠了。正拉着擔架在地上滑動前行的宋小雙有些哭笑不得,他還真的不介意安娜說他是怪胎啥的,兩人在研究所單身宿舍的時候,安娜喊宋小雙怪胎可是喊慣了的,但也不能當着小楊的面喊出來嘛。
宋小雙的腦海裡飛快的閃現過一些場景,決定可以和孔大叔單獨聊聊,他找自己應該一定有事。因此暗自的點了下頭,孔敢·頂會意,沒有去管持槍警戒的國安組員,獨自一人往山腰前面的樹林裡走,等待宋小雙。山洞後面的樹林和草坪還有些**啥的,還沒有撤除掉,很危險,孔敢·頂不會犯傻貿然進去的。
宋小雙在和考察組的研究員寒暄幾句後,就徑直走進樹林裡,看到孔敢·頂老頭後,直接道:“孔大叔,不去找木大叔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木槿·拖木都看了幾十年了,能有啥好聊的,要是侄女回來了,倒是能聊聊,她小時候特粘我,可惜後來一家都搬到學校去了。”孔敢·頂說話直來直去,能夠看出是一個性情中人。
“孔大叔,木依依已經回來了,就在村子裡,我走的時候還把她打暈了,不然要跟着來,回去後幫我說兩句好話,不然說不定她會拿弓弩射我!”宋小雙知道孔大叔實乃性情中人,說話就少了很多拘束。
“木依依真的回到寨子裡了?哈哈,看來我們還真的有緣分,你還認識木依依!不妨事,這事情簡單,回去給她一說就完事了。其實不讓她來自然是爲了她好,小時候讓她跟着我學草藥師,木槿·拖木不答應,後來一家都走了,就更沒有機會教她了,年前聽說快回來了,只是弄些攀巖的本事,卻沒有任何防身技藝,當然不能讓她來冒險。”孔敢·頂表示宋小雙把木依依打暈這件事,由他回去解決。
孔敢·頂話說完頓了一下後,神情變得嚴肅,低沉的道:“宋小雙,有沒有興趣學習我獨龍族的草藥師技藝,這可是很神秘珍貴的秘術喔,我知道原始宗教啥的,你不會感興趣,但草藥師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本事,我很看好你,只需要你答應一個條件,我就傾囊相授!”
原來孔大叔是有這樣的想法?但他爲何單單找到我,沒理由啊?宋小雙聽到孔大叔所言在心底裡琢磨。條件,什麼條件?是了,一定是因爲那個。
宋小雙想通關節後直接說道:“孔大叔,先不說草藥師這件事,您的條件,應該是要我說出怎麼能提高控電異能術的能力吧?我們不如互相交換,把爆炸電光球的秘密告訴我,我把怎麼融合球形閃電的訣竅交換,怎麼樣?大叔,您不會吃虧的!”
孔敢·頂的老眼再次上下打量宋小雙一番,聽他說話就像是一個推銷員,熱情的樣子做不得假的,看來他是真的打算這樣做了,而且這傢伙不僅腦子轉得快,還喜歡挑明瞭說。
孔敢·頂覺得他很不錯,中氣十足的道:“果然和我老頭子有緣分,一下子就猜到我想要的是什麼,沒法,都好多年了,修習的技能只能打幾隻兔子,說出去一張老臉都不能要了,就這麼辦。事先說好這訣竅給你,但你應該明白這是個人的領悟,學會的可能性很小,老頭子得到那種訣竅後,即使學不會也不會怪你,咱們互不相欠,如何?”
宋小雙就知道自己在山嶺的那一面,搞出的動靜一定瞞不過孔大叔,那一聲晴天霹靂響聲就是一次異能術引起的爆炸。
因爲陳師伯剛纔問起過,大家在溶洞裡還聽到了一聲雷響聲,問是不是他搞的鬼?當時宋小雙就知道拐了,在研究所的小山頂上弄出的爆炸,陳師伯就知道是他乾的。溶洞一定有不少的岩石縫隙,所以才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響。既然大家都聽到了,孔大叔不會聽不見,他可是有控電異能術的豐富經驗的,也能讓飛出去的電光球進行小範圍的爆炸,陳師伯這麼一問,根本不用考慮,孔大叔就會把爆炸的製造者圈定在他身上。
孔敢·頂看到宋小雙沒有說話表示反對,那麼就是默認他的說法了,低聲道:“宋小雙,附耳過來,這種訣竅可不能被別人聽去!”
宋小雙自然曉得其中利害,走近孔大叔身邊,兩人低聲細語交流控電異能術的訣竅。
在一老一少在樹林裡交換控電異能術的訣竅的時候,國安樑組長早已處理好二十一月傭兵的問題。
傑瑞的傭兵團隊剩下的幾個人,可以全身而退回到緬甸境內,但只能人回去,各種武器裝備通通都要留下,只允許攜帶兩個裝食品的揹包,走之前還得把山洞後面樹林和草坡里布設的各種**撤除掉。
傑瑞和仙蒂沒有想到樑組長真的就這樣放他們離開,趕緊的表示以後不會再犯這樣愚蠢的錯誤,由兩名傭兵擡着樹枝製成的擔架,傑瑞依然躺在擔架上,憑着良好的記憶力指揮仙蒂在一個小時內,全部撤除掉了佈設在樹林和草坡裡的各式**,這些東西全部上繳給國安行動組。
上午十一點,早就急着回緬甸的傑瑞幾人,拿着兩個裝着食品的揹包,急匆匆的從山腰處順着來時的路徑,撤回到緬甸,這次傑瑞的二十一月傭兵團隊可謂是損失慘重,不但人員折損一大半,而且裝備什麼的一件也沒有帶走,傑瑞身上攜帶的裝備就只是剩下手腕上的一隻多功能手錶、一份簡易地形圖,有了這東西撤回緬甸纔會順利些,茫茫大山亂竄根本走不出去。
樑組長帶領四名國安組員,把傭兵團隊留下的一些**、**等等***,全部集中在一個凹地裡引爆了事,一時間聲音如雷聲滾滾,震動山谷,飛沙走石,黑黃的煙霧瀰漫片刻後被山風一吹也就散去。
剩下就是一些傭兵團隊攜帶的通訊設備,還有就是少數的槍械,像小型衛星地面站之類的,樑組長是捨不得損壞的,這是國外的所用的設備,帶回去給國安的技術人員參考一下設計思路也是好的,反正也不重就是一口手提箱子就裝完了。
十一點半,樑組長帶領的國安行動小組,沒有和任何人說一聲就先撤走了,走的時候帶走了剩下的武器裝備。
考察組一衆人決定就地吃點東西再回到馬庫村,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大家的神經都很疲憊,不急着往回撤,只要明天中午能夠回到馬庫村就行啦。
安娜不知道宋小雙和孔大叔在樹林裡說了些什麼,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詢問,只好把疑問悶在心裡面,待回到馬庫村再說。
人多事就好辦,孔大叔和木大叔兩人都是獨龍族獵人出身,沒有多久就搞到了兩支野兔,一條接近兩米長的草蛇,大家中午就吃烤肉。
安娜把宋小雙拉到一邊,認真的給他清理身上的傷口,大家都知道這是兩人獨處的時候,沒有人會去故意打擾。其實也沒有啥好清理的,就是用棉籤沾着酒精清理掉傷口處的泥污,免得傷口感染。因爲沒有攜帶醫藥箱,繃帶和敷料啥的當然是沒有的,就只有回到馬庫村再說了。
小楊妹紙雖然沒有看見安娜給宋小雙清理傷口,但她的耳朵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兩人的說話聲聽起來讓人目瞪口呆。
“安娜,你幹嘛要倒這麼多酒精在手上?我的手指不是泡椒鳳爪!”這是宋小雙有些氣急的說話聲。
“宋小雙,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哈,你不是不知道血肉都和手套粘在一起了,脫不下來,倒點酒精泡一泡,忍住哈,給我幾分鐘,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就完事!”安娜說話徐徐善誘,好像醫院的護士給小朋友打預防針一樣,絲毫不介意宋小雙說話的語氣。
“好吧,你可得要快點哈,啊,怎麼動起刀了,難道要把手套給割掉?”宋小雙有些疑惑的聲音。
“叫你把眼睛閉上,怎麼不聽,再這樣我不管了!”安娜語氣有些惱怒。
“好吧,我錯了,趕緊的,別弄到一半就走啊,傷口還在流血勒,我一個人搞不定啊!”宋小雙有些不淡定的說道。
“這才乖嘛,坐好了別動,眼睛閉上......”宋小雙還是被安娜給搞定了。